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傲世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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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傲世皇子妃-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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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原意,是要名正言顺的救出余楠,又想借此打压打压田氏。传口谕时暗示了那么多人,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探破自己的哑谜,肯定自己的用意,好放开手脚去做。

    可是,朝中居然无人揣测出他的用意。即使有些聪明点的,从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两位官员不同判决的不同下场中,猜到了他是要偏颇余楠,却也无法让他得到满意的结果。

    无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保下余楠。此人是个好官,假以时日,必是国家栋梁。

    之所以选中林箭澜,是因为皇帝很清楚,林箭澜并不同于其它读书人一般循规蹈矩。相反,他骨子里有着武将的豪爽硬气。本以为下了死命令,以林箭澜的那股硬心气儿,定能逼得他偷偷把余楠放了。到时他再想办法救下林箭澜,救一个林箭澜可比救一个余楠容易多了,皇帝自认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料想不到的是,林箭澜居然用这么刁钻的法子,既保下了余楠,又狠狠打压了一把田氏。从在殿上,皇帝就感到惊讶了,林箭澜虽说硬气,但这么刁钻的法子,皇帝倒还是第一次见他使。此时才会说小看了林箭澜。似褒似贬,说得林箭澜讪讪的,只管干笑。

    皇帝也没揪着他不放,转而朝着余楠道:“余楠,得罪了端允王,连塘关你是回不去了。朕看过你的功绩册,但是,功绩册都是虚的,百姓才是最真实的证据。为官四年,不管在哪处,你都兢兢业业,百姓都无不赞扬。朕也知道,你是位好官,如今,你可愿在朝中任职?”

    余楠俯身下拜,诚惶诚恐,声音含着丝丝颤意:“罪臣惶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只要能为出云的江山社稷出一份力,何地何方,臣都没有异议。”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朝一旁静立的德贵道:“连塘关都司余楠,为官清廉,深得民心。朕尤感欣慰,特封正四品吏部侍郎,赐吏部侍郎府,留朝任职。连塘关参将,为一己之私,险些铸成百姓伤亡增大,遂命大理寺革职查办!”

    吏部侍郎,虽然也是正四品,却是中央官,深究起来,余楠的官职等于连升了两级。而那连塘关参将,从他拒绝余楠出私银救济灾民时,大概这乌纱帽就注定丢了。

    “臣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余楠毕恭毕敬的叩谢道。

    “起来吧。你先回去,圣旨即刻就到。”皇帝靠回椅背,挥手摒退了余楠。

    “是,微臣告退!”余楠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待余楠走远,林箭澜才抬头瞄了一眼紫金圈椅上的九五至尊,见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林箭澜才彻底松了口气。看来这事,是做对了!

    “心思挺活络的啊,林箭澜!说吧,要什么赏赐?”这个主意刁钻得紧,甚至可以说有些卑鄙无赖,要赏赐也不好赏在明面上。所以皇帝才在下朝后宣来了林箭澜。

    “臣无功,不敢承受皇上赏赐!”林箭澜如实的道。

    “无功?难不成这主意是别人想出来的?是你的幕僚?”皇帝一下子就捉住了关键,有些惊奇的道。若是这样,那林箭澜还真是慧眼识珠,招了位好幕僚。

    林箭澜不免有些骄傲,眉飞色舞的道:“非也,这办法,是臣的次女出的。皇上的暗谕,也是她窥破的。”

    林箭澜窥破了他的暗谕,皇帝也是知晓的。敢使这种刁钻的法子,不就仗着有他这个皇帝撑腰吗?如果没有依据能肯定他确实想救余楠的话,林箭澜再不循规蹈矩,也不敢使这么刁钻的法子。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窥破他哑谜的人,居然不是林箭澜,出这刁钻法子的人,也不是林箭澜,而是他的女儿!一个闺阁千金,能如此有见地?

    突然想到了什么,皇帝猛的一怔,剑眉轻蹙,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的次女,可是亚父的外孙女?”

