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没病吧?身子发什么哆嗦,还能不能写,要是不能写我来写?”阿二牛抬起头喘了一口气放下笔对阿豆腐一笑:“你行,那你写吧。”说着闪身走到一边,那阿豆腐晃了一下肩膀走到桌子前拿起笔睁大了两眼瞅着那白纸黑字就是落不下第一笔。那墨水滴到桌子上成了黑点,阿豆腐也开始额头冒汗,他抬起手擦了一下然后又拿起衣角搧风。阿二牛看到他这副模样咧嘴笑了起来,拍了他一下:
“阿豆腐,怎么还没写出一个字呀?”阿豆腐摇着衣角:“天好热,热的我出了一身汗。”听了他的话阿二牛哈哈大笑:“心虚了是吧?你以为字是那么好写的,逞强,这下成软蛋草包了。”阿二牛见二牛羞辱他一下来了气,端正身子看了一眼冯书生:
“书生啊,我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写第一笔,是从东还是西呢?还是从上从下呢?”冯书生指了一下屋门:‘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可以吗?“阿豆腐放下手中的笔道:“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冯书生道:
“听好题了,咱们是先盖房子还是先放家具呢?是先打的井还是先有的水呢?”阿二牛抢先道:“当然是先盖房子然后在把家具往里搬。”阿豆腐瞪了他一眼:“书生没问你,你倒是抢答了,先挖的井才有的水。”冯书生点了下头:
“说的不错,这写字也和盖房子一样,先打地基,然后再砌墙最后在梁苫瓦,最后涂涮搬家具。”阿豆腐听的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那写字就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冯书生对他微微一笑:
“那你明白了?”阿豆腐说:“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写字这样简单。”说完话他握起笔照着那草纸写下第一笔,阿二牛一看嘴巴一歪喊了起来:“写歪了,不是这样写的。”阿豆腐没有理睬他继续写下一个字,几十个字写的他大汗淋淋,一张纸不够又多写了二张。冯书生一看大摇其头,阿豆腐的字写的东倒西歪。阿豆腐哎呀了一声拍了一下阿豆腐的肩膀:
“兄弟呀,你想把这几张纸都贴在段雨生的门上去么?”阿豆腐摇了下头:“不是呀,一张就够了。”阿二牛道:“可你写出了这么多张,贴哪一张好呢?”阿豆腐眼大了眼望望这张纸又拿起那张纸感觉还不错嘻嘻一笑:
“就这张吧,这张纸上的字写的还好看些。”冯书生取过这张纸看了看:“字是好看了一些,但不全面,这只是其中的一点意思,别人看了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二牛望着冯书生:“这可怎么办?真麻烦,不如直接扔一块石头到他家门口?”阿豆腐摇了下头:“这是小孩子的把戏,还是写纸条。”冯书生听了说:“这样吧,我按你的字形重新写一遍。”阿二牛点了下头:“这样挺好,那你快写吧。”冯书生坐到凳子上开始写起字来,他对着阿豆腐的字一笔一划照抄了一遍。那阿豆腐见了大为感叹的说:
“没想到你冯书生写我的字写的这样象,我都看不出是谁写的啦。”冯书生把纸折叠好递到阿二牛面前:“拿着吧,就这样了。”阿二牛接过揣入怀里对阿豆腐看了看:“咱们走吧,天色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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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学写毛笔字2节
阿豆腐对冯书生一拱手说了句谢随二牛走出屋门。看人走了,冯书生把门一关吹了油灯往床上一躺:他们可终于走了,累死我了,可以好好处一觉了。从屋子里出来,二人到了院子,那吊塔上的民勇已经把挂在旗杆下的灯笼吹灭,到处漆黑一片,月亮也已西斜而去。阿豆府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公所大院,阿豆腐对天看了一眼:
“天这么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阿二牛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清楚,可能到了半夜吧,咱们快去段雨生家看看。”二个人顺着墙根往北走去过了岔路口向西北一拐很快到了段保长家的大宅子。阿豆腐二人躲在一棵大树后,观察了一下四周。阿豆腐问二牛:
