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闻言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小子你真个要为了那太岁行改变命格之事”一老僧直视杨悦双目问道:“这其中凶险可是不小的。”
杨悦道:“杨悦既然应人之求自当忠人之事,否则也不敢劳烦二位大师助小子疗伤。”
那两个老僧闻听杨悦的回答摇头道:“还是年轻人能折腾啊,我们真个是老咯,老咯。”说罢二人重又盘坐于蒲团之上面向那密密麻麻的佛龛诵起经来,不再理会了然与杨悦二人。
了然向着二僧的背影行了一礼然后轻声冲杨悦道:“我们出去吧,莫要打扰了二位大师。”
杨悦闻听也真诚的冲着两个老僧恭身行礼,然后抱着白羽和了然前后相随的出了庵舍。
二人出来庵舍之后再看天上那轮红日已是向西偏斜,杨悦不由心中震惊,自己在木桶之中竟是不知不觉的待了这么多时辰。
“杨悦你可算是出来了真是等的我快急死了”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喊徐飞宇大步冲着杨悦跑过来。
杨悦看着激动惊喜的徐飞宇心中也甚是欢欣,不过还是冲着徐飞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身后的庵舍轻声道:“我们换个地方再说,莫要打扰了里面的两位大师。”
几人自是听从杨悦建议一同往栖霞前寺而去,了然更是吩咐小沙弥赶紧做顿素斋,毕竟了然跟杨悦自一早便待在了那庵舍中此时肚子中难免的饥饿。
将口中一块豆腐咽了下去后杨悦冲了然道:“大师,杨悦明日欲行更改命格之法,不知大师能否再助杨悦一次。”
了然放下碗筷,轻轻笑道:“送佛自是应该送到西天去”
二人相视而笑,只有徐飞宇眉头轻皱了起来,此番杨悦再次施法只怕又是凶险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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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改命格重聚五行
人的躯体乃是魂魄的载体,而人体之内的精髓又是由五行之力所凝聚,人体之内的五行之力的精髓藏于五脏之内,故五脏之中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心属火,脾属土。
有道是人死如灯灭,魂魄自然消,人若一死体内五行之力的精髓便随之而消散,反之人体内的五行之力的精髓一散魂魄便也不再依附人的身体,也可以说是一种死亡。
杨悦伤势痊愈后的第二日下午,栖霞寺后山一处清幽之处,杨悦、徐飞宇、了然、觉明,以及三四个寺内佛法大成的僧人聚在一起,而众人中的焦点自是杨悦。
众人注视之下的杨悦心中也不免忐忑,这改变命格之事可是非比寻常,若是到时散了体内五行之力的精髓无法再重聚五行之力,或是重聚了五行之力而三魂七魄又与重聚的五行之力不符那么杨悦可是要成一缕游魂了。
“太岁,我再问你一次,你这法子可是真个能成”杨悦忍不住的在脑海之中再次问向太岁。
事到如此紧要关头太岁也是十二分的谨慎:“此法自吾等一衍生之际便出现于吾等记忆之中,既是太岁辅星所传料的此法应是容易为之的。”
杨悦轻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太岁如今你我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我改这命格失败便将化为一条孤魂,你可是也要烟消云散了”
“小子,此法若是成了便是吾欠你的,你若有差遣吾定为之”太岁也知杨悦甘愿冒此凶险行事相助自己,自己自当是要有所表示才行。
“到时还赖大师多多相助”杨悦转身向了然拱手道。
“你且放心行事便是。”了然点头说道。
杨悦伸手掏出一表“敬天文”甩向空中,那表文书化为一缕火焰飘飘荡荡的直上九天而去,随后便不见了踪影,众人等了多时只见天上一道淡金光芒闪过。
杨悦虽知此异像是上天知道了自己恳求降下启示到时会助自己行事但是这并未令杨悦放心多少,当日将鱼肠剑炼制千煞绝杀刃时虽是天将金光相助但若是没有白不凡帮助依旧炼不成,再有就是布阵之时杨悦也曾用“敬天文”询问天意,虽是上天未曾降下启示但是杨悦依旧布阵成功。
