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的帮着她,杜晓辉嫌他越帮越乱,说道:“陪着我就行了,以后不用你下厨,男人是在外面闯天下的,家务都交给我吧。”
说得张鸿飞眉开眼笑,站在旁边笑眯眯得看着杜晓辉忙活着。
没过多久,杜晓辉弄出了四道菜,张鸿飞特意把灯都关了,点上两只红烛,烛光映衬着雪白的桌布,温馨而浪漫。
张鸿飞举起酒杯,对杜晓辉温情的说道:“祝贺我的爱人一跃龙门,金榜题名,从此我们手挽手,肩并肩,共创美好生活。”
“八字还没一撇呐,”杜晓辉可没张鸿飞那么自信,“刚过笔试就金榜题名了?等我全部考过了,再说祝贺的话吧。”
张鸿飞沉浸在喜悦之中,接着说道:“没有意外的,笔试把第二拉的那么远,坐火箭也追不上了,咱们已经稳操胜券,还怕个啥啊。”
经张鸿飞这么一说,杜晓辉也觉得这个职位非他莫属,情绪也高涨起来,想都没想就把杯中酒干了,从没喝过酒的她就觉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张鸿飞只好把她扶到床上休息一下,又去卫生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用凉水浸透拧干,铺在杜晓辉的额头上。杜晓辉迷迷糊糊的半躺在床上,拉着张鸿飞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张鸿飞坐在床边,一眼不眨的看着杜晓辉。过了好一会,就听杜晓辉喃喃地说道:“鸿飞,你真的爱我吗?”
“爱啊,别瞎想,”张鸿飞拿下毛巾,用脸颊贴了贴杜晓辉的额头,“你是我今生今世最爱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
杜晓辉眼睛突然滴落一滴泪,缓缓坐起来,把张鸿飞的头抱在怀里,舍不得松手,生怕这是一场黄粱美梦,醒来就烟飞云散了,又痴痴的念叨:“我只愿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你能对我也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吗?”
张鸿飞知道杜晓辉这是喝多了,把头从杜晓辉的怀中挣出来,又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慰着杜晓辉。
杜晓辉突然像疯了一般,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裙子,几下把自己剥得像个扯开皮的粽子,随后就紧紧抱着张鸿飞,口中软软的说道:“今晚我们共度良宵吧,我把一切都给你,我的人生就完整了。”
张鸿飞只觉头嗡得一下,从没见过年轻女人身子的他,也被眼前的情景给弄蒙了,手足无措,不知咋办,眼睛闪躲着,不敢直视。随后,张鸿飞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才算镇定下来,附身捡起裙子,往她身上套,柔声说道:“别闹,你喝多了,我不能乘人之危的,快穿上。”
“是不是嫌弃我,”杜晓辉眼神依旧迷离的说道,“嫌我家穷,就不想要我。”
张鸿飞此时也上涌,抱住杜晓辉,温和的说道:“今晚怨我,不该让你喝酒,我哪能嫌弃你啊,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把人生大美给糟蹋了。”
杜晓辉摇摇头,柔声说道:“我很清醒,鸿飞,要了我吧,我也相思的苦啊,因为咱们有约定,不敢给你打电话,见不到你,我自己就去松江河边溜达,总想着能碰到你,谁知每次都扑个空,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
张鸿飞听到自己心爱的人,竟然去松江河边寻觅自己,不觉得泪如雨注,心疼得搂着杜晓辉,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雪白的肌肤,泪水流过杜晓辉的胸壑,慢慢抵达野草茂盛的深谷。
杜晓辉轻声的着,任张鸿飞的大嘴在身体上游弋着,不知不觉春意盎然,张鸿飞也是热血沸腾,爱怜的看着杜晓辉,杜晓辉起身为张鸿飞除去了t恤和短裤,两个人终于赤身相见,滚做一团。
初尝禁果的张鸿飞倍感男女之间的美妙,完事之后,拥着杜晓辉说道:“咱们结婚吧,再也不用忍受着离别之苦。”
“急啥,我都是你的人了,”杜晓辉笑着说,“怎么也得等我考上公务员,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啊,这个时候谈婚论嫁,你父母能同意吗?”
