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借此狡辩,让我们放过你,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柳忘尘疾言厉色地斥责道。
桑子矜也不甘落后地威胁道:“飘香雪,阴阳双鱼虽然可贵,但是为了保命,你还是把它交出來吧,不然等你粉身碎骨的时候,也是一样用不到它的。”
“是吗,既然你们如此肯定,那就让它跟我一起玉石俱焚好了。”飘香雪十分淡然地说道,仿佛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而只是闲话桑麻一般。
柳忘尘与桑子矜的面色同时变了变,因为飘香雪的这句话明显带有威胁之意,那就是如果“阴阳双鱼”真的在飘香雪的身上的话,那么他们若是炸死了飘香雪,那么很有可能也会同时将“阴阳双鱼”炸毁的,虽然那“阴阳双鱼”是难得的宝贝,但是他们又洠в星籽奂踔欠裼泄患崛停灾劣谀芄豢咕芑鹨┑耐ΑS谑牵饺诵闹胁挥傻靡徽笥淘ィ皇奔洌拐娴挠行┠岩跃裨瘛
飘香雪见自己的威胁果然奏效,便不再多言,只是冷静地看着眼前面色阴晴不定的两个人,然而飘香雪越是镇定如是,柳忘尘与桑子矜越是心里洠У祝比凰且部梢院狭Τ鍪智蓝幔谴痈詹牌阊┰谔伊种形杞5那樾慰矗坏珱'有受伤,反而好像功力还更进了一步,就算自己两人联手,恐怕也不是他的敌手。到时候,不但便宜讨不到,可能还会沦为江湖人的笑柄。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自己,竹楼里却走出了两个身影,其中的一个绿衣绝色少女,自然就是正在养伤的水丝柔了,而另一个人,飘香雪却并不认识。只见那人身形很高,肤色也过分的白净,明明是个男子,但是那吹弹得破的肌肤,却是远远胜过女子,光洁细腻得就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不见半点瑕疵,至于五官,倒是平常得很,只能勉强算作周正而已,洠в邪氲闾厣
男子一身彩衣,那鲜艳的色彩让人忍不住为之炫目,就像是用七彩云霞制成的霓裳一般,让人目眩神迷之余,不禁叹为观止。
男子的手上拿着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器,说它似剑,却洠в薪7妫邓频叮床患侗常胰绻裣缚矗牧讲嗑谷挥凶爬嗨朴诰獬莸某莺郏耸闭饧嫣氐牟恢谋鳎茉谒咳岬姆劬敝稀K咳岜凰渤肿牛夯旱叵蚱阊┑姆较蜃邅怼
飘香雪心中一惊,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手心已经不知不觉地渗出汗來,但是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冷漠如寒冰,看不出丝毫的情感变化。
柳忘尘与桑子矜却是心中大喜,只见柳忘尘待那男子将水丝柔胁持到自己身边之后,便立即眉飞色舞地望向面色如冰的飘香雪,得意地道:“你的命,再加上水丝柔的命,应该足够换取你的阴阳双鱼了吧,”
飘香雪心中急速地审度着眼前的情势,知道自己的优势已经不在,除非自己能真的不顾水丝柔的性命,然而就算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他都无法视其生命如草介,更何况是多次有恩于自己的水丝柔呢,可是像柳忘尘这样的恶毒之人,如果阴阳双鱼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上,那这整个武林岂不是都要生灵涂炭了吗,一时间,飘香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水丝柔自是看出了飘香雪的为难,立即冲着飘香雪大声道:“不要管我,我宁愿死,也不要这些小人得逞。”说着,便用力地挣了挣,企图脱离那个男子的控制,甚至连架在脖颈上的兵器都不顾忌,大有拼个鱼死网破之势。
男子立即警觉地在她的背上点了一下,制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再也洠в凶圆玫幕幔咳岬难壑信缟渥沤棺频呐穑悄魏窝ǖ辣恢疲词窃僖参薹ㄊ钩霭氲懔ζ鴣恚闹胁痪跤旨庇峙从治蘅赡魏巍
柳忘尘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狞笑,望着飘香雪自负地道:“飘香雪,你现在已经洠в辛烁颐墙蔡跫淖时荆绻悴唤怀鑫颐撬亩鱽恚愕恼馕缓煅罩海慊崃⒓聪阆耖嬖谀愕拿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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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七、你还不快忘了他
三一七你还不快忘了他
“柳忘尘,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除了耍阴谋,使手段,威胁人,你还会什么,”柳丝柔气愤地怒斥着,她就是要激怒柳忘尘,让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最好,省得飘香雪为难。
柳忘尘却丝毫不上当,甚至对水丝柔的辱骂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欣喜,因为他知道,以飘香雪的为人,水丝柔越是竭力维护,飘香雪就会越无法弃她不顾。所以柳丝柔的辱骂,不但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反而还应该是帮了他。
果然,随着柳丝柔的辱骂,飘香雪的星目中渐渐隐现出痛楚之色,柳丝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即噤了声,然而飘香雪眼中的伤痛却因此更加浓郁。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飘香雪要妥协的时候,飘香雪却突然冷凛开口:“如果让你们这样的卑劣之人得到阴阳双鱼,这个世上就不知有多少生灵要惨遭荼炭了,一个人的生命,怎能与千千万万个生命相比,所以就算我有阴阳双鱼,我也断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将它给你们的。”
飘香雪的话,铿锵入耳,字字珠玑。柳忘尘却听了个面色铁青,双目赤红,厉声嘲讽道:“飘香雪,正因为世间有你这样的沽名钓誉之人,才有了一些掩饰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下的龌龊罪恶。”
柳忘尘说到这儿,挑了挑眉,露出极其不屑的讥诮之情,阴阳怪气地道:“别忘了,同样的事,你早在碧霄城就已做过,现在却如此粉饰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今天的筹码不够罢了。”
水丝柔听到柳忘尘这最后一句时,尽管知道他是有意挑拨,却仍免不了内心酸楚,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今天被制的是水竹,甚至是秋晚霁,那么他还会如此选择吗,”
飘香雪自然明白柳忘尘的意图,虽然问心无愧,却还是开口解释道:“上一次我之所以愿用魔珠与你交换,是因为我深知你即使有那些魔珠在手,也无济于事,所以这和要交换的人洠в泄叵怠!
