《婚不由己之小妻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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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己之小妻诱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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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

    他抓着她的力道不重,但紧扣的五指却令她一时半会儿的挣脱不去。

    “我要回去把话说清楚。”明雅用力的掰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谁知道卓然的力气比她相像中的大,骨节分明的的指头像是一把铁爪,任由她如何掰,也掰不开。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薄唇微动,出口的语气又冷了三分:

    “不过是一个月而已,难道你对我的厌恶已经严重到连这点时间也无法忍受?”

    明雅顿了下,平稳了一下气息:“不,这跟厌不厌恶没关系……我们离婚是既定的事实,我不想因为害怕一时丢了面子而把谎言越说越大。”

    她想得不远,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要再撒谎,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听了她的一席话,卓然的面色变得缓和了些,至少她不是因为他的原因而拒绝。

    “好,如果你坚持的话,明天我和你一起向姆妈解释清楚。”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她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今天的事不做完,这天晚上估计会辗转反侧不得成眠。

    卓然扣着她的手没放开,语调回暖了不少:

    “你确定要现在过去?”

    看看时间,晚上十点整,老人家都睡得早,估计这会儿已经进入了梦乡。

    夜风冷冽,一阵阵袭来吹得周围的灌木“哗哗”作响。

    明雅咬着牙根,目光定定的对着卓然的眼,压抑着情绪没有发作。

    好半晌,她双肩一软坐回原来的位置,虽然一言不发但卓然看得出来,她已经向他妥协。

    唇边的笑意渐渐放大,在重新发动引擎的同时,他直视前方的目光倏然变得深邃得骇人。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这个男人面上越是无害的时候,那城府便越发深沉。

    一路驶来,他一边安慰着明雅,脑子里却飞快运转着,他了解她这个人,所以在对待她的态度上,他很清楚,只能软取不能硬来。

    而上帝似乎是一直眷顾着他的,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胜利的女神便已经站在他身旁。

    *

    隔天,就在明雅去酒店的路上,接到了一个令她险些被吓蒙的消息。

    “你说什么……姆妈突然晕倒了?!”

    当时卓然正坐在她边上,听到消息方向盘一转,两人直接往医院赶。

    打开车门,明雅不等卓然已经先一步跑进了医院,问清楚楼层以后搭乘电梯直达五楼。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病房门口,她顿了顿,随即小心翼翼的旋开把手推门进去。

    于是在一片纯白的世界中,她看到了一道静静躺在床上的身影。

    苍苍的白发安静的垂落颊边,双目紧闭之下,是岁月沉淀的痕迹,老人没有被明雅的动作吵醒,睡得很沉很沉,模样安适得好像没了生气,又好像在下一秒她就会永久的沉睡下去。

    明雅捂着嘴悄悄把门带上,刚要去询问姆妈的病情,却看到卓然已经先她一步,来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你们不用太担心,患者的病情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明雅轻轻敲了敲门,医生示意她进来。

    “突然晕倒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心脑供血不足所引起,往后注意调理,不要进行剧烈的运动,最重要的是病人不能受刺激,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否则病情容易加重,严重者甚至会导致脑梗与危及生命。”

    明雅在那头听得一愣愣的,她又不是学医的人,当然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头听到护士说病人醒了,连招呼也不打她便冲了出去。

    卓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着与一旁的大夫交换了个眼神。

    “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身着白大褂,一脸正直的青年摇摇头:

    “一场同学,你跟我客气什么?”

    更何况他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在事实的基础上,稍微夸大了一点点罢了。

    *

    明雅又一次旋开病房的门把手,哪怕她在外头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可一瞧着老人憔悴的脸,那眼泪便跟止不住似的“哗哗”的往下掉。

    “姆妈!”她扑到她床边,握住她的手,“好端端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你知不知道你要吓死我了!”

    她以为她就像爸爸那样,明明昨天还对着她笑来着,谁知道说不见就不见了,任她怎么哭也没起来。

    姆妈轻拍她的手背:“傻孩子,别哭了,医生说不严重,过两天就能出院。”

    明雅瞪大眼没说话,都危及生命了还不严重?

    知道姆妈那是在安慰自己,明雅没吭气,乖乖的窝在床头跟她唠嗑。

    “明雅啊,等过两天出院了,姆妈给你做炒年糕,都多久没吃了,你这只小馋猫要流口水了吧。”

    明雅若无其事的笑笑,其实这几年过去,她已经不喜欢吃炒年糕了。

    “想,当然想,姆妈你快好起来,我不仅要吃你煮的炒年糕,我还要吃你做的糖炒栗子!”

