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站在门边听后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里感叹,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居然会让一个父亲因为自己女儿给别人做通房丫头而高兴,甚至还教着自己女儿如何服侍好自己丈夫与自己丈夫的正妻。
当然,陆远也明白,在这个儒家建立的伦理社会体系里,这种现象是很正常的。
毕竟二妞如果不做自己的通房就会被整个儒家社会认为二妞品性不好,也意味着费叔教养出的女儿是失败的,而唯有做了自己的通房,才会让二妞在这个儒家社会有很好的名誉,也才能证明费叔教养的女儿是成功的。
所以,费叔才因为自己收了二妞要下跪谢恩。
“满清别入关多好,一想到要留个猪尾巴才能享受封建社会的福利,简直让人难受!”
陆远不禁腹诽了一句。
二妞这时候也走了进来,只站在陆远面前一动不动,跟木头似的。
但不到两秒,二妞就恢复了原样,问着陆远:“少爷可要洗脚还是洗身子?”
“洗身子,用冷水。”
陆远坐在椅子上,手在光滑的椅背上来回滑摸着,双腿别扭的一会儿内收一会儿外张。
“啊,用冷水?!”
二妞惊讶地喊了一声,忙道:“少爷,这已经是深秋了,洗冷水会着凉的,我还是去给你烧热水吧。”
“不用,就用冷水,去火,我现在燥热的很。”
陆远说着就准备起身去了澡房。
陆家的东厢房是配有一个澡房的,直通着厢房后面的空地,跑完澡的水可以直接倒在空地上,要么沉浸入土里,要么顺着倾斜地势排到阳沟里,然后通过阳沟排到墙外的坊街主沟里去。
这时候,二妞已经先发现了澡房的位置,忙抢在陆远前面,拿扁担挑了两木桶出来,接着就跑去了庭院里的水井边。
陆家之前没有了仆人,所以基本上自己母亲用水,都是陆远每天早上亲自打好两桶放在她屋里,而陆远自己屋里则是到用的时候才会打水用。
如今陆远见二妞替自己打水去了,忙跟了过去,准备帮帮二妞。
但陆远刚出门就看见自己母亲并没有去睡,而是坐在门边刺绣,很明显在观察自己何时和二妞关灯睡觉。
陆远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去帮二妞打水了,因为这样会影响二妞自己母亲眼里的形象。
陆远只好回到屋里先拿好要换的干衣服,等在门槛边,待二妞把两桶水挑进澡房后,才把干衣服放在澡房里的衣架上,然后帮着二妞一起把水倒进了木桶里。
陆远见倒了两桶水也就差不多够用,就对二妞吩咐道:“你先回屋里待着,待在这里。”
“那怎么行,少爷,奴家要伺候你洗澡的。”
二妞说着就把手放在了陆远的腰上,要解开陆远的衣袍。
陆远忙弯腰伸手压住了,在一个少女面前坦诚相见,他一开始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忙说了一句:“听话!去屋里待在!”
二妞只好回到了自己屋里。
陆远见二妞走后就干脆把门拴上了,然后才脱去衣服,急忙把自己浸入了冷冰冰的井水里。
顿时,陆远不由得一哆嗦,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股火热的气流正在疯狂的外泄。
陆远重新穿好新的衣袍回到卧室后,自觉更加圣贤了些,思绪总算没再不自觉地想到男女之事上。
“二妞,自己洗漱去吧,柜子里还有一床被褥,你自己再抱一床自己盖,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陆远说了一句就先躺在了床上,脸先朝在了靠墙边闭着眼准备早点入睡。
往常这时候,他一般会写点什么或者画些图纸以防备随着穿越后的时间越久自己对后世的东西就忘记的越多。
但今晚,陆远毕竟吃了鹿鞭,虽说用冷水沐浴暂时压住了邪火,但到底药性还在,而一个十四岁的花季少女本就惹人喜欢,偏偏模样又是上乘,即便是明朝女子衣着保守,也能看得出有料,所以给人的视觉刺激本就很大,所以,陆远现在只能早睡,他不想把二妞祸害的太狠。
二妞“噢”了一声就去烧热水沐浴洗漱,澡房后面还配有一个烧水的灶房,二妞虽说第一次来东厢房与陆远同居,但在大明长了十四年的她也知道厢房的配置,所以,找到灶房烧水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难事。
没多久。
陆远嗅到一丝丝皂荚馨香,不自觉地睁开了眼,就见二妞穿着一件薄纱衣走了过来,坐在床脚边的妆台梳妆。
二妞抬起一双皓腕,解开束绳,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洒了下来,在其细窄的后背间摇曳着,如三月杨柳。
接着,二妞又拿起篦子开始篦着头发,头朝侧旁歪着,一弯雪白的锁骨刚巧显露了出来,每一次抬手就会动一下。
陆远情不自禁地看着,不自觉地把目光往下移去,只见一抹柔白在衣缝间浅露出来。
而二妞这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陆远的神色,只专注的篦着长发,紧接着又换了一边,而匀称的身材也因此完美的呈现在了陆远面前。
………………………………
第24章 准备占领全球市场
二妞篦完了头发,就起身把薄纱衣解了下来,然后挂在了衣架上。
陆远这时候已经忙习惯性地闭上了眼,没有看见什么,只是觉得整个人更加精神了,完全睡不着,甚至连二妞的脚步声都听得十分清晰。
紧接着,陆远听见床榻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他猜得到二妞肯定是抱被褥上床了。
而且飘散着皂荚馨香的味道也是越来越近,开始还只是稍微浓了些,渐渐的鼻间似乎都是,浓烈了起来。
但也好像越发的好闻一样。
