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予墨顿时有种被耍了感觉,再看洛文曦偷笑,就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拿起一边的抱枕追着他打,“好你个洛文曦,你给我站住,之前若翾和冷奕辰吵架你就袖手旁观,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好,还得瑟起来了。”
“他们两人吵架,我去凑什么热闹,你别打了,你都累了一天了,坐下来休息吧。”洛文曦随手拿来一个靠枕挡住任予墨的攻击。
“你还说,你给我站住,你们不知道若翾身体不好啊,好不容易最近好点了,要是又给气病了,我立刻带她回英国,你们就哭去吧。”
洛文曦听她要走,立马停下手,抓着任予墨挥舞的手,“你要走?我不许你走。”
“凭什么你不许就不许啊,你是谁啊你。”
洛文曦露出邪魅的笑容,一把搂住任予墨的腰,“我这就让你看看,我是你谁。”两张嘴紧紧地贴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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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取消资格
炙热的吻落在她水润的红唇上,温热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热烈地探索着。任予墨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忘记生涩地回应这他这略带攻城略地的吻。“现在知道我是你的谁了吗?”洛文曦浅浅推开,呼吸还有些急促,一手搂着任予墨,一手抚摸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邪魅地问。
任予墨羞红着低下头,捶了了他几下,娇嗔道:“谁知道你是谁啊。”
“不知道?那我们继续……”洛文曦顺势地靠近任予墨。任予墨赶紧躲开他的吻,用手捂住他的嘴,“后来冷奕辰怎么样了,安阳呢,你们怎么打算处理她?”
洛文曦松开她,摆手表示不知道,“奕辰没说。”
“安阳是丁漫英的女儿,丁漫英是荣家二太太的得力助手,你就不怕她最后叛变。”
洛文曦挑眉,侧头凝视起自家的女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刚回国怎么知道丁漫英这个人?”
“我之前在a市生活那么多年,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任予墨撇开视线,端起水杯喝水。
洛文曦想想也对,就没再追问,“安阳是丁漫英的女儿,那她来安盛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以她今天的表现应该是喜欢奕辰的,才会留在安盛,唉女人真恐怕。”
“你说谁可怕?”任予墨阴恻恻地看着他,洛文曦连忙赔不是。
卓一闲来无事到荣家大宅找卓然,恰好他正和荣少谦一起在陆青川这闲坐。“大哥,你怎么来了?”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我来看看你,看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给谦少惹麻烦。”
“你这是什么话,你弟弟是那种人吗?”
卓一入座,很不客气地回驳他,“你一直都是。”
“小姐今天比赛,结果怎么样?”卓然跃跃欲试,有些激动。
“作品被人抄袭,这件事还要看小姐怎么处理。现在她人在山庄里休息,有主爷看着不会有什么大事。”
荣少谦和陆青川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忧虑。卓然却拍案而起,“哪个混蛋王八蛋这么不知好歹,居然敢偷我们家小姐的设计,是什么设计,好看吗,多少钱?”卓然对艺术品的认知只局限于好不好看,值不值钱。
卓一颇为嫌弃地摇摇头,同为兄弟,就是差了几分钟而已,这性格怎么就差别这么大。“你小心被小姐罚你。安盛集团的设计秘书,安阳,这人呢确实是普普通通没什么惊人的,惊人的是身世,她是丁漫英的女儿。”
“是她!”听卓一提起,荣少谦的脑海里立刻想起一个人,小时候和他们见过几次面,短头发,因为不常在自己妈妈身边,不太会打扮自己,是个假小子。
“小姐呢,小姐什么反应?一定很生气吧,她最恨别人抄袭她作品了。”
荣少谦不解,陆青川给他们又倒了一杯茶,缓缓回忆起那件事,“那还是几年前,若翾刚进学校读书,在设计这一块很有天赋,伯爵和韩爷也为她请了不少大家私下来教她。所以她在设计上的造诣比他们更高些。又因为身份特殊,她成为学校炙手可热的人物,很多人邀请她设计,还没毕业在业内已经有点小名气。有一次学校的比赛,是分小组合作的。她一个人辛辛苦苦设计的东西却被她组员拿走了,还以另一个名字和其他人一起参加比赛。所以她并不是很喜欢比赛,更讨厌被人背叛。”
荣少谦沉默不语,倒是卓然异常兴奋,好像他们之间压抑的气氛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舒若翾在山庄呆了一晚上,第二天照例来上班,肖奈奈在办公室前等了她好久,“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来了。”
“怎么了,一大早慌慌张张的。”
“你知道不知道公司出大事了。”
舒若翾脱了羊绒风衣,坐在办公桌前,开了电脑,“公司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首席设计师到谁手上而已。”
“还真不是,总裁今早宣布这次比赛作废,安阳被开除了。”
舒若翾一时陷入沉思,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夏芷抄袭是事实,但是他也没必要这样做,这个位子给谁她都无所谓了。
“安阳被开除,是不是和你有关,昨天你比赛匆匆忙忙就走了,我去通知总裁,他也走了,之后回来就直接宣布这次夏芷取消比赛资格,当时夏董事脸都绿了。”
舒若翾拿起画笔,“你觉得谁能偷到我的设计?凤凰来仪本来是我的作品。”说着将电脑屏幕转向她,给她看看读本的的设计。
“那总裁,就算这样总裁也没必要当众不给夏董面子吧,夏组长今天都没来公司上班呢。安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舒若翾摇摇头,这件事大概也就这样被掩盖去了,他这样做,无非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也不想再为了这点事争执,昨晚她想了很多,是她太过偏执,什么事都不说,都不告诉他,他有怎么会知道,自己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决定。
肖奈奈和舒若翾聊着,闫乐脸色铁青的到她办公室,“若翾。”
两人见到她都愣了一下,肖奈奈忙把她拉到身边,这才看清她另一边的伤势,脸颊微肿,眼角淤青,“就两天不见,你怎么成这样,谁弄得,是不是那个贱男人回来找你了?”
