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仔道:‘这是好事一桩呀,值的庆贺。”昆校尉看了他一眼没在说什么,一行人到了万福寺那片林子就走了进去。红仔的眼尖他四处瞟了一眼就看到西南方向有一个人在慢慢的行走,他用手一指道:
“大人快看,那里是什么?”昆校尉骑在马上对着远处看了一眼:“不就是个人吗?”红仔道:“我是说他怀里怎么还抱着一把长刀?莫非是打劫的山贼?”昆校尉道:“管他是不是山贼,我们现在没有必要管这闲事。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红仔道:“大人言之有理。走,快到家了。”昆校尉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红仔赶快从路边折过一片宽大的树叶为他搧风。出了林子,昆校尉道:“咦,那个卖瓜的老汉呢?怎么不见了?”众人都说不知道,红仔道:“大人又想吃甜瓜了?”昆校尉嗯了一声:“是呀,我又想吃瓜了。可惜现在这什么都没有了?”红仔道:“这老汉会不会回家了?或者生病了?”昆校尉想了想还是摇了下头:“回家?咱们来的时候可是一堆的西瓜呀,而且那个瓜棚里堆着满满一地瓜,才几天的功夫就卖完了?”亓介正上前道:
“这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呀?”昆校尉听他一说对着地面看了看:“好象是,你过去查看一下。”亓介正跳下马往路边走去,到了那老农呆过的地方看了看。除了地上一些瓜皮,还有一些摔碎已经发霉的西瓜,上面爬满了蚂蚁和虫子。在往前一看,地上乌黑一片,到处散落着烧蕉的木头和稻草。碎石上还有滴落的血迹,周围布满着鞋印,而草丛也是东倒西歪。看到此情景,亓介正心里咯噔了一下。昆校尉见他发呆忙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亓介正回到他身前拱了一下手道:“回昆大人的话,这里可能发生了命案。”昆校尉啊了一声叫:“何以见得?”亓介正用手指了一下地面:“这不正常的现象一般人很难认出。而且也不会重视。这里到处是血迹和践踏的痕迹,错乱的很。你看这瓜棚,木头和竹席全部被烧毁,还有。小桌子和几个小凳子也全被烧了。”昆校尉哦了一声:“扶我下马。”红仔赶快上前把他扶下来,昆校尉往路边走了去。果然如亓介正所说,难道这卖瓜老汉被人给杀了?可是死去的老汉呢?他突然发现草丛里有一把带血的刀,大路见了赶快上前把那刀拿起送到了昆大人面前:“昆大人,你看,这上面还有血呢?果然是出了人命案,只是要查找真相还要寻找目击证人,而且还要找到尸体。这样,我们才能确定是不是发生了命案,才能确定卖瓜老汉是否还活着。”江费通跟在后面一直不说话。红仔对着万福寺望了一眼,说道:
“这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这寺里的僧人一定有目击证者。我想,这卖瓜老汉可能也是被他们杀的?”江费通听了红仔的话心里一愣:“为何这样说?”红仔道:“他们吃了西瓜不付钱然后争执之下起了杀人之心。”昆校尉对红仔点了下头:“说的也有道理。有一点我想不通,这寺里的和尚和僧人都是吃斋念佛的。一戒酒二戒色三戒杀生四行善怎么可能杀了这么一个好心的卖瓜老汉呢?”亓介正道:“值的怀疑,昆大人,这万福寺乃我青草山军营管辖之地。你有权过问此案,查办此案。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真相也只能通过调查才能确认和明白,小的想万福里一定有目击者,过去查问一番就是。”红仔望了一眼亓介正:
“这,这怎么查呀?谁肯说实话。就是有目击证人咱们也不知道是谁,他如果不站出来,咱们也是无可奈何。”昆校尉看了一眼江费通和亓介正招了下手:“江费通过来一下。”听到昆校尉的招呼江费通赶忙上前拱起手:“大人,有何吩咐?”昆校尉看了一眼半山腰的万福寺道:“你现在带人过去查问一下,带二个和尚过来。”江费通应了声对身后招了一下手:“兄弟们跟我走。”亓介正带着十多个小旗兵跟在后面往万福寺走了去。昆校尉身边只留下几名小试行兵护着,红仔和大路二人没有过去手持着佩刀护在那里。江费通带着人往山上走。到了山脚下就要顺着石阶往上走,没想半山腰走下来一个小和尚看到这么多官兵走了来转身就往后跑。小和尚肩膀上挑着二只大水桶,看来是下山挑水的,看到官兵为什么要跑呢?亓介正愣了一下叫道:
