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绿色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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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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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是相当的敏感。

    至于开疆拓土,他兴趣不大,那只是官家的事,有无数的高官显贵操心,自己就算了吧。

    尚不明白自己渡过了生死抉择的萧夜,满脸诧异地打量着面前五尺见方庞大的画面,凑上前伸手在上面试着比划了几下,发现这画是虚空出现,手指摸在文字上竟然直接穿了过去,像是摸在了空气中。

    血粼粼的四个大字在萧夜眼前足足亮了半盏茶的时间,悄然散去;画面变换,一个巨大的灰色平台浮现,上面整齐的二十个格子里,摆放着那二十种他早已熟悉的物品。

    耳边寂静无声,石磨磨盘侧面一溜蓝光闪逝,“中心数据库随机修复千分之一,机加平台修复百分之二,”专心查看面前图案的萧夜,根本没看见那闪现的文字。

    悬浮在面前的图案里,平台上只有震天雷和跳雷、土工弹三个火器能看清模样,右下角标有数字,每样数字一百五十,其他的物品上遮盖着淡淡的黑色薄雾,看不清楚。

    萧夜隐约明白,那些物品的原料缺少,所以看不见数字,也根本拿不出来。

    饶有兴致地看了好一会,萧夜发现,震天雷右下角的数字,变成了一百五十三,跳雷和土工弹依旧是一百五。

    放有二十种物品的方格占据了平台大部,唯有最下角剩下的两块光秃秃的铁灰色方格,虽然是空的,却是令萧夜赫然心跳,或许

    退到石磨五步开外的萧夜,看着面前巨大的画面,啧啧地新奇了好一会,等到稀罕劲过去了,赶忙跑到石磨近前,在磨盘上摸索了好一会,但咋也找不到那个凸起的按钮了。

    就连磨盘上那丝丝蓝色的光芒,他也看不到了。

    “该死,取不出来了?”搔着脑袋的萧夜,快步走到凭空悬浮的画面前,盯着上面的物品看了好一会,沮丧地摇摇头,不甘地喊了一句道,“震天雷,一百伍拾叁,”

    话音落地,就见画面里展示台上方格里,那枚震天雷旁的数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猩红的数字“六十”,并且在不断地减少,“五十九、五十八、”

    阿拉伯数字在明朝虽然民间少见,但不是没有,只不过官方并未正式使用而已,萧夜在磨盘图案里第一次看见这种数字后,就跑去岳父那里,幸好学到了这种数字的识别用法,只不过看着别扭而已。

    甲字号石磨前平整的地面,在那数字归零后,悄无声息地打开,从下面升起了一个平台,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六个铁箱,不用说,每个箱子里有震天雷三十枚,其中一个箱子里大半是空的。

    上前,兴奋地把箱子拖到一边,萧夜盯着地面上那个黑黝黝的平台缩回去,再见地面缓缓合拢,忍不住走过去踩了踩;果然,地面坚硬的纹丝不动。

    看着悬浮在面前的画面,萧夜连续念出了跳雷和土工弹,以及自己需要的数字后,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身后的地面上,已经散乱地摆了一堆的木箱子;原本是石磨自毁的**,变成了他手里的火器。

    抬头,萧夜看看画面里的展台上,几乎被是一片淡黑雾霭遮蔽的物品,自己不知道如何关闭画面,就由它去吧;摇摇头,正要离开,萧夜的眼角,不经意扫过展台右下角,冷不丁地发现,那里,两个规整的格子里,期间一个里面不起眼地摆放着一本书。

    而另一个各自里,他模糊地看见了那让他心动不已的,乙字号石磨。

    努力瞪大了眼睛,萧夜看着书页上的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念着,“战争论,壹。”等候了一盏茶的时间,石磨前地面下平台升起,当他手里拿到了那本书后,展台最下角的格子,被淡淡的黑雾覆盖。

    拿到了这本不太厚的线装书,萧夜随手打开,里面一行行楷体字,虽然是从左往右读,他也不很奇怪,已经见怪不怪了。那些物品的名称,一概是从左往右写的。

    但是,书本里,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一段文字,顿时就让他心脏彭彭地狂跳起来,“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暴力行为,”