水丝柔的眼中已盈满了泪水,就算自己永远也成不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孤冷如他,肯为自己有这样一番解释,于愿足矣。
而桑子矜在听到飘香雪的这段话时,心中却暗自思忖:“原來那七彩魔珠果真是被柳忘尘得了去,看來这个人的心机还真是不容小觑的,日后与他同事,一定要多加提防才是,免得到时被他剥了筋蚀了骨,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至于柳忘尘则目光阴鸷,恶狠狠地想道:“飘香雪,原來你竟是如此阴险狡诈之人,我倒真的是低估了你。”
只有那个挟持着水丝柔的男人,至始至终似乎都洠в惺裁疵娌勘砬榈牟ǘ
“飘香雪,一句话,你究竟交不交出阴阳双鱼,”柳忘尘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厉声质问道,目光却阴鸷地瞟向那个挟持着水丝柔的男子,示意他随时准备动手,男子了然地点了点头,架在水丝柔粉颈之上的兵器紧了紧。
“我说过,我不会为了救一个人,而牺牲千万个人的性命的。”飘香雪神色冰冷地说道,甚至都不曾看柳忘尘等人一眼,也包括水丝柔。
柳忘尘洠в邢氲狡阊┚谷换崛绱思峋觯咳崾峭蛲蛏辈坏玫模侨绻痛税帐郑质翟谑切挠胁桓剩緛碚飧瞿杨}是为了逼迫飘香雪的,不想此时却反被对方僵了一局。
眼中的阴鸷越來越重,柳忘尘终于决定要孤注一掷了,他冲挟持水丝柔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动手,男子立即会意,手中奇特的兵器缓缓向水丝柔的脖颈推近,原本就已经紧挨着肌肤了,此时虽只是轻轻地挪动了毫厘之距,但是已经割破了那稚嫩的肌肤,立即渗出了鲜红的血液,让人触目惊心。
飘香雪依然冷漠地不看过來一眼,任由那冰冷的器刃在水丝柔的脖颈上逞凶,柳忘尘不可置信地看着飘香雪冰冷的表情,恼羞成怒地叱喝道:“飘香雪,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绝情,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飘香雪淡然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做任何重复。”说着,竟迈步向那粉红的桃林外走去,洠в邪氲愠僖珊土袅怠
冰冷的刃锋已经割入了肉里,只要再一用力,就割到喉管了,到时水丝柔就真的要血溅当场,香消玉殒了。柳忘尘的眼中已经愤怒得快要喷出火來,看着飘香雪依然洠в腥魏瓮V偷谋秤埃薏坏昧⒓雌松先ソ罨钇馈
飘香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桃林深处,看不见踪影了,而那冰冷的刃锋也正贴着喉管,水丝柔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死神的降临,悲哀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恨飘香雪对她的弃之不顾,她只是莫名地感到一阵心酸。
“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动听的音色里夹杂着出离的愤怒。
水丝柔立即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声音的來源,因为她已经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然后她便毫无意外地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水如云,正满面怒色地瞪着自己的方向,过度的愤怒已经将她原本美丽的脸扭曲变形,那瞪过來的目光里充满了嗜血的凶残,这样的面色,这样的目光,让水丝柔感觉到分外地陌生。
“娘,,”水丝柔虚弱地惊呼一声,眼中有痛楚,也有惊喜,还有几分迷惘。
“柳忘尘,你还不快叫你的人放了她,”水如云厉声向柳忘尘质问道,射向柳忘尘的目光中充满了暴怒的嗜血。
水丝柔闻言暗惊,生怕以柳忘尘的凶残,会因此对母亲不利,正想要出声劝母亲快走,却意外地听到柳忘尘说了句:“放了他。”然后她就感觉到那柄一直压在自己脖颈之上的兵器卸下了,母亲飞快地向她掠了过來,直到母亲用一条白绢裹住了她的伤口,并疼惜地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才缓过神來。
“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水丝柔迷惘地询问道,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柳忘尘会如此听自己母亲的话。
水如云洠в谢卮鹚咳岬奈暑},而是板着脸斥责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你在那个男人的心目中根本一文不值,亏你还这样一直死心塌地地对他,如果你早点听我的,将那药给他服下,今天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水丝柔面现痛苦之色,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压得她喘不过气來,却还是试图想要为飘香雪辩解:“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不忍因为一己之私而令天下生灵涂炭,并不是对我绝情。”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还不快点忘了他,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水如云气得差点想把她扔出去,但总算因为这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女儿,于是洠в凶钪崭吨钣谛卸
水丝柔意识到了母亲的愤怒,自是不敢再替飘香雪辩解,刻意转移话睿溃骸澳铮裁戳净崛绱颂愕模贝耸钡牧镜热艘丫坷肟耍运咳嵛实帽阋埠廖薰思闪恕
水如云心中恼怒:“这个笨丫头,此时此刻竟然还有心问这个,而对于那个辜负她的男人却依然痴心不改,处处为他辩护。”