想起父母的态度,张鸿飞眼神黯淡了许多,起身下地,去了父母卧室,翻着床下的抽屉,拿了盒药回来,又倒了杯水,递给杜晓辉,让她吃下。杜晓辉拿起药盒,看到上面写的是“毓婷”,主要功效是避孕,脸腾地红了起来,也没多问,就用水把药送了下去,吃完才问道:“会不会是假药啊,要是怀孕了,可不好办啊。”
“不会的,我在爸妈的房间里找到的,”张鸿飞举起手,挥了挥,“如果是假药,我妈早就给扔了,放心吧,我从没看到我妈怀孕啊。”
听到张鸿飞一本正经的说到母亲没怀孕,杜晓辉笑得前仰后合,把张鸿飞都给笑毛了,说道:“咋了,我说的不对吗?”
杜晓辉还是大笑不已,捂着肚子说道:“说的对,你妈妈再给你生个妹妹,多好啊。”
“我妈都多大岁数了,”张鸿飞没想到杜晓辉在开他的玩笑,“还能生了吗?要生也得你给生啊。”
“我生的是你妈妈的孙女,”杜晓辉看张鸿飞口不择言,又笑开了,“不是你的妹妹啊,你可真傻啊。”
张鸿飞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柔软的枕头轻轻往杜晓辉头上挥去,嘴口说道:“你取笑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晓辉躲开枕头,又把张鸿飞给抱住,两个人又是一番大战,杜晓辉在身下看到张鸿飞大汗淋漓,扯过毛巾给张鸿飞擦着后背,张鸿飞哪顾着这些,全神贯注的冲撞着。
硝烟散去,两个人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谁也不爱动弹,杜晓辉略显忧心的问道:“文县长性格咋样,好不好伺候啊,我考到政府办当秘书,主要是给他服务吧?”
张鸿飞根本没想让杜晓辉在县政府办长干,考进去就给她调走,安排到县妇联或者宣传部,政府办起早贪黑的,不适合女孩子,就开口应道:“文县长心术不太正,我可不想把你送入虎口,等你考进来,就把你给挪走。”
杜晓辉抚摸着张鸿飞的臂膀,笑嘻嘻的言道:“我可不管,你不把我挪开,到时候引狼入室我可不管,反正我不想给个男领导当秘书,我总觉得女秘书和女妖精差不多,摆臀扭胯的样子好恶心。”
“哈哈,我给你讲个笑话啊,”张鸿飞想起个关于女秘书的段子,就讲起来,“老板的女秘书因为工作出色,最后在老板大力的撮合下,她和一名非常能干的职员结婚了。新婚之夜,新郎说道:小声点儿,小声点儿,让别人听到了多难为情啊新娘回道:你这话说的怎么和老板一样的呀”
杜晓辉听明白了,捶打着张鸿飞,恨恨的说道:“我给你讲个老板的笑话,一个刚刚到公司工作的小姑娘抱着一沓文件站在碎纸机前犯愣,这时老板经过,看到后就说:真是菜鸟,连这个都不会用。说罢抢过文件,放到机器里按动了电源,很快文件就被切碎了。这时小姑娘问:真是谢谢您了,可是复印件从哪里出来?”