“他找人来警告我,说如果再打官司,就要打我,还有我妈。”闫乐氤氤哭泣,“若翾我该怎么办,我妈才住进医院,不能受刺激。”
“去报警,对他这种人你不能太放纵,记住绝不能放弃官司,放弃官司你妈可就真的没办法看病了,难道还真指望着你那点工资?”
“可是,万一,万一他去医院找我妈的麻烦怎么办?我怕我妈会出事。”
肖奈奈问她,“她知道你妈在哪个医院吗?”
“他查得到,他能查到。”
“不会的,你这几天先不要去看你妈,也不要回家,先住我家。等这场官司好了,你再回去。这次除了要回房子,你再告他一个骚扰罪,量他也没法逃掉。”肖奈奈义愤填膺。
舒若翾不说话表示赞同,今天她的办公室注定热闹不凡,平时不常出现的人,今天都跑来了。先是肖奈奈闫乐,中午穆瑶也来了,大概是听到什么风声来安慰她的。还有其他别有用心的,怕被打搅,舒若翾索性关了门,闭门谢客。
直到下午洛文曦气喘咻咻地跑到她办公室,小心翼翼的问,“若翾,你没事了吧……”
那长长的尾音,让舒若翾一阵头疼,“你想说什么,别这样怪声怪气,吞吞吐吐的。”
“你今天见过奕辰吗?”依旧轻声轻语,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对面的人会生气。
冷奕辰?舒若翾摇头,“昨天我没回6号馆,一早就来上班了,还没见过他。”见到了她又该说什么,解释什么?他想知道的,她不能说;他困惑怀疑的,她没法证明。
“这么说,他去哪里,谁都不知道了?”
舒若翾的秀眉不自觉地靠近,望着眼前的洛文曦,“你说昨天他离开之后,你就没见过他,你打过电话给曾姐了吗?”
“你忘了曾姐他们这几天休息,根本不在家。”
“那你不会去6号馆看看啊,你来找我干什么?”舒若翾怒了,这人这样不分轻重,只是她没发觉自己慌乱的心。
“我这不是没有权利吗,没钥匙没密码的怎么进去,在大门吼啊,会被保安当贼抓走的。我打电话,又打不通,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昨天你走了之后,奕辰很生气,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你也真是的……诶,诶,你去哪里?”'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洛文曦话还没说完,舒若翾已经拿着衣服跑出去了,她没发觉洛文曦嘴边得意的笑容。唐见舒若翾急急忙忙跑出去,洛文曦笑的异常奸诈,很不客气地,甩手打在他的后脑,“又出什么鬼点子了,把若翾骗哪去了?也不怕她出事!”