    林箭澜一时愣住了,回过神才道:“臣的次女,确实是芊芊的亲骨肉。”多久了?多久没听过皇上提起黎家了?久到仿佛皇上的脑海中已经不存在黎家任何记忆似的。此时皇上脱口而出,却仍然称黎衡融为“亚父”,这代表什么?

    “怪不得了,原来是亚父的外孙女。将门无犬女啊!”皇帝闭上眼,似有些感慨的道。

    林箭澜不接口,也不出声,只静静的立着。圣意难测,皇上对黎家,究竟是什么心思,谁也说不上来。皇上当年长跪御书房,恳求先皇重新彻查黎衡融谋反一案,可见他对黎家,依旧是信赖的。特别是对黎衡融,皇上自小便称他为“亚父”,感情之深厚,怕是连先皇都比不过。

    但是,先皇驾崩,皇上即位后,若真有心,皇上完全有能力为黎家翻案。然而,这么多年,皇上只字未提起过黎家,仿佛已经全然忘记了一般。此时,皇上却又似乎记起了黎家,提起黎衡融,仍然称呼为“亚父”,无半死不尊之意。这又让林箭澜实在想不透。

    “林爱卿好福气啊!有个誉满京都的大女儿,还有个聪慧绝顶的二女儿,爱卿的福气,连朕都要羡慕了!”皇帝笑着道,话语里竟含着淡淡的调侃,可见他此时心情还是不错的。

    “臣不敢。皇上洪福齐天,臣望尘莫及。”虽然心里也是自豪的,但林箭澜仍谦虚的道。

    “没什么不敢的。林爱卿,有机会带你的二女儿入宫,给朕瞧瞧吧!”亚父的外孙女,不知道,会不会比亚父的女儿还胜一筹呢?皇帝不禁有些好奇。

    “臣遵旨。有机会,臣会带梅儿入宫的。”林箭澜有些惑然,却也只能应道。

    皇帝收回了心绪,朝一旁的德贵吩咐道:“把前些日子嵘国进贡的冰丝绒锦都赏赐给林二小姐吧。”

    “嗻,奴才这就去拿。”德贵掩下惊讶,退身往国库去了。嵘国的冰丝绒锦,每年都是宫中后妃公主的喜爱之物,可惜数量极其有限,今年破天荒进贡了十二匹,皇上居然一下子全赏给了林二小姐!

    “谢皇上赏赐。臣代二女儿,叩谢皇上隆恩!”林箭澜倒是不知道这冰丝绒锦是何物,只以为是些珍贵一些的布匹,所以也没表现得多惊讶。

    “这是她应得的。”皇帝不温不火的道,示意林箭澜起身。“记得有空让她入宫谢恩就是。退下吧!”

    “是,臣遵旨。臣告退。”林箭澜心中更是疑惑了,看来说带梅儿入宫面圣,并非皇上随口说说而已。皇上是认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见梅儿了!这是为何?出了主意,为皇上解了忧,赏赐冰丝绒锦也就是了,为何非要见梅儿呢?

    果然,圣意难测啊!

    。。。
………………………………

第62章 长女倾城次女倾国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出几束金色的光芒射进傲梅阁。浅蓝色的帷幕被金勾挂起,里屋的情形一览无余。

    紫檀桌案边,坐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女子身着月白色的琵琶襟襦裙,手中捧着书卷,随意的翻看着。人娇若花,行动间轻灵纤雅,更显气质如兰。

    黎郁之一袭紫色圆领通身袍,头束紫金玉冠,清隽的眉眼璨若星光,削尖的下巴微低,端坐在圈椅上,手执着狼毫笔,落在雪白的宣纸上。一点一勾,写得一丝不苟,极为用心。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屋中静谧如夜,却温馨祥和,让人不忍打破。

    最后一笔写完,黎郁之咧嘴一笑,抬眸看着对面的林傲梅道:“表姐你看,我写好了!”

