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皮实且忘性大的家伙。
张明远想不通,外国怎么尽出如此奇葩男?尤其是热带沙漠气候地区。
“说重点。”张明远很无语。
“老大,你看哦!被劈了二十二人,只有我们十七人活着。”罕皮咧嘴一笑,一脸谄媚道:“这不能说明一个无比清晰的事实吗?”他指望老大能悟出点什么来。
张明远头有些大,实在搞不懂这个奇葩货到底要干嘛?
大叔终于忍不住,稍微露出鄙夷的眼神,刚要张口。。。。。。。
张明远无奈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就你懂。
大叔不说话了,但眼中鄙夷神色更胜。。。。。。。。
张明远很无奈,为什么我不能猜透这个二货的意思,难道我真的很笨?
装作镇定,深吸一口气,这个场子必须在二货罕皮身上找回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张明远悠闲地捋起袖子,露出沙包大的拳头,对着它吹了口气,淡淡道:“中心思想?”
早就品尝过这个东西威力的罕皮,再也不敢托大,‘腾’的一声坐直身体,不假思索,如竹筒倒豆子般,稀里哗啦倒了出来:“老大,这十五个歹徒都是我的邻居,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顶多算是行为不端。况且雷只劈死五个人,说明我们都算是好人,至少不是恶贯满盈的人。。。。。。”
“哼!”张明远重重哼了一声,回应了一个疑问。
“当然您绝对是个大好人。”罕皮很无辜,终于硬着头皮说出最后一句话。
“老大,还有十五个人没吃饭呢?”罕皮不假思索。
“我去,光顾着吃饭了,没想到还有十五张嗷嗷待哺的生命呢!”张明远很无语,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老大,鸡肉太好吃了。”
张明远:“。。。。。。。。。。。”
“罚你进山采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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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再论回归
。。。。。。。。。。。。。。。。。。。。。。。。。。。。。。
沿海地带雨水繁多,正是多雨的季节。
也许进入了‘梅雨’季节了吧?
柔柔如丝的雨水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万物身上,又浅浅地亲吻着被润泽的生灵,显得那么甜蜜,正如情人之间的缠绵无间,悱恻连连。
不知从哪里飘来阵阵的青烟,毫无顾忌地笼罩在山林中,灰蒙蒙如一股雾霾,显得阴沉沉的,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似的,令人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一种异常彷徨般的压抑感。
张明远无所事事。。。。。。
连日来的街头卖艺行为令他索然无味,这绝不是他的人生理想,他应该手持利器辗转在不同的凶恶战场上,实现为人服务的伟大宗旨,他怀念这种热血沸腾、铁血勇往的生活,而不是日复一日地清汤寡水。
负手站在林间小道上,忧思而惆怅,萧瑟而乏味,有一种恍然无助的感觉。
他不得不加紧思考着人生中较为压抑的话题:
到底需不需要再被雷劈一下?
成功率有多大?
会不会被劈死?
能不能劈回去?
劈回去还能不能回到特定时刻?
如果劈错时间了,岂不是又是另外一中穿越?
岂不是还要重新来过?
万一被劈回原始社会怎么办?
当个类人猿王?
。。。。。。。。。。。。。。。。。
疯狂而细腻的想法不断涌现在脑海中,仿佛蚊蝇般嗡嗡乱鸣,挥之不去,欲停止这不切合实际的念头,却又止不住。
“真是烦人啊!”
颇为烦恼地提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头,抬头看着身旁翠绿的树叶,信手摘下一支来,突然心中一动:“‘蝴蝶效应’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说穿越回古代后,哪怕一个细微的举动也会改变历史,我这些天早已经做过无数的动作了,大大小小的都有,也不知真的会不会改变历史?”
如果真的因为这些细微动作改变了历史,比如,刚才攀下了一支树枝,肯定会影响到某个动物的食物,而这个动物又会因为这个食物而产生了不同的历史轨迹,进而影响某个人类的举动,进而影响。。。。。。。。。。
我去,太可怕了。
就算回归了,还是我原来的社会吗?
儿子穿越回去,杀死自己的父亲,会不会还有这个儿子?
不敢想了,这绝对是个无解的伪命题。
愁绪越积越多,令人挥之不尽。。。。。。。。。。。
。。。。。。。。。。。。
‘咔嚓。。。。。。。’几声炸雷。。。。。。。。。。
把正愁思万分的张明远惊得打了一个哆嗦,激动、犹豫、彷徨。。。。随之而来。
。。。。。。。。。。。。。。。。。
此时,身后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细碎的脚步声,罕皮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身后,默默注视着他,大概不敢打断他的愁思,一声不吭。
。。。。。。。。。。
“罕皮,你看这景色多么美好啊!清脆碧绿、鸟语虫鸣,简直就是一处构勒欲出的水墨山水画,你看。。。。。。。。。。。。。”
罕皮有些无语,他有些不明白,这个老大的耳朵聋了吗?还是脑子坏了。终于很不厚道地开了口:“老大,打雷了,好像很大的样子哦!”
