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注目，凌笑然却很淡定，“大皇子的话真是让笑然受宠若惊啊，学堂人才济济，笑然可不敢有此奢望。夏侯小姐文武全才，以后加官进爵是肯定的，至于笑然，寒窗苦读多年，就算是考上了，也不过是个低微的小官，怎么敢与夏侯小姐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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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长得真好看
“你也太谦虚了，我们都知道师傅也在夸奖你，有才有胆，也有谋略，呵呵，我们可是很看好你啊。”
皇甫泽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因为‘我们’这两个字的含义可谓是意味深长。
大家都知道当今的女皇只有三女两子，大皇子皇甫泽与二皇女皇甫凤祯都是王皇后所出，三皇女早夭，四皇女皇甫煌婷与小皇子皇甫润则是杨妃的孩子。
皇甫凤祯是在王皇后的亲自教导下长大的，熟读史书的同时，也不忘勤练武功，可谓是文武全才，再加上她生性严谨，做事一丝不苟，这让她在朝中内外获得了极高的声望，虽然女皇还未立太女，但是大家都知道是非她莫属了。
皇甫泽的这个‘我们’自然就是包括了皇甫凤祯的意见，经过他这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凌笑然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了。
夏侯怡不敢相信的看了皇甫泽一眼，没想到他会给凌笑然肯定，她是知道最近二皇女皇甫凤祯在忙着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是没想到皇甫凤祯会看上凌笑然这样的人。
至于皇甫凤祯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就是因为她有一个极其聪慧的妹妹皇甫煌婷，这个妹妹生得漂亮，也会讨得女皇的欢心，而且她自己也争气，在皇甫凤祯苦读诗书的时候，她已经落笔成文了，更不用说皇甫煌婷的父妃深受女皇的宠爱，所以在女皇说‘皇甫煌婷在诸子中最可定大事’这句话的时候，皇甫凤祯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成了她最大的威胁。
东方墨听到皇甫泽的话，却是眉头紧锁，看来凌笑然是引起皇族的注意了，而这一次皇甫泽兄妹前来就是要拉人入伙的，这可是极其危险的买卖，要么一步登天，要么魂断九泉，想到这里不由得望向了凌笑然，眼中有着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担心与懊悔。
方晴却没有想这么多，直接向凌笑然祝贺起来，太好了，她的朋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刚才夏侯怡挤兑凌笑然的模样，她看着就生气，等到凌笑然也入朝为官，成为二皇女的重臣，看她还怎么欺负人。
凌笑然忙拉住方晴的手，暗暗捏捏她的手背，示意她要淡定，微笑着说道：“大皇子这是在鼓励我呢，你还当真了，不要说我能不能金榜题名，就算是我有幸高中，也要看办事能力才能有定论呢，所以啊，别再这么说了，会被人笑话的。”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皇甫泽一眼，这个人是不是与她有仇啊，怎么三番两次的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啊……
皇甫泽却是笑的很灿烂，不错哦，没想到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就被她四两拨千斤的架势给推开了，冲着这一点，也要把她收拢到他们的门下。
东方墨见到凌笑然聪明的扭转了局面，也忙搭上一句话，“先前我得了一种新茶，正好有这个机会让大家品尝一下，凌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
凌笑然当然知道东方墨这是在帮她脱困，忙笑着答应了下来。
两人来到了船舱内，因为这是要为皇甫泽他们煮茶，所以东方墨会亲自来做，而凌笑然接了过来，要代替他清洗茶具，东方墨忙拦着，“千万不要，这可不是女子该做的事，再说了凌姑娘是客人，怎么能劳烦客人动手呢。”
“那么你让我来帮忙就是指的陪着你走进船舱的吗？”凌笑然笑着望向东方墨，也许是离开了哪憋闷的茶宴，也许是与东方墨单独相处，总之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转而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面对凌笑然的打趣，却让东方墨有些恼羞成怒，“你，你这个人……早知道这样就……”
“就不帮我吗？”凌笑然接下了东方墨的话，并且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在东方墨面前晃，“我可是记得你帮了我两次哦！”
见到凌笑然没心没肺的笑容，东方墨就想要揍过去，如果不是多年的修养在提醒着他，他真的会这么做。
“哎，别走。”凌笑然见到东方墨要走，忙挡在了他的身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刚才我见你的表情比我还紧张呢，所以想着法子逗你笑笑，却不想事与愿违，抱歉啊。”说着给东方墨作揖。
东方墨转向一旁，避开了凌笑然，板着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我竟是看不懂了，看来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说着还是要走。
凌笑然也急了，直接拉住了他，“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轻松一下的，你不知道你看着是在笑，但是我总觉得你的神经一直都是绷得紧紧的，所以才想着这个笨办法，哎呀，我究竟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啊？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放开！”东方墨的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他没有想到凌笑然会看得出他的真实感受，这让他有种挫败感。
“不放，就是不放，除非你相信我！”凌笑然也难得发挥了倔脾气，拉住东方墨的手也加大了手劲。
“相信什么啊？”东方墨也急了，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啊，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他们相交的手看去……
