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倒在他身上,“曾一骞,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接下来怎么办?”曾一骞摸着她脸豪气地说:“放心,接下来有我。”
只是他没想到,婚礼上来了个特殊的人,即是他的情敌,又是何处娘家的亲人,萧逸。他以何处娘家兄长的身份出席这场婚礼。
萧逸挽着何处的手走上礼台,他没拄拐仗,每一步走得那么慎重,笔直。
曾一骞满目深情,急步向他的新娘子走去,待司仪说,请把新娘交给新郎的那一刻,萧逸忽伸手揪住曾一骞的衣角,曾一骞怔了怔,微微的看着他,说道,“萧兄弟!您有什么嘱咐我的吗?”
萧逸嘴唇动了动,咳了一声,竭力的稳住语调,说,“别在她面前抽烟,她最讨厌别人抽烟!还有喝酒,你要是喝就躲起来喝,别让她看见,她发脾气的时候你别和她对着干,一阵过去了她自己就后悔了……她……还有啊……”
萧逸抓着曾一骞衣领的手指用力的指节都泛了白,眼眶也泛着红,声音低低的甚至似乎带了心酸意味的对曾一骞说:“我妹妹……脾气不好,你多包容……对她好点!”
曾一骞眼神闪了闪,没有笑,而是神色郑重的说,“从今天起,我会照顾何处一辈子!”
萧逸霎时就忍不住了,松了手踉呛的走下礼台。
何处仍安安静静站着,却已泪流满面。任由曾一骞扶着她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入礼台中央。
当所有的礼仪正式完成,新郎新娘交换了戒指,进入了喜宴。新娘子换礼服,曾一骞抽空跟了过去。一进化妆间就被葛荀他们起哄,“眼看人都娶到手了还这么紧张啊?晚上洞房的时候慢慢看呗!”
曾一骞笑着抱拳告饶,“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一会儿出去伴郎随便你们玩儿!”
付迪飞叫兽美名在外,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曾一骞脱身,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何处正在里面换衣服,他走过去恰好听到她喊,“麻烦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他手一抬,服装师和两个助手立刻明白,捂着嘴偷笑,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曾一骞伸手一撩帘子走进去,何处反手抓着拉链站在镜子前,见他进来惊讶的问:“你干嘛?”贴身甜宠
曾一骞抓了她手,把人扯进怀里,紧紧的抱了抱,心里舒坦了。才说:“我看你刚才在台上哭得那个惨,进来跟你说说话,免得你越想越后悔就逃回去了。”
曾一骞抱着何处一脸陶醉,何处看不见着镜中的他们就觉得很幸福,轻笑着说他:“胡说八道!我带着球能跑哪去?”
“对,关键岗位上有人,就是不一样。”曾一骞嘻皮着。抬眼从镜子中看着他的新娘子:香肩似雪,红颜如梦,真是漂亮啊!
她终于被他正式娶回家了呢,真开心啊!
*
喜宴开始,一对新人携着手出现在大厅中间长长的红地毯上。新郎官英俊挺拔,新娘貌美如花,宾客们饕餮之余,纷纷站起来鼓掌,交口赞好。
主家桌上曾老太太当然是主位,她两边分别坐着萧观山和安蓝,另一边是曾部长和曾太太夫妇。其他就是曾一翮夫妇还有特意赶回来的曾一翩。而萧逸把何处交给曾一骞后就离开了婚礼现场。
现场乐队演奏声起,新人缓缓走在红地毯上,给宾客敬酒,他们随到之处,撒花如雨,一派幸福祥和,安蓝神色复杂的看着女儿女婿,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到老太太斜了她一眼,又一眼。一旁曾部长把一切看在眼里,婚宴散了他留了留,和老太太坐一辆车回家。
曾老太太看着坐进车里来的儿子,挑了挑眉,“你要说什么?”
