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此外还需要有两个辅助的条件。”
“什么条件?”花玉珲有些激动地问,他已隐隐猜到了什么。
“一个是要找到身上有和宝洞上的封印一模一样的印记的有缘人,一个是要有灵物相助。”飘香雪解说道。
花玉珲的眼中放出了异彩,经过一番沉思,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于是他将目光移至七色彩凤身上,问道:“你可知道水如烟所说的宝洞在什么地方?”
飘香雪听他如此一问,心中一动,也眼含希冀地望向七色彩凤,只见七色彩凤的凤目眨了眨,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前去。”花玉珲声音温润如玉,透着磁性,但七色彩凤却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水竹。
水竹伸手抚摸着它的翎羽,柔声道:“如果你知道水如烟的宝洞在哪里,就带我们去好不好。”
七色彩凤这才发出一声低鸣,愉悦地振了振双翼,向垂挂着的珠帘走去。
水竹三人立即跟上,拂开珠帘,只见珠帘后的洞壁之上,竟然挂着一幅绢画,画中的女子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令人观之忘俗。
飘香雪与花玉珲忍不住同时将视线投注到水竹身上,因为这画中的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神韵,竟都与水竹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画中的女子多了一丝柔婉,而水竹却多了几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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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往事如烟易成伤
一百、往事如烟易成伤
水竹却完全忽视了两人的注视,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画中女子的身上,画中女子与水晶石棺中的妇人一样,都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有着说不出来的亲切。
就在三人都被画中的女子惊呆之际,七色彩凤却伸出羽翼,轻轻一拂,那张画竟然缓缓卷起,画的后面露出了光滑的石壁,石壁之上赫然有着一个凤凰翎羽般的印记,水竹惊奇地发现,石壁之上这个翎羽般的印记,与她的胎记竟然是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花玉珲看着水竹吃惊的神情,柔声道:“怎样,是不是与你身上的胎记一般无二。”
水竹红着脸,点了点头。他们是说者无心,飘香雪却是听得心如刀绞,胎记这等私密之事,花玉珲竟然了如指掌,足见两人之亲近,看来自己真的已经只是一个局外人了。一时间,不由万念俱灰。
“看来,你就是那个有缘人了。”花玉珲很肯定地说道,又转向飘香雪想要让他说出那十四个字符,这才发现飘香雪竟有如泥塑木雕一般,眼中了无生气。
水竹也发现了飘香雪的异样,忍不住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飘香雪这才回过魂来,漠然地摇了摇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能不能将那十四个字符说出来?”花玉珲看着飘香雪,询问道。
飘香雪点了点头,凭着记忆,用剑将那十四个字符刻到了石壁之上,这时七色彩凤忽然飞到石壁之上,用它的嘴啄向那翎羽般的印记,石壁缓缓裂开,原来这十四个字符竟是给七色彩凤开启宝洞的秘密。
随着石壁的裂开,露出一个圆形的洞穴来,七色彩凤已经抢先钻了进去,花玉珲体贴地护着水竹也钻了进去,飘香雪略作犹疑,才缓缓跟入。
这里不愧被称为宝洞,只见洞中的金宝珠玉不计其数,还有许多奇珍异宝,是几人见都没见过的。
七色彩凤越过这遍地的珠宝,来到一个宝盒前,用羽翼在上面轻轻拍了两下,凤目灼灼地看着水竹。
水竹走到宝盒前,见那宝盒是用梧桐木制成,盒身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如芝如兰,沁人心脾。盒子的封印竟然也是一个翎羽形的印记,水竹学着七色彩凤的样子,伸出手指在那印记上敲了敲,一声脆响,宝盒应声而开,里面却没有任何的珍宝,只有一幅写满字迹的薄绢,和一本书页已经泛黄的秘籍。
水竹的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她深深地舒了口气,然后才颤抖着手指,将薄绢展开,只见上面写道:“如果说这世间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数,那么我希望命运的轮盘能够牵引我的女儿,见到我写给她的这些话。”
水竹的手指抖得更加厉害,水眸中流下了激动的泪水,飘香雪与花玉珲已经不由自主地将她一左一右护在中间,关切地望着她。
水竹强行抑制住心中的激动与悲伤,继续向薄绢上看下去:“我的先祖,也就是这丹穴山的主人,叫凤心蝶、水无痕。从他们那一代起,我们丹穴山的人,似乎就注定了要与天宫的人世代纠缠,无止无休。当年凤心蝶本与天宫的创始人无天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但是后来由于无天为人太过专横跋扈,两人经常争吵,所以就移情于温文尔雅的水无痕,也就是我的先祖。
“无天一怒之下,将他们逼到了丹穴山上,原本想要致两人于死地,但最终却还是心软,只是禁令他们今后不得离开丹穴山半步,否则天宫人将不遗余力地对他们展开追杀。
“我从小就被这个禁令束缚着,不敢离开丹穴山半步,可是我的心却一直对外界充满了好奇,终于有一天,我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偷偷地溜下了丹穴山,不想竟然会因此而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地。
