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实在太美,张汤内心的郁闷忽然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想发泄一番,要知道,这可是曾经高高在上的郡主呀,是皇亲国戚,张汤有一种兴奋感。
“美人儿,哈哈哈!”张汤一把搂住刘细君。
刘细君没有躲闪,她知道,张汤是她的唯一希望,就这样任凭张汤摆弄。
半个时辰不到……。
兴奋完的张汤坐在椅子上回味,一旁的刘细君正在整理衣装。
刘细君:“张大人,你可不要忘了你说的承诺。”
张汤定了定神,又一杯酒下肚:“哦,哈哈哈,放心,本官已经知会长安令了,你妹妹还有你嫂子他们会得到好的照顾,只要你以后听话,啊哈哈哈……”
堂堂郡主沦落到此也确实是够悲惨,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干造反。
而张汤发现徐飞一直站在门口,于是将刘细君知会下去后,把徐飞叫了进来。
“好看吗?”张汤满口酒气的问道。
徐飞楞了楞反问道:“看什么?呵呵呵。”
张汤起身将酒杯放下,而后伸了个懒腰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徐飞前来就是为了这事,于是轻声说道:“万无一失。”
张汤听后一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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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刘彻正在休闲,内忧外患的平定让他多了一些惬意,也正愁没什么事情干。
“陛下,左中丞张汤求见。”內侍官禀报。
刘彻兴致勃勃的看着了看远方道:“宣!”
张汤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就跪地磕头道:“陛下,臣要弹劾廷尉张秋言。”
“哦?”刘彻好奇,他对廷尉张秋言不是很感冒,只知道是张鸥当初举荐的。
张汤不慌不忙的从旁边一个官员手里接过一堆竹简:“陛下,臣一直没有放弃彻查军功爵虚报冒领的事情,臣发现张秋言也参与了虚报冒领。”
“什么!”刘彻大怒,猛的站了起来,廷尉都亲自参与腐败,这什么节奏?
张汤接着说道:“陛下,臣已经查实,一些地方官员也与其一同进行了参与,这是名册,陛下可随时亲自提审。”
刘彻接过竹简边看嘴巴里边嘟嘟:“张秋言!”
张秋言确实没有什么重要的功绩,甚至不怎么出名,在刘彻的映像里连面都很少见。
“张汤。”刘彻说完就重重的将竹简丢在地上:“你来当廷尉。”
张汤听后内心乐了,果真奏效:“臣遵旨。”
廷尉和左中丞真是两个级别,廷尉属于九卿序列。
“这件事情一定要严查,但不能涉及北疆,哪怕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要妄动北疆一草一木。”刘彻此举同样是为了稳住北疆那些已经心理失衡的军民。
张汤顿时犹如红血冠头拱手应答:“臣遵旨。”
刘彻下午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在后花园到处转悠,索性也就让张汤陪着。
可张汤怎么会让与刘彻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价值呢?当左中丞的时候,见一次刘彻恐怕比登天还难,虽然廷尉有随时进宫的权力,但也不能让这次会面失去价值。
“陛下,臣听闻了一件事情,李息……”张汤故意提醒,准备让刘彻把这话题扯开。
刘彻站住脚看着张汤说道:“李息的事情卫青已经处理了。”
张汤拱手谏言:“陛下,臣觉得一定要严办李息,不能搞什么将功抵罪呀。”
对于整件事情张汤都知道,毕竟他时刻都关注卫青,卫青的一举一动他都在掌握。
刘彻此时也矛盾,李息是军人,而且这是卫青拿出来的处理意见。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刘彻转脸看着张汤问道。
张汤拱手道:“这是严重的,李息作为卫青的隶属将军,居然将功抵过,那以后是不是有功之臣都要效仿?替天子受降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他李息真敢干?”
刘彻听后感觉确实像那么回事。
张汤继续发力:“陛下,这口子绝不能开,而且臣相信,李息不是傻子……。”
刘彻听出了张汤没说出的话,李息有这胆子?会不会是卫青让干的,而后又保他?
“陛下,臣还是刚才那句话,这件事是严重的,是不是有功之臣以后都可以效仿?都可以替陛下做主?”张汤说完就跪在了地上:“这是大逆不道呀!”
刘彻愣住了,半响没回声,他的思想已经进入到张汤的思维,也许是一开始就缺乏考虑,把这件事看得这么简单。
刘彻没有说话,张汤其实也揣摩到了刘彻的意思,他这是在为难,毕竟答应了卫青,这个时候再反悔,天子威严何在?
