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喝酒的时候,他身上所带的一些药被席方平当宝贝般的都搜了去,如今腰包内空空如野,他得回他的房间重新寻解药来。
他决定回房拿药。只是他步子还没迈开,失了冰凉感觉的武念亭便不依了,直喊着热热的话,然后一把拽住了上官澜的外袍,由于用力过猛,嘶的一声,袍子居然被扯了一块下来。
也不管扯的是什么,武念亭抓着那块袍子便往嘴中塞去,嘴中还嗯啊有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看小徒弟那张精致的小脸红彤彤一片,比往时的灵气凭添了许多艳色,上官澜在惊心动魄、魂不守舍之际亦知道首要任务是将小徒弟塞进嘴中的布给取出来。是以急忙伸手抓住,轻哄道:“天珠,乖啊,这个不能吃。”
上官澜今夜喝了不少酒,袍子上还沾染着酒气。许是吃了布,受布上酒气熏染的原因,武念亭的神思醒了不少,睁眼看着她师傅,道:“师傅,热,好热。”
“你再坚持一会,为师马上拿药你吃,吃后就不热了。”语毕,上官澜习惯性的去拍小徒弟的脸颊以示安慰。
果然,烫得吓人。连上官澜都吃了一惊。
武念亭一接触上官澜的手,立马觉得像是在最炎热的夏天吞了一块冰的感觉,好舒服。不待上官澜的手收回,她急忙伸手抓住,然后拼命的将自己的脸往他手上帖,然后又抓着他的手冰向她的脖子。
意识再度模糊,只知道这冰块所过之处就会清凉许多,武念亭开始扯自己的衣物,想让这冰块冰一冰她正在燃烧的胸腹。她却是不知,在她一迳抓着她师傅的手摸着自己的时候,她的嘴中居然发出了嘤嘤之声。
听着这糜糜之音,轰的一声,上官澜觉得自己最后的神经似乎已然崩溃。心头的火似乎也燃烧起来,同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不觉他吞了口口水,不知不觉便偎上床,然后扳过小徒弟入自己怀中,用另外的手抚着小徒弟烫得吓人的脸颊,道了声天珠。
有一块大冰块很好的拥着她,武念亭觉得舒服了许多,为了更舒服,她整个人似八爪鱼般的抱着冰块。与此同时,上官澜身上那浑身的酒气亦熏得她的神思再度清明了些,她缓缓的睁开眼,嗯了一声。便这轻轻的一声嗯较以往那熟悉的娇俏之声居然多了丝媚态天成,差点让上官澜把持不住。
“师傅,方平喝醉了吗”
本来有些把持不住的上官澜,此时因了方平二字,神思也清明了许多。想着小徒弟在这种时候心心念念的居然只有席方平,一时间心中醋得可以,方才所有的旖旎情思皆不翼而飞。语气略带火药味,道:“方平没醉,他从来没醉过。”
“嗯,是真的师傅。”由于整个人似八爪鱼般的将上官澜压住,标准的女上男下姿势,语毕后,武念亭居然便那般凑近上官澜的唇。
上官澜一震,但他素来遇事明辩,马上便明白小徒弟那句是真的师傅之话是什么意思,想必那个冒充他的贼子就因一句方平醉了浮了事被小徒弟辨别出真假,是以小徒弟才没有上那贼子的当。
要不然,小徒弟的匕首上不会有血渍。
考虑清楚这一点,上官澜又满满是骄傲,更惊喜的是小徒弟那句是真的师傅后居然亲近他的行为。
由此可见小徒弟不排斥他。这由不得他心生狂喜。
可是,小徒弟不是热情难奈吗不是中了媚毒吗如今不是媚眼如丝吗可为什么在亲他的时候只亲着唇,只是在上唇和下唇上咬了咬,然后似乎很苦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又趴在他身上,然后不停的在他身上摩挲着还一个迳的将头蹭着他的脖子。还发出类似于嘤咛的嗯嗯之声。又似得不到解脱般的,像是哭的呜呜之声。一时说着热,一时说着难受的话。
上官澜猛然明白了,小徒弟什么都不懂,当然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一个翻身而起,将小徒弟压在了怀中,标准的男上女下姿势。他的神情反倒不再似方才般的欲罢不能和纠结异常,而是低头,成功的攫住小徒弟的红唇。