“我竟然和我的先祖同等命运,遇到了天宫宫主花彩珣,我们一见钟情,陷入情海无法自拔,为了他,我宁愿放弃一切,答应陪他在天宫终老一生,他也为了我不顾天宫的诅咒,誓要娶我为妻。就在我们两情相悦,一心筹备着婚礼的时候,我的孪生姐姐水如云却找上门来,她告诉我说,父亲因为我的行为气得吐血,要无论如何要回丹穴山给他一个交代,万般无奈,我只好匆匆给花彩珣留下一封信,让他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我们这一分别,就再没有了相见之日。
“我跟着姐姐一同离开天宫,心急如焚地赶往丹穴山,不想半路之上,姐姐却突然感染了风寒,寸步难行,我虽然着急,却不能不顾及姐姐的生死,我们便只好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下来。经过三天的治疗调养,姐姐的病情渐渐好转,我正庆幸着,可以去见父亲,将我和花彩珣的事解决,却不料就在我们要离开客栈的前一天晚上,我却遇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厉无情,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一见到我,便死命地将我抱住,口口声声说着不让我再离开他,我当然是拼命地反抗,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真力在逐渐消失,最后居然浑身瘫软,使不出半分力道,就在我快要被这个魔鬼玷污的时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出现了,他叫水悠然,他在厉无情意乱情迷的时候,偷袭成功,将他打晕,这才将我救下。
“水悠然救下我之后,本欲离开,却发现我被人下了媚药,如果不及时医治,便会血管爆裂,筋脉尽断而死,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水悠然只好施救。不过,他却是一个真正的君子,在我醒来之后,他将手中的长剑递给了我,对我说,如果我不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可以立刻就杀了他。我拿着他的剑,心痛万分,我的清白虽然是被他玷污的,可是我的性命却也是他救的,而我既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与花彩珣也便再无可能,于是我将他的剑抛在了地上,让他走。他见我没有杀他,便请求护送我会丹穴山,因为他不放心厉绝情,生怕他会再来伤害我。
“我见他一番好意,又真的怕再被厉绝情那个恶魔缠上,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一路上,他的体贴,他的温柔,都让我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暖的慰藉,就连我心底对他的隐隐恨意也在无形之间被消除殆尽。等我们返回丹穴山后,他便决定离开,可是我却发现,自己竟然怀了他的骨肉,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成了亲。我的父亲见他温润识礼,对我更是体贴有加,很是喜欢,终于在我们成亲的第二天,含笑而终,并且让我做了他的继承人,我本想将这继承人之位转交给姐姐,却不料姐姐却突然失踪了,从此下落不明。
“婚后,我与水悠然虽然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激情,却也是相敬如宾,他的体贴,他的温柔都让我无法拒绝,渐渐的,我的心被他填满,而那原本隐藏心底的身影也越来越淡,十个月后,我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幸福滴与水悠然生活在一起时,厉无情这个恶魔却突然找上门来,他竟残忍地将水悠然杀害了,仓惶之中,我只好将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女儿丢弃,为了是不让她被那个恶魔所伤。”
看到这里,水竹已经忍不住嘤咛一声,双眼发黑,身子软软地向地上倒去,飘香雪和花玉珲同时伸出手臂,飘香雪的手臂却在看到花玉珲的手臂时,缓缓收回,漠然地退到一旁,水竹的身子便软软地倒在了花玉珲的怀里,薄绢从水竹的指间滑落到地上。
花玉珲顾不得再看那薄绢上的内容,抱起水竹向石壁外走去,飘香雪怅然若失地看着他们走出去,过了许久,才俯身捡起地上的薄绢,继续看下去:
“本来,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再受江湖的杀戮之苦,所以我没有在血书上写明她的身份,希望她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但是我却又忍不住写下这些话,将它封在凤灵洞的凤羽盒之中,只是因为那割舍不断的一缕亲情,私心里希望我的女儿有朝一日能认祖归宗。并嘱咐七色彩凤要好好守护这凤灵洞,有朝一日能等到我的女儿,并好好地替我守护她。七色彩凤是上古灵物,我的女儿一出生便被我种下了翎羽印记,这是我们家族的印记,相信七色彩凤一定能识别得到的。
“此外,这盒子的秘籍记载了我们家族的历史,和我们家族所有的武功及医术,希望我的女儿有朝一日能够看到,将之继承并发扬光大,但切记不要为我和她的父亲报仇,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双手沾满血腥,我只希望我的女儿幸福快乐。”
在薄绢的落款处清晰地写着五个娟秀的字迹:“水如烟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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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犹似春心梦里人
一百一、犹似春心梦里人
盒内的秘籍上赫然有着四个朱丹大字:天凤秘籍。
飘香雪没有看秘籍,而是将薄绢轻轻折好,重新放回盒内,盖好盒盖。
做好这一切,飘香雪才拿着宝盒,往外走去,七色彩凤似乎也感染了飘香雪的哀伤,随着他颓然地走出宝洞。