    “好,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卓然进入病房的时候明雅正在给姆妈讲笑话,一个笑话说完,别人没笑自己反倒乐呵起来。

    他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她的五官并不是令人一眼惊艳的类型,以他在商场上见识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来说,方明雅顶多只能算是中等姿色,但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女人所具备的吸引力并不是来自于外在。

    而是更深一层次的,是她的内心。

    乐观、开朗、积极向上,温暖得就像一个小太阳,阳光灿灿的照暖人心。

    下午回去的路上明雅一扫在医院里的喋喋不休,变得突然安静得吓人。

    卓然不动声色的开车,漆黑的眸子里毫无波澜,平静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直到车子停在出租房楼下,明雅缓了缓,开口:“我明天就搬到你那里。”

    他唇边带笑:“好。”

    。。。
………………………………

往事不堪回首

    搬回公寓那天明雅在小小的出租房里磨蹭了许久,最后只捡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拉着小行李箱下楼。

    在经过一楼的时候特意跟房东说了一声,下个月的房租她照给,只是人得出差一个月,房间给她留着。

    房东太太忙不迭的点头,只要付清房租,谁管你住不住,不过还是客气的跟她寒暄了几句把人送走。

    最近a市的气温有了回暖的迹象,至少一直灰扑扑的天空开始变得湛蓝。

    明雅拉着行李箱下楼,远远的看到卓然那部宾利。

    银灰色的车身占据了路口将近一半的空间,她想起这条马路直通出去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贩,正好又到了赶集的日子,拥挤的道路上,他这辆车应该不好开进来。

    “其实我可以自己过去的,又不是不认识路。”她把行李箱扔在后车座上,随即人也跟着钻进去。

    “明雅,我不是你的司机。”

    不咸不淡的嗓音在驾驶座上响起,明雅愣了下,抬头瞧他。

    眼瞅着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袖扣,老半天不肯开车的模样明雅顿时明白过来。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打开车门从后车座绕回副驾驶位,这时才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

    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人会这么墨迹,洁癖就算了,挑剔的小毛病一堆堆多得数也数不过来,说好听点是有品味,对生活有要求,其实吧,明雅偷偷在心里给卓然吐了两个字:龟毛!

    卓然没留意她的面部表情,只是透过后视镜将目光落在那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上。

    约莫20寸左右的大小,至多能塞入一件大衣与若干贴身的衣物,看看外面天寒地冻的天气,想来她并不打算在他那常住。

    思及此男人敛下眉眼,注意到她被冻得苍白的小脸,一打方向盘状似无意的问起:

    “天气冷,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

    她哪来的衣服?过冬的大衣就那么两件,还是在超市打折的时候买的。

    明雅吸吸鼻子,满不在乎的跟他说道:

    “不冷,我身体好得很,穿上泳衣照样拿冬泳冠军。”

    卓然没回话,他知道她报喜不报忧的脾气,从小就是这样,天大的事都自己扛着,有多疼从来不吱一声。

    随着轿车驶出拥挤的小路,两人也结束了谈话,顷刻间,车厢内变得沉寂得吓人。

    明雅撑着下颚打量车窗外的风景,看着卓然下了坡道又驶上一条熟悉的路,微微闭了闭眼,知道在路的尽头就是他们的婚房。

    与保安打过招呼,卓然驱车驶入地下停车场,等到车子停妥了,明雅拖着行李按下电梯楼层。

    刚踏入公寓大门,明雅便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样的家居一样的摆设,连人都是那个,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变,就好像她在外头飘荡的这几个月都是一场幻觉。

    “卓然,我想住客房。”她脱掉鞋子进门,自己拖着行李走入里间。

    “客房是留给姆妈住的。”卓然放下钥匙,跟在她身后进门。

    “我记得还有一间……”明雅不死心。

    “不行。”卓然拒绝得很干脆,“你想让姆妈看到我们分房睡?”

    明雅回过身瞧了他半天,只见对方目光坚定,态度坚决,是半点商量余地也没有,随即她垂下肩膀,认命的打开主卧的大门。

    随着屋内的摆设映入眼帘,明雅脚步顿了下,突然间失去了走进去的勇气。

    结婚这几年,他们几乎没有吵过架,也不是明雅不想吵,而是卓然态度太冷淡,对她的野蛮任性从不招架,几乎是不闻不问的让她在一边闹,反正过一段时间她自然会消停。

    而那时候她也害怕真把他惹急了,这场得来不易的婚姻就会失效。

    所以往往两人在矛盾面前最常有的姿态就是,卓然抱着工作进书房,她整宿整宿的对着四面墙……

    深吸了一口气进门,明雅把行李箱搁在角落里,不去动衣柜更不去碰床,因为她要告诉自己,她只是这间房子的过客,一个月前怎么来,一个月后她就怎么走,从前的孤寂独守将不可能再发生。

    可惜哪怕她想得再透彻也依然抛弃不掉女人的天性,跟侦查似的在屋内走了一圈,里面除了卓然的日用品,还真找不到一丝半点有女人住过的痕迹。

    拧了拧眉头,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你跟沈从榕处得怎么样了?”难道在她走以后,沈从榕并没有攻城略地,侵夺她最后一丝领域?