“陛下,李息不懂规矩,不可重用。”张汤直接就谏言:“臣建议下放。”
其实刘彻外表看不出什么动静,内心已经被张汤的鬼火点燃,他确实在气愤,恨不得把李息大卸八块,居然敢替天子受降。
刘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抖了抖袖子边走边说道:“让他到汉羌边境修长城去吧。”说完,刘彻行如风的快速离开了。
张汤叩拜:“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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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李息带着郁闷,带着才当了不到一个月的大行令就离职了,被贬到汉羌边境修筑长城屯边去了,走时,卫青对李息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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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天下大事
大汉内部完成了诸侯国的削番,一举解除了内部隐患,朝廷最高层也重新洗牌。
而匈奴同样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河南地是匈奴发动对汉战争的桥头堡,而这个桥头堡被汉朝攻占,白羊王和娄烦王也双双被卫青灭了,汉朝的削番,又让他们曾经的盟友也淹没了。
几年时间,曾经不可一世,纵横北部草原的大匈奴帝国就经历了龙城沦陷、漠南失利,河南地丢失这样接二连三的沉重并致命的打击。
在卫青的面前,匈奴那纵横百年,甚至让秦始皇都惧怕的骑兵就像一群群牛羊般脆弱。
军臣单于本来就病重,加上汉朝的这一系列的打击之后,终究没能憋住这口气,死了。
历史上说军臣单于相当于是被卫青气死的这确实不假。
军臣单于死后,太子于单准备去往狼居胥山举行祭天仪式登基,可最终被早已等候的伊稚斜的前锋将军乌刺截住去路,伊稚斜乘机起兵进攻龙城。
伊稚斜在龙城内鬼,前单于庭大将军科尔金的协助下很快夺取了龙城的控制权,并且就地举行祭天仪式,宣布太子于单被汉人所杀,伊稚斜作为兄长登基。
由此,匈奴开启了伊稚斜时代。
由于匈奴的左贤王和右贤王都忙着与汉朝作战,所以对单于庭的事情也没办法上心,加之匈奴制度要求:如单于无子嗣,由兄弟登基,所以也没引起大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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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侯府,
卫青正在阁楼上看书品茶。
卫青现在一天闲的蛋疼,每天除了看看兵书研究研究匈汉的战事,就是没事挑逗一下若瑶,他已下定决心,尽量少参与朝廷的事情,不参与最好。
喝着茶水,卫青坐在楼阁上静静的看着忙碌的若瑶。
几年了,若瑶还是这青春般的美丽,一身汉服亭亭玉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卫青也才三十多岁,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相比对若瑶的美貌心动,卫青更在意的是若瑶的身世,她究竟是谁?
看着看着,吴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楼阁,他见卫青目不转睛的盯着若瑶于是轻声道:“将军,这可不是你的作派呀,哎,光欣赏多没意思。”
卫青缓过神来,故作镇定的问道:“看一眼怎么了?”
“看一眼多没意思?近水楼台先得月,直接娶了多好。”吴林说完就坐下。
卫青白了吴林一眼,而后眼光就落到了吴林放在桌上的几份竹简问道:“以后,一些军情,不管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尽量都送建章宫。”
“哟,我们的卫将军这是怎么了?准备赋闲了是吧。”吴林边开玩笑边打开了竹简。
卫青接过竹简说道:“本将军这是在保护你们,大家一路走来不容易,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千万不要犯李息那样的错误,这辈子他也就算到头了。”
吴林起身拱手说道:“谢,将军提醒,这是今早內侍送来的,陛下让你看看。”说完,就转身向楼下走去,还给正在晾晒衣服的若瑶打了个招呼。
卫青看着竹简,而后转脸又看向了楼下的若瑶……。
“若瑶,来,上来一下。”卫青喊道。
若瑶放下手里的衣物而后跑上阁楼,给自己倒上一杯茶问道:“没看我忙呀。”
卫青就这样死死的盯着若瑶,满脸好奇的将一块竹简递给若瑶:“来,你看看。”
若瑶半信半疑的接过竹简简单一阅:“哇,造反啦。”
卫青内心纳闷,如此镇定:“本将还记得,当初在去往龙城的路上救下你的时候,你就给本将说过,那个伊稚斜就是匈奴未来的单于,本将当时还不信。”
若瑶一脸神气的放下竹简,而后翻看另外一本竹简说道:“我当时也是猜的。”若瑶知道,卫青又在好奇自己的身世和来历。
卫青听后一笑,拿起茶杯闵了闵:“一个小女子,一身的高超剑法,知道汉军的作战意图,知道伊稚斜谋反,还知道公孙弘,甚至知道赵信,猜的?”
卫青表面镇定,其实内心非常好奇,真的想知道这一切的一切。
若瑶思考片刻:“对呀,我是分析出来的,你不是经常教育李息、吴林他们吗?研究和分析就能预判,就能提前知道结果。”
“哦?”卫青将信将疑的选出一个竹简看起来问道:“那你分析分析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指的是匈奴方面,比如单于庭内的斗争。”
这问题很简单,若瑶在脑海里开始翻阅历史课本,伊稚斜登基后太子于单会投降汉朝,于是有模有样的说道:“军臣单于有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绝对不是伊稚斜的对手,伊稚斜夺位,势必要杀了他,所以,这个儿子最终有两个选择。”
卫青就像凝固了一般,两个选择?于是冷静的问道:“哪两个选择?”