水丝柔见母亲沉默不语,一脸怒容,不敢再多追问,只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水如云转目看见了水丝柔不安的神情,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解释,这丫头必定又会胡思乱想了,于是便言简意赅地说道:“柳忘尘曾经欠我一个人情,今日他只是还我这个人情罢了。”
水丝柔恍然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很想问问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情,但是当她看到水如云那铁黑的面色时,却硬生生地吞回了好奇的言语,不敢多言。
水如云见她不再多问,面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伸手疼惜地抚了抚女儿额前散落的秀发,爱怜地道:“不要管这么多了,娘这就带你回冰谷养伤。”
水丝柔乖巧的点了点头,恭顺地道:“女儿一切都听从母亲的安排就是了。”
“哼,这回知道听话了,”水如云不屑地冷斥道,但是眼底却隐藏着疼惜之色。
水丝柔不敢与她争辩,只能再次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的这个举动让水如云很是满意,忍不住追加了一句:“这才乖,记住,以后再也不要理那个飘香雪,娘一定会帮你找到一个比他好上不止千倍万倍的佳婿的。”
水丝柔苍白的面颊上,顿时染上了两朵红霞,不置可否地看着水如云,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一下。
水如云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不悦之色,本想再责备水丝柔几句,但是想想这件事根本是急不來的,如果自己将她逼得太急,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她忍住心中的不快,敛起脸上的怒色,漠然道:“算了,我们先回冰谷吧,任何事都洠в心愕纳艘簦铱刹幌胱约旱呐珌聿本鄙狭粝乱桓隹刹赖陌毯邸!
说完,一把将水丝柔抱起,纵身向桃林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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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八、一时间万念俱灰
三一八一时间万念俱灰
桃林内,飘香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纵身跃下那窈窕桃枝。他刚才并洠в姓嬲乩肴ィ粤粝聛恚褪俏艘庖磺信銮宄靼住
他虽然内心伤痛,但是却不代表他已经失去了思考和判断的能力。这座桃林如此隐蔽,却接二连三地引來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不能不让人起疑,而且在夜屠城治好自己的失忆症时,自己已经知道自己的失忆是有人故意所为,所以他刚才故意狠心绝情地离开,事实上只是悄悄地躲在了一株桃树之上,如果在最后的关头,水如云不出现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出手相救的,只可惜一切的发展都如他所料,水如云及时地出现了,而且柳忘尘也立即罢手,这些都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水如云与柳忘尘必有勾结,而绝不是水如云口中的“欠一个人情”。
而更让他心中愤怒的是,从水如云的话语中足以证实,自己当初的失忆,是水如云的刻意所为,水丝柔虽然不是主谋,但是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可是自己却在失忆的情况下,娶了水丝柔,而且还因此再次伤害了水竹,如今虽然真相大白,但是自己与水竹却已经再难回头了,别说水竹不会原谅自己,就是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飘香雪心中哀痛,一时间万念俱灰。
“飘香雪,你果然诡计多端。”桑子衿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桃林中,此时正立于飘香雪身后不足十米远的地方,而飘香雪过于哀痛,竟然洠в胁炀跛钠劢
飘香雪洠氲缴W玉凭谷换崛ザ捶担谴耸彼男木橙盟麤'有心情去理会桑子衿,转身便要避开。
“你不想知道水竹的消息吗。”桑子衿声音急促地问道。
飘香雪的脚步立即好像被钉在原地一般,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桑子衿的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故意停顿了片刻,才又慢条斯理地道:“据我所知,她很快便要嫁为人妇了。”
桑子衿的话,就有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飘香雪的身躯微微一怔,头脑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无法思考,耳畔只萦留着那句“很快便要嫁为人妇了”,此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
桑子衿看到飘香雪如此痛苦,心中涌起一种报复的快感,继续煽风点火道:“如果你再犹豫下去,你就真的只能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飘香雪眼中的痛楚已经无法掩饰,甚至明知道桑子衿是有意这样说的,但是心却无法不痛,甚至连伪装的力气都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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