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清冷着问。
“王爷如此能力非凡,所用的方法自然是常人所想不到的。如意,又怎么会知道呢?”
宗如意走近,又搂住了他的身子。
西凉越没有躲开反倒是顺手揽住了她,“你这么受宠,本王不介意告诉你真相。”
他的唇角微微一勾,“因为,本王是用鲜血浇灌它们的!而且还是用的人的鲜血。”
“王爷真会开玩笑!”
宗如意掩面一笑,丝毫没有往心里去。
“本王从来不会开玩笑!”
西凉越伸手缓缓地摸上了她的脸颊,“以前,本王总会将那些选出的妃子们带到书房,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将她们的血管割断。用最新鲜的鲜血去浇灌我最爱的如意树。”
宗如意本来还只当做笑话,可是当西凉越忽然从怀中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触上她脸颊,那股冰凉充斥她全身敏感神经的时候,她顿时花容失色。
她脸色骤然间惨白,惊恐的倒退着,摆着手:“王爷,不要!王爷,您忘了吗?如意有三绝!如意会侍候您,会给您泡茶,会为您跳舞,会为您弹曲。您不要杀我!”
“你有三绝?”
西凉越冷笑一声,匕首再次划过她的脸颊。
“本王最看重的不是你的三绝,而是你跟如意树的有缘啊!所以,本王怎么舍得让你的鲜血白白浪费了呢?”
“啊,王爷,原来你说的最爱如意不是指的宗如意,而是这棵如意树……”
宗如意惊恐的倒退着。
“不错!本王最爱的是如意树啊!”
西陵越握着匕首步步紧逼。
“啊!不要――”
宗如意凄厉的声音,惊到了窗外面偷听的梵音。
方才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知道此刻里面将会发生什么。
她知道,如果现在她不冲进去,宗如意一定必死无疑。
虽说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宗如意自己咎由自取,但是如今她碰上了,见死不救觉得做不到。
书房中,传出宗如意更加凄惨的声音。
随即,“嘭!”的一声,梵音破门而入。
“住手!”
她大喊一声,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嗖”的一声冲进了屏风中。
“呼!”
就在她的脚落地的那一刻,书房中的蜡烛陡然间被点亮。
顷刻间,万象巨变。
耳边,早已经听不到宗如意惊恐的呼喊声,四周骤然间寂静下来。
眼前,西凉越蹲在地上。
他的跟前放着一个金色的盆,盆中是半盆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正拿着匕首在里面搅动着,像是怜爱的抚摸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在金色盆子的一旁,是半裸的宗如意。
她裸露的肌肤上面沾染了鲜血,看着更加触目惊心。
此时,她瞪着大大的没有一丝光芒与生气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恐。
嗓子被割断了,刀口处还在细细的流着鲜血。
一刻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却被人残忍的割喉放血。
“呵呵!你来这里,果真目的不单纯啊!”
西凉越忽然端起血盆,缓缓地走了几步走到那棵如意树的跟前。
抬起来,慢慢的浇下去。
在昏暗烛光的掩映下,血红之色伴着错落的惊悚的泡沫缓缓地渗透进了带着暗红与晦色还掺杂着点点白色的土壤中。
再然后,他抓起了旁边一个盒子,从里面铲出了一铲子白色的粉末,缓缓地洒在鲜血之上。
梵音大惊!
那盒子,正是从血石塔中拿出来的骨灰盒。
它们混着鲜血,共同供养那棵如意树。
它有一人多高,它的叶子,是巴掌大的卵圆形。
叶片没有了丝毫的绿意,而是浸染着更加浓烈的鲜红色。
这个就是摄政王的宝贝啊!
梵音渐渐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原来,这就是之前准妃子们死亡的真相啊!
她们被带到了书房,鲜血被放出来,浇灌了这棵如意树。
还有那些囚犯们,他们同样被放了血。
在血石塔的最后一层,她看到的那些小的植物,正是这如意树的幼弱植株。
它们是用囚犯们的鲜血孕育的。
而他们的骨灰,最后被拿到书房中,用来为这棵最大的如意树提供养分。
“西凉越,你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梵音紧紧地咬住了牙关,“他们有些人无辜的,但有些虽然犯错,却远不至死!”
“本王从来不在乎他们该不该死!”
西凉风放下了骨灰盒,缓缓地朝梵音靠近了几步。
“本王在乎的是,我最珍爱的如意树,需要用人的血肉来浇灌!呵呵!”
他阴然一笑,“你知道如意树,它是来自于哪里吗?它可是北暝的圣物啊!传言说,只要如意树茂盛了,国家就会强盛了。你看看,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
他又往前踱了一步,森然气息直逼梵音而去。
“本王的西荒国,是不是所有百姓都惧怕本王呢?他们那么听话,从来不敢造次。你说,本王怎么可以不好好将如意树供奉下去?本王还要继续杀人,继续用她们的鲜血浇灌……”
越说他的声音变得越发的恐怖,好像魔鬼的声音冲进了地狱,又被里面阴戾气息狠狠的反射上来,变得更加阴森。
………………………………
222放开那头蠢猪,让老子来
“你真可悲!”
