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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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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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再不能在社会公开传教,转而在民间秘密流传,并渐与其他宗教结合,经久不衰。自此,明教与下层的斗争结合起来,成为造反朝廷的主力。往往每次农民动乱,都可以找到明教从中挑拨的蛛丝马迹。

    至于野心勃勃的王昰肯接见方腊,那是因为他现在困顿至极。晋阳城百姓虽然容易糊弄,但也是穷苦之家,没有多少钱粮。要想成事,则必须要联系盟友才行。歙州一带,弥勒教教众甚多,王昰动了心思,才诚恳意切地接纳方腊,共商大事。

    王虎得了王昰的授意,也不敢随意得罪方腊,而是皱了皱眉说道:你这小子,也懂武技?

    略懂一二!方腊年岁虽小,但心眼不少,也明白王昰的刻意逢迎,是不安好心的。他虽是歙州弥勒教的代表,可因为太小了,并不受到重视,王昰更是一心要占他们的便宜。方腊心中愤懑,想要证明一下自己。恰好见到王虎在舞枪弄棒,立时拟定了一个主意。

    王虎外表粗犷,但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只是方腊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心中有些不屑:算了,还是让别个兄弟来吧,我不愿弄伤了方小哥

    方腊诚恳地说道:我是真心向王虎大哥求教,望王虎大哥莫要推却。

    说罢,他倏地伸出一脚,恰好踢中武器架上的一柄单刀的护锷。只见那柄刀在空中翻舞了几十圈后,方腊猛地一蹿,在寒光之中,正正握住了刀柄。这一手看似简单,却要眼力身体协调性一致,才能艺高人胆大地耍出花样来。王虎一见,心中颇为惊讶:方小哥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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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你来我往

    方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望王虎大哥赐教!”

    王虎正愁没人泄愤,但他还是有点顾虑,说白了他就是依附王昰才能活下去的,这万一把方腊打坏了,搅和了王昰的正事,那他的罪过就大发了。燃文小说  。ranen‘想到这,他摆了摆手,说道:“我不和你打!”

    方腊皱了皱眉,正待说什么的时候,王昰的声音自后面响起来了:“啊,方小哥,是王虎得罪你了吗,怎么刀兵相见啊?王虎,还不向人家方小哥陪个不是?”

    王昰怕方腊出点什么事,把这个大金主给弄跑了,连忙喝令王虎对方腊赔不是。王虎眉头一皱,虽然他现在落魄了,可先前也是风光无二的王家养子,镇守“一方”的人物。这王昰不过是个不第秀才,凭什么对他这么呼来喝去?要是平日里就算了,他为了吃饭,不与王昰一般计较。现在外面风声小了,再改头换面,做个武师、镖头什么的,也能混口饭吃。他早已萌生去意,哪里听得了先前落魄之人对自己言语上的不敬?立时横目瞟向了王昰,王昰没料到王虎根本不为所动,脸色也阴沉下来了。

    方腊笑道:“王大哥,我不过是见王虎大哥棍法精深,想向他求教罢了,谁想王虎大哥不肯赐教……”

    王昰顺着台阶下来了:“原来如此,我怪错王虎了。方小哥啊,这刀枪无眼,伤了谁都不好,咱们还是坐下来,喝杯茶谈正事吧?”

    方腊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武痴,王虎大哥不赐教,我也无心谈事了……”

    王昰听了这话,说声稍待,便走到王虎身旁,低声说道:“王虎啊,你我能否成事,就看这次了。方腊在歙州,是极有威势的,要是得到他们相助,便算是成了一半。再不济,我们也能在后面摇旗呐喊,败了也能安然无恙。如此好事,要确保万无一失!你等会与他交手,许败不许胜,懂了吗?”

    王虎哪里是这么好骗的,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王昰大感头疼,不得已许下承诺:“事成之后,你我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到时候,我为王,你为诸侯,岂不快哉?”

    “我的棍下,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王虎轻轻把王昰孱弱的身子一推,王昰趔趔趄趄地差点没跌倒,心中咒骂一声:“这厮真是胆肥了!”

    只见王虎一舞水火棍,晃出几道棍影后,蓦地停住,遥指方腊,淡淡地说道:“方小哥,冒犯了!”

    方腊眼中精光一闪,自他习武有成后,还未曾与人真正动过手。那些家丁,也不过是草包饭桶,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又怕他受伤,一个个都学会了演戏,还没有打到他们,他们就自己倒在地上了。这样的场面,精明的方腊哪里不知道,是在敷衍他?什么武功盖世,都是屁话,哪里能当真?后来入了弥勒教,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让方腊好生无趣,今日乍见高手,他见猎心喜,所以才出口讨教。

    王虎心中有气,也不客气,竟拿出真本事来。架势摆定,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方腊眼力不错,见王虎如此,心中更是振奋:“好!”