    这本六十余万字三卷八篇的书籍,揭示了战争从属于政治的本质,指出了人的因素尤其是精神力量的作用,阐述了战争性质向民众战争转变的历史趋势,探讨了战略和战术、进攻和防御、战争的目的和手段之间的辩证关系,提出了集中优势兵力歼敌等理论。

    《战争论》和《孙子兵法》,以及后来的八本书,带给萧夜的不止是军事战略战术思维的提升,更为深远的,是思想深处的震撼。

    尤其是《战争论》里,用哲学的辩证法考察战争问题,阐发了〃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等一系列在战争理论,导致萧夜的队伍在以后的军事行动中,屡屡出现救治敌方伤员的的案例,这在明朝是不可接受的行为。

    匆匆翻看了两页后,萧夜紧张地把这本书揣在了怀里,面色凝重地出了磨坊,直接跑回家里仔细翻看去了。左石见哥哥去了百户所方向,也不多问,带着亲卫进了磨坊。

    突然见出现的书籍,内容有些突兀,萧夜没敢拿去让岳父鉴赏,而是藏在了家里;这里面有些犯禁的字眼,要是让杨天受看见了,恐怕得把书给一把火烧了。

    石磨里出的书,会害自己吗?萧夜并不认为能提供给自己大量物品的石磨,会把自己带进坑里。但他并未意识到,刚刚一个不小的陷阱,差点就让他飞灰湮灭。

    尤其是几年后,这个大坑让他越钻越深了,到最后醒悟时已是欲罢不能。
………………………………

六十七章、抢婚

    骄阳似火的夏季,萧夜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花费大部分精力在阅读着这本《战争论》,就连巡查军士火/枪演练也让左石代为。

    虽然书里的内容艰涩难懂,可是萧夜硬是凭着一字一啃的顽固劲头,把这本书大略地读了两遍,尽管走马观花地看到些皮毛,却已经是受益匪浅了。

    性格尚未成熟的萧夜,因家变未继续进私塾,没有接受到杨天受系统的儒家思想,却是阴差阳错地拿到了《战争论》,细看之下不禁啧啧称奇,渐渐的有了自己的想法。

    半个月后,燥热的晚上,风尘仆仆的黄汉祥、万梓良,带着军士返回石关屯,回到山上的驮马比出发时,足足少了一半。

    沿途负责保护万梓良的小六子一队亲卫,竟然也是人人带伤。

    收到山下峡谷传来的信哨后,百户所派出王虎小队,快速下山封锁了通往后山的道路,再派人看住田家商铺外围,由秦石头带队把黄汉祥一行引上了石山。

    虽然对前往草原的黄汉祥他们很是羡慕,但秦石头看着军士们身上渗着血迹的绷带,破烂的战袄,还是眉头紧皱。

    前往海西村的路途上,尽管黄汉祥按照萧夜的建议,走进了广袤的戈壁近道,一路上风尘仆仆,终于和奥拉村长完成了交易;但是还是在回程的时候,被鞑子给盯上了。

    凭着手里精良的火器,一路走一路阻击鞑子的追击,要不是有了萧夜的那个微光镜,他们几次差点就被鞑子大队骑兵围在包围圈里了。

    不出萧夜意外的,鞑子骑兵里也出现了单筒望远镜,好在望远镜价格昂贵,只有千夫长以上的鞑子军官,偶尔持有,否则黄汉祥他们想退回石关屯,怕是难上加难了。

    二百二十七名军士的队伍,回到石关屯的有二百零三人,将近一半带伤的现实,让黄汉祥折返白龙湖的打算,不得不向后拖延了。

    甲字号石堡和采石场乙字号石堡里,安顿这些军士的军舍挤挤,尚且勉强,不过李慕辰和他的五个医务兵可就忙的脚不挨地了;没错,萧夜最近给药士的称谓,就是医务兵了。

    和海西人交易回来的金银,黄汉祥交给了小六子,自己和万梓良一起,去百户所向百户汇报此行的经过;二十四名战死军士的牌位、家属的抚恤,自有梅儿安排,萧夜倒是省了不少的烦心事。

