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董策接下来一句话,险些让方淑蔚把他狠揍一顿。
“更重要的还是咱捡了一千五百两黄金!哎吆,这要我如何搬回去啊?”
羊头面具久久没回过神来,他冷冷的看着中间哪个碗,心里是翻江倒海啊!
输了,就这样输了?与他预想的截然相反,自己怎么就输了呢?江伯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让这人猜中了呢?
羊头面具不知道,但鼠脸面具却很清楚,这根本不是赌,而是比心机,下手快,如果在董策猜第一个碗下面没有时,他就应该过去直接把碗掀开,同时把银子迅速放进去。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董策居然是反过来猜,等他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董策把一麻袋的金子背到背上,虽然搁得悲疼,但心里却一阵清爽,真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这等冤大头啊!
走到羊头面具身边,董策故作左右看了看,而后疑惑道:“怎么只有这些?还有一千两黄金呢?”
“没……没了!”羊头面具声音冰冷道。
“这……”董策惊讶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黑面具男子。
黑面具立即走过来,客气道:“贵客放心。我们会近况帮你把赢来的钱追到手!”
“那好吧,我信你们逍遥宫的信用,记住我住在东庭楼。”说着,董策又对鼠脸面具说道:“那锭银子赏你了。谢谢啊!”
言罢,在鼠脸面具充满杀意的目光中,招呼一声方淑蔚,两人便离开了赌坊。
出门的一路上,不少人都对着董策指指点点。但议论更多的还是羊头面具男子,都在暗笑这家伙的愚蠢!有什么不好商量的,非要赌,现在好了吧,真是佳人未得,钱却散尽!
当董策和方淑蔚往东庭楼走去时,正好见到陆可轩从宫门方向走过来,见到他们回来立即上前刚张口,董策却抢先道:“你没走刚好,这就交给你了。帮我带出去。”说着,便将背后沉甸甸的麻袋递给陆可轩。
陆可轩不知里面是什么,但看着挺沉便用了些力去接住,可却还是低估了袋子的重量,也好在董策没有完全放手,否则真要闪了他的腰。
“什么东西?”陆可轩惊讶的将袋子放到地上,打开一眼,不由傻了!
虽然这里面的金子对于陆可轩而言,也算不上很多,可他哪来的?
董策能来逍遥宫。是陆可轩在明面上把东庭楼的租期和方淑蔚卖给他的,表明了他的实力,故此不用如自己初次来此一样也带着一袋金子,可是他明明记得。董策来之前只带了些银子,那么这笔钱不是抢,就是捡到了!
“回头或许还有一千两,到时候又要麻烦你了!”董策说完,也不过多解释了,继续问道:“这里要禁足到什么时候?”
陆可轩把袋口绑紧。闻言回道:“最迟明日一早。”
“哦,那到时候外面的事情就有劳陆兄帮忙传达了。”董策拱手道。
陆可轩点点头,客气一番后这才背起一袋好几十斤的金子摇头苦笑的往客栈走去。
当董策正准备继续往东庭楼走去时,方淑蔚却拉住了他。
“怎么了?”董策疑惑道。
方淑蔚指了指前面一家丝绸铺,红着脸道:“那个……你若还住客栈,恐惹人怀疑,去那里买床丝被吧!”
董策愣了愣,随后便点点头,笑道:“走吧。”
两人逛了丝绸铺后,却没有直接回去,不是董策不想,而是方淑蔚这丫的非要拉他四处逛。
说起来,这逍遥宫真是店铺如林啊!光是客栈酒肆便有十六家,其余外面有的商铺无一不有,甚至外面没有的里面也有!
而且档次极高,当然也极贵,但对于刚赢了一大笔钱的董策而言,真能算不上什么,不过当他告诉方淑蔚,喜欢什么就买时,这丫头却一直摇头,除了一些必备物品,她只看不买,如此也把她乐得不行。
但看着方淑蔚心情越好,董策内心却越来越沉重了!
从他昨夜调查看来,方牧他们绝对出事了,而照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他!
若是可以,董策真希望上次拒绝了孟峰和周琮的邀请,即便之后董家败了,他也能随便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无牵无挂的了此一生。
而如今,牵挂是越来越多,照这势头下去,很可能走上前世的老路,如此到了最后,自己还会输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别提有了家世,还和一帮亡命徒玩了,一不小心,结果只有痛!
“怎么了?”方淑蔚看到董策盯着她竟然发呆了,一开始她还能红着脸没有揭破,故作不知的看着几件精美的发簪,但是等她把这几根发簪都看腻了,结果董策还没看腻!
