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夜凝紫猛然回转身,将手中的清冷剑迅速地指向了桑子衿,并冷斥道:“说,飘香雪在哪儿”
桑子衿看着指向自己的清冷剑,心中一凛,暗怪自己的疏忽,但是他很快便冷静下来,不屑地望着夜凝紫,冷笑道:“看来,夜姑娘是真的很喜欢给别人乱加罪名啊。”
“不要再狡辩了。”夜凝紫冷冷地喝斥道,将手中的清冷剑向前递了递,直指桑子衿的咽喉,“你刚刚明明就很慌张,还有你怎么解释这把清冷剑为什么会在这里”
桑子衿冷哼道:“这把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去问飘香雪,因为他才是这把宝剑的主人,至于我刚才,不知夜姑娘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慌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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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十、面目狰狞露本性
二七十、面目狰狞露本性
“你还狡辩”夜凝紫被桑子衿抢白得恼羞成怒,手中的清冷剑便毫不留情地向桑子衿刺去,那凛厉的剑势,摆明了是要将桑子衿置于死地。
桑子衿不敢轻敌,慌忙闪身避开了她的这一剑,同时展开折扇,护在胸前,但却没有出手还击。他倒不是怕夜凝紫,而是怕一直静默不语的柳忘尘,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柳忘尘动手,自己绝然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虽然夜凝紫气势咄咄逼人,让他十分恼火,但是看在柳忘尘的面子上,他只能是一忍再忍。
“凝紫,不要太过分。”柳忘尘一掌将夜凝紫的手中的清冷剑荡开,然后反手拉住了欲要再次出手的夜凝紫,虽是喝斥,但却满含着宠溺,并非真的责怪。
夜凝紫自是不服,对着柳忘尘娇叱道:“柳忘尘,你放开我,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人。”
“算了,凝紫,正事要紧。”柳忘尘虽然眼神中满是宠溺,但是握着夜凝紫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你放开我。”夜凝紫挣扎着,杏眼中充满了怒意。
柳忘尘脸上眼中的宠溺不变,但是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决,轻声劝道:“凝紫,不要再闹了。”
任凭夜凝紫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柳忘尘的桎梏,盛怒之下的夜凝紫,竟然将手中的清冷剑掉转方向,狠狠地刺向了柳忘尘。
虽然她这一招出其不意,但是可惜她的对手是柳忘尘,只见柳忘尘只是反手轻轻拍出一掌,夜凝紫手中的清冷剑就被他的掌力荡开,然后他的掌风只是轻轻一带,便将清冷剑反手夺到了自己的手中,轻轻一横,便架在了夜凝紫的脖颈之上。
夜凝紫心中气恼万分,索性闭上眼睛,负气地道:“柳忘尘,你杀了我好了。”
柳忘尘望着她盛怒之下,视死如归的模样,轻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只是怕你不小心伤害了自己罢了。”顿了顿,又将声音放轻放柔,柔声劝慰道:“凝紫,好了,不要任性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说着,不理会夜凝紫的反应,收起清冷剑,硬拉着她便要离开。
夜凝紫被他握着手臂,硬生生地被拖出了几步,突然夜凝紫大声喊道:“柳忘尘,你是不是想要我嫁给你”
这一句问话,显然极富魔力,柳忘尘闻言立即驻足道:“凝紫,你的意思是”望着夜凝紫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期待着夜凝紫的回答。
“我说的很清楚,如果你真想嫁给我,就让桑子矜说出飘香雪的下落,否则你今天带回去的只能是我的尸体。”夜凝紫面色冰冷地瞪着柳忘尘,语气坚决地说道。
柳忘尘的脸色微变,他知道夜凝紫一向是说到做到的,虽然对夜凝紫威胁自己的行为十分恼恨,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微微一笑,求证道:“凝紫,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我一向说话算话,可不像你。”夜凝紫气咻咻地斥责道,眼中充满了毫不遮掩的怒意。
柳忘尘轻笑道:“凝紫,这世间也就只有你敢威胁我,敢这样跟我说话,却还能够活着。”他脸上满是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冷意。
就连任性妄为的夜凝紫也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寒冷,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出口反驳他,只是眼中的怒意却倾诉着内心的愤怒与不快。
柳忘尘无视她眼中的愤怒与不快,转而望向桑子矜,含笑道:“小王爷,凝紫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还望小王爷能给予赐教,告诉我飘香雪在哪里”
桑子矜缓缓摇动着手中的折扇,面带轻蔑地讽刺道:“想不到,堂堂的无尘公子,竟然会被人如此威胁,而且好像还十分地甘之如饴呢”
柳忘尘对他的嘲讽不但不恼,反而好像很是受用,依然淡笑道:“对不起,让小王爷见笑了,不过还望小王爷能够见告实情。”
桑子矜心中感觉柳忘尘绝不是如此容易妥协之人,但是却不知会为何如此宠溺夜凝紫,难道真是因为他深爱着夜凝紫吗,还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眼下他却无暇推想明白,只能搪塞道:“我刚才只是看到他从崖顶跳了下去,至于现在怎么样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定是你把他推下去的。”夜凝紫听说飘香雪掉落悬崖,立即怒声对桑子矜喝斥道,眼中涌现出杀机。
“夜姑娘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就算想,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以飘香雪的武功,如果不是他自愿的,你觉得谁会有这个能力把他推下去,恐怕就算是柳公子也无法做到吧”桑子矜狡辩道。