“相信我没有欺负你啊……”没有反应过来的凌笑然还忙着向东方墨解释，“我不是哪种糊涂的人，你刚才那么帮我，我都记在心里呢，我不敢说我能为你做什么，但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去做。”
凌笑然认真的话语，让东方墨顿时就不好意思起来，忘记了要挣脱凌笑然的手，只是低语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必要哪么在意。”
“怎么不是，哪边的人有几个是省心的，也难为你为我出头了。”听到东方墨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凌笑然才逐渐放心。
“算你明白。”东方墨知道自己一番心思没白费，这才心里平衡了许多，要知道他可是一直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处事，今天也算是例外了。
却不想东方墨这一抬头，恰好看到了凌笑然紧紧地盯着他，下意识的问：“你在看什么？”
“你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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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难缠
凌笑然说的是实话，以前的时候她是知道东方墨长得不错，可是那都是远远的看着，而且东方墨总是给她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完美的就像是庙里的雕像，现在就不同了，东方墨就在她的眼前，而且还会生气，会发脾气，就是这种正常的人味才让她觉得东方墨真的不错。
“你……你，你怎么可以……”东方墨直接脸红了，也不是没有人这么说过他，他都当做是登徒子般给强烈的反斥回去了，或者是无视掉了，这一次从凌笑然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啊……不不不，我好像又说错话了。”见到东方墨红红的脸颊，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难看吗？”东方墨一下子阴沉下脸，他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这幅皮囊，可是凌笑然若说不好，那就不行！
“怎么可能！你当然很好看，只不过我不应该说的这么直接罢了，因为我担心你会把我当坏人看。”
看到凌笑然严肃的样子，东方墨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淡笑着说：“你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倒是不信。”如果凌笑然真是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在学苑做这做那了，要知道这种行为可是让不少人在背后嘲笑她呢。
“别人是怎么看我的，我自然是不在乎，因为我只在意我在意的人的看法。”凌笑然轻轻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她原本就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只不过她一直在紧张着东方墨，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再说了，外面的人都说东方墨是个端庄持重的人，就像是一座佛像般，完美，但是也无欲无求，就像是一个死湖，没有任何的起伏，现在突然间有了强烈的情绪，一时让她不知所措起来，所谓关心则乱嘛，她现在可是深深体会到了，否则她应该早就发现了东方墨的异样，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决定对东方墨实话实说，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真是疯了。”东方墨的脸颊再次涨得通红，转过身去，不想让凌笑然看到他娇羞的模样。
看到东方墨如此，凌笑然却是更加确信了，进一步说道：“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够资格，我也知道我说这话也许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欣赏你，不只是你的文采，还有你的胆识与处事方式，都让我很是佩服，如果你是个女子，你一定会一番大作为。”
这一番话，让东方墨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让他都有几分颤抖了，要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就是有这么一份不甘心，明明他各方面都很出色，可是就因为他是男儿身，这就注定了他要在女子的身后，永无出头之日，所以说凌笑然能给他这份肯定，对于他来说寓意非凡。
强行压住心中的激动，东方墨进一步问道：“你欣赏我的只有这些吗？”一般人看到的不是他身后的家族与外在的出色样貌吗？为什么她没有像平常人哪样呢？
“嗯，你给我最初的印象就是如此，不过你今天又给我多了几分好印象，那就是你圆滑的处事态度，还有正直的心，没想到在你优雅的贵公子外表下，还有这一面，真是难得。”凌笑然由衷的赞赏着。
凌笑然的表扬让东方墨的脸色继续红红的，“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要在京城的贵族中生活下去，那就要学会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我今天……今天……”声音越来越低，那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一再帮助一个陌生人……
“呵呵，你以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参与，但是你今天是什么样子，我知道了，这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再的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感觉？
“额，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吗？”东方墨呆住的模样，让凌笑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东方墨暗暗地调整呼吸，想要恢复自己的理智，尽量用冷静的语调说：“凌小姐，请你以后不要跟我这么说话，我真的会生气。”他不能受到她的影响，不，准确的说他不能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只有如此，他才可以心静如水的继续承担自己的命运与责任。