不知何时开始,融入江南水乡温柔帐中不多时的生活在沙漠气候地带早已具备一身黄土地风格的皴黑大汉养成了一种黏黏叽叽的清新性格,言谈举止中经常会出现一种令人十分抓狂且惊悚的感觉。
张明远十分讨厌他这种做派,当然,此时更讨厌他的不解风情。
“春雨贵于油,润泽天下物。青青河边草,淡淡池塘柳。”张明远遥看烟柳,诗兴大发。
“好诗。”罕皮冷不丁拍手相贺。
张明远顿时松了一口,这二货终于开窍了,看来今后要善待于他。。。。。。。。。
罕皮放下双手,又一脸懵逼地望着他,嘴角在无声地蠕动。。。。。。
“坏了。”张明远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
“老大,打雷了哦!很大的样子,赶紧装逼哦!遭雷劈的几率很大哦!”,一连好几个‘哦’,果然。。。还是不够解风情。
张明远很烦躁,牙根突然很痒,双手、双脚更痒,心中刚升起的丝丝要善待他的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而沮丧:“罕皮,你说,在你身上装逼会有一样的效果吗?”
罕皮猛地后退半步,萌萌哒的惊恐涌上脸庞,很无语地哭丧:“老大,我是好人哦!雷劈的是坏人,山洞里有。”
“你不是说过说他们也是好人吗?”张明远近前一步,面目狰狞。
罕皮欲哭但无泪,显然对自己曾经的嘴欠而后悔,默然片刻,丧气道:“他们只能算是不好不坏的人。”
张明远止住脚步,若有所思道:“罕皮,既然他们也不算恶人,为什么还要在他们身上装逼呢?我觉得应该交给法律制裁。你说是不是呀?”
张明远觉得与他相处心很累,不得不耐心开导,希望他的榆木脑袋能哪怕有有点点开窍。
“可是。。。。。。。。。。”
‘咔嚓。。。。。’又是几声炸雷。
“够了。”张明远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与庶民同罪。”
说罢,异常淡定地负手朝不远处的草屋方向走去,打算睡个午觉,清醒一下,毕竟与不开窍的人相处很累。
罕皮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好心好意提醒老大,却换来无尽的厉声喝骂,自己到底哪错了?当然,更对张明远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资与庶民同罪。’无语,粗通汉文化的他表示不够理解,只是隐隐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见张明远越走越远,罕皮不由大急,自己的使命还未完成,若事后老大怪罪下来,自己可吃罪不起,想起老大沙包。。。。。。。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下冷颤,平定了一下心情,鼓足勇气,终于还是带着无尽的哭丧声音喊了出来:“老大,今天又雷,还是很大的雷。”这次没带‘哦’。
‘咔嚓。。。。。。。’接连不断,连绵不绝。
不知是轰鸣的雷声太响,还是罕皮不合时宜的大喊,反正张明远被震惊得吓了一跳,脚下一滑,躺在地上,仰天长叹,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瞬间挂满了脸庞。
“罕皮,你给我滚。”
罕皮大惊,赶紧跑过来扶起老大,不住地道歉。。。。。。。。。
“罕皮,其实人与人之间是要相互给面子的。”张明远幽幽着,又缓缓站起身,急不可耐地往前一溜小跑。
震惊加懵逼的罕皮目瞪口呆,牛眼睁得如铜铃,半晌回不味来。震惊的是老大居然没海扁他,懵逼的是‘什么是面子?’
“尼玛,汉语太难懂了,为什么?为什么?”
呆呆望着远处的山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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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倭歹分别
对于罕皮给这十五个人的身份定性为不好不坏的人这件事,张明远还不能深信之,考虑良久,决定亲自审问一番,以了却心中隐藏多日的疑问。
张明远深恨歹徒,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但多年来所受到的教育又使他心存悲悯之心,对于作恶多端、惨绝人寰的歹徒当然要人人得而诛之。但若只是行为不端,没有为非作歹,作奸犯科行为的当然要另作别论,总不能一概诛之吧?