曾部长笑了,“妈,那我就直说了:既然已经是亲家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记在心上了,叫孩子们知道了不太好。”
老太太瞪他一眼,说道,“我是怕你记在心上,想当年,你被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迷得团团转,要不是我极力阻揽,你早领着人家跑了。可谁能想到,她没进了这个门,她女儿倒进来了。”
“妈,”曾部长笑得温和,“所以这还要感谢妈,要不是您啊,我这些年,也许就为了这些儿女情长,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心力放在事业上了。”
“你知道就好!话说回来,这么说,你也老早就知道那丫头是谁的闺女了?那你还同意?”
曾部长浅浅一抹怅然:“我也是才知道。难得他们情投意合。而且那丫头也确实招人喜欢。”
难得他们情投意合,不似我,这一生再如何辉煌得意,终究意难平。
曾老太太沉默良久,前面就快到家了,她拍了拍儿子,“好,这事以后咱们再也不提了。”
*
终于回了家,何处窝在沙发里,无力的说:“阿弥陀佛,总算闹腾完了。”这辈子结这一次就够了。
他们新房设在曾宅,虽然只是暂住,布置的温暖舒适,尤其是一张大床。何处倒上去,再也爬不起来。曾一骞连声催她去洗澡,她咕哝说:“先睡会儿,五分钟就好――”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曾一骞只好给她解扣子,抱起她放在浴缸里。给她卸妆,洗澡。何处的头发被发胶黏得像只鸟窝,洗了三遍才洗干净。又细致的给她上护发素,洗净,吹干。何处倒好,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继续睡她的。无论曾一骞怎么撩拨,她都没反应,翻个身往一边躲去。
曾一骞十分无奈,好好的鸳鸯浴就这样眼睁睁没了。抽出浴巾包住她,放在红色的被面上,玉体横陈,交相辉映,美人如花,可惜身下的人呼吸均匀,早已睡过去。
曾一骞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疲累过后,反而没有睡意,站在窗边看了会夜景,还是被床上的人吸引住目光。见她一个人睡的倒是无辜,心有不忿,用下巴上新生的胡渣在她身上胡乱磨蹭。何处在他的骚乱中醒来,小睡了一个来小时,缓了口气,精神好不少,揉着眼睛问:“有没有吃的?”她饿狠了,肚子咕咕乱叫。不对,是她肚子里宝宝叫了。
曾一骞马上说,“有。”去楼下端了些糕点上来,还不忘给她热了杯牛奶。何处伸手去拿,他不给,邪笑说:“可不是这样的吃法――”放在自己嘴里,一点点喂食。
又来这一套?何处咬唇,把心一横,吻上他唇,舌头一卷,一口吞下肚,除了饿,没有其他感觉。推着他说:“太慢了,我饿了,自己吃!”趁他不注意,抢过碟子,埋头大吃。
曾一骞赶紧给她喂了口牛奶,见她吃的差不多了,一把把她扯进怀里,吻去她嘴角的残渣,以出神入化的吻技吻的何处晕头转向,吻得何处不知身在‘何处’。
他坏坏地问:“喜不喜欢?”何处不说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锲而不舍。
何处被问的烦了,只得红着脸低声说喜欢。曾一骞越发得意,手指放进她嘴里,挑逗说:“还可以更喜欢。”
其实因为怀孕,曾一骞也不敢太折腾。可他又忍不住,于是极尽所能的挑战何处的极限,逼着她说了平日从不肯说的话。
气人的是,曾一骞把那些羞人的话用手机录了音,并老是用这个威胁她,成为何处最引以为耻的一件事。第二天,何处睡到中午才起床。
………………………………
188 新婚
第二天,何处睡到中午才起床。她坐起来,四顾有些陌生的房间,试探的叫了声,“曾一骞”。
房间通往阳台的窗帘一动,曾一骞穿着白色背心、黑色运动长裤,帅气阳刚。他分开窗帘走进来,见他的新娘子拥着被坐在床上,就靠着门看着她,笑得心满意足:“早,曾太太!”
