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身影。她仍旧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这都是被我大哥惯坏的。”
“好你个煜儿,居然又说我的坏话。”说话间,风风火火跑进来的正是武念亭。
一见武念亭,徐燕如顿时惊得无了知觉。
说起来,她也只见识过小时候的武念亭。这是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武念亭。只听人说她长得像林镜镜,有十成十。如今一瞧,不得不承认,这遗传果然很奇妙。
她的身材比林镜镜要高出不少,但身形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至于长相,呵呵,确实可以让任何人为之沉沦。不笑的时候清纯空灵之极,柔柔的。笑的时候,带点子邪气、诡谲,陡生邪魅之美。
“你就是燕如吧。你好,我是武念亭。”
“你……你好。”从震惊中回神的徐燕如有点子语无伦次。
“别和我见外哦,将这里当你家就是。”
“是。”
“用膳呗。”语毕,武念亭挤在了上官煜身边,抓过小官煜的手,就着上官煜用过的勺子送了口粥到她嘴里。并长吸了一口气,道:“嗯,还是煜儿的药粥好吃。”
上官煜嫌弃的将勺子给扔了,道:“用你自己的。”
武念亭‘嘻嘻’笑着伸手,揉向上官煜的脸颊,道:“装深沉,装深沉,我叫你再装深沉。”
拿武念亭无可奈何,上官煜只得瞪着她,而武念亭亦瞪着他。
从侧面看他们打闹的徐燕如突地觉得,谁说武念亭和林镜镜十成十的像。若仔细看的话,这侧面像简直和煜儿一般无二啊。
在打打闹闹中,终于用完了早膳。上官煜漱了口后,道:“大哥。你方才不在。我作了个主。”
“什么?”
“我告诉天平他们,以后徐姑娘来作客的话,再不要安排在澜院住了。”
“为什么?”武念亭问。
徐燕如则心一跳。
上官煜只是淡淡的撇了眼武念亭,这才又看向上官澜,道:“原来嘛,你和天珠没有成亲。徐姑娘住这里倒无所谓。现如今,你们成亲了,时不时就亲亲我我一番,徐姑娘终究是个姑娘家,看到了不好。所以,不住这里最好。”
闻言,徐燕如的眼角不自觉的又抽搐起来。武念亭则红了脸,再度揪向上官煜道:“什么亲亲我我。你什么时候看见过?那你是不是也要搬出去?”
“是。我打算搬到梅园。”
就这样,徐燕如暂时在王府的客院住了下来,而上官煜也搬到了梅园。
很快到了归宁之期。上官澜携着武念亭先前往皇宫。
御花园,暖亭。
武念亭和靖安帝热热闹闹的叙着话,范贵妃、燕贵嫔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二人。林珺则携着龙世怀另外的四名美妃侍立一旁。
至于龙世怀,和上官澜在不远处讲着话。
龙世怀的眉头似展不开,上官澜奇道:“你可是新郎官啊,哪有愁眉不展的道理?”
“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早听闻林珺入主东宫后,很是遵循后宫雨露均沾的规定。初时的几天龙世怀都留在她的宫中,但其余的几天,她很是大度的推着龙世怀去了于长月、燕秋、魏歆、陈曦这四位侧妃、贵人的宫中。
虽然是林珺大度的要龙世怀去的其她美妃处,但她大度不大度是一回事,龙世怀留不留宿又是另外一回事。
龙世怀,留宿了。
上官澜道:“怎么?担心太子妃娘娘吃醋了?”
笑得很是勉强,龙世怀懒懒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道:“阿澜,女子初夜有落红,是不是?”
兄弟二人打小一处长大,荤话也没少说过。这问题看在上官澜眼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猛然听龙世怀如此问,上官澜还是吃了一惊。心道林珺不会是有问题吧。念及此,他心中一个‘咯噔’,在龙世怀身边坐下,道:“是。一般情形下都是。”
“那什么是非一般情形呢?”
