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
众人翻身上马。
杜荷上车。
李二亲自主持比赛。
李二一声令下。
众人夹紧马背,甩动马鞭,纷纷冲了出去。
杜荷见了,冷笑道:“急个毛线啊,别以为跑得快就是第一,还要跑的稳才行。”
李二看见杜荷还在原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杜荷,你还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追上去。”
“就追,就追!嘿嘿!”
陛下脚下一蹬,自行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缓缓朝前驶去。
周围的人见了,都无奈地摇摇头,认定杜荷是没希望了。
整条人民大道,已经由禁军接管了,所有人全部站在两侧观看比赛。
杜荷骑着自行车,按他的速度,不可能追上那些武将胯下的战马,但他一路上不慌不忙的只管加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终于,来到崇义坊附近时,杜荷抬头,便看见大队人马在前方堵塞了。
他骑着自行车,很快追了上来,却见之前冲在前方的人马,速度全都慢了下来,任由胯下的健马小心翼翼地走着,更有甚者,旁边还有三四个家伙灰头土脸的,牵着马往前走。
再看那地面上,石板十分光滑,还洒了不少的水。
其实,杜荷早就知道崇义坊附近的这段路的情况。
在方才大家参观经过的时候,还有工匠们在此将光滑的石板打磨成粗糙不平地呢。
除了杜荷,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所以,当李二宣布要比赛的时候,杜荷很快就想到了这个细节,而且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自行车。
足足三四丈的距离,却是足够将骑马的众人折磨一番了。
更有冲在前面的几个武将没有及时反应过来,马匹冲上光华的石板,顿时连人带马滑倒了。
当当当。
杜荷按响了自行车把手上的铃铛,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冲了上去。
众人见了,都纷纷把路让开,想看看杜荷的笑话。
这地方,连马都要打滑,你这破玩意儿还能不摔倒?
哪知道,自行车冲上去,没有丝毫便宜,稳稳当当地加速就往前冲。
等大家反应过来,只见杜荷已经冲出去,追上了最前方骑马的人。
高士廉大喊道:“快快,不要让杜荷拿第一,大伙快追,追上杜……”
话才说到一半。
噗通。
高士廉人仰马翻地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胯下的宝马挣扎半晌才爬起来,再抬头时,杜荷已经不见踪影。
众人好不容易通过了这段光华的石板,却见杜荷和秦琼等人已经折返回来了。
秦琼等急忙减速,开始小心翼翼通过,而杜荷则是按响铃铛,一往无前地冲了过去,很快将众人甩在了后面。
这场比赛,毫无悬念,杜荷拿到了第一。
李二等人都疑惑为何杜荷出发的时候在最后面,回来的时候却在最前面。
等参加比赛的人将原委一说,大家恍然大悟。
最后,杜荷拿到了那匹十分健壮的汗血宝马。
比赛结束,众人在永宁门下休憩一番,才往东走,最后来到曲江池参观。
如今,这曲江池已经改名叫国子监了。
大家顺着大道往前走,不多时间就到了国子监的地盘。
原本应该是大门的地方,却是没有门。
只见一块三人高的巨大的天然石头上,雕刻着几个笔走龙蛇的大字:国子监。然后用朱色漆了起来,十分醒目。
长孙无忌问道:“杜荷,这国子监可是花了国库七十万贯钱的,为何连门都没有?莫非你克扣了银钱,将国子监建造得如此简陋?”
其他人也有此疑惑。
杜荷走上前来,笑着说道:“长孙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并非是我杜荷克扣银钱,而是为了这国子监的办学理念所建造的,国子监的校训,是我与孔师,还有陛下多次商讨才确定的,一共六个字:包容,求实,济世。第一个词就是包容,所以国子监是开放的,是对外包容的,求实,便是舍弃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一切从简,国子监是求学之地,可不是什么高门大院,如此一来,为何要修建巍峨气派的大门呢,有此标志,最为妥当。”
李二站出来,补充道:“此事,朕与杜荷当初商议过,一扇大门,花费至少要三千贯,而这三千贯,可以为国子监修建五间屋子,何乐而不为呢,整个国子监,按照之前的标准,需要花费七十万贯钱,但最后建成,只花了五十万贯多,节省下了将近二十万贯,这都是杜荷的功劳啊,诸位爱卿,你们可要多多向杜荷学习啊!”