这个时候的上官澜,没有了方才吃不吃小徒弟的天人交战,倒是一派平和。在吻着小徒弟的同时,将丝丝凉气渡进小徒弟的嘴中。
很快,武念亭只觉得周身凉爽,不再似方才般难受得热得要死的感觉。舒服的她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睁开眼睛。接着,便见上官澜一张俊脸离她很近很近。
“师傅。”
“嗯。”
“假师傅被抓了吗”
“嗯。”
“煜儿没事了吧。”
“嗯。”
“那就好。”
“告诉为师,为什么是为师的话就可以亲了呢”
其实,武念亭已不记得方才她说了些什么也做了些什么,但上官澜的问话她并不觉得奇怪。她明白自己中了什么毒也保不准,中毒的她说了些什么话也说不准。她想起她受伤晕迷的时候偷听到师傅和太子哥哥的话,那个时候她很感动,知道了师傅不娶她的真正原因,那个时候她就有亲她师傅的想法了。没有原因。
不过,她的病虽然慢慢的好了。但师傅却因要抓那些忍者而忙得不可开交。于是,她暂时便先腻着她的救命小恩公煜儿,几天下来,她将要亲她师傅的事便忘了。如今,中毒的她肯定不但说了要亲的话而且还做了亲的事,要不然师傅不会离她这么近。
“没有原因。”
“呃”
体内的火似乎又燃烧起来了,武念亭又道了声热。
轻轻的含着小徒弟的耳垂,上官澜的热气尽扑小徒弟耳中,问:“告诉为师原因,为师让你再凉快下来。”
“原因什么热嗯”说话间,武念亭抬头要去追逐离她极近的唇。可是上官澜一抬头避过,道:“我要知道原因。”
没有咬住师傅的唇,武念亭直接便一口咬住了她师傅的喉结,这一下使得上官澜不禁打了个冷颤,方方恢复的清明一时间差点再度坍塌,一声低吼,急急的攫住了方才他还有意避开的唇。
在媚毒的作用下,武念亭开始胡乱的摸着她师傅,然后还嫌衣物碍事,手急切的想伸到衣服里面去,去摸那更冰的冰块。
此时此刻,上官澜觉得他对柳下惠有了新的认知。原来,柳下惠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柳下惠之所以是柳下惠,是因为他没有碰上他真正爱的人。
在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在一步步瓦解的时候,上官澜再度渡了几口凉气给小徒弟,让小徒弟暂时停下过火的举动。
“天珠,你中毒了,忍忍,为师给你拿药去。”好在他房中有药,来去并不费时,小徒弟应该忍得住。
因了这口凉气,武念亭神思再度清明了些,点了点头,道:“好。”
便是这声好,声音也太过沙哑,明明是欲求不满的表现。搅得上官澜的心再度悸了悸。
知道不能再这般和小徒弟纠缠下去,否则今夜他必吃掉小徒弟,他不是不想,但却不是在这种时候。
快速下床,上官澜扯了被子将小徒弟盖好,道了声为师马上就来的话后,急忙出房而去。
“热,好热。”再度热起来的武念亭开始将盖着她的被子一把推开。
被子推开却感觉还不够,不但脸颊上有火在烧,胸腹处也有火在烧,武念亭忍不住难受的又嗯嗯了两声,喊着师傅,快,快的话。
可师傅还没来。她的神思又开始糊涂了,不受控制了。于是,索性将穿着的衣物死命的一扯。
上衣松开,灌了凉风,感觉清凉了一片。
武念亭叹了声舒服后,再度扯着自己的衣物。可是,衣物扯开也只是短暂的凉快,紧接着那股火似乎又烧来了,她便开始在被衾上蹭。被衾的凉爽很快让她觉得胸腹的火降了不少。
。。。
………………………………
146 紫玉麒麟
上官澜抓着药瓶急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小徒弟趴在部分被衾上,满脸通红,口中不停的嗯嗯的叫着,雪白的臂膀露在被子外,帖身衣物已拉得松松垮垮,身子不停的在被衾上摩挲着,因了摩挲,松垮的衣物已悉数褪下,胸前的美景展露无遗。口中还断断续续的叫着师傅、师傅的话。