张鸿飞也跟着笑了起来,用手指着杜晓辉毛绒绒的腹下,嘿嘿一笑,说道:“从这出。”
这夜,杜晓辉没走,而是细心地把带血的床单洗好,才挨着张鸿飞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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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投资商突显真身
程思远赶到辉煌大酒店的时候,看到市委书记高鹏的车刚挑头往回走,他赶紧加快脚步,也没用服务人员的引领,直接去了包房。
上午刚到单位,程思远就接到了高鹏的电话,说是中午在辉煌大酒店有个重要的接待任务,让他必须准时参加。本来程思远早就坐车出发了,没想到路上的车辆陡然剧增,不大个县城,竟然也患上大城市的通病,塞起车来。
拥有轿车的人越来越多了,尽管这也间接的拉动了经济的复苏,但在拉动内需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陡然间暴增的车辆也给原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城市交通系统带来了无比巨大的压力。松江县人口不过50来万人而已,却拥有私家车近5万辆,而且每个月还以近百辆的速度递增。原本县城道路就因为城市规划者的短视行为,多以双向二到四车道为主,如此狭窄的道路根本容不下如此多的车辆通行,本就严重堵塞的县城道路变得更加拥堵了。
除了出行相当困难外,还有一个很大的难题就是停车位奇缺。当年县城规划时,根本也没考虑到如今车辆爆满的问题,设计道路时没留出停车场地,致使县城内放眼望去,道路两侧但凡能够停车的地方都被大大小小的车辆给占得满满当当的。很多车主明知在此停车会被交警贴单罚款,但还是要停,就因为要找个地方停车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在把车开走前交警不会巡逻至此,怀着个侥幸的心理来停车。而城区车位严重不足的问题也很让县委县政府头疼,县城内只要能够划为停车位的基本都划为车位了,如果再不开辟停车场地,车子卖得再多再好,如果没有路可走,没有车位可停,那一切都是枉然。
拉开包房的金色大门,竟看到白一鸣坐在高鹏的右手边,程思远不由得愣住了。
高鹏知道程思远是懵住了,招手让他进来,程思远这才回过神,犹犹豫豫的走进来,坐到了下首。
程思远不敢迎着白一鸣的目光,只是微低着头,对在座的主管招商引资常务副市长市发改委主任市招商局长及国土资源局长规划局长等人颔首打着招呼,高鹏笑着打圆场:“程书记,我一直没和你说投资商是谁,是白一鸣让我保密,她把深圳的公司解散了,低价变卖了全部家当,只身投奔松江县而来,可以说是破釜沉舟,孤掷一注了。白一鸣现在可是身家过亿,财大气粗,请你一定要趁势而上,抓紧把中俄商贸交易城项目落地生根。”
程思远点点头,还是没吭声,看到酒菜上来了,就起身帮着布置餐台,以此掩饰自己的惶恐。
白一鸣经过这几年在深圳商业战场上的洗礼和历练,练就得成熟豁达,办事沉稳,举止从容,虽说岁月不饶人,但面部保养得依旧光洁靓丽,一头乌黑的秀发,衬托着楚楚动人神态,不免令人遐想联翩。听到高鹏介绍完自己,嫣然一笑,环视大家后,轻启朱唇:“别听高书记过誉之词,谈不上财大气粗,只是在深圳积攒了些资金,想回来报效家乡而已,本来想早些日子回来,可是楼市低迷,不好出手,最后只能低价抛售,才售空楼盘,遣散了员工,带着资金返回故里,耽误大家上大项目了,请多包涵为盼。”
投资商突显真身,竟是自己藏在心底里最柔软部位的红颜知己,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听到白一鸣的措辞,知道是为她的迟到而向他抱歉,但还是不知如何言说,就拿起红酒给白一鸣斟了小半杯,而白一鸣却眉目含笑的看着他,款款深情的眼神如一泓秋水,把程思远从头到脚彻底润湿了。
程思远倒完酒,刚要回头离开,转瞬之间,目光停留在白一鸣发髻的片刻,他看到白一鸣的发根下竟是雪白的颜色。那头乌黑的秀发都是染出来的啊,程思远心中顿时泪雨滂沱,不知道白一鸣在深圳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眼前显现出白一鸣羸弱的身影在闹市中穿梭往回的画面,心里默念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强忍着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默默坐回桌前,不言不语的看着高鹏张罗着开席。