“非一般情形就是如果此女习武过甚,或者骑马过甚,再或者私处受过伤的话,也许会没有。”越说,上官澜的心就越是忐忑,他是医者,可以接受这个也许没有的可能。但龙世怀是一朝太子,接受只怕很难。
越看龙世怀纠结的眉头,上官澜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但林珺的为人他很清楚,定不是乱来之辈。于是又道:“太子妃打小在边关长大,骑马练武难免有过头的时候,没有的话很正常。不能视为不洁。她是你的妹子,打小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
上官澜说话间,龙世怀好笑的看着他,直待他说完,龙世怀道:“你以为我说的是珺儿不洁?”
“那……难道是……”另外的四个美妃中的一个有问题?上官澜再聪明的脑袋,如今也短了路。
“你都想些什么啊。”龙世怀好笑的不轻不重的佯装着扇了上官澜一个耳光,这才道:“你记不记得天珠中媚毒的那天?”
“嗯。”
“那一夜,我也沾染了少许媚毒。然后,珺儿跟踪了我一夜。在御香楼,我更是……”
闻言,上官澜明白了。心中长吁了一口气。道:“把她吃了?”
“嗯。”
“所以。你们大婚那日她没有落红。然后在《彤册》上面交不了差?”
《彤册》是记载后宫女人们什么时候被帝王临幸、什么时候有月事、什么时候怀孕的册子。当然,对于初夜的一应妃嫔而言,她们还得向管理《彤册》的尚宫们上交那方象征她们贞洁的染着落红的白巾。
上官澜笃定是龙世怀先吃了人家林珺如今交不了差的原因,所以现在才纠结苦恼,于是用手使劲的戳着龙世怀的脑袋,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在合州就将人家吃干抹净了。那大婚当天,你当割了自己的手为你的太子妃以证清白才是。”
龙世怀第一次觉得和这个兄弟说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直待上官澜不再戳着他的脑袋,龙世怀才道:“阿澜,你是不是和天珠待的时候长了,这想像力也丰富起来。”
“啊?”
“都不是你想的好不好。”
“那你要问我什么?”
“有没有女子一生有两次落红的?”
上官澜颇是怪异的看着龙世怀。
见上官澜半晌不作声,龙世怀紧张的又‘嗯?’了一声。
“这个事吧,得这么看。两次,也不是不可能。”
见龙世怀长吁了一口气,上官澜又道:“不过,这种情形相当的少。”接着,他拐了拐龙世怀的胳膊,小心翼翼问道:“诶,你的太子妃有两次?”
“嗯。”
“那其余的人呢?”
“你”了一声,龙世怀又佯装着扇了上官澜一个耳光。道:“你怎么老打听皇家辛秘啊。”
“我是金牌御医,职责所在啊。”
再度‘你’了一声,龙世怀无语的瞪着上官澜。
终究是兄弟,哪有不明白龙世怀担心的是什么。上官澜道:“你是怕合州那一夜,不是你的太子妃?”
