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妍胳臂上有守宫砂,可不是你想诬陷就成了,你忘了穆谦为什么被降爵了,陶贵人为什么被罚?还不都是因为那块守宫砂。
你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越活脑子越糊涂了。”盛锦华可比林姨娘还精,谋划事情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林姨娘果断又阴狠。
她和林姨娘耳语一阵,林姨娘乐得嘴鸭子都跑到后脑勺。
晚上,穆谦回来,盛锦华迎接他,亲热一阵儿后,就贤良淑德地开导穆谦,说自己怀了身孕,不能伺候他了。
“王爷,三妹妹那里你也得赶快去圆房,要是真相被曲阳侯府知道,婢妾就是滔天大罪,会被说成忌妒,不能容人,三妹妹受的委屈,都得归罪婢妾一个人,父亲要是怪罪,婢妾承担不起。
再者王爷,您花钱娶进来的女人,为什么不用让她闲着,给人家留着当黄花大闺女,你说你冤不冤?”一说黄花大闺女,穆谦就怦然心动,满脸的笑容答应听她的。
“怀孕?有我们的孩子了!?”穆谦惊喜,抱起盛锦华转起了磨磨。
“放下!……放下!……怀孕的人搁不住这样转,好晕呐!”
穆谦乐得横飞了,叫了盛锦珠一起用餐。
盛锦珠已经瘦了一大圈儿,圆润的小脸,只剩了一刀条儿,面色黄暗,双眼的神采和精光全然不见,眼窝深陷,多了几分戾气,少了骄横跋扈的威严。
眼眸深潭一样,眼皮耷拉,遮住眼里的狠厉,神色淡淡,对盛锦华的热情无动于衷。
用餐,就坐在桌前,一语全无,不和穆谦打招呼,好似面前空无一人。
穆谦有些惊诧,她竟然瘦成了这样?因为不和她圆房吗?她生气?她生气为什么没有哭闹?
穆谦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想他,人家心里想的是一见钟情的人儿。
盛锦珠自从见了穆眠,这个是动真情的,穆谦只是她不想让盛锦妍成为王妃,她想做王妃的原因才和盛锦妍抢,她对穆谦没有对穆眠的感觉。
穆眠不但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皇后的希望,她看好穆眠,不看好穆谦。
盛伟岸不许她退婚,陶贵人都不帮她,她委屈地嫁给穆谦,穆谦还这样待她?
她不圆房盛锦珠很乐,还指望有朝一日和穆眠重圆,她真的对穆眠动了心,不只是皇后的问题。
她这是得了单~思病。
穆谦以为是想他呢,穆谦不知道盛锦珠要和他退亲的事,他还蒙在鼓里,要是知道她想的是穆眠,穆谦不得气死?他不惜得要的女人,在想着别的男人,这个绿帽子给他戴得真坐实。
晚餐毕,穆谦主动送盛锦珠回房,盛锦珠就像一个木偶,任人支配似的。
可是等穆谦留下了她却翻脸,撵穆谦走,死命的抗拒,她不是不会说话了,而是不想理任何人。
下人没有敢往外赶穆谦的,盛锦珠陪嫁的四大丫环翠心儿、翠玉儿,翠香儿、翠羽儿,被穆谦撵出去,穆谦就锁了门。
今天他要好好地招待盛锦珠,穆谦喝了销!魂散,十个盛锦珠也不是对手。
盛锦珠哭着喊着想保住贞节,可是她怎么能办得到,穆谦像一头生猪,还是森林里的凶猛野猪。
盛锦珠的阴谋没处使,盛锦珠的狠对付不了穆谦,哭得喉咙干哑,穆谦是越战越勇,她不甘心给他,他就索取更狠厉。
男人是要征服一切的,不把盛锦珠整老实,穆谦不甘,他就奇怪了她抢了盛锦妍的婚姻,对他是心仪已久,她怎么还跟他不顺从,这个让穆谦难解。
穆谦直到后半夜才收工,把盛锦珠折腾半死,他一点儿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不让他干,他就非得好好地干干。