味道越来越浓烈,陆远好像都已经能听得见二妞的鼻息声,还有心跳声。
越来越近了,自己这个时候要是一睁眼只怕都能看见她的脸,要是伸手一抓,只怕更是会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触感。
但陆远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依旧假寐着。
陆远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二妞已经睡在了自己旁边,甚至发梢都开始时不时亲吻着自己的耳畔了,使得自己心里更加的痒。
陆远心想这个时候二妞已经盖好被褥自己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他这才没忍住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
陆远首先看见的是黛色的屋檐。
陆远想侧过身去看看,但又觉得自己要是看了会不会忍不住就要亲过去,然后会不会就……
陆远不敢再想了,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只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出了被子里,然后悄悄地探入了二妞的被子里。
“我只是试试她这被褥暖和不暖和,毕竟自己让她盖那床被褥是夏天盖的,如果不暖和,自己自然要和她换一下,反正现在是自己屋里,不必再遵守什么儒家规矩。”
陆远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已经不自觉的握住了二妞那犹如柔荑的手。
软绵绵的。
陆远握上去就没想再收回来!
虽说只是一种寻常的举动,但陆远此时血气已经上涌了上来。
“不管了,十四岁就十四岁吧,反正在这个时代也不犯法。”
陆远想了想就直接转身,正要虎扑过去,就见二妞早就香睡了过去,樱唇紧闭,娥眉低垂,鼻息低沉。
“这个二妞,想必白天帮自己母亲打水浇花,又做饭什么的累坏了吧。”
陆远只得把刚掀开半边且只露出一角江南布肚兜的被褥盖了回去,悻悻然地躺下,然后转身闭眼睡觉,等着炙热的血气自己降温。
……
“混蛋!这写的什么诗词,狗屁不通,窦顶,你从哪里找的相公,就没有一个有才的,水平还不如老子!”
张恒将一张张宣纸撕了个干净,口里还直骂着。
自从张恒知道自己表妹唐婴已经开始私会陆远,而且原因居然是因为陆远又给了唐婴好诗词后,他便想着也找文人写几首好诗词好让唐婴也和自己幽会。
但窦顶帮张恒找了许多文人买诗词,却都没有找到好的,只得委屈巴巴地说道:“爷,这临清州愿意给我们卖诗词的文人,我都找遍了。”
“我不管,给我继续找!找不到,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恒一脚踹了这窦顶一下,然后气呼呼地出了门,却正巧看见自己父亲张营泰带着一名头戴四方平定巾的儒士过来。
张恒忙站到了一边,笑道:“爹,您回来啦?”
然后,这张恒看着那名儒士,问着自己父亲:“爹,这位相公是?”
“他是张家口的范先生,你还不快给范先生见礼!”
张营泰颇为严肃地说了一句,然后颇为恭敬地对这儒士范在深拱手道:“范先生,此乃犬子张恒,现在捐了个监生,整天无所事事,让先生笑话了。”
“见过范先生,范先生既来了临清,就别见外,如果想要什么好乐子,就来找我,我保证让您玩得开心。”
张恒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作为张家之子,在自己父亲身边待久了后也知道在做口外生意这一块,真正做的比自己家还大的就是这几个在张家口的晋商。
其中,范永斗的范家在这些晋商里更是鼎鼎有名的八大商户之一!
所以,如今张恒见自己父亲对这名姓范的先生毕恭毕敬也就没感到奇怪,也猜到这位范先生肯定是晋商范家的什么人物,便也忙跟着讨好卖乖起来。
“令子虽说年轻,倒也颇知世故,老世翁,不是我在你面前狂言,令子将来只怕成就在你之上。”
范在深哈哈大笑起来,见张恒对自己颇为礼敬,自然也对张恒颇为赞许起来。
“范先生溢美之词,犬子哪里配得上,如今请先生您来,只希望由您出马能拿下郑家的生意,我们张家立足临清,自然不能只做北边的生意,这南边的生意自然也得做,当然,我们张家要是发了财,自然少不了您的好处。”
张营泰说道。
“皇上是不反对我们和郑家的人接触的,所以,到时候我自然会帮你的,这钱不赚白不赚。”
范在深笑说着就走了进去。
张营泰知道范家背地里已经投了鞑子,认了黄台吉为主子,话里的皇上也是指的黄台吉。
但张营泰并没有拆穿,他做口外走私的生意就没有把对民族和朝廷的忠义放在心上,朝廷禁令更是被视为废纸,吃的就是投机倒把这晚饭,为的就是赚钱发国难财,自然也不介意自己好友范在深认了谁为主子。
甚至,他还因为范在深认了鞑子皇帝为主子而觉得范家更应该值得自己深交。
毕竟,谁都知道关外鞑子的势力最强,谁要是得到鞑子皇帝的支持,自然可以赚到更多的钱。
陆远这里也收到了宋玉卿的消息,要他于今日酉时去红花楼相聚。
陆远知道这说明郑家人来了,而今日这场红花楼聚会将是自己把飞梭织布机织出来的“春风布”推向全球的最好时机。
毕竟现在郑家人控制着整个大明沿海的海贸,只要自己和郑家合作上,把春风布打入全球市场,就意味着有无尽的白银会流入自己的腰包,甚至可以垄断全球的纺织业,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比飞梭织布技术更先进的纺织技术。
“要是能跟郑家合作,就可以更高的收入,到时候不愁没有争霸天下的经济条件。”
陆远心里如此想着的时候就带着费叔和小五、六娃子三人来到了红花楼。
………………………………
第25章 卖国求荣也算有远见?