面对东方墨疏远的称呼，凌笑然只是微微一愣，知道这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但是她好不容易看到东方墨的真实一面，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他再缩回去，进而微笑着说：“如果我的实话让你感到不自在的话，我很抱歉。”
“这个世上不是人人都喜欢听实话的。”东方墨带有几分负气的成分，因为他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冷硬，差点又要破功了。
凌笑然却是赞同的点点头，“嗯，我也不是对什么人都这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东方墨有些急了，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缠啊！
“呵呵，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要结交你这个朋友罢了。”看到东方墨方寸尽失的模样，凌笑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朋友？”东方墨嘲讽的笑笑，“我这人最不缺少的就是朋友。”
“不不不，你说错了，我是说我是要与东方墨做朋友，我不是要与西凤国的第一才子做朋友，更不是要与未来的西方国皇后做朋友。”凌笑然认真的纠正道。
东方墨嘴边的笑意停顿了下来，呐呐的问：“这有什么区别吗？”心却是再次颤抖起来。
“区别很大啊，如果你是后者，你就要保持平静无波的完美模样，我不喜欢，因为我看着你这样觉得很辛苦，而且我也承认，这个样子的你，给了我很大的距离感。”凌笑然无奈的笑笑。
“如果……我只是东方墨呢？”东方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黯哑，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也终于变得火热起来。
“呵呵，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啊，有人情味，也有常人的喜怒哀乐，你放心哦，你就是发脾气的模样也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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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认可
东方墨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自从他懂事以来，他就知道他要做到最好，因为他是西凤国宰相的长子，为了母亲，为了家族，他就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大家，所以他早早的就关闭自己的所有感觉，也放弃了做自己的打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做的太成功了，以至于大家都对他充满了羡慕与嫉妒，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空虚与不甘愿。
现在却被凌笑然一次又一次的碰触到他内心深处，并且一再的肯定了真实的他，若说他此时此刻还能保持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真的就是石头了。
虽然凌笑然说的煞有其事，其实她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毕竟她与东方墨接触的并不多，不知道他能接受多少，直到看见东方墨充满温暖的笑容，这才放了心，禁不住调侃道：“我一直认为你的真才实学更有说服力，却不想你的出色容貌也是一样的蛊惑人心。”
就算是东方墨已经‘习惯’了凌笑然的大胆直接，也受不了的瞪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却不想这么油嘴滑舌的，不知道你用这种方法欺骗了多少贵公子。”
“哪有啊，你又要冤枉我……”凌笑然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看到凌笑然嘟起嘴无意中显露出来的娇嗔模样，竟然让东方墨愣在了哪里，从来不知道女子也可以如此可爱，特别是发生在这个聪慧又善解人意的小女子身上，顿时觉得她清秀的面容也是那么耐看。
“我真的没有，你不相信我吗？”凌笑然还在急着解释。
“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东方墨没有发现自己的言语中竟然多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真的？你真的相信我？”凌笑然却有些不确信了，怎么突然间这么好说话了？
“如果你再不松手的话，那就是假的了。”
顺着东方墨的眼神看过去，凌笑然立刻尖叫起来，“啊啊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啊，要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啊，怪不得东方墨一再的不相信她，原来她都在轻薄着人家啊……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影响了你的声誉……总之，对不起……”凌笑然低垂着头，充满了歉意与沮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没说什么，你却……难不成你后悔了？”东方墨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感到怒火冲天，顿时横眉冷对起来，他可是刚刚说服自己要顺从自己的心意接受这个怪异的人，若是就把他凉在半空，他可如何处理已经觉醒的自己？
“这话怎么说的，我是担心你觉得我不是个东西，不想与我做朋友了才是真的……”像是证明自己没有后悔似地，凌笑然再次握住东方墨的手，突然间又觉得不妥，想要收回，却不想被东方墨反手抓住了，“你……”
东方墨直直的看着凌笑然，用极其认真地语气说：“我认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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