    林傲梅听此,将正在看书的眼光转移到黎郁之手里的宣纸上,眼中一片柔和。郁儿的字,虽然还不够纯熟,却透出一股严谨的谨慎,刚强坚韧。字由心成,刚开始练字,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郁儿,写得很好。不过还要多练习,知道吗?”因为练字的时间不长,所以黎郁之写得谨慎,一撇一捺,毫不气躁。除却不够熟稔,倒也没有什么大瑕疵。

    “郁儿知道!”听到林傲梅说“写得很好”,黎郁之睁着浓眉大眼,笑着回道。这可是表姐第一次说写得好,记得刚开始练字时,表姐都会帮他把不好的地方指出来,让他多加注意,这次却没有了,反倒说写得很好。

    “歇一会吧,碧泉的银耳羹已经做好了,先去吃点。”林傲梅顺手将黎郁之写字的笔浸入一旁的水皿里,黑色的松烟墨顿时在水中渲染开来。

    “好!”黎郁之从圈椅上站起,松了松肩膀,迈开步子出了里屋。正要去小厨房找碧泉,就见笋香从院门走进来,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从府外回来。

    “表少爷。”笋香见到黎郁之,福身行礼道。

    “你要去找表姐吗?她在里屋。”黎郁之知道笋香和碧泉都是林傲梅的贴身丫鬟,此时出府回来,定是要找林傲梅禀事的,就是不知道她要禀告什么事罢了。

    “谢谢表少爷。”笋香语落言毕,便饶过黎郁之,往里屋去找林傲梅。黎郁之想了想,压不住心中好奇,索性也不去小厨房找碧泉了,转身随着笋香进里屋。

    “小姐。”见林傲梅在桌案上写字,笋香轻声唤道。

    “打探到什么了?”林傲梅垂下眼眸,淡淡的问。

    “小姐,现在府外……”

    “嘘……”敏锐的察觉到屋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林傲梅眼神一凛,立刻制止了笋香正要出口的话。抬眸看着里屋门槛后一颗若隐若现的小脑袋,林傲梅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只剩一片柔和,好笑的道:“出来吧,躲什么躲?”

    知道被发现了,黎郁之笑嘻嘻的从门后走出来,看着林傲梅挠挠头道:“表姐,你怎么发现我的?”

    “如果你能不让影子射到地上,或许我就真发现不了你了。”林傲梅随口解释道。

    黎郁之低头看着阳光照射在地上的黑影,恍然大悟。随即笑嘻嘻的道:“表姐,笋香姐姐要和你禀告什么?我可以知道吗?”毕竟是小孩子,好奇心重,既然偷偷的听被发现了,黎郁之便索性征询林傲梅的意见。如果表姐说不可以听的话,那他就乖乖的出去,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打探。

    “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林傲梅的话,让黎郁之眼前一亮,只听林傲梅又道:“郁儿,我之所以肯让你知道,是因为我是你表姐,之所以不介意你听,是因为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是,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别人,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能想象到吗?”

    黎郁之顿了顿,垂下头,带着歉意的道:“对不起表姐,我不应该偷听墙角的。”其实,他也只是好奇而已,没想那么多的。

    “郁儿,表姐不是说你不应该偷听墙角,而是在偷听之前,你必须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就算被发现,也要有理由可以逃脱才行。做任何事,都要让事情即使到了最坏的地步,也不会危急到你自身才可以做,否则,便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明白吗?”林傲梅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平常不曾有的教导意味。听得黎郁之一愣一愣的,只顾点头表明自己明白了。不得不说,林傲梅教导黎郁之的话,跟杜柳清教导林芙蓉的话,简直是如出一辙。

    这件事原本并非什么大事,黎郁之才十岁,正是最淘气调皮的时候。林傲梅不愿剥夺了他这份纯真的天性。但同时的,林傲梅又深深的担心,担心这份纯真,有朝一日会给黎郁之带来伤害。所以,此时林傲梅的心里,是极为矛盾的。她不知道,留着黎郁之的纯真,到底是在爱他,还是在害他。

    别看黎郁之一副纯真的模样,谁对他的好是真心实意的,谁对他的好又是虚情假意的,黎郁之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所以,如果今天换做是看到杜柳清的丫鬟跑去和杜柳清禀告什么,黎郁之定会悄悄的去一探究竟。怕就怕在,郁儿会被杜柳清算计而全然不知。