这般美景,这般引人暇想的姿势,这般昵称,不动心便不是男人。
上官澜禁不住眸色一暗,抓着药瓶的手握得更紧了,心火开始上窜。
再又听闻一声师傅的称谓后,上官澜所有的理智告飞,他急步行至床缘边坐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然后一把将小徒弟抱了起来,低头,狠狠的攫住小徒弟艳红如血的唇。在抱着小徒弟滚向床铺时,手中的药瓶亦滚向了床铺,床帷亦层层的阖上。一时后,内里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糜糜之音。
翌日,黎明的光线透了少许进帷幕。
上官澜斜靠在床头,怀中抱着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的小徒弟。
小徒弟脸色红润,睡态安详,便似一个被遗落在人间的精灵。
轻抚着她额间的梅花痣,上官澜笑了。一迳抚向她的鼻子,最终手指停留在她的红唇上,微胀的红唇证实着昨夜的极尽疯狂。
上官澜该吃的吃了、该尝的尝了,但终究是没有将事情做到底。在最后关头,他看到了那个药瓶,于是所有的理智回笼。知道因和小徒弟待的时间过长,他也沾染了些许媚毒之气了,于是他急忙喂小徒弟吃了一粒解药。而他自己则尽力的平熄心火。
解药的药效虽然来得慢,但它终究还是来了。
小徒弟被折腾了一晚,再加上药物的作用,如今睡意正酣,不到晚间不会醒来。他呢,没有睡,只是抱着小徒弟默默出神。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及时刹车,要不然,要不然
“这方面我将你教得糊涂,是以我们的第一夜定然不能糊涂。我要让你清清楚楚的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清。”
说话间,看着小徒弟满肩的青痕,若朵朵青梅开在雪地上。他的心火似乎又要上来了。知道自己昨晚过火了,小徒弟不光是肩膀,只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昨晚都诱得小徒弟替他解决几次了,而他却没有让小徒弟真正的舒服,到底是谁替谁解了毒还说不清,不知不觉,他暗道了声禽兽。
说话间,看着满床的零乱,他决定先帮小徒弟洗一洗。
于是,他起身,随手抓了件大衣替自己披上,然后用被子将小徒弟一包,连人带被的包起,下床,往洗浴间走去。
天英、天巧机灵,在安排好上官煜后早将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好,洗浴室中的热水、衣物都准备一新。
在上官澜抱着武念亭去清洗的功夫,天英、天巧又进了里间,瞪着满房、满床的零乱,二人同时吐了吐舌头。天巧更是竖起大拇指,对着天英道:“还是你厉害。”
昨晚她们两个打赌他们的主子到底吃不吃小徒弟一事,天英赌的是吃,天巧则赌不吃。
如今看这满房、满床的零乱,想必是吃了的,那也就是说天英赌赢了。
二人急忙合作有序的整理房间,天英整理床铺,天巧打开柜子翻找新的垫褥、被子。半晌,只听天英咦了一声,道:“有可能,我赌输了。”
抱着一大抱被子、床单等物过来,天巧啊了一声,“你输了”
天英将零乱的床铺一个打包,道:“没什么。总而言之,主子的定力还不错。”
那就是没吃
那满床的零乱又代表了什么呢
过干瘾。
天巧有种风中零乱的感觉:强,就一个字,属于你,主子。
等天英、天巧将房间整理好,床铺都焕然一新之后,上官澜抱着换洗一新且仍旧熟睡似泥的小徒弟过来了。