盛锦珠次日就爬不起来了,在被窝连着哭了三天,现在她什么咒也念不出来了,四个丫环都战战兢兢,谁也不敢惹穆谦。
盛锦华嘱咐穆谦她怀孕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等过了百天再让人知道不迟,穆谦是皇宫出来的,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一个月皇帝让他完婚,穆谦想把正妃的位子给盛锦妍。
他对魏湟源极度的反对,皇帝赐婚反对无效。
魏皇后识趣,没有跟皇帝力争,也没有把魏湟源给穆眠的话说出来,皇帝的圣旨一下,谁也反对不了。
皇后对付盛锦妍,就是打击穆眠,先从精神上瓦解他,要是把盛锦妍给了穆谦,穆眠气得晕厥,英雄难过美人关,让他的意志消沉,防备力减弱。
杀他个措手不及,给他致命的一击。
她一定要把盛锦妍安排给别人。
中元节,这个才建国十年的大夏朝,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祭奠的大型仪式。
祭奠那些为国捐躯的大夏阵亡的将士和超度那些枉死的冤魂,这个仪式特别的大,有皇帝亲自主持,还有周边的几个国家的使者参加。
梁国虽然被征服了,唐元帝释放了他们的皇帝回去执掌那个国家,把梁国的二皇子钟离徽远留在大夏做了人质。
梁国的二皇子衣冠楚楚的,也是个美少年,自然长得特出奇,住在京城,一个很出了名的才子。
吟诗作对,随口拈来,他身边带着一个和他相貌相仿的少年,这个少年是南疆国,南楚帝的儿子大皇子褚东篱,褚东篱的母亲是钟离徽远的亲姨母。
俩人是姨兄弟,他们两国是联姻的。
俩人正在看着皇后身边的盛锦妍在嘀咕。
皇后低头眼里闪过了阴鸷,抬头对上盛锦妍就是和颜悦色地笑。
盛锦妍没有看到那两个人。
穆眠在观察皇后的表情,再看向那俩人,眼里闪过了冷意。
陶贵人的心里那叫熨帖,脸上的表现一览无余,被穆眠捕捉正着。
穆眠眼里闪过杀机。
皇后总往那俩人的方向望,盛锦妍才注意到,看到了那两个人,在指着她说话,结合皇后的举动,盛锦妍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梁国的二皇子,一定是恨她的,因为她和穆眠,让梁国国破,虽然没有人亡,可是最大的羞耻,那些个外族皇子,最是争强好胜,侵略别国烧杀抢掠,手段最狠。
盯着她看,没有什么好心!
盛锦妍悄悄啐了两口,再也不瞅那个方向。大型的祭奠完结后,皇宫举行了大型的宴席,那些个外宾也被招待。
其中就有这俩人,皇帝的儿子全在,八皇子、九皇子、三皇子、七皇子。陪那些外宾使者和皇子们。
穆眠和五皇子、六皇子、四皇子,还有四个郡王坐了一席,紧靠着皇上的坐席。
皇后和太后、太皇太后几个人一席,四贵妃一席,其余的妃嫔依次排下去,沉香殿里,摆满了坐席。
几杯酒下肚,有人就兴奋了,梁国的二皇子钟离徽远最恨的就是穆眠这个人,被穆眠算计了,国耻家恨还没有报一点儿,匹夫之勇他不是个儿,论文才觉得自己会胜他百筹。
钟离徽远觉得穆眠只是在山上跟一个老道学了点儿歪门邪道,会招云唤语,把他的国家就坑了。
他不会有什么文采,怎么和自己比?要狠狠地羞辱他一回,把梁国丢的脸面捞回来!
他打定了主意,让穆眠和夏国的皇帝下不来台。
他给南疆大皇子褚东篱一个眼色,让他配合自己,这也是他俩商量好的。
他们的细作也不少,消息也是特灵通的,穆眠的材料他们已经掌握,今天不能让他出丑,中秋节也放不了他。
皇后的人给他点了盛锦妍。
今天这俩人都得让他算计进去。
钟离徽远抬脚走到皇帝的坐席一丈开外,躬身施礼:“夏国皇帝陛下,下臣有一个提议,这样干喝酒吃菜,多沉闷,大家行酒令吧!”
