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海的心中却只有感动和愧疚,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放弃回国,放弃作为女人最幸福的婚姻,却还时刻担心、顾虑自己的想法,如果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不能答应的话,他又怎么对得起女人无怨无悔的付出?想到这里他猛地点头说道:“老婆,咱们家里的事情,一切都由你来做主,姓白的话,要不就叫做白翊曦怎么样?”
说着温柔的在白*梦*琳手心写下两个字,解释道:“翊是明天的意思,曦是早晨的阳光,意思就是咱们家的小宝贝是白家未来的希望之光,怎么样?”
白*梦*琳跟着轻轻地念了两边“翊曦”,展颜温柔一笑说道:“很好听的名字呢,就叫小翊曦了,嘿嘿,爸爸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高兴坏的!”说着喜悦的神情突然暗淡了下来,想到父亲白玉川根本就不知道她和于江海的这层关系,当初之所以借着出国学习的借口离开齐鲁省,也是抱定了怀上于江海的生命、呆在国内肯定会被察觉的心思才辗转来到美国,如今两年的学习时光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总有面对父母的那一天啊!
于江海也是怀着心事,都没有发现彼此眉宇间隐藏着淡淡的担忧,倒是小翊曦熟睡中也不忘了捣乱,在小脚蹬了于江海的大手一下,突然洒出一泡尿来,把于江海半个袖子都给尿湿一片。
于江海笑骂了一声小家伙还真是调皮,正准备去病房里带的陪护房里换衣服的时候,口袋中的手机却嗡嗡的响了起来,他顿时一愣,这个手机号是他来美国之前专门换的号码,整个烟城市知道的也没有几个人,想到这里他摸出手机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竟然是蓝箭部队时候的老搭档,当时还是副营长的张锋的专用号码。
虽然他任何手机里面都没有存,但是营里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的联系方式他却终身难忘,此刻张锋突然打过来电话,他想也不想就接通了,沉声问道:“怎么了张锋?什么事情?”离开蓝箭部队之后,张锋等人遇到太过强大的敌人时候也偶尔找他帮忙,不过张锋能够辗转找打他的联系方式,又在华夏国的半夜时分打过来电话,情况就有点不正常了。
电话那头的张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使劲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的汗水、雨水和敌人的血水,对着通讯设备嘶吼道:“营长,在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之前,你一定要先平复一下心情!”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道闪电,跟着响起一颗炸雷,闪电倏亮又灭的一刹那,可以看到随着张锋而来的特战队员们脸上都挂着悲愤的神情,盯着仰面躺在地上、胸前依然被鲜血染红的人。
于江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扭头看了正温情款款望过来的白*梦*琳一眼,大步走到陪护房里,这才沉声道:“什么事情快点说,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这样能把队伍带好吗?”
张锋神情一苦,几乎是带着哭腔嘶吼道:“你师傅,你师傅他被膏药国的杂碎们伏击,现在已经、已经……”后面的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陪护房里突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嘶吼,把白*梦*琳吓了一跳,怀中的小翊曦也被吓醒,拱在她怀中哇哇的大哭起来,紧接着就又听到于江海的狂吼,“张锋,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我师父到底怎么了?”
张锋看这地上依然闭上眼睛、呼吸早已经停止的方宏远,惨然道:“他被膏药国的杀手们伏击,已经阵亡殉国了!”
惊闻噩耗,于江海差点没有晕过去,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爆发出一声疯狂的吼声道:“我师父不会有事的!你他娘的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赶过去,你要是敢骗我一句,看我不把你一枪崩了!”
陪护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道身影闪电一般冲出来,和白*梦*琳说了一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非一般的冲了出去,再没有任何停留就消失在茫茫的深夜里。
白*梦*琳虽然没有见过于江海的师父,但是在双流镇的时候她可是和于江海在村头的道观里住过一段时间,也陪于江海去过村西的山上,知道他师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世界上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此刻听到他怒吼着“我师父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冲出去,心中陡然一紧,倘若方宏远真的出事的话,心爱的男人受到打击、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啊?
