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睿面无表情的看着皇甫笑然,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一般的女子,喜欢权势,皇甫笑然都愿意跟他远走高飞,一定不是喜欢这个,喜欢金银珠宝吗?也不是,母亲给他的陪嫁那么多,他也没见皇甫笑然多看一眼,那么她的梦想是……
“东方墨。”
夏侯睿冷冷的抛出这三个字,在他的记忆里,皇甫笑然只有在东方墨身上是求而不得,她对他有着很深的执着,为了他都要抛下她最为孝顺的父亲。
“咳咳,咳咳咳……”皇甫笑然被东方墨的直接弄得很是尴尬,掩饰性的摸摸鼻尖,故意忽视过去,“我的梦想就是用我的能力让我的亲人,还有我在乎的人过上好日子,以前的时候我因为现实的原因,不得不放弃,希望用我的退出换来你们的平安,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我的处境很是危险,说是生死存亡一点都不夸张,只是这份生死,不是一剂毒药就能解决的,我要她们尝尝我曾经的无奈与愤恨,我要她们下半辈子憋屈的仰视着我,我更要用她们来证明我的成功与实力。”
虽然皇甫笑然的语气一直是平平的,可是夏侯睿还是从皇甫笑然的眼眸中看到了异样的神采,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母亲在私下里的叹息,母亲常常说她找了一个极有才华的妻主,只是他的妻主运气不佳,残酷的现实在一步一步的逼迫她掩盖起自己的光华,壮志未酬的感觉他不懂,但是他知道皇甫笑然喜欢的,就是他要坚持的,就算是他不懂得皇甫笑然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向世人证明自己,他都会听从下去。
“好,我不动她们。”夏侯睿做出承诺。
皇甫笑然知道夏侯睿并不是完全的理解自己,可是他既然说出口,那就会做到。这就是夏侯睿最大的优点,喜欢与不喜欢,都在她,这也让皇甫笑然非常的感激,夏侯睿就这么毫无保留,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她,交给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这是世间最纯真的唯一,她就那么幸运的拥有了。同时,她也有着深深的担心,若是有一天她不在了,不知道夏侯睿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场的气氛再次缓和下来,夏侯睿像以往一样坐在皇甫笑然的对面捣药,皇甫笑然却不能像以前那样安心的看书,她在思考着以后的路怎么走。
夏侯睿注意到皇甫笑然的不专心,抬头一瞧,却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你不相信我?”
“不,在这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说句不孝顺的话,比起真实性,你比我爹爹还要有可信度。”皇甫笑然绝对不是哄骗他,有些时候,乔渝还是依据情况才会告诉她事情的发展,就像是她的出身,竟然隐瞒了她这么多年,而夏侯睿就不同,他不管事情的大小,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他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没有丝毫的隐瞒。
听到这话,夏侯睿并没有放轻松,他最关注的还是皇甫笑然,她高兴,他才能高兴。
皇甫笑然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夏侯睿,我想要告诉你,我要迎娶正夫了。”
对于皇甫笑然来说,说出这话,很是艰难,她还记得她用八抬大轿把夏侯睿迎娶过门,她也还记得,夏侯睿对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只能有他一个人。更不用说她亲口对夏侯睿做出的承诺,以及这段时间夏侯睿对她的付出,说实话,她都很想走自己一顿了。
夏侯睿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皇甫笑然躲避着夏侯睿的视线,只是低低的又加上了一句,“母皇以及皇族的人不会承认曾经把我‘丢失’,这也使得你的身份不能正名,所以凭借着你已经嫁过人的身份,不能做我的正夫,我,我……”皇甫笑然越说底气越是不足,最后只能是自动消声了。
“谁?”夏侯睿终于说话了,“东方墨?”语气很是肯定。
皇甫笑然更是虚弱的点点头,这可如何是好,她已经感觉到她在夏侯睿面前就是一个千古罪人了,按理说她可以对夏侯睿说,她是多么的看重他,也可以说,夏侯睿在她的心中最重,甚至可以说承诺以后她待他如初,可是,皇甫笑然根本就说不出口,她觉得这些话太过苍白,特别是相对于夏侯睿对她的情意来看,这更是不公平的。
唉,她的生命里,除了爹爹,那就是东方墨与夏侯睿这两个人男人,她做梦都想要他们过得好,可是她最终还是用这种残忍的方式伤害了他们。
夏侯睿已经恢复过来了,继续规律性的捣药。
这让皇甫笑然有些捉摸不到头脑,心里也更虚了,最后她决定当面说清楚,否则她会一直不舒服,“夏侯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我不能说这完全是情势所逼,就像是我不能否认我对东方墨的贪念一样。”说着说着,皇甫笑然找到了继续下去的勇气,“夏侯睿,我要迎娶东方墨为我的正夫,那是因为西凤国的三皇女需要正夫,他的家世,条件都合适,在这里,我不是说你不合适,我是想要说,你的家世与他相同,但是作为三皇女的正夫,你就不适合了,你的性子过于耿直……”
“不用说了。”
皇甫笑然还没有说完,夏侯睿就打断了她的话,这让皇甫笑然愣愣的呆在了那里,直到看见夏侯睿要离开了,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你,你要走吗?”
