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飘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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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剑飘零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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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便让他颜面扫地,而这些来搅局的人,更是让他气结。他愤愤地循声望去,发现这次搅局的人,竟然是花玉珲。

    “想不到天宫的人也变得这么爱多管闲事了。”桑子矜有意嘲讽道,想要借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怒。

    “你害的人,是我的未婚妻,你说我算不算是多管闲事呢?”花玉珲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目光在掠过桑子矜的身上时,闪过一丝轻蔑。

    “什么?”桑子矜忍不住惊呼出声,“你说水竹是你的未婚妻?”

    花玉珲眼中忽然有一道精光闪过,冷斥道:“水竹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他这句话说得十分嚣张,恨天教的人都表现出了义愤填膺的神情,只有桑子矜知道,如果水竹真的是花玉珲的未婚妻的话,以天宫的尊贵地位,自己的确不该直呼圣主夫人的名讳。但是虽然心里明白,嘴上却是绝不愿服输的,当下冷笑道:“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花玉珲俊挺的剑眉不屑地轻扬,冷声道:“有一句话我要奉劝给你:盲目自信便是自大,一个自大的人常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桑子矜不理会他言语中的讥讽,只是摇着折扇对飘香雪道:“飘香雪,你还是没有想好吗?”

    不等飘香雪回答,花玉珲已经抢先道:“这种毒叫‘七星散’,是一种十分霸道的迷药,如果中毒的人在七日之内还没有服下解药,那么就会丧失掉生命的。”他娓娓道来,态度是说不出的从容,桑子矜的从容是有些故作姿态,而花玉珲的从容,却是一种骨子里溢出来自信与高贵。

    桑子矜脸上的嚣张气焰不见了,随着花玉珲的话语,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因为花玉珲说得不但十分精准,甚至有些地方是桑子矜都不知道的。

    飘香雪从桑子矜的面色神情上已断定,花玉珲所言非虚,他并不理会桑子矜会怎样,只是急急地问花玉珲道:“那么,你可会解这种毒?”

    花玉珲颔首道:“当然会解。”

    飘香雪冰冷的神情在一瞬间融化,一把将水竹抱起,冲着古天悲和离无言道:“我们走。”于是他们和花玉珲一起离开了恨天教。

    恨天教的教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几人潇洒离去,心中一阵颓然。桑子矜也没有下令去追,一个飘香雪就足以将众人惊骇,更何况此时,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位天宫的圣主,所以他们明智地选择了“不追”。

    飘香雪抱着水竹走出的恨天教,心急如焚地向丐帮敢去,他想要立即确定,花玉珲是否真的能救好水竹。

    然而,就在他匆匆前行的时候,他感觉到怀中水竹的娇躯似乎轻轻地动了一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柄锋利得见血封喉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飘香雪的体内,殷红的血瞬间将胜雪的白衣染红,飘香雪万分惊诧地望着怀抱中的水竹,不敢相信这刺入前胸的匕首,会是水竹的杰作,尽管他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地消失,可是他的手臂却依然将水竹拥得紧紧的,即使是因此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他也不想放开,因为他实在是害怕失去。

    血越涌越多,当古天悲他们发现飘香雪的异常,想要上前相助时,飘香雪已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子笔直地向地上倒去,可是手中却还勿自紧紧地抱着水竹,抱着那个狠狠地刺了他胸口一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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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那一剑痛彻心扉

    一百七、那一剑痛彻心扉

    “飘香雪。”古天悲惊呼失声,一把将水竹从飘香雪的怀中扯出,推倒在地。

    “侯爷。”离无言也惊呼着冲上前,蹲下身子,手足无措地看着飘香雪,一脸惶急。

    “如果你们不想让他死,就快点闪开些。”花玉珲扶起被推倒在地的水竹,望着他们冷冷地道。

    离无言顿时回头看向他,惊喜地问:“你是说,你能救侯爷?”

    花玉珲神情冷肃,沉声道:“我没有说一定能救,不过总得试一试。”说着,也不理会离无言的惊怔,轻轻放开扶着水竹的手,深深地望了水竹一眼,口中柔声道:“乖乖地在这儿等我。”水竹依然是一副痴呆的模样,对他的柔情毫无反应,只是痴痴地望着他。

    花玉珲似乎也不在意,径直走向飘香雪,离无言和古天悲连忙起身让开,守在一旁全神戒备着。

    花玉珲将飘香雪胸前的衣襟撕开,认真查看着飘香雪的伤口,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离无言见他如此,不由担心地问道。

    花玉珲微微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了伤口之上,很快地伤口便不再有些涌出。

    离无言见他摇头,心中一沉,但又见他轻易地便将血止住,不由得又萌生了一丝希望,却不敢再问出口,只是悬着一颗心,紧张地望着花玉珲,等待着他的最终审判。

    花玉珲直起身,十分严肃地看着离无言与古天悲:“他胸口的伤已经触发旧疾,普通的伤药已经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了。”