    王虎自然不可能抢先动手,那是极为丢脸的事,他摆好架势,就等方腊出手。

    方腊一柄单刀,缓缓地欺近王虎的身旁,周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场中两人,额应该说是方腊有什么闪失。两人对峙良久后,见方腊不急不躁,慢慢地绕着他转圈子,王虎知道,这是在寻找他的破绽,也慢慢地收起了轻视的心,认真对待了起来,免得自己的“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突然,方腊爆喝一声,做力劈华山之势,竟是要将王虎那水火棍一劈为二!

    王虎的水火棍,乃是鎯铁打造而成,不惧锋利兵刃,心中冷冷一笑,先是后撤一步,然后小臂使劲,那条水火棍如同毒蛇一样,自身后窜出,然后猛地一扫,就等方腊自己撞上去。

    周遭的人都吓呆了,王昰大喝道:“不可!”

    王虎的棍势,起码有百多斤重,捱上一棍,肯定是筋断骨折。正当所有人都不忍心看方腊被打翻的时候,方腊突然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不可思议地避过这一棍,然后刀势顺着下落的势头,砍向了王虎。

    这一招,不仅周遭的人没想到,连王虎都想不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连忙就地一滚,一招懒驴打滚堪堪躲过杀头的一招。

    “这小子,好狠!”

    王虎惊魂未定,恼羞成怒:“打不过朝廷那指挥使也就罢了,你一个毛头小子,我也打不过?”

    殊不知,有些东西,真的是要靠天赋的,有的人习武,三年可成高手;有些人习武,一辈子都还未曾摸到门槛。王虎属于不上不下的那种,最是尴尬。不过他也是有真本事的,虽然狼狈些,却还有还手的本事。

    倏地又出一棍,如同猛虎扑食,直点方腊胸前。方腊去势用尽,只能躲闪。王虎心头火起,也不管王昰怎生吩咐了,如同猛虎一样,猛打猛攻。

    方腊不急不躁,稳定守势,竟与王虎打得有来有往。

    好家伙!只见一来一往,一上一下。一来一往,有如深水戏珠龙;一上一下,却似半岩争食虎。王虎忿怒,棍棒只望顶门飞;方腊生嗔,单刀不离心坎刺。好手中间逞好手,红心里面夺红心。两人滚滚斗了多时,把刚刚积雪的地面,弄得雪球翻飞,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王虎寻思道:“这个小子,年岁如此便这般了得,若是再长些气力,使开枪棒,我岂能敌?不如卖个破绽,打个平手,也就算了。”王虎这样想,也是正常的。正所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宁欺白须公,莫笑鼻涕虫。少年人的潜力,比他这个年岁过三十的人大多了。

    想到这,王虎立时卖了个破绽,方腊正打得兴起,也不多想,猛地冲了进来。

    王虎到底有些经验,一挡一顺一荡,如同行云流水一样,两人便分开了。方腊还想再上,王虎却拱手说道:“方小哥好本事,王虎奈何不了你,今日便到这里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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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乘势而起

    在场的人,不论会不会武,都算是看出来了,王虎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以退为进的高明策略。这也是王虎老谋深算的一面,明明是平手,却被他弄出一个故意忍让的局面出来。

    方腊更是涨红了脸,又不好明。王虎明明和他的实力相差无几,谁也奈何不了谁,却被他这么一搅和,人人都道王虎是故意忍让的,这让顺风顺水惯了的方腊怎么忍?不过方腊也是聪明人,知道此事决不可为了,要是再纠缠下去的话,就更显得自己心虚。

    没奈何,只能苦笑一声,收了刀势,“诚恳”地道:“王虎大哥武技精湛,弟甚是佩服!”

    王虎把水火棍“恨恨”地插在泥土里,摇头道:“老了老了,哪里比得上方哥?方哥的刀法,现如今都这么厉害,假以时日,武林中必定以方哥为尊。我王虎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他这么一,更显得“有恃无恐”,让人以为他的意思是方腊现在还差他一筹,但以后就不定了。方腊如此聪明,哪里听不出来,暗自恨得牙痒痒:“这鸟厮,好生不要脸!”

    王昰不懂武技,以为王虎真的按照自己的吩咐,故意让输的,心中大乐:“这王虎,还真道还是以前那个风光的‘晋阳凶虎’么?嘿嘿,今时今日,还不是一样服了我?”心中这般想,嘴上却道:“文人切磋诗词歌赋,武人切磋武技兵法,方哥年方十八(虚岁),便有如此武技,实乃难得!”

    若是方腊真个胜了,王昰这般,他绝对很高兴。少年人,城府多数都显露在脸上。可现在被王虎阴了,找块垫脚石不成,还被他当成了垫脚石,成了他武艺精通的表现,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道:“难得甚么,连他都打不过,还打得过朝廷大军么!”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王虎正洋洋得意之际,被方腊这么,差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是他最悲愤的地方,在最引以为豪的领域,被人几招便打败了。一世威名,就此威风扫地,晋阳凶虎,成了夹着尾巴逃窜的丧家之犬。其中的凄惨,有人能理解?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王虎从此一改鼻孔朝天的狂妄,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咳咳,武林高手,多有归顺朝廷,并不稀奇……若是方哥与之对阵,估摸也是撑不过十个回合……”王虎到底忍不住,自言自语一般。当然,他的自言自语,更像是给众人听的。

    “王虎,少两句!”王昰看不下去了,连忙拉着方腊往山腰走去,“方哥,这王虎是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你不要往心里去……”

    方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况且,王虎的也是实话,他的实力与王虎不相上下,要是王虎撑不过几个回合的话,他更是难敌。在马上,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他的单刀根本不是卢尘洹那马槊的对手。

    “王昰大哥,你言重了……”方腊淡淡地道,把单刀交给后面的人,与王昰一同前往山腰间的几间青瓦屋。

    在路上,王昰就有忍不住,低声问道:“方哥,去年秋山东东路大旱,不知歙州弥勒教打算怎么做?”