因为柳忘尘和夜凝紫并不知道飘香雪受伤的事,所以桑子矜的狡辩在他们听来却也是合情合理,尤其是桑子矜提到柳忘尘对飘香雪也无能为力的时候,让柳忘尘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便更加不想再帮助夜凝紫查询下去,所以直接对夜凝紫劝道:“凝紫,小王爷说得应该是真的,或许飘香雪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时想不开吧。”
夜凝紫悲痛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他不会想不开的,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好了,凝紫。”柳忘尘出言喝止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的去向,就不要在留在这里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夜凝紫心口巨痛,痛得她的思维都有些紊乱了,甚至一时未能明白柳忘尘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们还要去皇宫查案,还有那么多条人命在等着你去帮她们伸冤呢。”柳忘尘忍住心中的怒恨和嫉妒,竭力地劝解道。
夜凝紫的杏眼中蓄满了泪水,呆怔地听着柳忘尘的劝解,良久才忽然冷笑道:“她们的生死与我何干,我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说完,她猛地一挣,摔脱了柳忘尘握着自己的手臂,然后毅然地向崖顶走去。
“凝紫,你要做什么”柳忘尘惊骇地望着夜凝紫,一时竟然忘了阻止,只是望着夜凝紫惊呼道。
夜凝紫对他的惊呼根本就是充耳不闻,依然自顾自地往崖顶走去,心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既然飘香雪是从这里跳下去的,那么她就要下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直到夜凝紫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柳忘尘才最终反应过来,慌忙间将真气提升到极致,桑子矜只见眼前魅影一闪,柳忘尘便不知如何已到了夜凝紫的身后,伸手用力地拉住了想要往下跳的夜凝紫的手臂,硬生生地将她拖离了崖顶。
“放开我。”夜凝紫大声地嘶吼着,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手脚拼命地踢打,用力地挣扎着,想要脱离柳忘尘的桎梏,嘴里不住地喊叫着:“柳忘尘,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凝紫,你太让我失望了。”柳忘尘的面色十分地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声色俱厉地叱喝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的面前出尔反尔,这一次,我决不允许你再如此地任性下去的。”
夜凝紫的声音由怒喝转为哀求,凄声恳求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只求你让我去找他,求求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会听你的,求求你,让我去见他吧。”
柳忘尘见她忽然软语低求,不但不心软,反而更加愤怒,冷叱道:“住口,你这哪里是要见他,分明是想要去为他送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这样做的,你还是乖乖地等着回去做我的妻子吧。”
“柳忘尘,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夜凝紫的语气再次转为愤怒,大声吼叫着,并不断地踢打着,拼命地想要挣脱柳忘尘的束缚,奈何却是蚍蜉撼大树,毫无力道可言,怎么也挣不开柳忘尘的桎梏。
“就算是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你这样白白送死的。”柳忘尘用力握紧夜凝紫的手臂,不给她丝毫挣脱自己束缚的机会,咬牙切齿地道,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怒意。
“柳忘尘,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不等夜凝紫骂完,柳忘尘的手已经用力地劈在了她的后脖颈处,将她劈晕了过去。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夜凝紫,立刻全身绵软地瘫倒在了柳忘尘的怀里,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桑子矜看见夜凝紫被劈晕,不由邪魅地笑道:“想不到,我们温文儒雅的无尘公子,竟然还有如此暴力的一面,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只是不知道,这只是你的偶尔反常呢,还是你的本性就是如此呢”
柳忘尘望着桑子矜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鸷,冷笑道:“桑子矜,你知不知道,这世间什么样的人死得最快,就是那些自以为是,又很愿意多管闲事的人。”
桑子矜见他恼羞成怒,立即改口道:“无尘公子何必动怒呢,在下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并无什么恶意的。”
柳忘尘眼中的阴鸷更重,声音有如寒冰地道:“好奇之心害死人,希望小王爷能记住这句话。”说完,不等桑子矜再开口,便抱起夜凝紫,瞬间消失在桑子矜的视线里,有如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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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一、此生只许你一人
二七一、此生只许你一人
桑子矜望着柳忘尘离去的背影,怔怔地出了会神,然后俯身拾起柳忘尘离去前掷下的清冷剑,甩手抛入崖底。