    “旧疾,什么旧疾?”离无言听到“不起任何作用”这几个字时,已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忍不住激动地追问道。

    花玉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有些不悦地道:“他的胸口此前已经被重伤过两次,而且都没有得到过很好的救治,如果不是仗着他内功底子深厚,恐怕早已卧床不起了。”

    “那就是说,没,没救了?”离无言颓然道,眼中的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花玉珲见他一个大男人竟哭了起来,足见他对飘香雪情谊之深厚,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一些:“我没说不能救。”

    离无言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颓然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你是说,你能救他?”

    花玉珲伸手将他的手拍开,漠然道:“救是能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离无言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双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眼睛直直地盯着花玉珲,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自己绝望的话来。

    花玉珲这一次倒是答得十分干脆:“只不过我要给他动手术。”

    “动手术?”离无言和古天悲同时惊呼失声,这几个字他们是听都没听过。

    花玉珲见他们一脸费解,只得简单地解释道:“他的伤,几次都深及心脏,造成脏腑受损,所以我必须把他的胸口切开,直接将他心脏上的伤缝补起来,这样他才有可能获救。”

    离无言与古天悲只听得瞠目结舌,呆如磐石。许久,古天悲才先缓过神来,小心地问道:“这样做,一定就能将他救活吗?”

    花玉珲摇了摇头,道:“不能保证,手术的风险很大,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保证没有任何人打扰才行。”

    离无言还有些犹豫,古天悲却是毅然道:“好,就请你快点救他,我们这就去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离无言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当他望向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飘香雪时,所有的话全都被噎了回去,只好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心中祈祷着,花玉珲能不负众望。

    古天悲将几人带到了紫云山的寒潭边,找到了那个秋月白留下的山洞,一起走了进去。

    花玉珲一眼便看到了那张寒玉床,顿时高兴地道:“快把他放到床上,这寒玉床对手术的成功会有很大的帮助。”

    一句话,将人心振奋,离无言与古天悲立即小心而快速地将飘香雪放了上去。

    “你们现在带着水竹,全都道洞外守着,记住,在手术没有完成之前,不要让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我。”花玉珲十分严肃地吩咐着,眉宇间渗透着凝重。

    离无言与古天悲立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将痴痴呆呆的水竹一同带出了山洞。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时辰了,却依然不见花玉珲出来,离无言与古天悲的心已经沉落到了谷底,两个人的手都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

    终于,离无言有些忍耐不住,探询地看着古天悲:“怎么还没出来,要不要进去看看?”

    古天悲忍住内心的焦灼,安慰离无言,更是安慰自己道:“没事的,天宫的人做事是很有信誉的。”

    离无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两人宁愿相信,花玉珲就是拯救飘香雪的天神。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就在离无言与古天悲几乎就要失控地闯进来的时候,洞内传来了花玉珲的召唤:“进来吧。”

    两人顿时仿佛接到了圣旨一般,飞速地抢回洞中,紧张而兴奋地向寒玉床上望去,只见飘香雪的衣服已被换过,;依旧是白衣胜雪,胸口的衣襟则是敞开着的,但伤口已被精心地包扎好了,不见一点血迹。

    “他为什么还是没有醒?”离无言不无担忧地问道。

    “那是我给他用了麻沸散的缘故。”花玉珲说得轻描淡写,离无言却是听得惊心动魄,讶然道:“麻沸散?你是说传说中华佗神医研制的麻沸散?”

    “是。”花玉珲答得更加淡然。

    离无言的心里顿觉踏实了许多,对花玉珲的医术也更加有了信心,声音里带着愉悦和敬佩地道:“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再过两个时辰,等麻药的劲力消失了,他就会醒过来。”花玉珲耐心地解释着,转身便欲出去。

    “你要走?”古天悲有些担心地看着花玉珲问道。

    花玉珲点了点头,道:“他的手术很成功,你们只要让他在这寒玉床上静养半个月,他的旧疾新伤便都会痊愈了。”

    “那么,你要去哪里?”古天悲追问道。

    “我要带水竹回天宫。”花玉珲直截了当地说道,迈步就要往外走。

    古天悲却闪身将他拦住,有些为难地道:“你走,可以;但是水姑娘,必须留下。”

    “凭什么?”花玉珲冷哼道,心中十分不满。

    “就凭她刺了飘香雪一剑。”古天悲有些苍凉地说道,眼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伤痛。

    “你是要替飘香雪报仇?”花玉珲瞬间警惕起来,十分戒备地看着古天悲。

    古天悲却是凄然一笑,用有些自嘲的口吻道:“报仇?那也得等飘香雪醒来后再说。我只是帮他把人留住,至于他要怎样做,就与我无关了。”

    花玉珲冷笑道:“既然如此,水竹就更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难不成你想看着她再刺飘香雪一剑,不过别怪我们警告过你,如果飘香雪的心脏再受伤的话,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了。”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将她留下,等飘香雪醒来。”古天悲依然坚持着,尽管花玉珲的话,让他内心有所动摇,可是他知道,飘香雪宁愿死,也不愿放手,那说明他对水竹的爱早已深入骨髓,如果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不了了之,那么对于飘香雪来说,这种痛简直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花玉珲见与他说不通,不由冷笑道:“你认为,就凭你,可以拦得住我吗?”