    方腊冷笑道:“天道与之弗受,遭天谴也。今山东东路大旱,正是我等起事良机。只要结合山东东路摩尼教,振臂一呼,自当一呼百应!”

    王昰听了,眼前登时一亮:“歙州弥勒教,果真有此志向?”

    “黄天当死,苍天当立。我明教教旨,在于救苦救难。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下部赞》如是,难道王昰大哥有异议不成?”

    面对方腊炯炯之眼,王昰更是心头火热:“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唯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今朝廷内奸佞把持朝政,贪官走狗遍地都是,不屠尽杀尽,实难解心头之恨!若弥勒教在歙州起事,我定当率摩尼教,在晋阳呼应!”

    方腊摇了摇头,道:“不急不急,大旱之害,今年开春方才显现。唯有等山东东路粮价暴涨,民怨四起之时,方才是我等传教起事良机。且要将江浙、福建、淮南、江东、江西等地教众,一并联系,共同起事,方能与朝廷一较高下。否则以一己之力,怕是力有不逮……”

    王昰一愣,旋即恢复了头脑,了头,道:“不错,若是仅以三地教众之力,怕是又复王则旧路……不过今年形势大好,若是不乘势而起,岂不是浪费良机?”

    方腊眼光,比他强多了:“一时得失,不算甚么。我等要借上天之力,才能成事。若今年朝廷赈灾得力,便是传教,也极为困难,谈何起事?一切都静观其变,不能贸然行事。现如今朝廷鹰爪,遍布州府,我等更是要心行事。万一再像前朝一般,朝廷令禁我明教,岂不是打草惊蛇?”

    王昰连连称是,然后话题一转道:“方哥,你也看了吕梁山的苦处,不知你承诺的那些钱粮,甚么时候能送到?”

    方腊也是油滑,模糊不清地道:“此事嘛……还要看歙州那边,能不能拨下钱银来……王昰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是话事人啊……”

    “那就请方哥,多美言几句……”王昰为了生存好一些,不得不低声下气。

    能得到一个读书人如此恭维,方腊也是极为高兴:“王昰大哥,这吕梁山贫瘠如此,亏得你也呆得下去。若是你去歙州,别的不,肯定比吕梁山好多了。怎么,王昰大哥要不要考虑考虑?”

    王昰又不傻,在吕梁山上他可以算是领头羊;到了歙州,恐怕连个喽啰也算不上。委婉地谢绝了方腊的好意,两人才缓缓步入青瓦屋,密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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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风水问题

    冬日寒冷,陆承启只觉得这天气是滴水成冰,要是没有炭炉和手炉、熏球等物,他都不知道怎么渡过这个冬天。燃文小说  nen‘

    皇宫尚且如此,更别说民间了。陆承启让皇庄,紧急备好几千件棉衣,免费分发给无家可归的京兆府贫民。甚至养济院放宽条件,将这些有手有脚之辈也收纳了进去。人心都是肉做的,乱世就难说,要是在盛世年景,很难做到熟视无睹。

    长安距离终南山六十余里,居城南眺,雪裹山岭,云缠腰带,晚霞染杪,寒气凛冽。冬雪之大,倾泻之久,以致六十里外的城中,连那日暮也生阵阵寒意。难得冬日里政事不多,难得清闲,陆承启在暖阁之中,抱着手炉,在独自赏梅,眺望终南山。

    清晨乍起时,陆承启就看到了飞扬的雪花。举目而观,千门万户,屋瓦将满,室暖瓦冷,积雪是边化边结。可知那檐下冰柱,是越结越长了。秋节新已尽,雨疏露山雪。西峰稍觉明,残滴犹未绝。刚一入冬,关中的秋雨,在终南山上已成新雪。此刻风雪稍停,彤云初歇,太阳也无力钻出云层,只是露着点点光芒。屋是白的,日是寒的,又加天色向晚,该是怎样一个旷远孤寒。

    正当陆承启出神之际,高镐缓缓地走入暖阁。房门一开,一股冷风登时灌入阁内,陆承启不禁地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启禀陛下,钦天监监正陈荀求见。”见小皇帝有些不喜,高镐连忙说道。

    “陈荀?他来作甚?”陆承启很是不解,难道还有暴风雪不成?在陆承启的心目中,这钦天监就是这时候的天文台,虽然不知道这钦天监是怎么观测预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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