“小师傅,怎么往回跑了啊?回来。回来。”那小僧人不予理睬,这更加重了江费通的疑心。看到人不见了,他带人急急赶上,到了平台才发现小僧人挑着水桶跑向寺院。江费通来过这里对眼前的一切很熟悉,他发现这个小僧人是那个武师元智的徒弟元深。只见他从寺院的小门跑进去了,看到官兵,院前清扫落叶的僧人很是惊讶。他见人已到眼前赶快放下手里的扫把双手合十迎了上去:
“阿弥陀佛,欢迎各位施主光临寒寺。”江费通看了他一眼:“叫你家住持出来一下。”僧人道:“施主稍等,贫僧这就过去通报。”江费通没在说什么看着那僧人进寺去了。这僧人刚进去却又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一群僧人。个个是白衲短衣装扮,其中一个快步走到江费通面前施礼道:“贫僧元智见过将军。”江费通对他笑了笑:“我们见过面,是认识的,不用客气。我来这里也没别的事情,想查问一件事,要实话实说,不可丝毫隐瞒。”元智道:“贫僧不敢,将军请直言。”江费通还没说话身后的亓介正问道:
“山下路边那个卖瓜的老人怎么不见了?你们是否知道他的去向?”经这一问,武师元智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来晚了呀,他,他被一伙黑衣人杀死了。”听了元智的话江费通和亓介正还是吃了了一惊,这老汉果然是死于非命。江费通道:“是被谁杀死了,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元智道:“就是前天的早晨,我让徒弟给卖瓜老汉送些斋饭顺便买几块瓜回来。没想到了那里,老汉已经死在路上,瓜棚也被烧成一堆灰。”亓介正望了一眼江费通又看了看元智:“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黑衣人杀死了那卖瓜老汉呢?”元智回头对小僧人看了看:“徒弟啊,你把那血衣和落在地上的腰牌拿来。”元深应了一声转身跑开,没过多久他就抱着一个木匣子从小门出来了。元深把木匣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说:
“你们自已看吧?”江费通拿起血衣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是卖瓜老汉身上那件老粗麻布做的汗衫子,背后有明显刀砍和刺的痕迹和口子。他把血衣看过之后又递给亓介正:“你在看看吧。”亓介正接过点了下头:“确实是那老汉身上穿的衣服,我们谋过面,也吃过他的西瓜,这衣服我认识。”江费通点了下头又从木匣子里拿出一只染血的木牌牌,上面刻着字。这腰牌太熟悉不过了,江费通和亓介正在军营里就曾经见过。那阿棍被抓的时候就从他身上看到过,这分明就是倭寇身上佩戴的东西。亓介正这个时候想起东张寨发生的放火案,一伙黑衣人冲进寨子进行烧杀,难道这老汉的死和他们有关系。亓介正又查看了一下这带血的腰牌对江费通道:“江总旗,这案子已经很清晰明了啦。”听他一说,众人都把目光投放到他身上。元智上前一步:“这案子查明白了,凶手是谁?”亓介正笑了笑把手里的腰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是东山口强贼留下的,和东张寨看到的一模一样。”一小旗兵上前道:“没错,是倭寇的。他们实在可恶,狼心狗肺啊,一个卖瓜的老人也不放过。”元深大声道:“我要为老施主报仇雪恨。”元智对徒弟道:“他们就是一群野狗难觅踪影如何才能捉住呀?只有捉住这些野狗才能为老施主报仇。多好人的哪,就这样走了,死的让人心痛啊。”江费通把血衣和腰牌放入木匣子合上盖对元智道:
“请师傅保管好这些证据,日后我们一定会为老人报仇。各位师父请回吧,我们也要赶路回营了。”元智道:“将军请。”江费通带着众小旗往山下走了去,下了山很快到了昆校尉身边。问明情况,昆校尉无不为老汉的死感到惋惜,同时也对山贼产生了怨恨。心想自已身为一个军人却不能保护他们的安全内心非常的内疚,想起前夜黑衣人冲进寨子进行烧杀的情景更让他不安。他带着小旗兵走过山脚进了那片竹林子,竹林深处传来几声乌鸦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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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失踪的老汉2节