因此,他选了个好日子,对这些人逐个进行审讯,直到此时,他才认真打量了这些人。
没有其他人种,全是如罕皮一样的A国种族成员,无一例外都是富尔小镇的百姓。
年龄最大的也就三十岁,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五岁,一双双浑浊、饱含无限凄苦无奈的模样,令人心中不忍。
凭借自己多年查案积累下来的经验对这些人逐一进行了甄别,结果发现,罕皮的说法没有错,这些人都是他的街坊邻居,诸如大伯、二叔、三弟、小舅子。。。。。。一般的乱七八糟非血缘关系,反正没有做过什么为非作歹、惨绝人寰的事来。
也可以想象到,就凭富尔小镇那逐年下滑的经济水平,食不果腹的生活惨状,毫无工作机会、又无文化阅历的年轻人唯一的出路自然是加入帮派。当然,生活水平还算好一点的独狼自然成了首选职业。加之,独狼欲做大做强事业,二者一拍即合,相互勾结了在一起,不过对这些只会虚张声势、摇旗呐喊的无任何能力的家伙,独狼才不愿意分派什么任务,只是将他们作为壮大声势的工具而已。
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些人还算有些清白,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恶事来。
对于在穿越时刻,被雷劈死的几个人,张明远也重点查了查,发现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异族人,真正的歹徒恶人,不过还好,均被雷劈死了。
看来,老天爷也是有选择的劈人啊!还没被蒙蔽了双眼,乱劈一阵。
例如,张明远是绝对的好人,身上没有任何被雷劈的痕迹,哪怕一个小小的伤口,顶多就是被坑人的明朝大叔一声大吼震下树来摔了一下下,算不得惩罚。
但其余众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包括罕皮在内,都不同程度地被雷劈过,最严重者也只是被烧灼面积达到了百分之十。
张明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给他们松了绑,但还是严令罕皮加以看管,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另外,为了扼杀他们那尚未泯灭的逃亡之心,坚定他们的忠诚意识,张明远与罕皮定下计策,故意让其中的几个人逃跑。结果,当他们不小心流窜到明朝人居的地方后,手无寸铁的他们立即被惨受倭寇之乱的当地民间抗倭组织误认为倭贼,蜂拥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暴揍。待张明远和大叔问讯赶到时,奄奄一息的几个人流下了激动不已而悔恨的泪水,对真主安拉发誓,再也不逃跑了。
因为,他们尝试到了华夏得另一种可怕的东西………武功。
也难怪,根本没什么历史的国度,怎能与泱泱华夏几千年历史相比较,武功这东西不是谁都能会的,更不要提他们那早已饱受沧桑打击的身躯…………虽然他们生的较为高大。
从此以后,在这几个有着切肤体会的逃窜人员的谆谆叮嘱下,其余人逐渐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毕竟在这个神秘的国度里,你拥有的这一副异族脸庞,打死谁都不会相信你不是………倭寇。
再说,他们也没有武功和懒以生存的能力。
罕皮倒也具备很强的责任心,自封为富尔分队小队长,专门看管感化这些歹徒。
在罕皮的调教下,加之多日的生活磨合,使这些人重新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渐渐熟悉了汉人的礼仪、文字。
明朝大叔也清闲了许多,自己为了生计而开荒种下的薄田几亩,有了人的帮衬耕作,乐得整日喜滋滋的,就是那不见开颜的额头皱纹也少了许多。
但善良的大叔十分怀疑张明远对这些人的身份定性,总觉得这些人不是什么倭寇的祖宗,而张明远解开了回归心结后,也大方承认他们都是西域商人,机缘巧合碰在一起,又很不幸地遇到了倭寇云云。。。。。当然,这也不算承认事实。
反正曾经嘲笑过他的大叔却不甚相信………他总觉得张明远不像个好人。
。。。。。。。。。
做完这一切,张明远又陷入了沉思:
今后该怎么办?
难不成要在这蜗居一辈子?
总要找些事来做吧?
。。。。。。。。。。。。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美好的生活的平静总会被噩耗打破。
大明嘉靖三十四年乙卯(1555年)四月间,浙江宁波府再次遭到倭寇入侵,慈溪县属于宁波府,也正岌岌可危。
。。。。。。。。。。。。
多日无所事事的张明远,突发奇想要随罕皮众人下田干活,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生活,同时也舒展舒展筋骨。
。。。。。
干不多时,留守家中的十五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为了方便记忆,张明远特意依据这些人的年龄大小依次以初一、初二、初三。。。。。。。十四、十五命名。
初一就是年纪最大的那个。
“老大,不好了,倭寇杀进了来,大叔背着奶奶跑了。”
张明远一惊,差点坐倒在地,腾地站起身,杀气腾腾道:“罕皮,召集人马,救人去。”当先冲了出去。
罕皮忙集合众人尾随张明远奔过去。
张明远不能不大惊,多日来的亲密无间相处,他已与这两位老人家产生了浓厚的情谊,冥冥之中好像还能感觉到那非血缘关系般的亲情。
倭寇,你不惹我你就罢了,你若敢欺负我、家人头上,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了,管你是什么面目狰狞,只要你没枪…………一律去你大爷的。
风风火火往前赶,终于在山后鸣鹤镇附近山谷中找到了负母而逃的大叔母子。。。。。。。。。。
“老大,倭寇。”罕皮战战兢兢道。
张明远神情一阵,机警地向前方看去,果然,山谷空地上围了一群人。。。。。。。。。。。
这是一群真正的倭寇,张明远绝对肯定。
打扮怪异,服装杂乱,长衫长袖者有之、短衣短衫者有之、和服作身者有之、身着盔甲者有之、T字裤叉打扮者有之、赤身打扮仅在腰胯间围一条肚兜者有之、者有之;或赤脚、或穿鞋,打扮怪异无一而论。
但使用的武器绝对是制式的长、短倭刀,锋利、亮可照人的刀面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
为首的几个人梳着髡头,头皮上抹着黑色的油漆,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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