皇帝精神一振:“哦?提议不错。”
褚东篱及时的施礼说道:“行酒令没什么意思,大家都会喝醉,对身体不好,大家比比诗句,活跃一下气氛就不错了。”
皇帝大笑:“对对对!”唐元帝对诗词也感兴趣,虽然他不精,可是这样的场合,也不会有人跟他比试,听听这些皇子的文采如何?
钟离徽远笑起来:“夏国皇帝也是个有雅趣的人,我们这些下臣不能跟皇帝陛下比试,可否允许我们这些皇子,自由结对比试?””
唐元帝答应:“好!”
各国皇子带着妹妹来的也不少,钟离徽远、褚东篱的妹妹,两个公主联袂出台:“皇帝陛下,皇子们要比试,我各国的公主也来了不少,可不可以和夏国的公主比试一番?”二人说完。齐齐地施礼后退两步,眼睛盯上了盛锦妍。
钟离徽远的妹妹响远公主,和盛锦妍般大的岁数,也是最恨盛锦妍的,她这次来探望钟离徽远,就等着大夏朝这个日子给盛锦妍难堪。
得于大夏朝的情报,盛锦妍八岁失母,兄长失踪,祖母不喜,在继母的残害下生存五年,没有习过针黹,没有启蒙读书,活得是一塌糊涂,什么也不是,跑去她梁国搞阴谋,祸害了她的国家。
这样的女子能会什么?一无是处的人却攀上来了大夏朝的皇长子。
她自觉出类拔萃才艺双绝,她的父皇觊觎华夏国土,忌妒华夏的文明,一心要夺得华夏江山,下力培养皇子公主,是要超过夏朝皇子公主的素质。
夏朝别的公主她是不知水平怎么样,对于这个死对头冒牌儿公主,她是了解透了,今日不为别的就为了羞辱她!
唐元帝一看这个梁国公主气势如虹,她们的国家是屈于人下的,要是她们站到夏朝的地位,不知怎么疯狂?
唐元帝哈哈大笑:“不知响远公主要把朕的哪个公主比下去?”建国虽然时间短,大夏的文治还没到严格的现象,可是中原自古都是礼仪之邦,诗礼传家,大家的女孩子都有文采,难道还比不过蛮夷之邦吗?
“皇上,听说贵国皇后收了一个义女,她是什么公主来着?我就羡慕她的本事,她可是一个才女?就想请教一番。”
皇帝笑了,看来你是孤陋寡闻了,皇后的义女,也是朕的义女,她的封号,就是长胜公主。
其实皇后认了义女,就在费尽心机地在算计盛锦妍,她没有心思给她封号,皇帝因为穆眠钟情盛锦妍,将来得是儿媳妇,也没把封号给她,响远这样一问,唐元帝随口就说出长胜公主,先压了响远一头。
你响远,想多远?白想得不到,就是失败,没有长胜威风,如大将军之威。
长胜!长胜!跟长胜公主较量,她岂不是手下败将。
唐元帝偷笑,其实他也不知道盛锦妍的文采怎么样,唐元帝认为强胜在武力也不是考状元,文采次点有什么丢人的,想不到蛮夷却把文采看得那么重。
唐元帝是无所谓的,小孩子们比较玩儿。
穆眠看着他们在表演,皇后眼里都是幸灾乐祸,陶贵人的眼光含了藐视,不屑地看一眼盛锦妍。
盛锦妍看了皇后有了大发现,再看看陶贵人的形容有些无语,夏国的妃嫔竟然乐意本国的的皇子丢人?真是可笑之极。
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出卖国体!盛锦妍不由挨个鄙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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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输赢的代价
唐元帝乐呵呵地看热闹,他不觉得蛮夷之邦的皇子公主文采有多高,他们的习惯就是逞凶斗狠,只想侵略,只有占有欲强。
两国交兵,武器不精良,抱着四书五经上战场?看看你是活着回来还是被人抬回尸体来?