    “明雅,你要我解释多少次?我和从榕之间只是朋友关系。”卓然声线清冷,看着她的目光不觉又寒了几分。

    明雅背着他打了个冷颤,心里不满的嘀咕,“从榕”“从榕”叫这么亲密还说是朋友,这男人就是不诚实,结婚前撒谎就算了,现在婚都离了还瞒着她做什么?!

    也不是她不信任他,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都摆着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方明雅横插一脚把卓然抢走,这事不仅仅是他们的朋友,连外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她在挣到一个老公以后,不知不觉便背上了富家女横刀夺爱的名声。

    这名头不光彩呀,为了这事她在那群富家小姐面前好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

    所以当沈从榕留学归来,华丽现身的时候,她能不着急?不,她简直急红眼了,丢了理智抛去智商,生怕老公被抢了,摆出一副大敌当前的架势,但凡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便闹得鸡飞狗走,草木皆兵。

    其实现在想想,她真觉得当初的自己就是个傻帽。

    没证没据的天天上卓然那闹,跟个疯婆子似的怎么泼辣怎么来,这样不仅害他没面子,对比之下,沈从榕大方得体,温柔似水的形象,而她这活脱脱的泼妇样儿,舆论的矛头立即往她身上倒,瞬间她就从受害的正室摇身一变成为了棒打鸳鸯,自食恶果的丑妇。

    估计卓然这头刚把他们离婚的消息公布,那头就有人打电话邀他庆祝了吧。

    明雅摸摸鼻子,刚放下行李就打算出去。

    “明雅?”卓然堵在门口没动,“你要去哪?”

    明雅盯着地板没瞧他:“上班。”

    卓然顿了一下,脑中不禁浮起明雅拿着宣传单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行走的身影:“你把那份工作辞了吧。”

    。。。
………………………………

摆地摊的方明雅

    明雅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抬头迎视眼前的男人。

    颀长的身影背光而立,垂着头,额发投下一片阴影,暗沉沉的光线居然令人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能辞职,辞职了我吃什么?”她下意识的出口,其实她并没告诉他的是,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上班。

    当然,像卓然这种人是不可能像顾倾城一样说出“我养你”这三个字的,虽然他很想这么说,也自认为有这个能力,但以现今的情况来说,不允许。

    是以,他沉吟一会儿说道:

    “这一个月算我雇佣你,工资由你开。”

    明雅脚步猛的一顿,回头不解的问他:

    “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给我算工资?”

    卓然的笑意僵在唇边,居然一时找不到借口去挽留。

    屋里开着暖气,就算大门开着也没觉得有多冷,蹲下身她拉出自己的小皮鞋穿上,垂着眼一琢磨,渐渐明白过来。

    “你放心,做戏做全套,我不会让姆妈知道我在外头打工的。”

    说话的时候她低垂着一颗脑袋,注意力全集中在鞋子上,所以并未留意到卓然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

    “明雅……”

    明雅没回头,抬起手看看时间,这一瞧,她突然“啊”的喊了一声,然后火烧屁股的跑出门:

    “有事晚上说。”

    其实以明雅那小没节操的脾气,卓然开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很诱人。

    如果换个对象,她估计连班也不上,已经蹲人屋里跟他抬价了,可怪只怪为什么说出这种话的人是卓然,经他嘴巴里一说,她那点快被打包扔垃圾桶的自尊心又“噌噌噌”的往外冒。

    离婚夫妻,没道理白拿人家钱的是不是?更何况还是一个小气得连赡养费也不肯给她的前夫,反正她有手有脚的饿不死,怎么的也得跟他硬气一次是不是?

    而且出了这栋房子,明雅隐隐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就像摆脱了过往的阴影与包袱,呼吸着外头自由自在的空气,她就差没高唱:窝是一只自由的小小小小鸟……

    然而与她的欢畅快活不同,一直盯着她背影的卓然,那眼神可是空前的冷冽。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她朝小区大门拔腿狂奔的背影,充满了朝气、活力,甚至连回眸一瞥都不曾的离开他的视线。

    当那只曾经自认为是金丝雀的鸟儿离开了笼子,接触到外面广阔的世界时,她也许就不会再飞回从前的牢笼。

    刺目的光线瞬间贯穿整间屋子,卓然眯起眼,仿佛在她身后看到了一双翅膀,正扑扇着飞往他够不到的地方。

    *

    当明雅辞掉手头上的工作以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真成了无业游民。

    每天陪着姆妈吃吃喝喝,虽然所有吃用开销全记卓然的账,但是一分收入也没有的日子令明雅感到不踏实。

    隐隐约约的,她仿佛是回到从前的日子,所有一切,无论巨细大小都有卓然在一旁打点,好吃好住的招呼着,她只需要心安理得的享受即可。

    而就在这番糖衣炮弹不断的轰炸下,明雅几乎要忘了由俭入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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