众人听了,心服口服。
……
(五更,)
………………………………
第三百四十章 报复
经过一番解释,众人又跟着杜荷往里面走。
一路上,众人连连赞叹。
原本的曲江池,就是一处天然水塘,虽说自然风光完全是原生态的,但其中的水却因为无人管理,周边几个坊子内的老百姓将潲水、粪便之类的全部倒进了水中,导致这一片的水域常年发出恶臭。
如今再看,整个曲江池已经被清捞干净,几场大雨过后,水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看上去虽不至于清澈见底,却也赏心悦目,令人心情舒畅。
当初建造国子监,杜荷便是充分利用曲江池的一草一木,除了修建道路,进行美化和加固堤坝之外,并无其他改动,所以很好地保持了原生态的风光。
大伙都说日后要多来这国子监走动走动,看看花草树木也好。
再往前一段距离,便是国子监所在了。
整个国子监主要有四部分,分别为教学区,藏书楼,寝院,运动场。
此刻,呈现在大家面前的便是教学区。
大门之后,一共六座三层高的楼阁,分两侧布局,分别用长廊连接起来,贯穿三座楼的每一层,看上去十分气派,建筑风格也是大家从未见过的。
李二说道:“听闻国子监的生员们几日前已经搬到了此地,几日来,承乾多次向朕提起,国子监的寝院,风格别致,非同一般,朕倒是想去看看这寝院到底如何!”
杜荷闻言,急忙领着大家往左边走,不多时间就来到了寝院。
这寝院占地面积甚至超过了教学区,全部由一栋栋二层的小楼阁组成,整齐排列着,每一栋楼,楼上楼下,共有六个房间,外面有一个简单的小院子,院子中配备一个水缸,两个木桶,还有洗漱的池子和一个独立的茅厕。
众人看了,都啧啧称奇。
这时,有人好奇道:“这茅厕放在此地,难道不臭吗?”
大家急忙上前,果然发现这茅厕没有多少味道。
一时间都好奇起来,纷纷进去参观。
进去一看,大伙才发现,这茅厕和普通茅厕大不一样,只有两个黑魆魆的洞口,旁边有一口大水缸,站在那洞口前能闻到轻微的味道,但走出茅厕,便没有味道了。
“我打赌,这下面肯定没有粪便,否则为何闻不到味道。”
“说不定,有一个专吃粪便的巨兽蹲在下面呢……”
大家纷纷猜测,却是谁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时,房玄龄忍不住说道:“杜荷,你倒是说说,这茅厕为何这般巧妙啊?”
杜荷笑着走上前,说道:“陛下,诸位大人,这便是我们大唐建设公司的一大发明,这茅厕中根本没有粪便,粪便全都流走了,自然不会有臭味。”
“流走了?能流到哪里去?难不成这地底下是空的?若是如此,让生员们住在此地,只怕有祸患之忧啊。”房玄龄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以往的茅厕,无非就是在地下挖个坑,各种粪便搅合在一起,时间长了进行发酵,臭味漫天,而杜荷竟然说粪便都流走了,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
杜荷继续解释道:“房大人说对了一半,地底下是空的,却不是天然生成,而是我们的工匠,沿着这一条线,顺着这地势,挖了一条由由低到高倾斜的沟渠,这沟渠非常空旷,而且顺着地势延伸,再看咱们寝院的布局,全都沿着这条沟渠两侧布局,寝院的茅厕全都修建小沟渠接入大的沟渠中,而且全部呈倾斜布局,如此以来,只需水一冲,所有粪便就全部流入大渠中,顺势流走了。而这茅厕的坑位下,有一段弯曲的地方,平时积满了水,刚好挡住了大渠之中传来的味道……”
在场众人听得是晕晕乎乎的。
反倒是有几个懂得建造的官员,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有人称赞道:“鄠邑县伯,你真不愧是我大唐第一大发明家,如此奇思妙想,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杜工部心灵之技巧,实在是我等望尘莫及啊!”
“这一发明,简直是前无古人啊。”
就连李二,也忍不住夸赞杜荷几句。
就在这时,却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只怕鄠邑县伯所言,不可信啊!”
大家纷纷扭头,只见如今的太府寺少卿周仁站出来,如此说道。
周仁看上去面色和煦,但看杜荷的眼神,却是透露出几分恶毒。
杜荷心知肚明,笑问道:“不知周大人有何高见!”