室内,水竹被放在竹椅之上,花玉珲正在用银针刺入她的穴位,水竹微微动了一下,却依然昏迷不醒,飘香雪悄悄走过去,将宝盒放在竹椅旁的香案之上,最后深深地看了水竹一眼,便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花玉珲的心全在水竹身上,没有发现飘香雪的离开。倒是七色彩凤紧随着飘香雪出来,用嘴衔住了飘香雪的衣襟,凤目中流露出依恋之色,在它的记忆里,飘香雪是它主人喜欢的人,所以它不想让他离开,以免主人伤心。
飘香雪星目中泛动着泪光,动情地抚摸着七色彩凤的头,低声道:“守护好你的主人,一定要让她幸福快乐。”说完,再次向室内眷恋地看了一眼,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七色彩凤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出一声低婉的哀鸣。
飘香雪步履匆匆,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因为他生怕稍有停留,自己便会心软,不忍离开,以造成水竹的困扰,而花玉珲就是第二个水悠然,他能给予水竹的安宁和幸福,是自己这个浪子永远也无法做到的,于是他决然地选择离开,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爱。
离无言看着飘香雪,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回来,更没想到的是,他的人虽然回来了,可是他的魂魄却丢失了,一向洁身自好的飘香雪,却成了终日买醉的烂酒鬼。
他想劝,却不知该从何劝起,于是,只好同他一起狂醉,来消除彼此内心的隐痛。
夜已深,飘香雪狂醉之后,伏在案几上沉沉睡去。秋晚霁悄悄地走了进来,看着他那张俊逸非凡,却又憔悴不堪的脸,眼中凝满了怜惜,她走到他的身边,将手中的披风轻轻地盖在了飘香雪的身上。
动作极为轻柔,却依然惊醒了飘香雪,醉眼朦胧中,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立在眼前,水眸中氤氲着水气,清逸绝俗的美一如往昔。“水竹。”飘香雪声音暗哑,呼出了压抑在心底的名字,星目中流露出被压抑已久的痛楚。
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臂,踉跄起身,用力一带,将那冰凉的娇躯拥入了自己灼热的怀中。
秋晚霁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几乎快要窒息了。她的心,因那句带着痛楚的深情低唤而疼痛,她的身体,却因贪恋他怀中温热的柔情而丧失了挣扎的力气。
飘香雪已是心智模糊,“水竹”的依恋顺从,让他勇气倍增,灼热的唇情不自禁地覆上了那冰冷的唇瓣,忘情地吮吸着,秋晚霁任由他忘情地吻着,眼角却滑出了两行清泪。
飘香雪的唇触及到了那温热咸涩的泪水,心底陡然一惊,停止了那疯狂的亲吻,慌乱地看着怀中的女子,视线渐渐清晰起来,飘香雪的双手有如被炮烙到,倏然收回,星目中的痛楚在瞬间加剧,跟添了浓重的悔意。“对不起。”飘香雪仓促地道着歉,目光不敢与秋晚霁对视。
“不用道歉,”秋晚霁的唇角扯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唇角还留有他的灼热,心却已经变得冰凉,“你是糊涂的,而我却是清醒的,所以要道歉的应该是我。”
飘香雪被她的话惊住,星目里满是惊慌,不可置信地望着秋晚霁,一时间怔忡无语。
秋晚霁看着他的表情,心意更冷,苦涩一笑:“是我自取其辱,怨不得你。”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不知为什么,飘香雪看到她那伤痛欲绝的神情,心中竟会有一丝不忍,伸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臂,秋晚霁眼中的泪水早在转身的瞬间奔涌而出,此刻被他握住手臂,却不敢回头,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软弱,声音里有着哽咽的颤抖:“我说过,你不必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
“不要,不要这样说,”飘香雪艰难地说道,声音沙哑,“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秋晚霁自嘲地笑了笑,淡然道:“谢谢。”
她的一声谢谢,让飘香雪更加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臂,不愿松开。
古天悲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着颇为尴尬的一幕。
“你们这是怎么了?”古天悲不解地问道。
飘香雪被他问得一怔,手不由自主地松开,秋晚霁立即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却已是泪湿春衫。
古天悲本来是听说了飘香雪与离无言狂饮买醉之事,紧急赶来的,此时看着飘香雪如此迷惘的表情,心中不由一动,伸手按住飘香雪的肩膀,劝道:“她是个好女孩,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要去招惹她。”
飘香雪眉心拧紧,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情,心中在暗暗自责着:“是啊,自己虽是无心之过,却已经是深深伤害到了一个无辜的善良女孩。”
“都是我不好,我就是这样一个不祥的人,总是会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飘香雪万分沉痛地说着,双手握紧,重重地捶击在香案之上,殷红的血由骨节之上渗出。
古天悲见他如此痛苦,忙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做出自残的举动,安慰道:“你不是不祥之人,你只是太看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