    以杜柳清对黎家的忌讳,难保不会对郁儿耍什么手段。林傲梅可以护着黎郁之,却也只能在自己知道的条件下,如果杜柳清算计黎郁之,是在林傲梅不知道的情况下,那后果,林傲梅不敢想象。所以,林傲梅才会借着这件事,提点黎郁之,好让他自己长个心眼。

    “郁儿,在这府里生活,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府中对我们心怀不轨的人,远远比对我们真心实意的人要多得多。所以,我们不得不如履薄冰,事事小心。表姐只是想告诉你,无论遇到什么事,要做什么事,第一个要考虑的,都是你自己的安危,会伤害到你的,绝对不可以做。你放心,右相府的豺狼虎豹,总有一天,表姐会把她们都解决掉!到那时,才是我们真正可以放下心生活的时候。”林傲梅将手搭在黎郁之双肩,柔声道。

    黎郁之在右相府,看似轻松欢快,实则,他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这些天来,黎郁之都从未单独遇见过杜柳清。右相府虽然不小,但是相府主子常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这么多天,黎郁之闲适时,都会单独在府里游玩,要说连和杜柳清偶遇的机会都没有的话,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黎郁之想方设法避开了杜柳清。倒不是说黎郁之有多怕杜柳清,而是他显然知晓,杜柳清是不怀好意的,之所以避开,只是不想给林傲梅添麻烦而已。林傲梅面上恍若未觉,其实心里都一清二楚。

    “会的,会有这一天的。郁儿也会帮表姐的,不管表姐做什么事,郁儿都会保护表姐的。”黝黑的眼眸中,带着认真的色彩,毫无说笑的意味。林傲梅倒是被他小大人的语气引得“噗嗤”一笑,释怀的道:“好,那表姐就等着郁儿来保护表姐了。”

    “嗯。”黎郁之坚定的点点头,接着道:“表姐,刚刚笋香姐姐要和你禀告什么?”要是因为自己耽搁到了表姐的要事,那就不好了。

    林傲梅只以为黎郁之是在好奇,遂朝笋香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将刚才的话说下去。

    笋香会意的点点头,方道:“小姐,现在京城内外,到处都在谈论那天桃花宴的情形,事无巨细,全被当做茶余饭后的美谈了,不过,唯独漏了小姐掌捆田思渔的那件事。”

    笋香见林傲梅若有所思,便噤声顿了顿。

    看来,田氏一族的势力,真不可谓不大,居然能将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掩得死死的,半点口风都不漏。林傲梅回过神,朝着笋香道:“说下去。”

    “是。小姐,现在外面还流传起了一首童谣。不止大人,就连小孩也说得滚瓜烂熟。”

    “哦!这个我知道,前天和苗嬷嬷一起去简绣斋时,我就听到好多人在说呢!好像是说‘林相双嫡姝,异母同根生。继室出长女,一笑倾人城。元妻出次女,再笑倾人国’。对吗?笋香姐姐?”黎郁之凭着记忆念出那首童谣,不确定的问着笋香。他不敢保证一字不错,但是大概意思是没错的。

    “是的。表少爷念的只字不落。不过,还有一首,表少爷也许没听过。”笋香笑着道。

    “还有什么呢?难不成还有另外一首童谣?”黎郁之眨巴着眸子,凝睇着笋香问道。

    “不是童谣,是一首诗。‘天造地合雪纷飞,悠悠暗香牵梦回。可怜白梅溶春色,动静玉蝶识芳菲。’”这首诗,显然是在赞誉林傲梅,“可怜白梅溶春色,动静玉蝶识芳菲”,便是在说那天桃花宴上百蝶飞舞的情形。笋香念完,便双膝跪地,愧疚的道:“奴婢无能,无法查出此诗是谁人所作,又出自何处。请小姐责罚。”

    “起来吧,这事并非你的错。”白梅?参加桃花宴时,她可不是穿的白衣。那天在茗香楼,她穿的才是素白的衣裳。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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