何处那颗心早暖得发烫了,抱着被子歪歪头说:“曾先生早。”
阳光从曾一骞掀开的窗帘里照进来,新嫁的女孩子坐在一床的朝阳里,眉目如画,笑靥如花。曾一骞想走过去抱住她,又舍不得此刻眼下的静好,这么静谧安宁的时刻,就这样静静互看着彼此,一生就此过去也不觉得可惜。
何处伸手要抱,曾一骞过去抱住她亲了亲,笑着低声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撒娇啊。”
何处自己也不明白啥时变成了这样,就想要他抱,最好片刻都不要分开。
“你以后能不能等我醒了再起床?”她伏在曾一骞胸口娇娇的提要求。
曾一骞挑了挑眉,回答道,“好。”
何处就甜甜的笑了,本就有些娇情的性格,现在更是越发的娇情。她才不管呢,反正她是孕妇她最大,又说道,“明天早上我醒过来看不到你,晚上你就睡沙发!”
她是何处,御夫这门技术与生俱来。
曾一骞再次答得极其干脆,何处狐疑的挑眉看他,被他捏了捏脸:“宝贝起床了,我们结婚的第一天,咱爸今天特意留在家里吃早饭。”
曾家一向以曾老太太的作息时间为标准。何处一向懒散惯了,还觉得结婚第一天起得蛮早的。等她洗漱穿衣下楼,曾老太太和曾家夫妇已经坐到桌边等着他们吃早饭等了好久。
何处心想不好,出师不利!她怎么就把曾老太太这头号人物给忘了呢。悄眼一看,曾一翮夫妇和曾一翩都不在。完了!完了!
新媳妇低着头跟在曾一骞身边落座,老太太哼了一声,说:“尊驾到了。现在可以给我老人家吃饭了吧?”
曾夫人昨天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个诱拐她丈夫出轨的女学生竟是何处妈妈。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当年的女学生已是女学生她妈了,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妖娆妩媚的样子决对不减当年。
所以她现在面对何处,心里怪怪的。但老太太一大早的,说话这么刺耳,看着自家儿媳妇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在,她反倒生了维护之心,忙打岔张罗着开饭,又亲自问何处是喝小米粥呢还是大麦粥。
两个女人轻声细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曾一骞倒了杯牛奶给何处,嘱咐她吃点主食再喝。再抬头时看了老太太一眼,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喝粥。
曾一骞正要说话,就听何处语气温顺的说:“奶奶,是我不知道家里规矩,今天下来晚了,我以后不会了。”
曾夫人一直暗暗认为何处年龄小,带点小骄纵,没想到她能这样向奶奶低头认错,曾夫人的神色便更温和了,“你第一天当新媳妇,有什么晚不晚的,一家人到齐了就是饭点。”
老太太敲了敲手里的勺子,指指儿子和幺孙,“他们俩还有大宝两口子一年到头在家吃几顿饭啊?人都到齐了才是饭点,你想饿死我老人家?”
曾夫人埋怨的低声叫了声“妈”,曾部长笑呵呵的说:“知道了,以后会尽量多回来吃饭的。”
曾夫人趁机说:“哎呀娶新媳妇就是好,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
何处怕惹老太太话柄,索性不说话,抿着嘴向婆婆笑。年轻轻的女孩子笑起来像鲜花一样惹人爱,曾夫人触动心事,看向何处的目光更加爱怜。
其乐融融中,曾老太太看向她最疼的孙子,可曾一骞那个臭小子,见老太太看过来大概以为她又要找麻烦,抓了根油条放在她碗上,说,“奶奶您以前吃饭没那么麻烦啊,看小孙媳妇进门了心里这么高兴啊?”寒殿下酷爱疯丫头
曾老太太嘴角一抽――要不是浪费粮食会遭天谴,她老人家真能把油条撕开插他鼻孔里去!
何处因为是怀孕初期,也是危险期,所以蜜月旅行是走不远了,于是一家人商量着陪着曾老太太一起回承德避避暑,等何处毕业典礼就回来。
可是刚到承德第二天,曾部长就接到要出国访问的电话。因为这次访问是礼节性的,所以曾夫人得一同前往。
曾夫人对何处说,“你要是觉得身子适应,就和一骞坐飞机也去吧。我在加国有很多的姐妹还有你舅舅、还有小宝一个表妹,叫嫣然,都暂时定居在那儿,跟着我去认识一下。”
何处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太太一句就给留下了,“都走了谁给我做饭?”
