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面人张’。堂中面盘为此人所作。谷后又清理出四个山谷,尤其是第四个山谷最大,足以容纳近万人。第五个山谷不大,但有很多支洞,洞内泥土结实,可以住数百人。第六谷最小,不过紧邻谷外有一方圆近五十步的水潭,此谷很深,约近五十尺。再往外就是绝壁,没有出谷的路。”袁术笑了,袁财做事真的很细致,清理完了还丈量一番(袁术不知道这些都是目测)。“现在谷中有房近五百间,酒池一座,现存头锅酒水三十坛,二锅酒水近五十坛,其余的还有二百余坛,中间用于庆祝,用过几坛了。主公出征前,交待财饲养家猪,财无能,没有找到家猪,仅捕得野猪崽近百头,却不会养,放于第三谷中,死掉几十头了。”
说着神色有点黯然。袁术知道这不怪他,于是示意他继续:
“现在造纸坊已经出纸,但产量不大,每月才数百张而已,主要是材料紧张。钢铁的生产没有见到什么成效,不过山中产一黑色似石墨状的石块,能燃烧,炼铁的话比烧碳强,但产量不多,不知能用多久。主公要的硝石,硫磺已经准备好,做得石模近五百个。还有,在南阳探得一人,此人精通刀法,弓箭娴熟,是一难得的人才。”
袁术听到这,一下脑子里转开了,精通刀法,有弓马娴熟的人在大汉不少,但现在在南阳的谁呢?自己也算熟读三国,怎么没印象?忽地想起文聘,可现在文聘好像还不大,这样的全才好像不是他啊?于是马上问道:“此人姓甚名谁?住南阳何处?”
“此人姓黄名忠字汉升,南阳人,永嘉元年人,现三十有四了。原来也算一富户,在宛县做过几年县尉,后近十年才得一子,唤作黄叙,甚为疼爱,可三年前患一绝症,黄公带着孩子遍访天下名医,确是只能勉强维持,去年听得荆州有一名医能治,就辞官带着病儿去访,结果竟没能找到名医,现在刚回家不久,据说孩子已是奄奄一息。”
啊,我的五虎上将啊。原来你在这啊?三国志9中,我爱死你了。袁术歪歪了。
眼看就要口角流涎了,袁财急忙叫醒袁术:“其余也有些有点小名气的人,但都还小,此间还有一叫文聘的,也很不错,只是还小,文士中世家荀氏中荀彧和荀攸很有才名。月前还听说有一寒门才子叫戏志才的,但由于此人常年在外游学,未能找到此人行踪。”
啊,还有戏志才啊?郁闷。听到找不到,袁术郁闷了一下。
看到袁财说完了,袁术接着对袁财说道:
“新招的人一定要是完全忠心于你或我,哪怕是我造反也要能跟我的,这样的人要好好重用。有愿意跟他们学的,好好培养一下。第三谷中的野猪饲养方法我以后教你,我曾得异人传授,但不知真假,理论上是可行的,我会写于锦囊中授予你的。第四谷中无须过多清理,我想在此练兵。第五谷中的山洞还要加固,尤其是洞顶,以后我会叫你如何加固的。此间藏酒。房屋还要加建,主要是傍谷边而建,只要将木桩打入山壁,就能轻易建起,若是将层高减低少许,或许能建三层。这样还能加固谷体。钢铁我是不会问你要产量的,我现在只要你研究炼钢的法门就够了,别说你说的石块不够,就是铁的原材料也不够啊。现在主要是研究刚的技术。造纸方面,不要拘泥于一种原料,啥东西都试试,只要能能出浆的就行,破布啊,树皮,草根,废弃的木材都可以。尽量实验,现在只要能降低成本和做出不同的纸张就行,这里是我的研究院。不是生产基地。一定要记住了。只有酒才可以大量生产。嗯,明日一早,带领我等去黄家。”这时袁术想起贾诩刚才那一个诡异的笑:
“贾先生刚才笑的好诡异啊?心中有何乐时,说来听听?”
“主公啊,那天你问我天下事,要我在以金钱管够的条件下畅所欲言。原来主公心中早有良谋也。”
“呵呵,先生,术现在想问,先生真的归心耶?”
这一问,贾诩大惊,初时的想法竟被袁术看破,于是惊奇的问道:
“既然主公已知我心,为何还要与我重任?”