“哥,那段雨生的家在哪里呢?”二牛道:“在保长家的西边,路西,小门朝东院门朝南,还有二层高的小楼。”阿豆腐听了一笑:“好些日子没去过他家了,也从不和人家打交道,雨生的家住在哪里都给忘了。”二牛道:“是呀,雨生和咱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总觉的和他没有什么话可讲。”走过保长家的大院子二人来到了段雨生家的院墙前,果然是殷实人家院墙高屋也大。那二层高的小楼还亮着灯火,里面似乎还有人在弹琴,都什么时候了还没睡。阿豆腐和阿二牛跑到墙根四下里看了看,阿二牛掏出那张纸条对阿豆腐道:
“快去,把这张纸贴在大门上。”阿豆腐看了看:“拿什么贴啊?用泥巴还是用口水?”阿二牛听了他的话也一时犯起难来,他看了看了墙头说:“你在这里等我,放一下风,我进院子看看。”阿豆腐:“那你快去,只要有人过来我就会给你发出二声猫叫。”阿二牛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包在草纸里然后身子一跃跳到墙头上,他三蹦二跳到了二层楼前。二楼里正传着嘻嘻哈哈的笑声,这个段雨生还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带着好奇心,阿二牛跳到二楼栏杆里扒住窗台用舌头添破窗纸往里看了看。
一个红衣女子端坐在茶几前,上面摆放着一把古筝,她一面弹曲眼睛还流着泪,这女人是哪里来的,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这个雨生把人给欺负了呢?阿二牛在心里不住的骂这雨生猪狗不如,这个时候听“呯”的一声响那古筝弦丝断裂一根。躺在床上的段雨生坐正身子望着红衣女子呵呵一笑,拍了拍手:
“弹的真不错,人也长的美。曲也弹的好听,我没请错人。困了吧,吃们睡觉?”红衣女衣有些慌张失措她赶忙把琴用蓝布包了起来掬了一躬道:“段家公子,天色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段雨生听了她的话走下床来对外看了看:
“咱们可是约好的呀,我包你三天,供你吃供你喝还给你银子。我也想让你回去,只是天这么黑了,路又那么远。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县城啊?在说,我可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花了大价钱请你。我也困了,咱们一起睡吧。”说到这里他走到红衣女子面前伸出手就要把人往怀里拉。红衣女子往后退了二步有些生气的道:
“请你放尊重些,我只卖艺不卖身,不要羞辱于我。”听了她的话段雨生呵呵一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装清纯?你以为我不知道。干你们这行的拿什么可以保身呢?好了,陪我睡一晚,明天就送你回去。”红衣女子道:
“不要过来。你要是在这样,我就死给你看。”段雨生呵呵一笑:“你以为死了会有人同情?会得到别人可怜吗?你不过就是一个伎女而已分文不值,我这是欣赏你,别不识好歹。”话说着伸出手就要抓人,红衣女子啊的一声叫转身往楼外跑,没跑二步就被段雨生一把拉住。段雨生轻轻一用力把人揽到怀里,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红衣女子极力反抗把头扭到一边,段雨生把她抱住往床边走。红衣女子挣扎不时的大叫,段雨生走到床前把人一扔就开始脱衣服。红衣女子大叫起来:
“救人啊,救命啊。”段雨生也不怕她叫边脱衣服边笑道:“喊也没用,这里是我家,别人不会管这闲事的,还是乖乖听话。”说着扑了过去,红衣女子反抗不过被他压在身下。看到这一幕,阿二牛非常生气,他拍了一下窗纸,推开窗门把手里的纸条扔了进去。听到响声,段雨生还是吓了一跳他赶忙回头看,红衣女子趁机退缩到一边抓起衣服跳下床往楼外跑。段雨生转身想抓但没有抓住,他又不敢冒然往外追,那女子跑到楼外顺着木梯往下走,走了一半才又想起自已的古筝还忘在楼里她又返回去拿。段雨生见她回来拿琴嘻嘻一笑上前又把人抓住,这个时候“嗖”的一声响又一个石头飞了过来,一下砸到脑门上疼的他哎哟一声赶快把人松开。红衣女子赶快抱了古筝跑出楼外,此时的段雨生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那个包着石头的纸条。他把纸条捡起看了一眼就脸色煞白,他往外看了一眼从墙上拔下刀就追了出去。刚到门口,“嗖”的一声一把匕首顶住了后脖劲吓的他身子一哆嗦:
“好汉饶命,手下留情,不要伤害我。”身后的黑衣人戴着面罩把他扭到楼里往床上一摁解了他的腰带把人给捆了起来。段雨生吓的脸色苍白不住的叫着:“你要干什么?可不能行凶啊?”阿二牛怕他认出自已的口音也没答理,只把人捆了后摆放到床上然后用被子盖好把灯一吹跑了出去。段雨生心里一急挣扎着坐正身子,哪知身子一歪滚落地上在也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来。红衣女子跑到院子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却没有出路,院子前后门已经加了锁,她是想逃也没有门。怎么办?正在她无计可施时,黑衣人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段雨生欺负你了?”红衣女子嗯了一声:‘谢谢你救了我,你来的真是时候,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可能就要遭受他的毒手。我是福清县叶家客栈里的卖唱女子,名叫林凤凤。段雨生花了五十两银子雇我到这里来唱二天,没想他心生歹念非要和我同床。”阿二牛听了一笑:“真是你的不幸,他段雨生不是什么好鸟。你的雇银拿到了吗?还欠你多少银子?”林凤凤道:
“一分钱还没给呢?”阿二牛道:“他欺人太甚,我去把你的银子要回来。”红衣女子道:“别要了,咱们还是尽快走路吧。”阿二牛对墙头望了一眼:“那好,我送你出去,跟我来。”林凤凤抱着古筝随着他到了墙根,阿二牛伸出手把人托起。林凤凤把古筝放到墙头自已也爬了上去,阿二牛对外学了二声猫叫,那阿豆腐赶忙跑到墙头下,抬头一看墙头上竟然趴着一位长发姑娘。他以为看花了眼,赶忙用手揉了揉,不错,正是一位长相俊秀的女人,二牛哥怎么变成大美人啦?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墙那边又传来说话声:
“你快把人接住,不要摔了人家姑娘。”阿豆腐回应了一声伸出手托住林凤凤的脚把人接了下来。林凤凤抱着古筝对阿豆腐表示谢意,没想阿豆腐有些手忙脚乱他又是笑又是摆手的往后退了几步。那阿二牛从墙头跳下对阿豆腐说:
“事情已经完毕,咱们赶快护着林姑娘回家。”阿豆腐对林凤凤一笑:“把琴给我吧?”林凤凤看了他一眼:“这可不是什么琴,是木筝。”阿豆腐嘻嘻一笑:“我给你抱着,这样咱们走的快。”林凤凤把筝给了他,阿豆腐接过也没感觉多重。阿二牛对林凤凤一笑:“咱们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二个人一前一后护着林凤凤往家里走去。他们顺着胡同往北走向东一拐然后过了庄土路到了后面一排居户屋。林凤凤也不知走了多远,她停了下来: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啊?”阿二牛对她一笑:“到我家里,只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送你回城。”林凤凤见他如此诚恳才点了下头,阿豆腐在后面道:“放心吧,林姑娘,我这位哥哥心眼挺好的。”林凤凤没在说什么她跟着哥俩走到了家门口。二牛开了院门还学着段保长打了个手势说:
“请吧,林姑娘。”林凤凤随他进了院子,到了屋门前,二牛进去点亮灯火。林凤凤进的屋子,没想这里如此简陋什么也没有,除了平常坐的凳子吃饭用的小桌子就是一张竹床。靠墙还放着盛米的缸和装酒的陶罐,二牛挚着油灯走到内间对林凤凤道:
“这里寒陋,委屈姑娘你了,如不嫌弃就在这里睡一晚吧。”阿豆腐把古筝放到竹床前的桌子上:“睡吧,我们也该休息去了,明早就送你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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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黑衣杀手1节
林凤凤此时也是困的眼皮打架对二人点了下头轻轻说了句:“谢谢你们帮我解了围,快去睡吧。”阿二牛看了一眼阿豆腐招了下手:“咱们出去吧。”阿豆腐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往外走了去。阿二牛关好门对着里面喊:
“林姑娘,你可要把门关好呀?”林凤凤听了一笑没想到这哥俩真可爱她对外回了句:“没事,你们睡去吧。”阿二牛道:“那我们可走了,林姑娘晚安。”林凤凤嗯嗯二声吹灭灯火轻轻躺倒竹床上,也许是真的困了一躺下就进了梦乡。阿二牛和阿豆腐到了西房,二个人只好抓了稻草睡地铺。阿二牛掏出匕首放在地上和衣躺在稻草上,阿豆腐还要说什么,他刚说了一句就挨了二牛一巴掌。听的阿二牛底声道:
“快睡,有话明天说。”阿豆腐哦了一声侧身睡了去。阿二牛手枕着头眼望着屋棚就是睡不着,他被那个美貌的林凤凤吸引住了,眼前老是晃动着她婀娜的身子和俊俏的模样。这个林凤凤尽管是客栈一位卖唱歌伎,但她却长相俊俏比起高阿爱漂亮多了。自已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想到这里,阿二牛感觉后怕,如果有了邪念,以后还怎么当民勇团的战士抗击倭寇?想着想着他进入了梦乡。
那段雨生从床上滚落地上被困在那里想喊却又不敢喊,他怕那黑衣人没有走远会回来杀了他。还是保命要紧,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楼下已没了声音这才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台大喊起来:
“救命啊,家里来刺客了,快救人啊。”他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睡在楼下西厢房里的几个家人首先听到了呼救声。几个人听到段雨生的呼叫大惊失色,没想到段家会进刺客。他们慌乱的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拿着刀棍点亮火把冲了出去。二楼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到,几个家人举着火把走了上去这才看到段雨生被人绑着站在窗台呼叫。一个家人给段雨生松了腰带:
“少爷,出什么事情了?”段雨生让人点亮烛灯道:“刚才来了位手持大砍刀的黑衣刺客把林姑娘给劫持走了,你们快去把人给我追回来。”几个家人一边应着一边往外挪步。还没出门,段雨生又把他们给叫了回来:
“算了,追也追不上了”几个家人围在他身边听他讲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家丁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纸条和小石头走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是什么,少爷?”段雨生哼了一声:“这是恐吓我的信,岂有此理,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一家人走到他面前:“要不要通报段老爷和段保长搜查刺客?”段雨生想了一下摇了下头:“天亮之后在说吧,那林姑娘一定没有走远就在庄子里。”一家人听了说:“依你的意思。林姑娘被咱段家庄的劫了去?”段雨生点了下头:
“是啊,我想应该是。刺客来的够快,熟门熟路,谁会对我段家大院这样熟悉?除了本庄的人还会有谁呢?你们看看这个纸条是谁写的?”一个家人接过纸条看了看摇了下头:”看不出来,这字写的歪歪斜斜,如同小孩子在地上画鸟一般。”另一个家人:“难道会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他们也太调皮了吧?”段雨生道:
“这哪里会是小孩子?字是写的不好,但语气流畅,含义表达清楚,能想出来又能写出来的人不多呀?咱们庄里除了我段雨生还有谁会写字。读过书?”一家人摇了下头:“咱们庄户几十位青壮男丁真正读过书的没几个呀?少爷,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和林姑娘认识的人结下了仇恨?她在县城当歌女一定认识好多人,可能因为这个别人记恨寻机报复来了?”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段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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