    小院里,头上裹着药带的黄汉祥,给百户详细交代了与鞑子几次交锋的情况,特别是讲到鞑子骑兵的配备,让他恼怒不已。

    “百户,不是咱们打不过那些鞑子,边墙里的那些商户,也太胆大妄为了,左轮火/枪和望远镜,还有三眼火统,他们都有,就连咱们的火/枪下官也遇上了,还好数量少,”坐在石凳上,黄汉祥气吁吁地说道。

    “只不过他们的火/枪射程比不过咱们,折损的军士,都是让三眼火统和角弓打上的,我手里的二百火/枪手,可是狠狠出了口气,”说到这里,黄汉祥看看旁边沉闷的万梓良,“柳仁老弟也不差,出主意把震天雷放拉出火绳做成绊雷,可是让鞑子吃了大亏,”

    明显被血腥场面刺激到了的万梓良,强忍着去好好洗漱一番的想法,嘴角撇撇算是回应了黄汉祥的夸奖,“百户,看情况今秋鞑子是不会放过石关屯了,我们一出峡谷,就遇上了鞑子的游骑,要不是斥候的猎枪,冲进戈壁都难了,”

    “本来我们可以早几天返回的,但在海西村时遇上大雨,火/枪弹丸在雨天无法使用,”说起火/枪的短板,就连萧夜也是无奈。

    “鞑子或许知道了火/枪的缺憾,一旦雨天攻击石关屯,那就不好说了,”万梓良看似自言自语的话,让黄汉祥脸色凝重。

    “哼,”萧夜把茶杯在石桌上一顿,拧着眉头低声冷哼道,“那就试试看,咱们手里的军弩、火/枪也不是吃素的,白龙湖那里绝不能放弃,峡谷出口外的要塞石堡,明年开春前要想办法建起来,”

    既然和鞑子对上了,那战场最好远离石关屯,在峡谷出口草原边缘处能拖住鞑子,是最好的地点,百户所支援也方便不是。

    “要塞石堡?”被百户嘴里突然蹦出的四个字,唬的一愣,两个萧夜的心腹,不自觉地看着萧夜的眼睛,这才发现,百户的眼睛比以往明亮了许多。

    半月不见,好像百户又成熟了不少,但能想到把石堡建在草原边缘,倒是和黄汉祥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只有王梓良,眼角微微抽搐两下,没有再多说。

    “恩,本官不久前得到了一本书,可是和孙子兵法不相上下的好书,到现在尚未领会期间的精髓,却已是大开了眼界,你俩也可以看看,”说着话,萧夜从怀里掏出了书籍,郑重地递给了万梓良,“这是孤本,你可以抄录,不得损坏,尽快还回来,”

    “谢百户,”万梓良默默地双手接过书籍,这用白楞纸装订的书本,他没多大惊奇,不过心里惊喜万分的是,到现在,他已经走进了百户身边的圈子里。

    “不论是石关屯,还是白龙湖,近期内要储备军弩、震天雷、跳雷,雨天使用无碍,火/枪就要想办法防雨了,”渐渐清凉的小院里,萧夜和两位手下聊了很久,直到喝光了两壶茶这才分头休息。

    拿着奥拉村长写给莉娜的信,站在小院门口,把两个心腹送走,萧夜突然发现寒娟在外面,拉着满脸疲色的小六子,两人低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在商量着采买花朵的事情吧。

