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目刚刚睁开,便看到了玉尘那张邪恶得令人生厌的脸。
“飘香雪,我要将你凌迟处死,以解我心头之恨。”玉尘举着手中的匕首,一步步走向飘香雪,目露凶光。
“不要伤害他。”一声娇叱,阻住了玉尘的脚步。
飘香雪这才发现,被绑在他对面的,竟是秋晚霁,而水竹却不见了踪影。飘香雪心中一惊,忍不住追问道:“水竹呢?你把她怎样了?”
玉尘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狞笑,冷哼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别人。”说完,又扭回头看向秋晚霁,阴阳怪气地道:“你一心只是为了他,可人家心心念念的却不是你。”
秋晚霁的美眸中盛满痛楚,别开头,不愿与玉尘对视。
“说,你把水竹怎么样了?”飘香雪却听不到别的话,一心只是挂虑着水竹的安危,大声地质问道。
玉尘忽然笑得十分邪恶,冷声道:“她对我没有,所以我把她送给别人了。”
飘香雪脑中闪过黑衣蒙面人的身影,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脱口追问道:“那个黑衣蒙面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带走水竹?”
玉尘冷哼道:“我不知道。”
“如果水竹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飘香雪冷冷地道,星目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
玉尘不理他的狠话,而是转身走近秋晚霁,伸手托起她的下颌,语调轻浮地道:“瞧瞧,人家的心在哪儿,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的吗?”
秋晚霁用力地甩了下头,却没有挣脱玉尘的束缚,只能睁着眼愤怒地望着他,以倾泄心中的怒火。
玉尘用力地在她的下颌上捏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地冷哼一声,摔开她的下颌,执着匕首,冲向了飘香雪。
“住手,不要。”秋晚霁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呼,眸光中充满了恐惧。
然而,已经迟了,玉尘手中的匕首无情地刺入了飘香雪的身体,顿时飘香雪的右肩上血流如注。飘香雪却咬牙忍住,没有哼出一声。
“够种。”玉尘恶狠狠地嘲讽了一句,手中的匕首再次举起,狠命地向飘香雪的胸口刺去。
“不要,求求你。”秋晚霁发出绝望的惨呼,已是痛哭失声。
玉尘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咬牙切齿地道:“你,终于知道求我了吗?”说着,缓缓回头,斜睨着秋晚霁,目含怨毒之色。
秋晚霁凄然地道:“是,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要我怎样都行。”
玉尘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语气阴冷地道:“真的是,怎样都行?”
秋晚霁悲哀地点着头,已是泪流满面。
“秋姑娘,不要求他。”飘香雪发觉不对,立即出声阻止道。
玉尘猛然回身,抽了飘香雪一个嘴巴,一丝鲜血顺着飘香雪的嘴角滑下。
“不要,不要伤他。”秋晚霁绝望地喊着,心痛地望着飘香雪,生怕玉尘会再伤害飘香雪,卑微地乞求着,“我全都听你的,求你了。”
“不……”飘香雪又要出言阻止,玉尘却反手点了他的哑穴,不让他再有出声的机会,飘香雪怒极地望着玉尘一步步走近秋晚霁,却有心无力,发不出半点声音。
玉尘伸手轻轻抚摸着秋晚霁的脸蛋,淫笑道:“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秋晚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却不敢再有所反抗,哽咽道:“是。”
“那么,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玉尘猛地一把攫住她的下颌,用力一抬,恶狠狠地道:“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让你看着我是怎样一刀刀将他凌迟处死的。”
秋晚霁羞怒地瞪着他,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只能妥协道:“只要你答应放了他,我就答应做你的女人。”
玉尘冷笑道:“若是我放了他,你却反悔,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不会反悔,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秋晚霁果决地道。
玉尘的目光不住地在秋晚霁的脸上逡巡,似乎在审度着她这话的可信度,良久才道:“你现在就把自己给了我,我便立刻放人,否则我立刻就杀了他。”说着,将手中的匕首在秋晚霁的眼前晃了两下,以示威胁。
秋晚霁的脸羞红得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目露挣扎之色。
“很为难?”玉尘冷哼着,做出转身的姿势,“那我帮你做决断好了。”说着举步欲行。
秋晚霁顿时慌了手脚,急急地喊住他:“不要,我,答应你。”
玉尘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将脸贴近她的粉腮,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吹了口气,语调淫邪地道:“真的,你,不后悔。”
秋晚霁羞愤地闭上了眼睛,决绝地点了点头。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而且越涌越多。
飘香雪惊惧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已是目眦尽裂,却苦不能言,而手脚也都被牢牢地捆缚住,不能动得分毫,眼睁睁地看着玉尘将秋晚霁从铁架上解了下来,并温香暖玉地抱在了怀里。
玉尘故意瞟了飘香雪一眼,伸头在秋晚霁的脸上啃了一下,秋晚霁顿时全身颤抖,紧闭的双目中,涌出了屈辱的泪水。
“放开她。”飘香雪在心底狂声呐喊,星目中快要喷出火来。
玉尘欣赏了一眼他狂怒不已却无能为力的神情,满意地抱住秋晚霁,向地牢外走去。
飘香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整颗心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为了救他,而甘愿献出自己的清白,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地牢外,传出了秋晚霁压抑的呻吟之声,和玉尘野兽般的嘶吼之声,每一声,都有如一支利箭,深深地刺入了飘香雪的心,刺得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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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九、柔肠一寸愁千缕
百六九、柔肠一寸愁千缕
飘香雪在撕裂的痛楚中,足足煎熬了一个多个时辰,地牢外终于没有了声响,然而却更让他担心:以秋晚霁的烈性,遭受这样的屈辱之后,她还能够苟活吗?