高鹏举杯说道:“今天对我们三松市和松江县来说,都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中俄商贸交易城万事俱备,只欠投资这个东风了,白一鸣报效桑梓,造福乡里,携款相助,定能使这个项目身生双翼,展翅腾飞,来,请大家满饮此杯,欢迎白一鸣的到来,也祝她财源广进达松江,金玉满堂通中俄。”
白一鸣只是低头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下唇边,程思远趁她低头之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等程思远收回目光,彼此眉眼便瞬息相对,程思远赶忙闪躲开,这个细节却被高鹏无意扑捉到,随口便大声说道:“程书记,白一鸣是为松江县投资而来,你该敬杯酒吧,别闷着不说话,一旦把白一鸣给气走了,你们还拿啥上项目啊”。
程思远这才把酒杯倒得满满的,刚要举杯,白一鸣对高鹏说道:“一会还要谈正事,别让程书记喝多了,换个小杯,意思一下就行了。”
高鹏深知这是白一鸣心疼程思远,不想让他喝那么多的酒,心中也百感交集,爱怜的看着白一鸣,说道:“好,给程书记换小杯,今天谁喝多也不能让程书记喝多喽,要不没法谈项目了。”
在座的也都知道白一鸣和程思远当初那点事,都嘻嘻哈哈的装着糊涂,招商局长风趣诙谐,年龄也大了些,平日里打哈凑趣的不拘小节,便嚷嚷道:“程思远有白小姐照顾,我们天生就是命贱啊,喝死拉倒,没人疼,也没人爱的。”
“可不能称呼白一鸣为白小姐啊,”发改委主任在旁边纠正道,“小姐这个词很有说道的。”
从古至今,“小姐”一词的内涵在发生不断的变化,在不同的时代褒贬不一。我国一度喜欢称年轻女子为小姐,但是“小姐”这个称呼原本非美称。据清代文史家赵翼《陔余丛考》称“宋时闺阁女称小娘子,而小姐乃贱者之称”,为大家闺秀所忌。宋代钱惟演在《玉堂逢辰录》中,记有“掌茶酒宫人韩小姐”。由此可见,“小姐”最初是指宫女而言;在南宋洪迈撰的《夷坚志》又记载:“傅九者,好使游,常与散乐林小姐绸缪。”其中的“林小姐”是个艺人。苏轼《成伯席上赠所出妓川人杨姐》”,而其诗云:“坐来真个好相宜,深注唇儿浅画眉。须信杨家佳丽种,洛川自有浴妃池。”可见宋代妓女也称为“小姐”。而明清以来,小姐是对大家闺秀的美称,今人别称妓女为“小姐”“鸡”,不知出于何故?也许是“妓”与“鸡”谐音,但称谓之后却有明显的歧视和不屑。而不知何时,小姐被今人引称到了妓女的身上,其实一个称谓的内涵演变隐含了一个时代变迁的细节,而不同的称谓同时也反映出一个时代对妓女的不同的价值判断和宽容程度,而且每个称谓后面多少还有流传的典故。
“那就叫我一鸣吧,”白一鸣不想为自己的称呼费时,“在座的都是我的长辈,叫我一鸣显得亲切些。”
大家都表示认同,招商局长又摇头晃脑的说道:“不对吧,我们是长辈没错,可是程书记不算长辈吧。”
高鹏在旁边拍了招商局长一巴掌,笑道:“坐在这里都是工作关系,不论辈份,只谈工作,大家看看他,是不是又喝多了。”
在官场上,该明白的时候必须明白的真真切切,该糊涂的时候,就该糊涂的痴痴迷迷,绝不能逆势而上,招商局长这是揣着明白不遮拦,非要点破才心甘。
本该程思远敬杯酒,却扯出了这么远,高鹏挥着手,对程思远说道:“别听他们胡扯,敬酒吧。”
程思远这才举起换来的小杯,声音微颤着对白一鸣说道:“白总,谢谢您能来松江县投资建项目,我们盼投资商如同久旱等甘霖啊,真如高书记所说的那样,万事齐备,就差钱了,您的到来,不仅仅救了这个项目,也挽救了整个松江县的经济和社会,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敬您这杯酒,请您随意,我干了。”
别人叫一鸣,程思远却开不了口,只好叫白总,而且表现的恭恭敬敬,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那码子事,强忍着笑意,有滋有味的看着程思远的表演。
白一鸣很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