梵音恨恨又鄙夷的吐出一句。
“将国家与皇家的命运寄托在一棵植物上面,还残忍的杀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你真是个魔鬼,真是愚昧无知!
“如果一棵树真的可以保佑国家富强的话,那么上天一定也可以看到你的暴行。你小心些,多行不义必自毙!”
“呵呵!本王从来不相信如意树会让本王不如意。只是――哧――钤”
西凉越拔出了匕首,充满爱怜的看着。
“本王曾经说过,凡是进到书房中的女子,都是奉献给本王最珍爱的如意树的。所以,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自然也不能例外洽!
“本王的宝贝今日很幸运啊!可以尝到两位美女的美味鲜血。”
西凉越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向梵音的全身各种。
她不自觉的的攥起了拳头。
眼前这个魔鬼一般的西凉越,她与他对面交锋不过一次而已。
仅仅是那一次,他的冰冷与残暴已经让她寒毛耸立。
再加之后来在血石塔与今晚在书房中看到的一切,她的惊恐更甚了。
如果,她也像宗如意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下场一定也是这般凄惨。
“怎么,害怕了?”
西凉越冷冷的盯着她,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地擦拭着锋利的匕首上留下的鲜红血迹。
梵音倒退了一步,掩饰掉惶恐,声音铿锵道:“王爷真会说笑,害怕有用吗?不过我明白一个道理――这里危险,我当然要逃离!”
她话未完,整个人像炮弹一样狠狠的往窗户外冲过去。
“逃离?休想!”
西凉越雪白的身影也猛然一弹,瞬间一股内力冲上了窗户。
“嘭!”
那股强劲的内力打在了窗户上,竟然像一个巨大的吸盘,将窗户紧紧地吸住。
梵音见状不好,赶忙撤回身子。
就在她折身回来的时候,西凉越匕首在手中轻轻转动,锋利的尖端直冲她的脉门而去。
“呀!”
梵音惊呼一声,身子一个狠狠的侧翻。
“哧!”
匕首贴着她肩头的衣服划了过去。
皮肤之外的衣物,被划了一道很深很深的口子。
梵音倒退了几步定住步子,扭头看看自己的肩膀。
方才她要是躲得的慢一些,这道口子就会留在她的颈项上。
那么她的结局,也会同宗如意一样,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没有血色的干瘪尸体。
梵音抖了抖袖子,示意呆呆姑娘赶紧逃命。
如今敌强我弱,能逃走一个是一个。
某球立刻会意,马上“嗖”的一声闪电般冲破了窗户纸,飞入了夜色中。
“本王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啊!”
西凉越薄凉的眸子更冰冻了几分。
话语间,射出的寒光如同刀锋闪电,来回间划过黑夜,刺穿血管,留下血红一片。
“躲过去一招,本王不信你能躲过去十招!”
西凉越勾唇森然一笑,“在本王的地盘,没有人敢撒野!”
“呼!”
他周身的内力陡然间聚拢,手中的匕首像变魔法一般,“哧”的变成了一圈刀子。
“嗖!”
那刀子骤然间变成了飞镖轮,带着“咻咻”的声音朝着梵音的脑袋削过去。
疾风吹来,冷意森森。
在尖锐的风刮过之前,她赶忙扭头躲闪。
那飞镖轮速度之快,竟然在瞬间便让她有种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的感觉。
她的每一步躲闪,绝对不可以时间太长,更不可以幅度过大。
否则,飞镖轮回旋削飞的时间太短,力道太大,她根本无法快速躲避每一招。
这就意味着,她会经受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的考验。
耳边的发丝,有几缕被割了下来,缓缓飘落在地。
梵音躲闪的动作,似乎也在往迟钝方向转移。
西凉越站在一旁看了片刻,微微勾唇。
他忽然闪身飞起,如同幽灵一般靠近了梵音。
瞅准时机,手指在她的肩头迅速一点。
刹那间,一阵麻木的感觉从肩头蔓延至全身。
再然后,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她被点穴了。
“咔嚓!”
那飞镖轮也在下一刻被西凉越握在了手中,下一刻,它又变回了匕首的模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从本王的书房中逃脱!”
西凉越拿着冰冷的匕首,缓缓地触上了梵音的颈项。
那如同寒冰一样的温度,逼得她全身的汗毛直竖,浑身不自觉的打着冷战。
可惜,她的神经根本无法调动自己的四肢,根本无力再跟面前的恶魔抗衡!