又过了半天的时间,地牢的门被重新打开,玉尘与秋晚霁一同走了进来。
飘香雪立即关心地看过去,只见秋晚霁梳理得十分整齐,但是一张玉颜却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眉宇间隐藏着一种难掩的痛楚。
玉尘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恶狠狠地盯着飘香雪看了半天,才切齿道:“飘香雪,你真行,晚霁为了你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我今天就看在她的面上放了你,希望你能好好地对她,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飘香雪愤怒地瞪着他,恨不得将这个卑鄙的小人碎尸万段。
玉尘却不理会他的仇视,转身对秋晚霁冷冷道:“我现在给你机会,立即将他带走,如果再让我看见他,我一定会杀了他。”说着,语气转缓,有些悲伤地望着秋晚霁,深情地道:“记住,如果他负了你,就回来,我会一直等在这里。”
秋晚霁无视他的深情,愤愤地别开了眼,玉尘讨了个没趣,一甩衣袖,悻悻地走开了。
玉尘一走,秋晚霁便迫不及待地走向飘香雪,颤抖着双手帮他解开身上的束缚,不等飘香雪开口,便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
飘香雪任由她拽着自己,没有问一句话,只是跟着她一路走出地牢,当他们走出地牢之后,飘香雪才发现,原来这地牢就在峨眉山山下。
秋晚霁仿佛惊弓之鸟一般,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只是拉着飘香雪疾行,直到将峨眉山远远地抛诸脑后,才停了下来。
“这里应该安全了。”秋晚霁低垂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便松开了飘香雪的手臂,转身欲走。
飘香雪见她便要这样离去,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唤道:“秋姑娘。”
一声“秋姑娘”,叫得秋晚霁的心凉了半截,面色陡转冰冷道:“我自有我的去处,你还是快点去找水姑娘吧。”
飘香雪心中一痛,手却没有松开。
“让我走吧。”秋晚霁用近乎乞求的声音说道,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我不会让你走的。”飘香雪无奈地叹息道,拉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秋晚霁用力地挣了挣,想要摆脱他,却是没能挣脱,反而被他拽得更紧了。
“为什么不让我走?”秋晚霁放弃了挣扎,有些绝望地哀声道。
“我怎么可能放你走?”飘香雪的星目中承载着痛苦,轻叹道,“在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以后,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
秋晚霁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哽咽道:“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你,你不必有任何的负担。”
飘香雪痛楚地蹙着眉,望着秋晚霁隐忍着悲伤的神情,怔然无语。
秋晚霁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猛然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转身便要跑开。
刚跑了没几步,她的手臂再次被飘香雪拽住,秋晚霁一边用力地向外挣,一边哽咽道:“放手,求你了。”
“你要去哪儿?”飘香雪怔忪地问道,手却拽得紧紧的。
“你不需要问。”秋晚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你应该关心的是水竹。”
飘香雪的手有如触到炮烙般,缓缓松开,秋晚霁身躯微微地晃了晃,便再次决然地跑开。
飘香雪愣怔片刻,忽然警觉到什么,发足狂奔,向着秋晚霁跑走的方向追去。
追到一片桃林的时候,飘香雪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竟然是自己曾与水竹一起住过的桃林,水竹的一颦一笑顷刻间在脑海中沉浮,让他的胸口隐隐作痛。
鬼使神差般的,飘香雪向着那座竹楼走去,竹楼的门被推开,飘香雪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却让他看到了无比惊骇的一幕:竹楼的房梁上悬挂着一个女人,却不是秋晚霁是谁。
飘香雪这一惊,足以惊走了他的三魂七魄,抬手掷出清冷剑,将白绸割断,在秋晚霁的身体快要落地的瞬间,将她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秋姑娘。”飘香雪一边摇晃着她的身体,一边惊惧地呼唤着,同时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许久,秋晚霁才嘤咛一声,悠悠醒转。当她看清抱着自己的是飘香雪时,不由泪如泉涌,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却虚弱得使不出半点力道。
飘香雪心痛地抱着她,心里十分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嫁给我吧。”飘香雪低声请求道。
秋晚霁却有如听到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被震得呆住了,怔怔地望着飘香雪,说不出一句话来。
蓦地,她突然狠狠地推开飘香雪,挣扎着想要逃开。
飘香雪略一愣怔,反手再次将她抱住,不让她再挣脱,哑声道:“我是真心的,嫁给我吧。”
秋晚霁拼命地摇着头,哭泣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飘香雪果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依然紧紧地抱着她,直到秋晚霁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秋晚霁好像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靠在飘香雪的胸前,涩声道。
飘香雪将手臂收了收,抱得她更紧了一些,柔声道:“不是同情,我是真的想要娶你。”