所以这“敬天文”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谁知道老天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这次天显异像那么到时也多少会助杨悦一助。
却说杨悦稳定好心神之后盘膝坐下,双手各掐一个手印置于膝盖之上,双目也随之闭上,这一刻杨悦平静的就好似一像雕塑一般,仿佛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生机。
杨悦盘坐下之后按照太岁记忆中的秘法依法而为,缓缓的平复了体内运转的精气神,便连那经脉也闭塞了,慢慢的杨悦的呼吸也越来越缓慢,最后全然停了下来。
这一刻杨悦便如一个死人一般,只是那面容依旧平静安详。
随后在了然等人的注视下只见五道蒙蒙的气息分从杨悦体内飘出,这五道气息分是白、黑、绿、红、黄,正是人体之内的五行精华。
了然看着那从杨悦体内徐徐飘出随后慢慢消散的五行精华眉头不由挑了起来,当杨悦体内的五行精华消散完毕之时便也可以认为是杨悦身亡之时
又过片刻杨悦体内再也飘不出那五色气息,随之只见杨悦体内一团白色光影飘出,正是杨悦的魂魄,了然见的杨悦体内五行精华消散一空魂魄无了依附飘散出来右手掏出一只金色小碗对着杨悦魂魄一照,只见杨悦的魂魄“倏”的一下便被吸了进去。
杨悦自散体内五行精华,魂魄无了五行之力做依附便是飘散了出来,人的魂魄若是离了体要么归地府等候轮回,要么便是飘荡世间无依无靠成为孤魂野鬼,只是有了然在自是不会让杨悦的魂魄被地府勾去更不会让其成为孤魂野鬼,这才出手暂时收了起来。
了然收了杨悦魂魄后转身从身后一个僧人手中接过五张符纸,五张符纸之上龙飞凤舞的书着五种各不相同的符文,乃是杨悦早日备好留给了然使用的。
了然拿了五张符纸来至杨悦身前将五张符纸分贴在杨悦身上五个不同的地方,这时觉明手捧一台砚台、一支毛笔来到了然身旁。
了然接过觉明手中的毛笔沾了沾砚台中的朱砂后依次在五张符纸之上书了一个杨悦所教的纸符,了然将五张符纸上都书过后转身与觉明快步走了开,与众人一同紧张的注视着杨悦的情形。
了然与觉明走开之后只见那了然在五张符纸上所书的那几个字符忽的闪了几闪,也就在那几个字符闪动之时只见天空之中五道淡淡光芒降落而下分落在五张符纸之上。
那五道光芒落在符纸之上后符纸之上所书的符文剧烈闪动起来随后“忽”的一下猛然燃烧起来,五团火焰正贴着杨悦的身体却是丝毫未曾灼伤到杨悦。
那五团火焰燃烧之际只见四方空气好似水纹一般微不可察的漾动起来一道道细微的五行之力汇聚到那五团火焰之中而去。
随着五行之力越聚越多那五团火焰的颜色也分别变成了白、黑、绿、红、黄五色,只是那团绿色却是比其他四色尤为浓郁。
五团火焰变了颜色之后忽闪忽闪的贴着杨悦的身体跳动起来,并且越跳越快最后竟是猛地一下闪动全部钻进了杨悦的体内去
那五团五色火焰钻进杨悦体内之后杨悦的面容之上白、黑、绿、红、黄五种颜色飞速的来回变幻着,就好似变脸一般。
就在了然、觉明、徐飞宇等人的紧张注视之下杨悦的面容最后变的绿油油一片仿佛快要滴下了水来一般,不过那浓郁的绿色随后也慢慢变的淡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杨悦那油绿的面色才终于变的正常了起来。
随着杨悦的脸色变回正常了然等几人都感觉到杨悦方才还了无生机仿佛死物一般的身体之内充满了生机之感。
“别愣着了,快把杨悦的魂魄打进他的身体内”蓦地杨悦身体之中传出一声嘶吼,赫然是那太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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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工地的红衣小孩
虽是说一月之前为赎郭腾让郭松涛给徐飞宇送了五块汉白玉玉板过去,但是区区少了五块玉板根本就不影响容庄王修建他那座奢华的宫殿。
秋意越来越浓,郭腾身上着了件狐皮裘衣领着几个狗腿子正在朱祐枢那尚未竣工的宫殿之中转悠,顺带过一把监工的瘾。
“我说你们都手脚麻利着点,快点把王爷的宫室给造好了都重重有赏,若是耽误了时日都得挨板子”郭腾阴阳怪气的冲着工地的一众工人呼喝过后接过身旁跟班手中的茶壶一边往嘴里灌茶水一边领着几个跟班往外走。