周仁看了众人一圈,这才得意地说道:“想必诸位大人也知道,在下此前在工部,对这建造之事,不说完全掌握,但也掌握一二,杜工部此言,我搜肠刮肚,也未曾在任何典造古籍中有过记载,而这大渠和小渠,我认为根本不可行,其一,此地乃是曲江池旁,泥土松软,若是修建沟渠,所有粪便都会往下渗漏,不可能流走,其二,修建沟渠虽说简单,却也是一项精细活,而国子监重建,不到两月时间,根本来不及做的如此细致,所以……我认为杜工部在说谎,反正这茅厕就在眼前,而什么大渠小渠却在地下,还不是凭他一张嘴所说。”
周仁的反驳,有理有据,还列举了两条充足理由。
周围不少人一下就开始怀疑起来。
周仁心道,杜荷,你的雕虫小技,本官马上就给你揭穿,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从工部郎中变成太府寺少卿,周仁心中却不敢恨李二,而是将所有的怒火迁移到取代自己的杜荷身上。他一厢情愿地认为,是杜荷从中作梗,在李二面前进谗言,才将自己的一片大好前程毁于一旦的。
此刻,便是周仁报复的开始。
顿时,就有人附和起来。
“是啊,鄠邑县伯,你说这大渠小渠的,我们也未曾见到,你要是欺骗我等,欺瞒陛下,也未尝可知啊。”
“周大人所言有理,这国子监修建得如此庞大,一应俱全,却只花了两月时间,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鄠邑县伯,你可不能做这等欺瞒陛下之事啊。”
“……”
杜荷见状,冷笑着问道:“几位是在怀疑我方才说的,都是假的?”
杜荷神色中,带着几分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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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一章 这下酸爽了
周仁假装为难地说道:“邑县伯,不是我们怀疑你,只是事实如此,还希望你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说法才是。”
“对,我等并非刁难你。”
人言可畏。
居心叵测的言论,更加可畏。
这帮家伙所做的,无非就是煽风点火而已,无论结局如何,但只要能把话说到李二耳朵里,目的自然就达成了。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性高于人人必非之!
如今杜荷是公认的宠臣,深受李二器重,如此一来,反倒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杜氏出了一个宰相,已经让人眼红。
再来一个逆天的杜荷,如何不让人嫉妒。
杜荷很快就想明白这层关系。
本少爷只想低调做人,发家致富,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既然不能低调,那就高调好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周仁,问道:“不知周大人需要什么说法啊。”
周仁见状,心中认为杜荷认怂,于是得意地说道:“邑县伯,只需要你当面向陛下承认错误,并认清这利害关系,你小小年纪,想必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你。”
杜荷呵呵一笑:“放猪屁!”
噶!
众人一愣。
周仁面色大变。
“……什么?”
杜荷重复道:“周大人,我说你是在放猪屁!”
“你你你……你……”周仁气的指着杜荷,脸色煞白,却是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也是吃惊地看着杜荷。
旁边有人道:“邑县伯,我等都是通达之人,当着陛下的面,如何能说出如此粗暴之言,与刁民何异?”
杜荷哈哈大笑道:“周大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一把年纪,却不分青红皂白,不认事实真理,一口咬定我杜荷在欺瞒陛下,在毫无证据之下,如此言之凿凿,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简直无知、无耻到了极点,这不是放猪屁是什么。”
噗通。
话音未落,周仁直接气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说这骂人的功夫,满朝文武加起来也不是杜荷的对手。
却见杜荷指着周仁,大声说道:“周大人,你不是说我欺瞒陛下吗,好,我倒要你看看,这茅厕是如何修建的。”
“来人!”
杜荷一声令下,吕布立马调集过来几个工匠。
杜荷说道:“把这茅厕撬开,让大家都看看,我杜荷是如何欺上瞒下的。”
几个工匠急忙拿来铁钎之类的工具,先将茅厕蹲位下面撬开,果然有一道弯曲的小渠,在弯曲的地方,积满了水。
然后将小渠接连撬开,一路连通,最后便进了大渠。
工匠们将那大渠撬开,顿时就有臭味弥漫出来。
周围的人全都捂住了鼻子。
杜荷看向周仁,问道:“周大人,如今事实就在眼前,请问你还有何话说?”
“这……这大渠,小渠倒是修建好了,不过是否有用,那就难说了!”周仁犹犹豫豫地说道。
挑刺可不是一件简单之事,也难为周仁了。
杜荷指了指那被撬开一块石板的大渠,说道:“是否有用,周大人一看便知。”
“好!”
周仁忍着臭味,捏住鼻子,然后来到入口处,蹲下身,歪着脑袋,往里面看。
却见那里面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杜荷建议道:“周大人,头再低些,身体再低一些,便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周仁再次弯腰,一下将脑袋伸进了口子中,想要一看究竟。
突然,周仁感觉到上方有一股风猛烈地吹了过来,心中正在纳闷之际,突然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随后便响起了轰隆隆的流水声,仿佛从上面流淌下来。
就在他犹豫疑惑之际,突然看见上游冲下来一股水,恶臭扑鼻而来。
他急忙抬头,后脑勺却是一下撞在后面的石板上,疼的他啊了一声。
“啊……咕嘟……”
周仁只感觉就要晕厥,混乱中,仿佛吞了一坨什么东西下去。
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就见周仁缓缓站起身来,满脸都是粪便,上半身的袍子都被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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