张锋向于江海汇报了他们所在的详细地址,木然的挂断电话,握紧了方宏远临死之前让他亲手交给于江海的小木人雕刻,对着身边的几个特战队员说道:“死守这里,等待王牌到来!”突然抬手一枪,将悄悄潜伏过来的一名膏药国杀手当头击毙。
枪声顿时大作,如火蛇般朝隐藏在丛林里的敌人无情的扫射过去,在这狂风暴雨肆虐的海岛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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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至死不渝
于江海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和关系,正好望天中有特工在美国执行任务,再加上美国方面特工朋友的帮助,他马不停蹄的朝张锋所报告的孤岛方向赶来。想到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还不时传来惊雷声和枪炮声,他的整颗心渐渐倏地沉入到底。
茫茫黑夜中,在这座位于华夏国、膏药国和棒子国领海交界处之外的公海这座不知名的孤岛上,张锋正带着蓝箭部队的经营特战队员们护着方宏远的尸体,和数倍于己方的膏药国杀手们进行着殊死搏斗。万幸天色漆黑、再加上丛林作战,膏药国也没有强大的后援支撑,双方这才一直处于僵持阶段。
张锋隐藏在一棵浓密的大树树干背后,随手干掉地方一个探头探脑的杀手,便急忙一个就地打滚躲到另一棵树后面,就在此时方才他所隐藏的位子顿时响起一阵“哒哒哒”的枪声,那棵粗壮的大树依然千疮百孔,他暗骂一声真他娘的晦气,这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朝身后不远处的两个战友做了一个“斩首”的姿势,将方宏进的尸体用厚厚的树叶盖住,悄悄潜伏到了阵地前沿。
两位战友跟着他也是身经百战、配合的亲密无间,领会的点点头,呈扇形散了开去,慢慢的摸向敌人兵力最为薄弱的侧翼,他们知道张锋是要亲自干掉对方的头目,而他们两个人的任务就是负责拖出侧翼的敌人,不让他们对张锋形成合围,再加上身后几名战友掠阵,他们对张锋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这伙敌人虽然势力强劲,甚至远超之前交过手的膏药国间谍,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之间的配合好像并不默契,而且很多杀手都没有那种一往无前、杀身成仁的信念,再加上实力最强的几名杀手已经被方宏远击杀,现在的头目也是临时任命出来的,而己方虽然人数少,但是个个实力超凡、配合亲密无间,再加上张锋这个蓝箭部队新的王牌,如果不是要护着方宏远的尸体,他们早就冲上去和膏药国这些杂碎们大干一场了。
张锋悄无声息的摸到方才被膏药国杀手们用手雷轰炸过的地方,借着浓密的树荫和如帘雨水潜藏好身形,凝神观察着对方的动静,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烈起来。
他今天晚上带着二十多名特战队员原本是执行一个华夏国通缉犯的,结果一路潜行到这个孤岛附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枪声,竟然还夹杂着膏药国人的怒骂,他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吩咐5名特战队员在一个班长的带领下继续尾随这个通缉犯,伺机抓获口,他则带着其他十多名特战队员悄然潜上了这个孤岛。
这一观察张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道受伤的身影在膏药国杀手们的枪林弹雨下东躲西藏,偶尔回身竟然能够准确击中敌人,而且还是一击毙命,他顿时吩咐队员们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准备应战,待到受伤的身影来到跟前的时候,他顿时吓了一跳,这个中年人赫然是于江海的师父方宏远。
张锋曾经在于江海的婚宴上和方宏远碰过一面,在部队的时候经常听于江海说起他的一身功夫大部分都是这个如父亲一般的师父所传授,对方宏远早就起了敬佩之心,今天见到他被膏药国杀手们围攻,便毫不疑迟的下达了战斗命令。
然而这个时候方宏远已经被膏药国杀手们围攻已久,他虽然击杀书名膏药国杀手中的高手,无奈身中数枪依然失血过多,被张锋等人救下没多久就已经死去,临死的时候,方宏远从贴身的口袋中摸出一个精心雕刻的小木人,慎重其事的交到张锋手中,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他一定要亲手把这个木人交到于江海的手中。
张锋看到方宏远浑身伤痕累累,流血汩汩,唯有这个小木人完好无损甚至连一滴血水都没有染上,便知道这一定是一件对方宏远来说十分宝贵的事物,当下毫不犹豫的答应方宏远的要求,并迅速联系上于江海,告诉了他这个惊天消息。
张锋努力的回忆着方才的遭遇战,悄然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蓦然察觉到这些杀手中除了膏药国间谍之外,竟然还有其他国家的杀手,而且他们虽然个个实力不俗但是配合起来却没有什么战术章法,很多时候都是各自为战,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难道说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伏击方宏远、恰好被自己撞到了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是谁和方宏远有如此深仇大恨呢?正思忖间,突然看到前方人影一闪,他正准备举枪射击的时候人影又倏地消失,他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顿时大吃一惊,这家伙可是世界上著名的雇佣兵杀手,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怎么和膏药国的杀手们搅合在了一起?