秋意渐浓,这工地也甚是清冷,并且这工地本就枯燥郭腾怎么会在这里待的住,哪里有去宜春楼搂着姑娘香软的身子喝酒有趣。
这郭腾一向可是骄横的惯了,走路都是鼻孔子朝上的,哪里会看周围的情形。
却说郭腾正仰脖子挺胸,甩开大步往外走,忽的脚下一滑踩到了一根圆木之上身子一个趔趄便往一旁摔了过去。
“哎呦”郭腾虽是嘴上叫的声音大却是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楚,而且这身子下面还软软的,使得郭腾心中好生疑惑。
一旁的跟班自是着急忙慌的把郭腾给搀扶了起来,郭腾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是正倒在了一个工匠的身子上,所以这才没有摔的疼了。
“呸,什么破地方,真他妈晦气”郭腾嘴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领着几个狗腿子往工地外而去。
郭腾几人虽是往外而去了,只是那个被郭腾撞倒的工匠却是一脸痛苦的握着鲜血淋漓右手。
这工匠本是正在一块玉板上雕刻花纹被郭腾这么一撞身子不稳倒了下去那左手的刻刀也结结实实的在右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切口,淋漓的鲜血喷涌而出在玉板上滴撒了一大片。
“哎呦,牛兄弟的手怎么了快来人带牛兄弟下去找大夫治伤”一旁的一个小工头看见了那受伤的工匠马上大声喊人让将其带下去医治。
那受伤的工匠被带下去之后那个小工头马上拿了一块布匹跑至那块玉板之前打算将玉板之上的血迹擦掉。
只是那小工头低头欲要动手之时却是惊骇的张大了嘴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工头先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受伤的工匠的鲜血在玉板之上滴撒了大片,只是此刻那玉板上的血液竟然一点也没有了洁白晶莹的汉白玉玉板上只有那个工匠尚未雕刻完成的花纹。
那小工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一旁地面之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又看看洁白无瑕的玉板,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惊骇,一时只是张大了嘴巴呆在了那里。
“刘头,快来看看这几块玉板要怎么刻”那个小工头正惊疑之际忽然一声呼唤从不远处传来,那小工头也顾不上那块古怪的玉板转身离开了,毕竟工期才是最重要的。
那工头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那块玉板上一抹妖艳的血红之色浮现了出来,随后一闪而逝重又消失不见。
秋夜的天气便如天上那轮半月一般清冷,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吃过晚饭后早早的钻进工棚之中去了,工地之中除了会有人偶尔赌两个小钱其他便别无消遣了,工人们也都是早早入睡了,毕竟明天还有的要忙。
已是时至后半夜了,一个人影从一处尚还亮着灯光的工棚中钻了出来,那人边快步走动口中边嘟囔着:“真他妈晦气,一个铜板没赢不说还输了不少。”仔细观看可以分辨出正是白日那个刘姓小工头。
那人嘟囔着走到离工棚远了一点后伸手便要去解腰带方便,可是就在那人低头的一瞬间只惊了一头冷汗,险些没叫出声来。
借着月光那小工头看到离自己两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影,看那人影的高度像是个小孩子,只是那一身鲜红的的衣裤在月光下显的那般诡异。
“呸,奶奶的,工地里哪来的小崽子。”那小工头一边口中嘟囔着给自己壮胆一边小心的向那个孩子大小的人影走去。
“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大半夜在工地上做什么”那小工头一边走一边故意大声喊着给自己壮胆,只是面对他的呼喊那个人影只是默默的站立着一言不发。