“一是寻求左贤王和右贤王的支持夺回龙城,其次,其次就是南下。”若瑶说完就想继续补充,应该第二条可能性大一些的时候,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卫青也不知道若瑶是真分析的还是假分析的,但说出来的话倒与自己的想法接近,于是将手里的竹简递上:“如果再让你北出长城,愿否?”
若瑶一听就兴奋了起来:“怎么不愿意?愿意,真的愿意。”于是接过竹简。
卫青苦笑着摇了摇头:“匈奴太子于单通过赵信传回信息,于单愿意投降。”说完,卫青又有一种惬意感:“看来,当年赵信投降是投对了。”
若瑶郁闷,历史上的这人可是个墙头草:“将军,别把什么宝都押给他,这人不是好人。”若瑶就差要把赵信会复降匈奴的事情再强调一次了。
卫青听后慢慢的转过脸看着若瑶,不停放大的疑问促使着他嘴巴开始不断的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去吧,尽快回来。”
“将军放心,若瑶一定完成任务!”若瑶兴奋的端起卫青的茶就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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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北去长城
“若瑶,此项任务务必完成。”卫青看着若瑶说道:“但,你也要注意安全。”
若瑶明白卫青的话,肯定是想到了沈葭的死,若瑶定了定神说道:“放心吧,本姑娘的命长着呢,以后还要随将军驰骋疆场为强汉而战。”
“若瑶,你,你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吗?”卫青坐下继续问道。
对于接受于单的投降若瑶轻轻一想就知道为什么,毕竟翁侯赵信已经有了一个蓝本,于是随口答道:“他将是朝廷扶持起来的匈奴最大反对派。”
卫青还是好奇的看着若瑶,要知道,全天下有这样见地的女子真找不到,可偏偏就被卫青给碰上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匈奴其实真的很强大,于单投降之后,我们要以河南地和漠南为平台直接建立南方匈奴政权与伊稚斜进行对立。”
“这招够狠,光靠打,无法彻底灭胡,只有将其颠覆或者分化,搞乱他们。”若瑶记得,在现代,这是米国百试不爽的招数,就靠扶持对他们有力的势力而后搞乱别人的国家,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次次奏效,百试不爽。
卫青听后笑了:“冒顿做梦也没想到,他死后,匈奴会成这个样子。”
若瑶能感觉到,卫青的笑是那么的无奈,是那么的苦涩,是那么的孤独,于是拱手行礼说道:“将军保重,此次北上将军就不用挂念若瑶,若瑶一定能平安归来。”
卫青的表情凝固了一般,有些失落,日久生情,若瑶再这么一走,这长平侯府恐怕真就冷清到点了,三个儿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去处,沈葭也走了。
“你,你知道为什么本将军一直将你带在身边吗?”卫青忽然有感而发。
若瑶吹着阁楼外吹来的风,秀发徐徐被吹起:“有缘吧!”
卫青淡淡一笑:“呵呵,也算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当你走进帐篷的那一刻,本将就感觉似曾相似,加之你又知道本将的作战意图,说实话,当时想杀了你。”
若瑶转身看着卫青一脸微笑:“可惜,王麒麟技不如人。”说完,若瑶开始凝视手里的八服:“将军,我一直搞不懂,陛下为何要把天子剑给我呢?”
若瑶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天子剑是何等之物,纵观历史,除了刘邦当年拜韩信为大将军时将剑赐予韩信,往后再无先例……。
卫青再次接过八服,剑确实是一把好剑:“陛下不是给你,而是给本将的。”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的带着?”若瑶不解,这可是尚方宝剑耶。
卫青左手持剑右手抚摸剑刃,嘴巴喃喃问道:“你是想让本将军随时都带着八服在满朝百官面前走来走去,还是想让本将带着天子剑在陛下面前检阅三军?”
原来如此,若瑶大致揣摩明白了一点,看看这长平侯府就知道什么原因了,树大招风,试想卫青带着天子剑在陛下面前检阅三军是一个什么状态。
有些东西看似是好东西,可能最后会带来灾难,若瑶开始可怜卫青,这样一个伟大的将军,居然随时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是年轻对玩弄权力没底气?还是卫青的出生限制了他的发挥?不过有一点确实厉害,卫青够讲政治懂规矩。
若瑶的笑很迷人,卫青顿时有一种想开第二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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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若瑶在府内交办完一些事情后就准备北上,毕竟这件事很紧急,如果路上耽搁了,于单被人截杀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罗德善,罗德善。”
罗德善的府邸不大,河南地的战斗让他得了一个小爵位,而林海棠也按照约定嫁给了他,这让一些曾经的兄弟很是羡慕,居然把林海棠都给抱回了家。
罗德善没有出来,出来的是林海棠,他已经不是皇后的侍女官了,现在在侯府准备相夫教子,但宫廷淬炼出来的那股气质还在。
“若姑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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