老太太在承德有一个专门的负责的她生活起居的佣人,前段时间曾一骞结婚,老太太放了佣人几天假,现在还没来得及回来。
这种国事访问,她哪敢跟啊,即使他们坐专用飞机。何况,何处心底压根就不想见到薛嫣然。加上想要好好收服奶奶,立刻就说那她留下给奶奶做饭。曾母看着儿媳妇花骨朵似的小脸,心里埋怨婆婆这是怎么了?当年她嫁进来当儿媳妇的时候都没受半点规矩。何况这儿媳妇还怀孕了呢。
“小宝,你在这里照顾好奶奶和安安。”曾夫嘱咐儿子:“机灵点,别和奶奶顶嘴。”
曾一骞揽着何处懒懒的答应,曾部长笑着拍了拍儿子,向何处点了点头,就进了来接他们的车。
曾家夫妇一走,老太太伸了个懒腰,说,“昨天坐了一天车,累得腰疼,一晚上没睡好,补个觉。”然后径自回房了。
何处看着老太太关上房门,叹了口气,转头小声的问曾一骞,“我怎么你了,奶奶那么不喜欢我?”该不会是老太太看不起她的家庭背景吧。
曾一骞心情好,摸了摸她的鼻尖跟她开玩笑说,“大概是因为头几次见面你都把我打得住院了?”
何处瞪了他一眼,但心里慌了,心想是啊,谁能喜欢孙子娶个不是把他打得脑震荡,就是差点把他鼻梁骨打断的女人呢?
曾一骞见她神色是当真了,捏捏她鼻子,笑着说:“你真看不出来吗?奶奶那是故意扮黑脸,你看我妈被她骗得,多护着你!”
曾一骞以为这样就解释清楚了,可他不懂女孩子的心不是计算机,删除错误代码输入正确的就能立刻正确运行。
女孩子总是不由自主更倾向于坏的解释,因为意欲讨好就已经是自卑的开始,再自负的女孩子面对心爱男人和他的家庭,都会或多或少的会有自卑。
所以何处嘴上答应着知道了,心里仍郁闷的想奶奶是真的不喜欢她啊!
曾一骞没有窥探何处的心思,总觉得娶来家就是自家的老婆了。拉着她手开心的说:“我带你出去转转吧!这里有很多景区的。”
“不!你陪我去买菜吧!”何处才不敢出去玩呢,虔诚的合掌急切的问他:“奶奶喜欢吃什么?我做海鱼最好吃了,她喜欢吃鱼吗?”
曾一骞心想他哪知道那个臭老太太喜欢吃什么?
不过他知道他的老婆喜欢吃什么!孕妇应该多吃海鱼。
买了菜回来何处挽袖子进厨房,拎了把菜刀准备从杀鱼开始。
曾一骞刚把菜放下,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娇妻麻利的用刀背拍晕了那条鱼,雪白刀刃一闪就冲着鱼肚子去,背上一寒,连忙拦住:“我来我来!这多腥啊!你也下得去手。”又嘟囔着,“对胎教不好!”何处说他公子哥矫情,曾一骞斜了她一眼,接过刀掂了掂,换了把小一号的,修长的手指稳而有力,一手按着被他老婆拍晕过去的鱼,一手持刀从鱼肚子开始向鱼头方向刷刷刷的刮干净了鱼鳞,开膛、破肚、去腮,手法干净又漂亮。重生之锦绣良缘
何处一边摘菜一边看,曾大厨师很快把收拾干净的鱼呈到了她面前,挑着眉一脸傲娇的看着她等表扬。
何处“嗯”了一声,表扬他说:“不错不错,有我三分功力。”
曾一骞把鱼往水池里一摔,欺身上前就要吻她,何处怕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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