“飘香雪,就让你的宝剑,伴着你共入地府吧。”桑子矜望着宝剑坠落的方向,一脸狞笑着说道。此时,他的心里是十分畅快的,因为他终于除去了飘香雪这个眼中钉,那份报复的快感,让他的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只不过,桑子矜所不知道的是,飘香雪坠落悬崖不假,但是却没有死,这也是水丝柔敢抱着他跳下悬崖的原因。
因为他们并没有坠落崖底,而是落在了崖壁上早就结好的一张藤网之上,藤网是用金刚藤的藤蔓结成的,结实而富有韧性。两人坠落其上,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水丝柔抱着飘香雪,扶住金刚藤网的边缘,缓步向崖壁走去,在结住金刚藤网的崖壁之上,竟然有一个可容两人出入的洞口,水丝柔抱着飘香雪进入洞口,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盘旋向下的石阶,直通崖底。
水丝柔抱着飘香雪足足走了约有大半个时辰,才走到石阶的尽头,从另一个崖壁的洞口出去,来到了空旷的崖底。林木掩映中,一座石屋若隐若现,石屋前正伫立着一位中年的绝色美妇,妩媚妖艳,竟是失踪多时的“冰谷妖姬”水如云。
水如云见到水丝柔,眼中先是滑过一抹喜色,但是当她的视线落在了水丝柔怀中的飘香雪的身上时,一双黛眉却不由自主地轻皱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水如云忍不住质问道,脸上的不悦之色一览无余,毫不掩饰。
“娘,他救过我很多次,所以我无法忍心不救他,还请娘成全。”水丝柔眼中蓄泪,哀声乞求道。
水如云没有开口,只是望着昏迷不醒的飘香雪,黛眉蹙得更紧了,良久才叹息道:“你这个痴儿,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你却傻傻地陷了进去,难道你就非得要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才肯作罢吗”
“娘,”水丝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流着泪哽咽道,“女儿知道他的心不在女儿的身上,所以女儿并没有想要与他痴缠,只是他多次救过女儿,甚至为了女儿不惜惹下无尘公子这样的强敌,现在他命悬一线,你让女儿如何能不顾他的恩义,而见死不救呢”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能有这样一个隐蔽的栖身之所,是多么地不容易,如果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救了他,将来可能就会给我们母女惹来杀身之祸的,难道你为了他,可以不顾我们的生死吗莫非在你的心目中,他比娘还要重要”水如云阴沉着脸色,有些恼怒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冷冷质问道。
水丝柔跪着移动到水如云的近前,伸手拉住水如云的衣襟,含泪道:“娘,不会的,我向你保证,就算我们救活了他,他也绝对不会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水如云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阴冷,望着水丝柔梨花带雨的面颊,恨声质问道。
“是的,娘,我相信他,他绝不会害我们的。”水丝柔连忙保证着,一脸的乞怜。
水如云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良久才缓缓道:“好吧,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相信他一次,不过,如果他敢出卖我们,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语音中的怨毒之意,让水丝柔听得不寒而栗,但是听到娘已经有救飘香雪之意,顿时忘了害怕,欣然道:“多谢娘亲成全,柔儿一定谨记娘亲的恩情。”
水如云眼中闪过难得一见的柔情,但是声音却依然冰冷,道:“那你好自为之吧。”水如云说完,便转身向林木深处走去,不再理会水丝柔和飘香雪。
水丝柔见母亲离开,连忙将飘香雪抱入了那间石屋,开始帮他诊治伤势。
那些剑伤,居然是招招狠厉,每一剑都深刺入骨,水丝柔看得泪眼迷离,颤抖着双手,为飘香雪清洗伤口,然后拿出冰谷秘制的金创药涂抹在了飘香雪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布条,将那些狰狞骇人的伤口一一细心地包扎了起来。
等到水丝柔处理完这一切,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夕阳透过石屋的窗棱射了进来,温柔地照在静静躺在床上的飘香雪的额头上,柔软了他的额角,也柔软着水丝柔的心。
水丝柔痴痴地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飘香雪,眼中柔情万种,心中万种柔情,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甚至没有觉察到窗外已是日已西斜。
“你准备为了这个男人,将你的母亲活活饿死吗”水如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音中带着些微的责备。
水丝柔这才从痴惘中回过神来,慌忙转身望向母亲,有些口吃地道:“对不起,我我现在就去。”说完,回头依恋地向床上望了一眼,便匆匆跑出了石屋。
水如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和当年的自己一样痴情,只可惜她却要比自己当年善良得多,而且更加缺少自己的那些手段,岂不是注定要一辈子为了爱而伤情。
“柔儿,娘绝对不会让你再走娘的老路,既然你如此痴爱飘香雪,为娘就一定会帮你得到他的心,让他今生今世都只能属于你一个人。”水如云在心里狠狠地发着誓,当她的目光投注到床上的时候,眼中已布满了阴霾。
水如云快速地走到床前,俯身将一粒药丸塞入了飘香雪紧闭的口中,并用力地抬了抬他的下颌,迫使他将药丸吞咽了下去。然后她又以最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一盒银针,将盒中的七根银针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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