    “拦不住也要拦。”这句话竟然是离无言与古天悲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的。

    “飘香雪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他的福气。”花玉珲说完,便不理会两人的阻隔,迈步继续前行。

    古天悲与离无言略一犹豫,还是忍不住再次闪身阻住他的去路,花玉珲这一次,可没有了耐心,挥掌将两人轻而易举地震开,良言相劝道:“你们最好不要逼我,我并不想伤你们。”

    见两人依然没有退缩之意,不由轻叹道:“你们如此对待飘香雪的救命恩人,你觉得飘香雪如果醒来的话,他会不会赞同呢?”

    古天悲与离无言的面色皆变,他们知道,以飘香雪的个性,绝不会赞成他们这样做的,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毅然地看着花玉珲,古天悲再次坚持道:“就算是他会生气,我们也不愿看着他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里。”

    花玉珲听得有些动容,他眼见他们之间友谊深厚,却不料竟然可以深厚到如此地步。当下略作犹豫,还是勉强地道:“好,我就看在你们一心为了朋友的份上,暂时与水竹留在这里,不过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后悔,你们此刻做出的决定。”

    古天悲与离无言见他肯留下来,早已是喜出望外,也不计较他语气中的不善,立即齐呼道:“好,谢谢你,我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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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有一种爱叫放手

    一百八、有一种爱叫放手

    飘香雪终于在第二天的早上醒来。

    “你终于醒了。”离无言竟然喜极而泣。

    一旁的古天悲忍不住在他身上捶了一拳,埋怨道:“男子汉,不要这样没出息。”嘴上埋怨着离无言,可是他自己的眼中却也有些潮湿。

    飘香雪望着两人,吃力地扯出一抹笑意。

    “好了,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应该也可以走了。”花玉珲的声音不适时宜地响起,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和谐。

    离无言的脸上露出恐慌之色,乞求地望向花玉珲。

    花玉珲却无视他的乞求,勿自直视着飘香雪,平静地说道:“飘香雪,我要带水竹回天宫。”

    离无言和古天悲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不给人一点回旋的余地,不由自主地,将担忧的眼神望向飘香雪。

    飘香雪的反应,却是出奇地平静,用还有些虚弱的声音,漠然道:“好好待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澜。不只是离无言和古天悲,就连花玉珲都感到十分惊奇,曾几何时,他宁死也不愿放弃,可是现在却能说出这样释然的话来,难道是真的决定放下了吗?

    良久,花玉珲才回过神来,颔首道:“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古天悲和离无言都是欲言又止,既然这是飘香雪的选择,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花玉珲不再啰嗦,转身出去。昨天,他已经给水竹服食了解药,并将她安置在了另一座山洞里。按时间来推算,此时水竹的毒应该已经解了。

    “水竹。”花玉珲一入洞,便看见水竹正背对着洞口站着,不由惊喜地低唤道。

    “他的伤怎么样了?”水竹的声音里有着出奇的冰冷。

    花玉珲十分惊奇,按理说,中了‘七星散’这种迷药的人,对她的行为是完全没有意识的,那么水竹怎么会记得自己伤过飘香雪呢?“你……”他犹疑地望着水竹的背影,却没能问出底下的话。

    “不必奇怪,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中毒。”水竹的声音似乎更加冰冷,足以让人凉透心底。

    “你没有中毒,这种么可能?”花玉珲诧异地问,“我明明见到你是中了‘七星散’的毒。”

    “你只是从我的表现上推断出来的,你可有仔细地为我检查过?”水竹冷嗤道,声音里透着极端的不屑。

    花玉珲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还真的没有仔细检查过,只是当时看到水竹痴呆的模样,他便推断她可能是中了恨天教的‘七星散’,后来桑子矜对他的话又没有辩驳,他便认定了水竹中的是‘七星散’,现在想来,这其中自己的确是没有仔细诊治水竹究竟是中了什么毒。然而,这个疑团解开了,另一个疑团却随之而来。

    “你……”不等他问完,水竹便将他的话头打断,冷然道:“我就是要杀了他,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语音里竟是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

    “忘恩负义?”花玉珲听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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