唐摇摇头,关心则乱,别看舒若翾平日沉着冷静,但碰到冷奕辰的事,总有些唯唯诺诺,不敢放手。像两只刺猬,想要互相取暖却又不敢靠太近。罢了,本来还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看来是不用了。
以冷奕辰沉敛的性子,舒若翾做的事对他是嘲讽,将两人的感情否定的干干净净。易地而处就该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伤人。
舒若翾开车回去,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十分拥堵,又下起雨,一阵阵刻骨铭心的寒风不断地拂过耳边。雨声淅沥,天气急速降温,车窗被敲得“叮呤当啷”响。看着淅沥的冬雨,舒若翾心头泛起一丝酸涩,与冷奕辰相处的点滴又在心头荡起涟漪,甜蜜而渗满忧愁。怀念他温暖宽厚的怀抱,他温柔的关怀,不知不自觉间很多东西已经透进骨里,放不掉。
一边舒若翾交集着等待着,天色也渐渐暗了。终于熬过拥堵的道路,舒若翾回到家,6号馆里空空荡荡,她直奔冷奕辰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没开灯,但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有些发晕。“冷先生?冷先生……”窗帘被拉上,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滚!”突然一阵光亮,‘砰’的一声,一个酒瓶砸在她身边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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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柔情缱绻
突然一个酒瓶朝她砸过来,砸在墙壁上,舒若翾本能地侧过身,却和酒瓶对上,玻璃渣子溅开,在她脸上划下一道血痕。舒若翾吃痛摸了摸脸颊,指尖有些温热,她知道流血了。
冷奕辰房间格局和她的不同,她又不来卧室,对这里的一切很陌生,她摸索着寻找开关。舒若翾有些害怕与不安,她不喜欢黑暗,关于黑暗,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她怯生生的喊着他名字,空荡的房间里,没人回应她。屋外还下着大雨,屋里死气沉沉。
舒若翾一点点的摸索着,寻找开关的指示灯,却一不小心被地上的酒瓶绊倒。有些疼爱进了骨髓,身体总会比理智快一步。黑暗里一双手已经准确无误的扶着她,哪怕他身上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哪怕他不说话。
黑暗里两人都不说话,黑暗里却能看到他发亮的眼睛。见她没事,冷奕辰松了手,又要回到他的黑暗中。舒若翾惊恐不安拉住他的手,“对不起。”
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要是以前冷奕辰一定会心疼,这次却只是满是不屑的讥笑,更不想自己总是心软。他拨开舒若翾的手,坐回他原来的位置。这个房间他呆了十几年,闭上眼他也知道周围有什么,舒若翾却不同,少了熟悉的温度,她惶恐不安,很害怕,身子微微地颤抖,但还是顺着冷奕辰离开的方摸去。
舒若翾越走越不安,痛苦的回忆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心口刺疼又开始发作,她觉得分外委屈,带着浓浓的哭腔,唤着他,“冷先生,冷先生……为什么要生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害怕你知道了会不要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轻轻的,“你知道吗,很早以前,在一个富贵大家里,有个女孩,她一出生,爸妈就走了!”舒若翾蹲在角落里,环抱着自己,闷闷的开口,将她的故事,她知道他听得到,哪怕只是一部分,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冷奕辰本不想理会舒若翾,却听到她微弱的哭泣声,像针扎似的扯着他的心,强忍着对她的疼惜不去靠近,却意外听见舒若翾开口说自己的故事,他静下心,听着。
“小女孩一出生,爸妈就死了,她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她是家里的独女,所有人都宠着她,有宠她的哥哥,疼她的叔叔,邻家陪她玩的小哥哥。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宠着她,爱着她,以为她会跟别的女孩一样长大,然后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快乐过一辈子。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突然有一天奶奶死了,婶婶告诉那个小女孩,她不是这个家的孩子,不是他们的孩子,是被人调包了的。婶婶就把她赶出去,曾经疼爱她的哥哥不在身边,叔叔们都不要他,邻家小哥哥也不要她,一夜之间她失去了所有东西,她身无分文,没有地方去,就到处走……”
她讲述着,没有哭泣,心口却越发疼,“饿了就去想办法,去偷去抢去乞讨,困了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她遇到过好心人,也遇到坏人,她还遇到人贩子,开始她不知道,无意间听到他们说话,原来是那个家不要她,要把她丢走卖了,不要她留在这个城市。她想办法逃跑,终于逃出去了,可是那些人到处在找她,这次,他们是来要她的命。小女孩躲起来,突然有一天,有个漂亮女人收留她,说是哥哥的朋友,给她吃的,喝的,又给她买了新衣服。可是这个漂亮女人却把她交给那些人,好多人在追她,可是又有好多人死在她面前,他们死的好恐怖。”
冷奕辰听得动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又要怎么拼死自我保护。对若翾的误解与气愤早就化作一湾柔情与疼惜,他走近她。
“她又被人带走了,大病了一场,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本来就该死。后来又被领养了。她怕她又会被丢掉,她努力的学,什么都要得第一,一轮又一轮的考验,她变了!”
“变得不像自己,变得没人要她了,不会有人要她了,没人要了,所有人都丢下她不要了,奶奶不要她,叔叔不要她……”舒若翾喃喃自语,心里对黑暗的恐惧逐渐加深,她闭着眼,埋头在膝盖里,不去想那些让她噩梦连连的过去,不去回忆那让人痛彻心扉的逃亡。
“若翾!”一声轻柔的叫唤,温热的手心贴在她的脸颊,手心全是她的眼泪。眼前的她此刻是脆弱无助的。
舒若翾迟钝地抬起头,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冷奕辰搂着她,沉声说:“不会了,不会丢下你。”冷奕辰伸手开了灯,原来开关就在她身边,只要再往前走几步。房间陡然发亮,东西的轮廓也渐渐清晰,眼前温情的冷奕辰,突见他眉头紧锁,带着薄愠,拉着她到床边,从床边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受了伤,为什么不说。”他有懊恼自己当时的气愤,险些失手伤到她。
舒若翾这才记起自己的脸被玻璃划伤了,她望着眼前给自己清洗伤口的男人,“如果毁了,你还要吗?”
似乎舒若翾说了个笑话似得,冷奕辰欢快的笑了两声,“我冷奕辰在你眼里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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