秋晚霁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望着飘香雪,忽然凄然一笑道:“就算你说的是假话,我也要谢谢你。”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真心的。”飘香雪诚恳地道。
秋晚霁再次凄然一笑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的确是真心想要娶我,但是,你却并不爱我。”
飘香雪一怔,秋晚霁的话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的犹豫,让秋晚霁的面色变冷,“所以,放开我吧,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说着,便用力地想要挣脱飘香雪的怀抱。
飘香雪惊觉地收紧手臂,恍惚道:“那不是同情,而是心疼。”
秋晚霁被他男性的臂膀抱得紧紧的,又听到他这样的言语,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道,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这样,要我怎么办?”说着,便伏在飘香雪的肩上嘤嘤哭泣起来。
飘香雪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脊背,哑声道:“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秋晚霁顿时痛哭失声,啜泣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竹楼外,桃林中,有两个人静静地站着,将竹楼内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现在,你该死心了。”桑子矜绝美的俊颜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语重心长地道。
水竹只是静静地站着,水眸望着竹楼的方向,眼中却没有焦距,只有一片迷蒙。清逸绝俗的玉颜之上,没有一丝表情。
桑子矜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再次挑拨地问道:“怎么,莫非到现在你对他还抱有希望不成?”
水竹缓缓将目光收回,淡漠地望着桑子矜那张绝色的脸,淡然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桑子矜被她问得一怔,心道:“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与众不同。”面上却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解释道:“这的确与我无关,我只是为你不平而已,你为他痴心一片,他却在这里对别的女人表白……”说到这儿,他有意停下话头,认真地审视着水竹的表情,希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淡漠,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说完了吗?”水竹淡然地道,眼神又变得飘忽,不再看他,“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桑子矜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当然。”
水竹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为自己解穴,便蹙眉道:“为什么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我想再和你多待一会儿。”桑子矜忽然深情款款地道,望着水竹的细目中燃动着灼热的火焰。
水竹对他热烈的注视和露骨的表白,都视而不见,恍若未闻,只是漠然道:“你想让我看见的,我都已经看见了,你想让我听到的,我也都已经听到了,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应该立刻解开我的穴道。”
桑子矜脸上的深情被恼怒取代,不甘心地道:“你如此冰雪聪明,为什么只单单不明白我的心呢?”
“你有心吗?”水竹忽然冷冷地质问道。
桑子矜面色一变,恼羞成怒地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用心良苦?”
水竹冷嗤道:“我只看到了你的费尽心机。”
“就算我费尽心机,也只是为了得到你的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桑子矜换成了深情款款的模样,目光灼灼地望着水竹,向前逼近一步。如此一来,他的脸几乎贴到了水竹的脸上。
水竹穴道被制,无法躲避,只能厌恶地别开头去,语音冰冷地道:“不必再演戏了,这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桑子矜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水竹脸上的厌恶之色,深深地刺痛了他,细目中透射出嗜血的冷光,咬牙切齿地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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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七十、直道相思了无益
百七十、直道相思了无益
水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惧,依然保持着那份淡漠,似乎对桑子矜的话毫无反应。
桑子矜的自尊心再次受损,猛然一把将水竹抱起,水竹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惊惧之色,冷叱道:“你做什么?”
“哼,终于知道怕了吗?”桑子矜得意地冷哼一声,抱着水竹迅速地飞出了桃林。
水竹被他抱在怀里,苦于穴道被制,动弹不得,不由又惊又怒。桑子矜见她玉颜羞红,再无了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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