“啊?哦……没什么。”董策回过神,看了一眼天色后,便道:“回去吧。”
“嗯!”方淑蔚小鸟依人的跟着董策一同踏上回东庭楼的路。
……
翌日,陆可轩一早便乘船离开了逍遥宫,等他到岸后,先是让车夫送他到了镇江府,然后在转车到了董策告诉他的村子里,这一来一去花了几乎一天时间,等他来到村子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陆员外!您怎么来了?”吴盛看到陆可轩后,是惊讶万分啊。
陆可轩扫了一眼吴盛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吴盛脸上,说道:“董议郎让我传句话。”
“什么话?”吴盛等人都是一惊。
“具体我也不明其意,董议郎就说了两莫名其妙的词,今宵条子、道姑离船。”
众人不由眉头齐皱,吴盛更是干脆道:“陆员外,你该不会那我们开玩笑吧?”(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祸水东引
吴盛正待询问,边上孔梨灿抢先道:“哦,原来如此,有劳陆员外了。”
听到孔梨灿如此说,众人更为疑惑,陆可轩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理解了,又说了一些董策在逍遥宫事情,再询问了他们最近在附近查到的情况,这才告辞离去。
待陆可轩一走,吴盛人等立即围着孔梨灿询问董策那两个词的意思。
孔梨灿面对众人的七嘴八舌,苦笑一声道:“我曾与教主闲聊时,偶然一次方捕快上丨门闹事,当时教主便摇头苦笑说条子上丨门,准没好事,故此我想这条子应该就是捕快的一种称呼,而今宵,便是经削,其意是被刀削过的捕快,由此可见,方总捕他们不是被抓,便是被杀!”
众人都是一惊,难怪他们几天不见捕快回来了,果然是凶多吉少啊!
“那道姑离船又是何意?”钟孝师问道。
“这个更简单了,应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却不知一个意思,而是两个,分别是道姑和离船,离船好理解,应该是准备好离开的船只,方便教主撤退,但道姑……”孔梨灿说到这,眉头不由皱起了。
“我明白了!”吴盛忽然一拍脑袋,道:“上次回去时,我听涂大哥说过太平道最近有道姑下江南,莫非教主说的这个道姑就是她们?”
“哦!还有这事!”孔梨灿一惊,紧接着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哈哈一笑道:“我懂了,教主是想祸水东引啊!”
“这是何意?”众人纷纷好奇道。
孔梨灿却没有直接解释,而后沉思许久,才道:“看来,我等恐怕有事要忙了,二郎,你带几个人速去查逍遥宫最近在哪里劫掠女子,吴领事,劳烦你回金陵向涂堂主打听太平道那几个道姑的情况。钟大哥,船只的事情就交由你们了!”
如果说当今还能和逍遥宫抗衡的,那唯有太平道了!
孔梨灿只要明白了这一点,自然知道董策的打算。只是他没想到这位大教主还真敢做啊!如果一个弄不好,刚刚建立的衍教绝对会毁于一旦!
但如果事成了,那绝对是渔翁得利的局啊!
吴盛等人里面忙活起来,短短三天内,孔梨灿想要得到的讯息已经全部掌握。随后他便开始计划如何行事。
十二月二十,已经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雪,让金陵府百姓足不出户,连艺苑生意也受到严重影响,不过戏票依旧卖得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戏堂里多了许多竹筒,而这竹筒里竟会喷出热气,这是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为此许多人想要询问,但艺苑的人都称东家不在。无法做主。
在戏堂里能舒舒服服的看完一场戏,而普通百姓家也有炭火取暖,可被雷雨季水患导致家破人亡的灾民们就没这么好了,虽说太平道南下救济了他们,给予他们食物,也搭建棚子草屋供其居住,可是取暖问题却始终无法解决,并且随着时间拖移,坐吃山空的情况越来越明显,不仅一日没了三顿。而且还越来越稀,很明显是太平道后力不足的情况所致!
但是信奉太平道的人依然只多不少,男人帮着他们搭建庙宇,女人则洗衣做饭。老人天天在家里烧香,当然这香也是太平道赠送的,拜的也是太平道道祖张角,至于小孩,如今多数是成为了太平道的弟子,由此可见。这一次太平道是铁了心要在江南站稳脚跟了!
位于金陵之南十里外的一处村庄中,三名身穿太平道道服的道姑红着眼睛,看着被大雪压塌的茅屋,都是伤感无比。
这处村子是太平道出资建的,里面一百多户都是水患后的灾民,原本大家都认为能支撑到明年,可是谁也没想到先被连日冬雨侵袭,再被大雪一压,村中九成屋子几乎全塌了!
“先把东西先分给大家吧。”青静伤感一叹道。
青静说完,立即便有两名道姑和十几位道士把车上物质搬下来分发下去。
上百户村名顿时集中过来,对青静等人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正在此地忙着领取物质时,不远处的几棵树间,张大贵冲着人群中的三名道姑努努嘴,道:“这三名道姑,为首的道号青静,左边是青韵,右边是青碧,此三女乃是太平道正虚子的弟子,也是这次下江南十多位道姑中最漂亮的三女!”
张大贵一旁,钟孝师和钟孝义两人对视一眼,前者开口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好啊!”
“大哥说什么呢,既然我们都选择跟随教主,岂能违命!”钟孝义出言道。
对于道德观念,钟孝义不如钟孝师,对他而言,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就成,况且若真的惹到他们,即便杀人放火又如何?上次钟家村还不是遇到这样的遭遇,有些事情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去做了!