夏侯睿原本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看到皇甫笑然担忧的望着他,声音怯怯的,面容也是小心翼翼的,这哪里还有半点华贵皇女的风范,更是脱离了寻常大女子的形象,这让夏侯睿心软了不少,心口的郁闷之气也消散了许多。
可是就算是这样,夏侯睿也是突然出手掐住了皇甫笑然的脖颈,冷冷的询问道:“你很盼望我走?还是你有了新人就要给我休书,撵我出门?”
“没没没,从来没这么想过……”皇甫笑然很难过,但是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想着别再让夏侯睿生气就好。
“哼,谅你也不敢!”夏侯睿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这才松开手,转身要走,却发现皇甫笑然一边压抑的咳嗽着,一边还坚持着拽着他的袖口。
“还不放手?”夏侯睿的声音低沉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皇甫笑然感觉到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踏进了地狱,但是她依旧攥紧,“你要去哪儿?我要跟着。”
夏侯睿被皇甫笑然的无赖模样弄得有些不自然,一向冷清无波的眼眸,都有了一丝异样。
皇甫笑然就那么仰着脑袋看着他,原本她是想要向夏侯睿表明她的态度,可是她突然发现夏侯睿此时的不同,这让皇甫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夏侯睿不是寻常人,不能用一般人的习惯来思考。
“我是你,凌笑然的正夫是不是?”
夏侯睿的问话,让皇甫笑然有些懵,但是也诚实的点头。
“凌笑然永远只有我一个正夫,一个男人是不是?”
对于夏侯睿的继续追问,皇甫笑然继续点头,世人皆知凌笑然已经死了,她死前只迎娶了夏侯睿一人做正夫,只要没人给她这个死人做冥婚,那么她就是永远的只有夏侯睿这一个男人。
“这也就是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做出失信的事,你为何还要做出一副亏欠我的表情?”
“额……”皇甫笑然有些跟不上夏侯睿的思路,只能是傻傻的望着他。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么讲,但是我这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说着,夏侯睿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好像那里真的不好似的。
刚刚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攥紧了,聪明的皇甫笑然,忽然变的很笨,除了愧疚,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还是夏侯睿拉着皇甫笑然的手,就往前走,皇甫笑然很是顺从,直到两人来到夏侯睿的房间,皇甫笑然还是低垂着眼眸,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把这种伤害降到最低,可是这很难。
当夏侯睿开始脱她的外衫的时候,皇甫笑然才恢复一丝清明,“夏侯睿,这是要做什么?你要给我检查身体吗?我今天很好,一直都很小心,就是给皇甫凤祯用药米分的时候,也是小心的站在上风口。”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皇甫笑然还是很配合,夏侯睿对她的身体一向很上心。
“你说我是你的正夫,事情多变,我现在就要坐实。”夏侯睿面无表情的说着,手上也没有停止。
皇甫笑然的中衣也已经被脱掉,“坐实?”看着已经在脱自己衣服的夏侯睿,她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傻话。
夏侯睿拉着皇甫笑然就要往内室走,却突然转头问了一句,“你会吗?”
“啊?”皇甫笑然还没有接受她要与夏侯睿圆房的事,就被夏侯睿挑衅的话了,虽然说她洁身自好,从不去红楼花船之地,可是作为女子,在上学堂的最初,老师们就再三强调要如何保护自己,如何享受男子的服侍与爱戴,这是女子们应该享受的权利。
见到皇甫笑然没有说话,夏侯睿还以为她不懂,随即安慰道:“没事,交给我,我会。”说出这话,脸颊就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皇甫笑然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男子也是接受教育的,却是学习服侍女子,照顾妻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获得妻主的宠爱,进而取得拥有自己后代的权利。
知道夏侯睿的坚持,也看到他难得的羞敛神色,这让皇甫笑然感到很神奇,也就放松了自己,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样,想着今天她就好好地配合他就是了,只要夏侯睿开心,她愿意这么做。
结果,皇甫笑然的顺从,让她脸色苍白的躺在了那里,原本愧疚的眼眸,现在也是充满了怒火。
“你不是说没事吗?你不是说你会吗?”丫的,疼死她了,她当初为什么要那么信任夏侯睿?!
夏侯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当初父亲教导这些的时候,就扔给了他一本书让他自己研究,他发现这与动物们之间的亲密接触差不多,自然就觉得自己都会了,却不想这个过程并不好。
“你还疼?”