可是他想到了穆眠在山上,一慈道长教的兵书战策,天文地理,人情世故,礼仪都极好,眠儿可没有露过文采,不禁有些担心地看向穆眠,只见穆眠的嘴角高跷,神色鄙夷,唐元帝立即心神大定。
再看向盛锦妍,见她满脸的淡然,眉梢微微地挑着,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唐元帝暗暗地赞叹,小姑娘不愧是眠儿的心上人,就这样的做派:不张扬,不孟浪,不跋扈,不目中无人,那个响远公主没的比,看她是胸有成竹,那样温文尔雅,就压了响远一头。
看看皇后的三个女儿,长女汾阳公主,次女辽阳公主,三女庆阳公主,长女十三,到了选驸马的年龄,皇帝发现了汾阳公主在盯着钟离徽远看,她杏眼儿迷离,脸上的倾慕无以言表。
唐元帝心里一跳,汾阳才十三,怎么就动了春~心?钟离徽远看似不错,只是人长得帅气而已,心性怎么样不了解,看他和褚东篱一唱一和,想给他的皇子公主难堪下面子,是想报覆国之仇吧?
这样的亡国皇子,怎么配他的女儿,他从心里看不上钟离徽远,长得是俊,一副桃花眼,纯粹的小白脸儿,眼含奸诈,贪~欲极强,这样的人贪心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眼含凶光,不时是瞄一眼盛锦妍。
他的目标他的心思,他是记恨盛锦妍和穆眠,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事,别人算计他就不行,这样的人别说是共夫妻,就是交朋友就是极危险的。
唐元帝的心里怒了怒,魏皇后是怎么教的女儿,狠狠地盯一眼魏皇后,魏皇后心里一激灵,皇帝的眼光再看向汾阳公主,皇后顺着汾阳公主的眼神,不禁瞪眼,她是专门抢别人丈夫的人,还能不明白女人的心思作态吗,看了女儿对钟离徽远的陶醉,魏皇后激凌凌一串的冷战。
她的浑身都成了鸡皮,从头到脚地麻木了全身。
她给了身边大宫女提示,大宫女是皇后的亲信,当然明白皇后的本心,悄然地走到公主们的席前,给汾阳公主一个眼神,让她跟她走。
汾阳公主看是皇后身边的姑姑,不解皇后为什么叫她,大宫女的神情很严肃,汾阳公主只有跟她走。
到了皇后的席前,皇后笑道:“汾阳啊!太皇太后、太后我们这桌人少,你就在这儿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布菜。”皇后拉了汾阳坐下,她的方向正是和钟离徽远背对。
汾阳公主一个劲儿地回头看,满面的绯红羞羞答答,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
皇后这个郁闷,她三个女儿,她一个也不想去和亲,都要留在自己身边,嫁给世家望族,用于保她的皇后永远无虞。
怎么可以倾慕外族的男子,还是个亡国的皇子,没有什么体面可言。
皇后瞪了汾阳几眼,汾阳假做看不见还是继续往钟离徽远的方向瞄。
皇后实在是忍不了了,面色严肃,脸色黑沉:“汾阳!给太皇太后、太后布菜!”汾阳尴尬了一下儿,挟了两箸子菜,送到太皇太后和天皇碗里。
就听到钟离徽远在兴致勃勃和唐元帝说:“皇帝陛下,我们比诗,只比着玩儿也没有什么意思,输赢得有报酬才好!”
唐元帝大笑:“哇哈!你可真是有意思,想把赌局开到我大夏皇宫来?”
“皇帝陛下,这哪是赌局,只是设个彩头儿,让大家尽欢而散。”褚东篱接上了唐元帝的话。
唐元帝奇怪,这俩人搞什么鬼,他们缺彩头吗,他们虽然是亡国的皇子,可是他们什么也不缺,他的国家除了进贡给大夏的财物,收入还都是他们掌控。
“哦?什么样的彩头让你们这样感兴趣,说来听听。”唐元帝就看他们有什么花样?
褚东篱笑得灿烂,一副势在必得的做派:“皇帝陛下,我提议,皇子们可以自由结对比试,公主们也一样。
双方都有一样的权力,赢者说了算,得胜者,比如是我,赢了贵国的皇子,可以求娶贵国的公主。
比如是贵国的皇长子是胜利者,就可以求娶我们的一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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