重新偎到床榻上,上官澜想闭目养养神,不得不承认,龙世怀有时说的话极正确,男人要么对这事不开窍,开窍必有瘾。活了二十载有余,小徒弟总在自己的眼前晃,说对这事没想过那是骗人,但因他功力深厚再加之是爱极了小徒弟,倒也能时时能做到冷情冷性,直到昨晚,所有的定力被抛到九霄云外。
方才替小徒弟清洗的时候,心火再度燎原。他不得不再度骂自己是禽兽之词,这才平心静气的处理完所有的事。
怀抱着小徒弟,本想睡的人,眼睛不知不觉便看向小徒弟尚裸露在外的脚踝,看向她粉嫩的脚指头,粉红的脚指甲,雪白的脚踝,脚踝上飞着片片蝴蝶状的浅浅的青痕,他不觉再度看失了神。所幸方才用药都擦过了,现在都淡了许多,等小徒弟醒的时候便应该悉数淡去了。
一想到那些吻痕,上官澜便有些心热,为避免自己再度禽兽,他将被子用脚勾了勾,好生的盖好小徒弟露在被外的脚。
因为动作过大,小徒弟被闹醒了,她睁开迷蒙的眼,看了看,接着道了声师傅后又闭上眼,继续睡。
知道这声师傅应该是无意识的喊,但上官澜仍旧轻声答应了声嗯。
她累坏了,而且醒来后肯定也会将昨晚的事忘个一干二净,这都是媚毒的原因。
一想起媚毒,上官澜心火再起,这一次不是想吃了小徒弟的心火,而是那个敢假冒他的人。他怎么敢、怎么敢
一想到有人将主意打到小徒弟的身上来了,上官澜就感到后怕。
不行,他得去处理这件事。
于是,他轻轻的将小徒弟放下,然后轻轻的下床,又轻手轻脚的替小徒弟盖好了被子,这才低头在她额头一吻后,随手抓起天英、天巧她们准备的衣物穿上,披好大氅,步出房间。
天英、天巧早守在外面。
“煜儿如何”
“没事。幸亏十三少聪明,察觉了,这才请了太子殿下来救天珠。”
知道幼弟的鼻子出奇的灵,想必是闻到不一样的味道了。上官澜道:“是谁”
“千面郎君孟秋迟。”
难怪能混进引凤山庄,这千面郎君的易容功夫那可是举世无双。最难得的是便是神态,如果他想要模仿谁,那都可以模仿个十成十。好在煜儿聪明,好在小徒弟也聪明,越想越觉得后怕。上官澜道:“以后,你们两个不要离天珠太远。除非我在,否则,十步之内必须看到她。”
“是。”
正说话间,天猛、天平等保镖来了。上官澜又吩咐道:“天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煜儿左右,所有外围事务你都不必要参与。”一来天医医术和他不相上下,二来天医的武功那也是出类拔萃的,作为保护煜儿的保镖那是首要之选。
“是。”
然后,上官澜又吩咐着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哪些保镖不得离开山庄左右,哪些保镖是临时可以参与外围事务的。众人也都一一领命。
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天猛、天平等人也觉得面上无光,都忐忑、懊恼了一宿。如今见上官澜并不是十分的生气,心中的忐忑也便悉数放下。
好不容易上官澜将事情分派完毕,天猛指着他的唇问:“爷,你这里怎么了”
上官澜抬手至唇:“怎么了”
“肿了”
头一次,上官澜在属下的面前居然难得的尴尬了一下下,道:“明知道主子身体有恙,还不去拿药。”他只看见小徒弟的唇肿了红了替小徒弟擦了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也红了肿了。
天猛急忙道了声“是”后退下了。
天英、天巧则相继翻了白眼:天猛啊天猛,平时看着猴精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这么木
“太子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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