夏侯睿的询问让皇甫笑然都无力说什么了,直接拉起锦被蒙上头。
“我也疼。”
夏侯睿额坦白,让皇甫笑然感觉有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让自己很是难受。
夏侯睿也不等皇甫笑然的回应,直接下床拿了一颗药丸吞下,又给皇甫笑然倒了一杯水走过来。
皇甫笑然这才心气顺了一点点,抢过水杯一饮而尽,可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嘴里就又多了一颗药丸。
“调养气血。”夏侯睿说的很正经,眼睛还瞥向了他扔在一旁的单子,那里有一片血红,弄得他眉头紧皱。
皇甫笑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红色,可是这是被气得,指着夏侯睿鼻头的手指都是颤抖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纯真的象征?”按理说男子在获得女子的纯真的时候,应该感到荣耀与感激,要知道这可不是每一个女子都会把自己留到成婚以后的。
夏侯睿显然是不相信,“是吗?书上表明零星血滴,你这样是正常吗?”
皇甫笑然翻翻白眼,努力地压制住怒火,这才问:“夏侯睿,你告诉我,你都会,那就是代表着你都是自己看书学到的?”
夏侯睿点头。
皇甫笑然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床上,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再追求什么了,她更多的是怨恨自己粗心大意,她怎么忘记了夏侯睿非同常人,竟然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他,唉,当初的老师们教导她们这些小女孩,初次要找温柔的人,显然夏侯睿不是合适的人选,他的性子太强硬,经验更是半点全无,没有父亲的传授,没有老师的教导,只有一个干巴巴的书面画,她还能指望什么呢?
夏侯睿就算是再不通世故,他也看得出皇甫笑然对他不满意了,男人的自尊让他无法接受,再说了,他往年为了练习医术,进而走进大宅门的时候,见到那些夫君侍从们,为了获得妻主的宠幸,无不使劲手段,为了能让妻主答应为他们生育后代自然是最重要的一方面,还有一方面,那就是非常的享受那个过程,既然是享受,那就不应该是痛苦的,所以夏侯睿秉着医者要实事求是的原则,拖着皇甫笑然进行进一步的探索……
直到第二天的午后,皇甫笑然才睁开眼睛,还没有彻底的清醒,浑身的酸软就让她皱紧了眉头,低咒一声,“该死的!”
她就知道她又做错事了,好吧,她承认她后来是享受到了,开始她还很欣喜,顺口就赞扬了夏侯睿一声,也随口说了老师教导她们的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结果她就挑起了夏侯睿旺盛的求知欲,最终她因为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吱。’房门打开,进来的是守在房门外的夏,他的脸色很是难看,“主子,您醒了?”说着就要掀起床幔。
“住手。”皇甫笑然忙制止,虽然她现在穿着内衣,身体也很干爽,显然是夏侯睿帮她清洗过了,因为她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他们,努力地坐直了身体,正色说道:“夏侯大公子呢?”
夏不高兴的撇撇嘴,“夏侯大公子清晨起来就去药房了,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昨天的时候,皇甫笑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他们就觉得一定是出事了,夏侯睿住在了三皇女府,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危机,可是他们也看到皇甫笑然虽然对待夏侯睿极为重视,可是他们从不在一间房休息,因为他们在暗暗地猜想夏侯睿也许并不是因为主子喜欢才留下来的,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例如主子是对以前生活的交代,是对夏侯将军的交代,所以他们表面对夏侯睿恭敬,心里却是看不起,不过是出身比他们好些,可总归也是没名没分的留在这儿。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侯睿能把皇甫笑然拉进他的房间,哼,都说大家公子最注重规矩,谁想到他会这么不顾脸面的做出这种事,真是让人不耻!
皇甫笑然心里有些埋怨,她们现在也应该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哪有人在这种时候会抛下自己的妻主,去忙别的事情,不过,这也是夏侯睿,只有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想到这里,皇甫笑然的嘴角弯了弯。
当然,站在床幔外面的夏是看不到这一切的,他还在暗地里咒骂夏侯睿霸占了皇甫笑然,现在更是不给他们机会了。
“谁让你进来的?”
皇甫笑然突然冷情的话语,让夏一震,这个时候他才想起皇甫笑然定下的规矩,她与夏侯睿的房间,不允许他们进入,以前的时候皇甫笑然会自己打扫自己的房间,夏侯睿来到了三皇子府,那就是夏侯睿给皇甫笑然打扫,为了这个,他与秋还嘀咕了好久,怪不得这两个人曾经成过亲,都是怪异的人。
“慎行呢?他就是这么调教你们的?”皇甫笑然的嗓门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主子,慎行在房门外等候吩咐。”房门口传来了慎行的声音。
事实上,慎行比夏,秋两人更早些发现了事情的不同,他以前服侍皇甫笑然的时候,就见证过这两人的感情发展,虽说不是情投意合,但是也算和睦,当然了,除了他们一直没有圆房这件事,身为宫里特意培养的侍从,自然能从一个人的形态举止上看得出是否还保有纯真,就是因为如此,慎行才有了最大的期望。
这一次夏侯睿来到了三皇女府,皇甫笑然与他更加亲密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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