“可是她们毕竟也是在帮助灾民的啊!”钟孝师还有些挣扎。
钟孝义正要再次劝说,张大贵已经抢先一步道:“看来你们跟随教主的决心还不够啊!而且许多事情也只会看表面,如若不是太平道要在左边山上修道观,此地村庄根本不存在,而这里的灾民也绝对会被朝廷安排士族或者豪商大户接收,他们也不会沦落到此等窘境了,只是太平道势大,他们要人,没几个敢抢的,连咱们教主也不得不停止收留灾民,你也不想想,跟随教主的灾民如今过得如何!而跟随太平道的呢?”
听张大贵这番话后,钟孝师良心果然放松了许多。
“所以,凡事都要顾到大局,牺牲她们三个,也不是说让她们送死,只不过是一个引子,把太平道的怒火烧向逍遥宫,那便能救出成百上千的无辜女子,此乃大功德啊!”张大贵再次忽悠道。
“是啊,是啊,大贵哥说得对,大哥咱们就干了吧!”钟孝义也附合道。
这张大贵和钟孝义,其实就一个性子,只要不是他们亲自动手杀人放火,根本不会担心良心不安,而钟孝师则与涂平有些相似,都是老实本分的主,忽然让他劫掠女子,而且还是帮助灾民的道姑,他还真的无法安心下手啊!
但如今能用得上的也就他们了,否则张大贵绝对不会待他们过来。
一番挣扎过后,钟孝师终于点头道:“那就干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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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正虚子的怒火
与张大贵这边不同,林潮做起事来可要干脆许多了,连同跟着他的钟孝六也格外蛮力,丝毫没有内疚的心思,直接把一个被迷晕的貌美道姑五花大绑,然后麻袋一套,便对着林潮道:“林师兄,装好了,下面呢?”
“有劳钟师兄了,下面就等吴师兄回来吧。”
林潮和钟孝六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喜欢图新鲜,都认为既然入教了,就应该以师兄相称,让外人听到了也气派些。
不过钟孝六却不是和林潮他们一个堂口的,林潮的堂口是董策当日随口说的天眼堂,不过后来被正是命名为天目堂,负责监视,属于外堂。
这外堂除了他们,还有涂平的九流堂,负责情报,钟孝师的行堂,负责运送货物。
而内堂则是艺苑三大堂,分别是戏堂、奇幻堂和卫堂。
如今内堂已经越来越完善,涂平的九流堂因为被董策亲自打理过一阵,早已成型,天目堂也在张大贵用心建立下,已经有了些规模,唯独钟家村的这一派建立的行堂,也一个落脚的堂口还没有,不过都处于在建,明年开始他们便要负责金陵和姑苏两地的商品运送了。
但是,对于董策的吩咐,不论那个堂都要出力,全因没有一个专干背地里下刀子事的正式暗堂!
当吴盛来到两人身边,看到钟孝六身旁的麻袋后,点了点头抱拳道:“二位师兄,那些道士发现人丢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三个小年轻立即把麻袋扛到车里,然后吴盛驾车火速离开。
半天之后,孔梨灿看着五个麻袋,微微一笑道:“很好,接下来就是调包了,大郎,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邬大郎拱手道:“二郎那边传回消息,逍遥宫有一批人正从沪州赶过来。最快也要明日午时才能到镇江府!”
“很好,就在镇江府下手!”
“可是在镇江府要如何下手啊?”吴盛皱眉道。
孔梨灿笑道:“此事就交由张堂主吧!”
一旁张大贵立即一笑,拿出一个药包道:“嘿嘿,此事我早已和孔大商量过了。放心吧,只要人一到,有的是时间给你们调包!”
一众人顿时都奸诈的笑了起来,看的钟孝师汗颜无比,可是等他发现亲弟钟孝义和堂弟钟孝六也是一脸奸笑后。不由一阵毛骨悚然,心想在和这帮家伙混下去,老子非得变成小人不可了!
钟孝师还是比较喜欢和涂平与朱大山接触,三人也经常喝酒,并且聊的也是一些如何管理好手下的问题,但是这跟着这一帮家伙,不是猜测揣摩教主的心思和用意,就是天天研究怎么跟踪,怎样用计,然后就是四处跑。跟人屁股后,让钟孝师很是郁闷,只能期望自己的行堂早点成立吧。
翌日,镇江府,距离大江码头不远的一处宅院内,几个汉子在这大冬天里,居然还能满头大汗,但却不是因为劳累所致,而是一个个撅起屁股,抱着肚子。挥着拳头敲打茅房的门。
“快点啊!在不出来,我就忍不住了!”
“急什么啊,拉得正爽呢,再等等。”
“他娘的。今天是谁买的饭菜?肯定不干净啊!”
“好像是老五买的!”
“老五,你他娘的怎么办事的?”
“与我无关啊,我也是受害者啊,都是那酒家……哎吆,快开门吧!憋不住啦!”
便在这些人忙着抢茅房的时候,张大贵等人都在偷偷翻墙入院!
与此同时。金陵太平玄青观,白眉道人正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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