“是。”
“是不是难道你没看清楚?”兄弟不至于这么糊涂吧。
“那一夜。我不知自己身上染了媚毒。再说,就算染了媚毒,那点子媚毒之于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可能是我喝酒的原因,惹得媚毒发作。模模糊糊进了御香楼后,直接就闯入了一个房间,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了。等醒来的时候,床铺上有……”
“有落红。”
“嗯。”
“想必当时你想的是既然人家是第一次,你就得负责,将人家带走。”
“不错。”龙世怀在好兄弟面前一点也不否认他当时的心理,更道:“再则,她拿走了我的紫玉麒麟。”
“紫玉麒麟?!”如今,上官澜的心神不再放在龙世怀讲述的往事上了,而是全放在了紫玉麒麟上,那是他送予小徒弟的啊啊啊。那可是举世独一无二的宝贝啊。居然被小徒弟转手就送了人?上官澜暗自磨牙中。
不知上官澜如今心里醋海翻波,龙世怀犹自道:“是啊,紫玉麒麟。那可是天珠送我的宝贝。再说它们对我有极重要的意义。是以,我去找御香楼的老板娘,问她昨夜在房间侍候我的那个初开苞的花娘哪去了。”
上官澜仍旧纠结在小徒弟居然将紫玉麒麟送予龙世怀的愤懑中。
龙世怀见好兄弟不接话,于是又道:“可御香楼的老板娘说他们花楼没有初开苞的花娘。我当时想着,是不是她们合着伙拐了我的紫玉麒麟不承认?心下便暗算着待到夜间再到御香楼一间间的搜,不怕搜不到。于是便不再和她们计较。可是,待我方方出御香楼的门,便碰见了珺儿,她躲躲藏藏的,还遮遮掩掩的想藏起我那块紫玉麒麟。”
虽然愤懑于紫玉麒麟到了龙世怀手中,但龙世怀后面这些话上官澜还是听清楚了的。
上官澜还是颇懂林珺的,爱恋龙世怀成痴,跟踪龙世怀一夜,眼见着心爱的人进了御香楼,于是心甘情愿当解药也说得过去。但龙世怀在选妃盛宴上并没有选林珺,是以林珺失了清白后又不想让龙世怀因愧疚娶她,然后拿走龙世怀当宝贝般放在身边的紫玉麒麟留个纪念,这种事,林珺还是做得出来的。
紫玉麒麟是一对,在上官澜的认知中,林珺要拿就拿走一对。他不知那紫玉麒麟早被龙世怀送一只予了叶歌。是以,等龙世怀语毕,他道:“她遮遮掩掩肯定是怕被你发现,免得你心生愧疚的对她负责。她更希望的是你能够爱她,而不是怜她。”
“是啊。当时我也如你所想般。说实话,那个时候,我震悍还是蛮大的。总觉得似乎不是她。但她手中的紫玉麒麟……紧接着,大婚那日,她又……唉,算了算了。反正你说这世间两次落红的人也有,虽然少,想必珺儿就是那少数中的一个。”
既然好兄弟认了命。再说也不是人家林珺不洁什么的。上官澜便不再关心那什么落红的事了,他全付的心神都在紫玉麒麟上,于是拍着龙世怀的肩,问:“话说,能将紫玉麒麟还给我不?”
“为什么?”
“那是我送予天珠的最尊贵的礼物啊。”而且,紫玉麒麟还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可以适时解开小徒弟身世的秘密啊。
龙世怀当然不明白,只当上官澜吃醋了,挑眉道:“天珠送我了就是我的。”
“可是……”
“什么‘可是、可是’的,不许小气啊。”一边说,龙世怀一边指着上官澜的鼻子。
二人这种情形,看在远处的靖安帝眼中就是两兄弟又闹上了。笑道:“这两个,又没大没小了。”
非常高兴看到她师傅和她的太子哥哥永远亲厚的一面,武念亭笑道:“父皇。我还得去我姥爷那里看看。”
如今皇宫中进了许多人,不似原来冷清了。而武老爷子那里,只怕眼睛都望穿了,靖安帝笑道:“去吧,去吧。”
等上官澜携武念亭前往武府后,龙世怀也携着林珺前往林府归宁。
不说龙世怀和林珺,只说上官澜和武念亭。他们二人到武府的时候,呵呵,完全和他们想像中的‘冷清’靠不上边。
只见武老爷子居首,其后站着龙奕真、胡杨、姜涞、李小卓、高长悦、陈一飞等人。那个气势,相当的有看头啊。
原来,自打龙奕真御封南安王,靖安帝要他挑选一座喜爱的王府。