“晕…这话能不问吗?我不想对同一个人重复的说同一句话。我的心里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看重你的才华,也看重你的人格,故不计任何,哪怕就是因此失败,我也不后悔,但至于你,我倒是不担心,你不是一个愚忠的人,你很狡猾,一旦我失败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另寻高就,这也是我作为主公作为朋友最放心的地方。而你归不归心却能影响你做事的程度,对于同一件事,狡猾的人会闭口不言,明哲保身,但绝对忠诚的人会尽力死谏,我要的贾文和是一个忠心竭力做事,而又不为所谓的名声所累的人,只要是为天下人谋福祉,我就希望我的人长命百岁。文和先生,我要你跟我同享天下。”袁术动情的说完才看想贾诩,发现贾诩已经长跪地上,看其微动的肩膀,只要贾诩也真的感动了……
“主公的知遇之恩,诩永生难报万一,此生愿誓死追随主公,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那现在就明说吧,我是打算以此赚钱的,但是具体运作还只是一个设想,所以需要文和先生指点迷津。”
贾诩擦擦眼睛:“说真的,我只想到此是一契机,但具体还想跟主公商量。”贾诩顿了顿,理清思路:“我想以此在洛阳开一家酒馆,然后在酒馆中大肆吸引贩夫走卒,打探天下事。使之成为一个情报机构。主公亦可以此物笼络朝中权贵换取名爵,若是生意好,就在天下十三州中各开一个或几个。这样,我们的第一步就完成了。还可以帮主公寻找天下文臣武将。若是异日起事,我们就能对各州郡的布防情况了如指掌,关键时刻还能做内应。岂不完美哉?不过要真在十三州开满,情报传递又成了问题从最远的地方一个来回就要几个月,情报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嗯,这以后得再想办法。”
“呵呵,如此甚好,有了文和先生,很多事情都容易多了啊。那就请文和先生着手去办吧,钱不够找袁财。”
“公子,钱不多了……”袁财弱弱的说,“公子,汝阳府库的钱快用完了。”
“额……我不是……”
“公子,恕袁财直言,以公子的年纪,太仆大人不会真的将府库完全交予你的,就目前而言,公子的这些已花去近五万金了,大人不放心,后面叮嘱过我,五万金是极限了。现在守忠手中不足百金了……”
“这老东西,还是忽悠我。日后老子赚了钱,还上他五万,一辈子都不欠他的情。”
这时,莲儿推推袁术,袁术猛醒,还有这里啊……真想亲亲这个宝贝啊。
“这样,明日文和叫上袁傲,莲儿,去城中取一千金,做经费,以后就全靠我们自己了。”
安排完毕,众人下去准备了,袁术走进内间,找莲儿要来锦囊,将洞顶的梯形砖固定法和烧碳法写上封好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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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黄忠
早上起床,已是卯时了,莲儿过来帮袁术更衣。
随后,袁术叫来袁财,张机,典韦,一起去南阳黄忠家,叫上三虎带着庞德单练去了。此时的庞德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认真的跟三虎去练习了!
一行人大约走了一天。快到酉时才到,只见一庄院,庄口有一“黄”字大旗,袁术知道到了,叫袁财上前叫门,门开了,一老者出来,通报姓名后,回到庄中去了,又一会,庄门再开,出来一中年大汉,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练家子,再看脸上,一脸沧桑,不用说,这就是黄忠了,袁术连忙下车,上前拱手行礼:
“不才袁术袁公路,前来叨扰黄老先生了。”
“草民一届布衣,何劳公子屈尊寒舍。不甚惶恐也。”老者连忙回礼,从容不迫,没有一丝惶恐嘛。此人就是黄忠了。
黄忠连忙将袁术迎进院中,妻子上茶,此时袁术观察到,黄忠脸上还有点点泪痕。袁术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术闻黄老先生武艺高强,精通刀法,还能百步穿杨,特来请老先生出仕。”
“草民老矣,只愿安享天年,不想再出仕官家了。”黄忠叹道。
“先生差矣,昔年廉颇七十。尚能挂帅。今先生尚止三十出头,奈何长叹耶?”
“非草民不想也,习武之人焉能无报国之志耶?只是……”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
“只是家事缠身,先生有心无力尔……”
“公子知耶?”黄忠闻言大惊:“既公子知草民之难,奈何……”
“我实已知也,奈何先生之大名,不才仰慕已久。故不惜一切,也要求得先生出仕。”
袁术把饵丢出来了,就看他咬不咬钩了。我是一定要你这人的。只要你肯出价,我就敢买。同时这也是一个陷阱,此时的人只要松口,就一定会下重誓,有了重誓,哪怕是造反,他也会誓死追随。
“公子的诚意,草民心领了。若是犬子真不能救,草民将永不出仕。”
“若能救呢?”