越往里走越感到闷热,红仔把那宽大的树叶遮在昆校尉头上:
“快到家了,昆大人要不要到溪流边洗洗手?”昆大人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坚持一会就行了。 看最新最全小说”红仔跟在后面一手为他遮阳一边还要抖动缰绳催马前行。过了竹林前面就是一条小路,不远就是入山口。众人一见入山口就加快了脚步向前赶。
在说那段雨生带着几个家丁往前赶,回头看看兰花已经不见踪影。终于把她甩掉了,几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段麻生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搧着风对段雨生道:“少爷,咱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吧?”段雨生嗯了一声:‘好吧,前面就是曲岭河。咱们到那片林子里坐一坐。”听了他的话,段麻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少爷,上次咱们在万福寺路口不是看到一个卖瓜的老汉吗?不如过去吃几块瓜。”段雨生摇了下头:“你还没忘吃瓜呀,上次咱们吃瓜还没付钱呢,丢了一包小石头。人家肯定是怀恨在心,这次过去岂不是自投落网。要是报给那武师爷得知咱们几个还能活命吗?”一个家人害怕的缩了下脖子:“对,对,少爷说的不错。也许人家正张着大网等我们过去呢?听说那武师元智的功夫上当厉害,五六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段雨生没在说话带着几个家人继续往前赶路,到了曲岭河边看到一片树林,几个人就走了过去。看到河水,身下的马儿也变的兴奋起来,它们往前奔跑很快就到了林子里。这片林子紧靠河岸,树上的鸟儿不经吓,看到有人过来就”卟哧哧“全飞走了。树杈间有一个鸟窝,里面有几只还没长毛的雏鸟不时的发出叽叽叫。段雨生不理会背对着大树坐了下去,段麻生上前用衣袖为他搧风。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
“这天可真热呀。路上也没有个行人。”段雨生道:“这么热的天,谁闲着没事跑出来干什么呀?身子一动就出臭汗,谁愿遭这个活罪。快给马饮点水。”段麻生和几个家人牵着马到了河边,马儿饮了水就返回岸边。刚把马拴在树上,段麻生又发现了什么情况。他赶快跑到段雨生身边叫道:
“少爷,你快看,那边走的是什么人?”段雨生瞧了一眼脸色一下变了他赶快趴伏地上对段麻生叫道:“还愣着干什么?都躲起来,那是我爹,快躲一下。”段麻生在一看真的是那老爷段尤金。他怀里抱着一把长刀快步如飞,看的几个家人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几日不见,这老爷子变成飞毛腿了。似乎脚下安了一个飞轮走起路呼呼响而且非常快,段雨生心想这个人真的是我爹吗?林子就这么大一片往往哪躲好呢?段麻生这看看那看看也没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处只好和几个家人趴在地上。路上确实是段尤金,段雨生的父亲。
他听的一声马儿叫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河岸边林子里有几匹马而且还很眼熟就停住了脚步。他对着林子看了看往这边走了来,段麻生抬头看了一眼用手碰了一下段雨生小声道:
“不好,你爹往咱这边走过来了。”段雨生啊了一声:“真的?”段麻生道:“是真的。”段雨生拍了他一下:“那还不把头底下趴着别动。”段麻生一连应了好几声“是”趴在地上不敢在动一动。不知过了多久,听的一声冷笑:
“真是你们几个呀?把头抬起来,不要趴着了。”段雨生慢慢把头抬起一看果真是爹站了在眼前。他只好推了一下段麻生:“起来。站好。”几个家人唰唰站起,段麻生垂着手底着头不敢正眼看段尤金。段麻生对着父亲笑了笑:“爹,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怎么还带着刀?”段尤金听了儿子的话哼了一声背起一只手手:“不还是为了你吗?你这小子太不让我省心了。还好,没有出大事。逃过一劫呀。”段雨生道:“阿爹,你,你也去了东张寨?”段尤金轻轻点了下头:“是啊,你走以后我就放心不下一路跟随了去。没想到。你们笨手笨脚,出师不利差点丢了性命。寨子情况不明朗你们就敢往里闯,还放火烧了人家的小房子和戏台子。若是被那些小旗兵抓住。你们几个还能活着回来就是奇迹了。”段雨生笑了笑:“阿爹,儿子我的命大死不了,这不,脑袋不还是在身上长着吗?”段尤金听了呵呵一笑拍了拍儿子的头:“是长着,可也让爹我一夜没合眼呀。要不是那些黑衣人冲进寨子,只怕你们就跑不出来喽。”提起黑衣人,段麻生问道:
“老爷,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往外跑的时候,他们就等候在了那里,其中一个还问我们是不是自已人。我就说是自已的兄弟,他们听说是自已人就给让了一条道。”段尤金道:“我当时就站在一棵树上心也悬着哪。他们就是东山口那伙强盗,打听到赵万财家里正在办喜事就想趁机捞取一些钱财。没想,事与愿违,遭遇小旗兵和寨民的拼力反抗,听说还死了好多人哪。”段雨生吃惊的睁大眼睛呆若木鸡般:“真的,阿爹?”段尤金对儿子点了下头:“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这样也好,他们赵家也不会把事情怀疑到咱们段家头上。”说到这里望着儿子:
“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子?”段雨生笑了笑又摇了下头:“我,我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磕肿的。”段尤金对儿子哼了一声:“又不说实话,段麻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段麻生看了看段雨生支支吾吾不肯说。段尤金对段麻生一瞪眼:“你真的不说是吗?还要挨打是吧?”看到老爷发怒,段麻生这才吞吞吐吐说出实情。听了段麻生的话,段尤金一把揪住儿子的衣领,吓的段雨生一下跪在地上:
“爹,爹,你要干什么呀?”段尤金晃了一下手里的长刀把儿子往地上一推嘴里骂道:“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女人也打不过,太没用了,太丢我段家的脸了。你不配做我的儿子。”说到这里又手指着几个家人叫道:“太丢脸了,一个女人有那么厉害么?竟然把你们几个打的鼻青脸肿,要是传出去,还不被别人笑死。这以后还怎么做人。那姑娘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子,你们是怎么遇到的?是谁先动的手?”看到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段麻生上前走了二步道:“老爷息怒,事情就是那样凑巧。我们从寨子里出来后,就往坝子林子里跑,没想身后也跟上来一个姑娘。硬说我们几个调戏她,她的男人气不过就狠狠把我们几个给打了。”这明显是在说瞎话,段尤金抬手给了段麻生一把掌:“这是真的吗?”段麻生一点头立刻头上又挨了一下,他不得不抱头头把实情给说了。段尤金笑了笑:
“你们就会惹事生非,赵英英没有抢到手却又看上了另一个姑娘。太冒失,太鲁莽,对人家的底细并不熟悉就敢动手动脚。你们这是找死啊。”段雨生道:“爹,你也别气了,都怪我不好,以后儿子在也不干蠢事了。”段尤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都给我回去。要是庄户人问起,就说走夜路的时候不小心跌落摔的。”几个家人点头称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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