龙奕真没多想,只要了原来属于龙凭栏的王府。本来,他就是以龙凭栏的继子的身份袭的南安王位,住进原来的南安王府也很正常。最要紧的是,南安王府紧临武府。走动起来也方便。他比较喜欢找武老爷子下下棋,有时候还到武老爷子这里蹭口饭吃。
龙奕真在这里蹭饭,其余的李小卓、胡杨等人也便时常过来混。
是以,武府每天相当的热闹。而武老爷子和一群小年青们时常待在一处后,也显得年青了许多,每天都笑嘻嘻的。
今日,知道武念亭归宁,龙奕真便邀上原来九人纨绔党中所有的人,前来为武老爷子助威。
曾经的九人纨绔党,如今只少了在濯州过不来的阴无邪和另外两个外出办事的人外,其余的六人都到了个齐整。
这六人里面,除胡杨、高长悦不是雨花楼的人外,其余的四人皆是。
前此时,武念亭归京,还封了两个特别大的红包送到了雨花楼,庆贺李小卓生下一对龙凤胎。现在,李小卓、姜小妹夫妻更抱着有近半岁的龙凤胎前来迎接武念亭。
许是怀了孩子的原因,武念亭对小孩子极是喜爱。在和她姥爷以及龙奕真等人打过招呼后,她喜爱的摸了摸那男孩子的头,又喜爱的摸了摸那女孩子的脸,最后直接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了一玉镯给小女孩戴上,还亲吻了她一口。又从胸前取了个金锁下来,挂在了那个小男孩的胸口。
姜小妹觉得不好意思,前些时才收武念亭两个五千两银票的红包,今天哪有又收镯子、收金锁的道理?于是急急的褪下作势欲还。还是李小卓明白武念亭,知她素来大方不讲这些,便阻止了妻子的举动,笑道:“和公主不要太过见外。”
“是啊。你见外的话,我还以为是不是送少了,你嫌弃,不想收呢。”
武念亭如此说,姜小妹就不好意思。只得收了。
雨花楼的大帐房陈一飞的儿子一岁有余,可以在地上歪歪扭扭的跑了。武念亭和一众人说笑间也没忘记他,跑上去抱住了他,亦送了块玉佩予他,而他则抓着玉佩不时的用嘴舔一舔。可见喜爱之极。他的举动,逗得一众人都笑了。
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就到了用餐时间。
一众人正在用餐之际,林念之风风火火的跑了来。
武老爷子笑道:“你妹子今日归宁,你不守在林府,跑这里来做什么?”
想着今日林珺也是归宁之期,林念之没有往外跑的道理,是以武老爷子才有此问。
“爷爷放心不下天珠,要我来看看。”一边说,林念之一边大刀阔斧的坐下,也不讲那许多客套,直接拿了筷子扒饭。
看他一副从饿牢逃出来的样子,武念亭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林府缺了你的吃的,四时花季酒楼还能缺了你的吃的不成?”
一边狼吞虎咽,林念之一边裹着饭菜道:“还别说,如今,我真连吃餐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怎么了?”
“拜你那结拜兄长所赐,我雨花楼的生意好得不得。”
原来,东方二二因魏缘的一句气话就追杀林念之,好在武念亭出面以手信镇压住。但东方二二是个一根筋的主,暂时放弃追杀并不等于就是放弃追杀。是以他天天到四时花季酒楼坐着,狠狠的盯着林念之。
如果说初时因了东方二二满身的诡谲之气搞得酒楼冷风四起,惹得一众宾客不敢上门的话。可过了几日后,看东方二二总是早早的来,然后坐在他特有的位子,一看林念之就是一天,然后酒楼打烊的时候他才离开的举动。
于是,人们有了话题。
东方二二是个长相偏阴柔的男人。
而林念之,长大后,果然一如他小时候所言,不但不再胖了,而且朗眉俊目、仪表堂堂,颇有其父之风,阳刚之美展露无余。
京城多八卦,近段时日的八卦几乎离不开东方二二、林念之。
有的是出于好奇,有的是出于想看看天姿绝色的东方二二,总而言之,四时花季酒楼在冷清了几天后,生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