“能救?能救?”黄忠吃了一惊,都三年了,从来没有人说能救啊,尽管眼前的人说的是一个假设,但瞬间让黄忠燃起希望。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黄老先生,不才确实先前知道令郎患病之事,正好我府上有一良医,几欲带来看望小公子,只是先生常年在外不曾相见。吾知先生有廉颇之才,不想国之栋梁就此隐没山间。实别无他意尔。黄老先生不要惶恐尔。”嘿嘿…这叫欲擒故纵,明明就是来要你出山的,却说是只来看看。不感动死你才怪。
“请黄先生带我等看望令郎,及早施药。”见到黄忠好像有话要说,袁术忙岔开话。
“哦!是是是。”说着将众人引入内室:
此时床上躺一小孩,奄奄一息,骨瘦如柴,脸如纸白,双目紧闭。不时的咳嗽一声。显然是气若游丝之状。袁术示意张机一同上前诊视。
袁术上辈子学过一年医的。然后翻看小孩眼睛,看舌相,郁闷,这时代没手电筒,袁术没看清楚,再拿起手切脉,随后袁术的一些动作让张机都看不懂了:
将耳朵贴到小孩胸口听了听,再在小孩的胸口周围摸了摸,约莫一盏茶功夫,袁术和张机都停了下来,两人都非常吃惊,与张机不一样的是,袁术不是因为眼前的患者吃惊,他终于明白自己前世为什么不能学成医生了:
前世学东西总是找捷径,学医拜师当天,见到师傅诊治一高血压中风,以仅区区五百元不到的药将患者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师傅是自开诊所的,在没有高科技的医疗器械和各种进口药材的情况下,打几针,吃几十剂中药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当时就佩服的不得了。于是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凭一疑难病症一举成名。所以学了三个月基础的望闻问切就学不下去了,一天到晚找疑难病症的书籍看,这下倒是认真起来,不懂的问师傅,师傅也解释一点(解释多了就听不懂了)。结果没有基础的学习,所以就学不成啊。
可似乎上辈子没用的东西,这辈子都有用了。眼前这病不就是传说中的无脉症吗?在身体上平常能摸到动脉的地方现在都摸不到了,这一点是明显的特征。
在21世纪,诊断无脉症是要借助各种先进的医学仪器的,在公元2世纪,摸不到脉象,怎么能诊断病情呢?望闻问切四诊法,问不到切不到,光靠看和听怎么能得出病因呢?可能就成了众说纷纭的局面,于是这人一治法,那人又一法,搞来搞去,可能越搞越糟了也说不定。
幸好我把医圣带来了,于是看向张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张机也看着自己,面有难色,微微摇头,黄忠却像是司空见惯一样,只是暗暗落泪。袁术想不通了,医圣啊?你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啊,狂倒……我的张大哥啊,你一定要有法啊……于是急忙把张机拉出屋外,询问原因,张机一直认为袁术也通医理,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其一,最主要的是此子无脉象,无脉就无法断定病症。无法诊断就不能下药。其二。观此人面相,似乎身上不止一种顽疾,似有多病缠身。其三,经多人诊治,也不排除庸医用药,使得病情更加纷乱。如此三种,仲景难以下方也,就算能找准病根,而将此表象的多种病一一断根治疗,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数年也难说。仲景学术浅薄,有负公子了。”
“不然,无脉相应为气虚所致,气虚则真气不贯,真气不贯则血脉不能充盈,血脉不充盈则日久成血痹,血痹则无脉也。当补气养血,通痹复脉也。张先生认为有礼否?”
“额……这……此理甚为精辟,公子之才,仲景不及万一也……”
“得得得,别带高帽子,吾没有那么厉害,小时候有一道士自称华南老仙,言吾有帝王之相,家父大怒,斥众人将其赶出去,推搡间,掉落一书,秦隶文字,书中有这么一行,吾一时好奇,见此句郎朗上口,不觉记住了,后听人说这是医理,于是又偷看过一些相关的书卷,家父知道后,大怒烧之,吾再也没有见过医类典籍也。刚见此子,不觉想到这句而已。”
“公子过谦了,适才公子提及,吾细思之,实乃精辟之论也……”额,这家伙不拍马屁会死人啊?今天我把你带来,你才是主角呢,正要说他,又听仲景道:
“依公子的道理,则诛病顺理成章也,待吾回到谷中,与淳于兄弟辩论一番,再来施治如何?”
晕,这死脑筋:
“你一来一回,就是两天,现在此子已是气若游丝,要是等不得两天呢……”
于是不等张机回答,立即转身准备找黄忠,却见黄忠就站在门口,袁术施礼:黄忠道:
“吾知吾子之病,实难回天,公子今日之恩,汉升来生在报了…”言罢又落泪…
晕,这气壮山河的老将军怎么这么沮丧啊:
“先生不要忧虑,此病有法可医也,只是要麻烦黄先生。”
“公子不要安慰草民,此言有很多人曾与我言过,不过都无有结果尔。”
“那敢问老先生,先前诊病,可有医者明言令郎唤何病,病理若何?”
“不瞒公子,实无人言说犬子之病,皆言无脉不好下药,皆说服几方试试…”
“先生,令郎无脉,乃传说中的无脉症也,吾之谷中有两名医,此其一也,还有一人是前汉名医淳于意仓公之嫡传弟子,医此病理,以此二人之力,不说药到病除,但将令郎从阎罗王手里夺回来,自不是问题,若是适当调理,数年之后,令郎将不再是您的犬子?”
“额…不是吾之犬子?奈何?”
“令郎痊愈。以先生之虎威焉能有犬子?常言道,虎父无犬子。”
“啊…如此当叩谢公子再生之德。”
“不过目前令郎之病在旦夕之间,须跟我回谷中调理,还请黄先生同我一同入谷。”
一句话将黄忠拉回现实,于是下去准备去了。
不多时,黄忠带着老者,从院中拉来一辆车,却栓头牛拉上,跟着袁术出门。
袁术道:“将令郎置于马车上,与医者一起,有异样时能及时处理,吾与您同乘牛车吧。”
“草民惶恐,实不当公子如此也。”
“不然,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您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