“臭小子,老子跟你说话呢”两丈距离说也不远只是几步的功夫那小工头便来至离那小孩子不足两米之处,离的近了那小工头只感周身上下一阵阴冷,那种冷跟秋夜的寒冷截然不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让人头皮发麻的冷
“我好饿”一道幽幽如同叹息一般的不带丝毫生气的僵硬的声音从那红衣红裤的小孩口中传出,与此同时那小孩子一直低着的脑袋也抬了起来。
月光下那小工头看到了此生最惊悚的一幕,也是此生最后的一个画面。
在那妖异的红衣服之上是一张苍白的不带一点生机的面孔,那苍白中泛着青紫的脸庞之上零星散布着一块块指甲盖大小的如同铁锈般的东西,使得皮肤都皲裂了起来,特别是那一双空洞洞的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小工头的眼睛。
“额”小工头想叫,可是喉咙却是像被什么掐住了,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想跑,可是双腿却一点也移动不得,全身上下只有那两只因惊悚而暴凸的眼睛可以转动。
“饿”在小工头惊悚的目光之下那红衣小孩子一双依然是苍白中泛着青紫,密布着一块块铁锈般的疤痕手臂向着自己的脖子伸了过去。
再下一刻那工头只觉的体内的生机一点一点消散着,双目中的视觉也一点点的模糊。
月光下一个红衣红裤的小孩子伸出猩红纤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空洞的目光中闪动出贪婪与饥饿的光芒,然后向着那唯一一个亮着灯光的工棚如同飘动一般的走了过去。
在那红衣红裤小孩子的身后只留下一具干枯的尸体,一具只是在骨骼之上蒙了一层枯萎、缩水的皮肤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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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工地哗变
“死人啦死人啦”清晨当工匠们正忙碌洗漱吃早饭的时候一连串的歇斯底里的惊惧的呼喊响彻了整个工匠的营地。
“快、快、看看哪里死人了”
“喊声在东边,快去看看”
那些洗漱未毕或是已经端起饭碗的工匠们一个个着急忙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股脑的往喊叫声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工地之内有人丢了性命这可是大事情。
就在那群工匠们向着喊叫声传来的地方奔跑的时候迎面一个衣衫不整,满面惊恐,口中不住的发出惊悚的喊叫的工匠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刘二。”一个身躯健硕的中年男子一把抓住那喊叫的工匠,急声问道:“哪里死人了哪里死人了”此人正是整个工地之内的负责人,最大的工头。
“刘、刘头、刘头他们帐篷内的人都死了”那人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工棚,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惊悚的结结巴巴的说着。
那大工头拉着那个惊惧的工匠领着一众工人直往那处工棚而去。
“呼啦”一声工棚的布帘刚一被掀开外面的一群工人们看到了毕生难以忘怀的惊悚一幕,一个个忍不住的往后倒退,甚至有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工棚之内横七竖八的倒着六七具尸体,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干尸,六七具只剩下干枯的皮肤包裹着骨骼的干尸,每具干尸上两颗暴凸的眼球遍布着惊恐的神色除此之外身躯之上再无一点伤痕,只是周身之上无有一点血液与水分。
“工、工头,那边还有一具、一具尸体”就在众人呆愣之时忽然一个工匠跑过来喊道:“看衣服好像是刘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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