陆远来到红花楼的时候,正巧张恒也跟着自己父亲和范在深走了来。
费叔见此哼了一声。
陆远倒只是淡淡一笑,但也没有打算搭理张恒。
张恒自然也看见了陆远,因自己父亲和范家的人在这里,更有了底气,只轻蔑地歪着头说道:“陆远,你来这红花楼作甚?”
“他人所邀”。
陆远回了一句,刚抬脚要走,但这时候,张恒又冷冷说了一句:“没曾想到,你还有姘头在这里,定亲在即却私会娼门,陆远,我定会将此事告诉姨母!绝不会让表妹嫁给你这种下流胚子!”
“姓张的,你莫血口喷人!我家哥儿是受宋玉卿宋先生所邀,来此谈生意的!”
费叔忍不住先吼了一句。
陆远拉住了费叔:“费叔,没必要和他置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可是哥儿,他要坏你名声!”
费叔余怒未消地回道。
陆远依旧淡淡一笑。
这时候,这张恒的父亲张营泰先笑了起来,他自然认识陆远,知道陆家和唐家的关系,也知道陆家和陆远底细,因而不由得问道:“陆远,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准姨父,你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家奴,告诉他,瞎话不要乱编,宋先生是什么人,别说被宋先生邀请,以你陆家的地位,只怕连见到他都很难吧。”
“父亲说的没错,陆远,你什么货色我可知道,别以为你棉布卖的好就真的在临清城成了大商号,就你陆家也想上宋先生的台面,没得让人笑掉大牙!”
张恒得意地把扇子挥了挥。
范在深则也在一旁的冷眼看着,作为八大晋商之一的范家实权人物,他连临清大商户张家也没怎么瞧得上,只不过是顺路赚点钱而已,自然也更加没有将陆远看在眼里,因而就颇不耐烦道:“我说老世翁,你也是,何必与这种市井小民费口舌,将来皇上入了关,他这种人只能做包衣的奴才,赶紧进去吧,告诉他宋玉卿我范家的人来了。”
“范先生说的是”。
张营泰点了点头,就忙对自己儿子张恒说道:“恒儿,进去通禀一下,告诉宋先生,张家口堡范家举人范先生来访。”
张恒正要听命进去就看见宋玉卿出来了。
张恒跟着自己父亲参加过几次由郑家山五商临清分会主持的商会,所以认识宋玉卿。
因而,张恒一见宋玉卿出来,就高兴地对自己父亲张营泰喊道:“父亲,宋先生出来了,没想到宋先生会亲自出来接范先生。”
张营泰也高兴至极,他请范在深来,就是为了增加自己说服郑家与自己张家合作的筹码,如今见宋玉卿如此礼重范在深,他自然也更加觉得自己请范在深来是个明智的决定。
范在深也有些飘飘然起来,很是神采奕奕地摸着胡须,等着宋玉卿来给自己见礼。
当然,范在深也没有觉得宋玉卿亲自出来相迎不是为了自己,毕竟目前在这里,就只有他有这个资格让宋玉卿出来相迎。
要知道宋玉卿可是临清第一大商户,还是郑家山五商临海分会的会长,势力非寻常商户可比,即便是在临清州排的上号的张家也不值得宋玉卿如此礼遇。
而只有范在深值得宋玉卿礼遇,因为他背后是整个大晋商范家,控制着关外走私大部分贸易的张家,而且背后还是鞑子皇帝黄台吉。
张营泰和张恒已经忽略了陆远等人,自觉地站在了范在深两旁,准备趁着宋玉卿与范在深见礼的时候,也在一旁增进一下关系。
“哥儿,宋先生居然亲自出来接您,看得出来,他很看重我们家的春风布!”
费叔这时候说了一句。
陆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张恒倒是听见了费叔的话,嗤笑了起来,看着陆远说道:“陆远,你这管家可真有意思,还死鸭子嘴硬的装。”
张营泰也看了陆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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