心中疑惑陡增,张锋倒不忙着进行刚才定下的“斩首”计划,向身后的战友们传递暂时撤退的信号之后,就悄悄的潜了回去,带着众人一路往上岸时候相反的方向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白色,距离告知于江海他们的位置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却还没有等到于江海到来的消息。
对方在深夜中不敢贸然发动进攻,他们十几个人还能玩捉迷藏,但是这个海岛充其量也就几平方公里的样子,一旦天色大亮他们将毫无藏身之地,那个时候必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他张锋死了倒没有什么值得可惜,这么多年死里逃生了无数次,可是身后的战友们怎么办?方宏远的重托怎么办?都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近处的海域上空突然传来直升机轰鸣的声音,张锋正自疑惑间就见到飞机上喷射出一道耀眼的火蛇,贴着低空海域掠过,不偏不倚的落在海岛东南处的一角,如果按照方才侦察员的报告,那个地方正是膏药国杀手们的临时大本营,他顿时心中一喜,就看到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落在附近不远处的丛林里,那身影和风采像极了于江海。
顿时心中大喜,也顾不少倏忽来去的美式武装直升机,向身后的战友们一挥手,朝于江海降落的方向聚拢而去。
膏药国杀手们早已经被这突然到来的小型火箭打蒙了,而张锋这边心中狂怒无比的于江海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毫不留情的大开杀戒,五十多名“联军”不消片刻竟然已经伤亡过半,张锋等人更是如下山猛虎一样,在于江海的带领下冲向这群乌合之众,十几人竟然对三十多人形成包围之势。
这种杀手本就没有保定必死的决心,张锋这边添了有生力量之后他们就已经动了逃跑的心思,眼看着局势陡转直下,竟然真就扔下受伤的同伴们逃之夭夭,让张锋等人大呼不可思议。
于江海这个时候可不管对方是伤兵还是俘虏,毫不留情的均是一枪爆头,以泄心头之恨,待到他将枪瞄准最后一个俘虏的时候,这个家伙突然扯下面罩,露出一脸大胡子,跪在地上用英语叫起了求饶。
于江海看清大胡子的脸之后,顿时心中如遭重锤,猛然想到一种极其可怕的可能,眼中顿时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眼前的大胡子烧死,原来这家伙赫然是英国的多面间谍希尔贝克那。
张锋急忙命令两名队员将希尔贝克那控制起来,今天的事情有太多的疑点,他要好好问清楚再说,不能让方宏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座孤岛上。
于江海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之后反而镇定了下来,看着师父一动不动、血迹斑斑、已经坚硬的身体,看着他脸上那沧桑中竟然带着解脱般的笑容,只感觉恍如隔世,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师父对自己的严厉教诲和厚重关怀,甚至他在自己和方玉儿婚礼上也只是倏忽来去,如闲云野鹤,但是却一直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一样。
然而从今以后,那种默默的关怀便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最痛苦、不能坚持的时候也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给自己鼓励和帮助,在自己频频遇险的时候更不会有人暗中帮助、遇难成祥,更不会有人告诉自己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
往事历历在目,却已经物是人非,于江海双膝一软跪在方宏远的尸体前,以头碰地长跪不起,这个坚强如斯、身经百战、九死一生的男人,一日之间竟然两次留下伤心欲绝的泪水,那歇斯底里的哭声,令周围的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一阵凄苦。
张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用他那结实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于江海不住耸动的肩头,从怀中掏出那个雕刻精美的木质小人儿递到他的面前,惨然道:“这是你师父临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不让你伤心难过,这辈子有你这样一个徒弟他已经很满足了!”后面的话却是在安慰于江海。
于江海下意识的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看到张锋递过来的小木人的时候才放出两道异样的光芒,急忙一把将小木人抓在手中,回忆着很久很久以前、那段在他心中已经模糊的时光。
小时候经常跟着师父一起村西边那座并不高大的小山,师父经常会在那处修葺整洁的坟前一坐就是一整天,抚摸着墓碑上面他不认识的字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只有偶尔拿出这个小人儿一刀一刀雕刻的时候,于江海眼神中才会放出感兴趣的光芒。
渐渐的长大后,他认识的字也多了,学的武功也多了,懂的事情也多了,才知道村西头那座坟里面埋的是师父方宏进的未婚妻、也就是自己的师娘薛紫嫣,那时候他总是缠着师父问为什么把师娘埋在坟墓里,而不让她出来和他们一起过,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和师父一样疼爱自己的师娘啊!
再后来他知道了什么是生老病死、什么是爱情,可是师父还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每天早出晚归,在师娘的坟前一待就是一整天,知道那年他被齐鲁军校录取、又被蓝箭部队挑中,转业回来的时候,师父才向他吐露了心中所有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像师父一样,找到一个相爱的女人、携手一生、至死不渝啊!
然而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成为一段让人心伤的回忆了,那个严厉却慈祥、如父亲般的师父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一声痛苦的闷哼把于江海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他身子蓦然一震从地上一跃而起,用足以杀死人的额目光盯着希尔贝克那,冷冷的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逼你说?”
希尔贝克那虽然是双面间谍,但显然是一个没有骨气的间谍,看到之前于江海杀神般的样子之后,哪里还有一丝充英雄好汉的胆子,当下就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
于江海听希尔贝克那说话,顿时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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