    寒娟今年十一岁了,和十九岁的小六子比年纪太小,萧夜也没往心里去,转身回去睡觉了;反正,寒娟一直是在岳父那里借宿,到时小六子会送过去的。

    第二天,堡德斯派出一队红发军士,从石关屯里拉走了大队驮马,驮马带去的货物,足够他一时应对那三家商户愈发敞开的胃口了。

    随同驮队去到堡德斯商铺大院的,还有黄汉祥从海西村带回来的几个海西人男女,他们都是堡德斯的亲属,说的一嘴的拉丁语,谁也听不懂。

    而萧夜受伤的亲卫,也开始在李慕辰的诊所里接受治疗,顺便暴漏在田家伙计眼前;当然,那二十四个送进土地庙的牌位,必须郑重热闹。

    对于萧夜派出军士护送商队,换取或多或少的银钱,王、黄、田三家并不在意,毕竟草原商路风险颇大,萧夜还的养活一大帮子军户,就凭那两个乙字号石磨过活还是差了点。

    采石场石磨和山后工坊里的石磨不一样,人家是日夜轮班不停,山上可是日出开工日落停工,有心人计算一下就知道石关屯灰泥的产量了。

    就是这样,王大力看管的灌模场,依旧在不紧不慢地灌制着一块块的石板,里面掺着树枝的长方形石板,在石堡旁已经堆起了两座小山了。

    大明一朝保密意识相当的差,王大力通过和黄家伙计的聊天,得知了黄家作坊里,竟然在黄灰泥里开始大量掺入铁条,做出规整的石块坚硬无比,一时间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第二天一早,萧夜在院子里练习刀法,顶着一双黑眼皮的万梓良,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百户大人,职下有要事相问?”看他着急的模样,连正常的礼节都疏忽了,好在萧夜并不注重这些。

    停下手里的长刀,萧夜扭脸看看万梓良,好笑地一摆手,“咋地,昨晚上没睡?这去草原一趟,倒是身子骨又结实了不少,”

    “哎呀呀,百户大人,”万梓良几步凑了过来,没理会萧夜的让座,“敢问百户,这本战争论是那位豪杰所著?”

    “怎么,你有疑问?”萧夜啪地归刀入鞘,丢给旁边的亲卫,拿过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珠,眼下万梓良显露出的震惊表情,他此前更是不堪。

    “不,不是,只是想当面请教一二而已,”万梓良赶忙摇摇头,书里的一些观点,他还是不肯苟同。

    《战争论》里所讲政治意图是目的,战争是手段,同时,战争的政治目的不能任意地决定一切,而必须适应手段的性质,至此引申到了战争自身所要达到的目的;对于这点,万梓良简直是被醍醐灌顶,眼界被打开了一大截。

    但是,打垮敌人的战争目的里,包括三个要素:一是消灭敌人的军队;二是占领敌人的国土;三是征服敌人的意志。因为敌人的抵抗力量是由军队、领土和意志组成的,所以不摧毁这三个要素,则不可能将敌人打垮。在三个要素中,首先应消灭敌人军队,然后占领敌人的国土,最后迫使敌人情和。但这个顺序并不是绝对的,因为这三个要素往往是相互影响的。这种论调,万梓良有不同的看法。

    大明一朝的文人,从古传承下来的底蕴,沉浸在国土广袤的情绪里不是几十年几百年,而是上千年了,占领敌人的国土,至于嘛。怀柔教化,以德服人,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精髓,这书里根本看不到影子。

    “那你就没机会了,本官还想和著作本人聊聊呢,那可是孤本,出处不知,你抄录后尽快归还,”萧夜轻笑着坐在石凳上,“刚好,梅儿熬了稀粥,你也喝上一碗再走,”

    “哦,不了,职下还是去伙房吃点吧,”很是失望的万梓良,躬身施礼,正要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百户,昨晚上和后山商铺询例联系,堡德斯从黄德山那里得到消息,甘肃镇王家今期有喜事,”

    “恩,这是就不用告诉本官,他王家大喜,咱们一点信也不知道,明显人家看不上咱,何必上杆子凑趣,”萧夜不以为然地拿起茶杯,喝上一口热茶,起身往堂屋里走去。

    “是,”万梓良点点头,很是赞同地转身出去了。信哨传递的信息很简单,能得到这个消息就不错了。

    不过下午,从后山工坊来的几辆黄家的马车,在采石场磨坊装运灰泥的时候,大嘴巴的黄家家卫,倒是把这个消息说明白了。

    田家的小姐田秀秀,下月初一吉日,就要嫁入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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