此时只能麻木的站着,任由别人宰割。
“相对于女人来说,本王更喜欢如意树!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啊!”
西凉越的匕首,又缓缓地抚上了梵音额头上的梅花。
“这么美丽的花,用来浇灌本王的如意树,来年春天也让它开满血色的梅花,真是妙极了!”
梵音的牙齿紧紧地咬合住。
她知道,只要那只匕首往她的脖子上轻轻一割,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而那一刀,离她很近很近了!
她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没有合适的话说。
求饶的话她不会说,发狠的话,说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留着力气聚集力量尽量用内力尽快的冲开穴道。
“都这个时候,你体内的真力居然还可以四处流窜寻找契机挣脱!呵呵!是个有趣的女人!”
西凉越忽然抬手,在她的肩膀上又狠狠的点了一下。
刹那间,周身的血液像是遇上了一层阻隔,她的真力也在同一时间被一股更强悍的真力打压下去。
梵音的脸色刹那间一片惨白。
窒息与无力渐渐地将她整个身体包围。
就连自己的脑袋她都觉得支撑不住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拼力的支撑着。
用梵音自己的话说,就是“就算垂死,也要挣扎”。
这句话,就是她走这一路的箴言。
“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难得见到你这么倔强又强悍的女人,倒不如让本王看看,点你的死穴,你还能活多久!”
西凉越带着地狱回音的话再次缓缓传来。
梵音的脸色更白了。
她的感觉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处于窒息封闭的状态,大脑运作的慢了下来。
不过她还有一些思考能力。
她晓得,方才西凉越的那一下真的点点上了她的死穴。
她也知道,自己的功力,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若是这半个时辰不能解开,那么她必死无疑。
“你、这、个、魔、鬼!”
梵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崩出来。
方才一刻她还心存侥幸的希望,那么这一刻,她只有被绝望包围了。
“呵呵!没错!本王是个恶魔,还是个变态!”
西凉越忽然收起了匕首,探过身子靠上了她的耳边。
“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你是本王这辈子见过的,最有趣的女人。本王忽然想起,你当秀女进我西荒国的皇宫,还没有侍候过本王呢!
“那些死去的她们,生前可都曾经奉献过自己呢!如今,你是不是也应该跟她们学学呢?”
他的手忽然抓住了梵音的手腕,摸上了她的脉搏,把了一会儿,勾唇一笑阴**:“还好,你活着的时间,足够侍候本王一回,本王可不喜欢跟一具尸体欢愉。”
话闭,他忽然抱起梵音转身就往屏风里面的榻上走去。
“你……现在就杀了我……”
梵音狠狠的瞪大眸子。
苍白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血色,就连她的声音也低沉颤抖的不成样子。
每说一个字,她都是在透支生命。
“本王怎么会舍得?”
西凉越将她放在了榻上,顺势坐在了旁边,“还是个贞洁烈女,本王喜欢!”
他的手,缓缓地触上了她的脸颊。
“啧啧,比起你的身份,你的目的,还是这样脸更有吸引力!”
莫大的羞辱瞬间将她包围。
这样的死法,梵音打死都不会想到。
原本的垂死挣扎,最后却变成这般侮辱。
一种心死的绝望,终于蔓延到了她全身最末梢的神经。
“淫贼!放开那头蠢猪,让老子来!”
西凉越的手还没有抚摸至她额头的梅花,伴着一阵“唧唧”之声,一块圆圆的石头狠狠的朝他脑袋砸了过来。
再然后,是一个黑黑的圆圆的球在半空中旋转着,将爪子里面的石头又狠狠的朝他丢过去。
丢完了时候,那肥球又支棱着尖利的爪子再朝西凉越的脸抓过去。
这是呆呆姑娘搬来救兵过来营救了。
………………………………
223这只狐狸,居然敢亲她
刚刚呆呆姑娘爪子里面的小石子一块接一块的冲过去,西凉越不停的躲闪。
直到它的一只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朝他的脸抓过去时,西凉越终于从榻上一个旋身飞起,之后落在了两步开外的地方。
就在他落地的同时,房中一抹紫色恍惚一闪。
闪出的一阵疾风吹风过之后,榻上的梵音已经被他抱在怀中。
再现时,他们已经靠在了后面的墙跟前。
东方弗离飞身而起的同时,手指在她的肩头一点,刹那间为梵音解去了死穴,减轻了她片刻的痛苦钤。
仿佛一睹挡住空气的墙轰然倒塌,梵音的全身也在刹那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不止是体内的真力没有被压制,没有窒息感了,最重要的是,身边的这个紫衣人,再次给了她生的活力与温暖。
“狐狸……真没有想到,居然是你救我!”
梵音有些激动,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中有些犯痴的盯着他。
“乖,想想怎么报答我!”
梵音一愣,还没想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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