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雄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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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雄隼-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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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那你就讲给我听听吧!”卢剑温婉一笑,表示感兴趣。

    “卢大哥,虽然我的根在草原,但也是在城里长大的。高中毕业后就上了大学,学的是舞蹈专业,去年秋天才毕业,刚被分配到一了所职业中学当舞蹈老师,呵呵呵!”托娅含羞涩涩像作简历。

    卢剑停下脚步,回头刮目相看,赞叹道:“哦,是大学生,了不起,了不起啊!我最羡慕你们这些上过大学的人了,有知识有教养,哪像我们这些当兵出身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其实,我很喜欢当兵出生身的人,直爽干练,更何况像你这样,武艺高强,相貌堂堂……”说到这里,托娅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话太直白,不禁耳热脸燥,便话锋一转,“卢大哥,明天你们真的要去捡奇石吗?”

    “其实,我并不多感兴趣,只是我的那位小兄弟对此挺着迷的。呵呵,既然大老远来了,去就去呗,总不能让他太失望吧!”卢剑淡然一笑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给你们带路!”

    “你不怕耽误了工作?若是太忙,你就别去了,我知道在什么方向,肯定能找到的。”

    “没关系!刚分配工作,还没担课呢。再说了,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原打算过来看一眼,然后就到牧区看看我爷爷奶奶,没想到你们来了。”托娅婉转说道,“既然你们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我怎能不作陪呢?”

    “那就太谢谢你了!”卢剑不好意思笑了笑,便翘首四处张望了起来,疑惑道,“托娅,他们那几个人去哪儿了?怎么连个影儿也看不到呢?”

    托娅沉吟了片刻,嫣然笑道:“我忘告你了。刚才有一伙人进沙漠里边去了,他们不放心就过去看看,也为醒醒酒嘛!”

    卢剑心头一颤,甚是讶异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早告我呢?让我也跟他们一起去啊!”

    托娅坦然笑笑安慰道:“没事的,他们只是过去看看。”顿了顿又寻思道,“出去有一段光景了,我想他们也该回来了。”

    卢剑埋怨道,““我说托娅,你也太疏忽了,他们都喝了那么多酒,你应该拦住他们才对!谁知那是一伙什么人呢,万一是杜天应的人,他们会不会打起架来呢……”

    托娅不以为然笑道:“谁是杜天应啊?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敢怎么着啊?卢大哥,你就尽管放心好了,这几个人啊,喝了酒就爱乱窜,说不准在沙地上又睡着了,呵呵呵!”

    “那不行,咱们得赶紧出去找找他们!”卢剑神色显得有点不安,便迈开大步往回返。

    卢剑走得如此之快,托娅一路小跑般才勉强赶上他的进度。到了蒙古包跟前,见他张罗着发动汽车,便气喘吁吁地阻拦道:“卢大哥,你也喝了不少酒,怎么能开得了车呢?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卢剑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日头,沉吟道:“他们出去少说也有三四个小时了,现在还不回来,万一真的有事呢?不赶紧去找找还等什么呢?”

    托娅哑口无言,也就只好点头同意了:“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吧!”

    “好吧,赶快上车!”卢剑说着就发动了汽车,随着一阵隆隆马达声响,汽车沿着来时的路线飞速驶离了蒙古包。

    到达那个豁口时,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天边,像只巨大的探照灯,将一束束强烈的光线直直投射了进来,刺得二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路面阴影斑斑驳驳显得极不平坦,因此,托娅的心始终高高悬着,捏着一把汗,生怕汽车颠覆或是搁浅了,直到看见了那座灵头,地面也越来越平坦坚实了起来,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汽车抵达了山的脚下,便放慢了速度,然后又围着山脚转了一圈,但见周围的沙洲上除了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阴影,始终见不到他们的踪影。

    卢剑似乎有点躁动起来,停下车神色慌张的问道:“你能断定他们就是来这里了吗?”

    “是啊,我大哥亲口跟我说的,而且我亲眼看着他们就是朝这个方向去了。。。。。。他们会不会抄小道回去了呢?”托娅似乎也有点紧张了,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我阻拦了,可他们就是不听,真是的。。。。。。真是没事找事,多让人操心呢。。。。。。”

    卢剑思忖了一会儿,便从车上拿来了望远镜道:“他们能去哪儿了呢?走,咱们上山望一望。”

    于是,二人便急匆匆沿着山坡奋力爬了上去。到了山顶,卢剑便举起望远镜四处望了起来。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大漠又恢复了它本来的面貌,没有了光影的干扰,远处近处所有的物体一目了然,在望远镜的镜头里有触手可及之感。

    就这样,卢剑慢慢转动方向,拉网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在望远镜再次指向西面的时候,他突然瞪大眼睛惊呼了起来。
………………………………

第十九章 义愤填膺

    “托娅,你看沙沟里那是什么?”卢剑惊呼道。

    托娅接过望远镜顺着卢剑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讶异道:“是啊,就是几个人!他们好像都躺着,可是看不见身边有骆驼啊……”

    “除了他们,谁还会到这里来?那伙人也不可能睡在那儿吧?骆驼会不会跑到别处去了呢?”卢剑一脸疑云接过望远镜又看了看,思索道,“看样子离这儿也就三四里远……托娅,咱们过去看看,管他们是谁呢,即便是游人迷路了,也该把他们领出来啊……”

    说着,二人便赶紧下了山,发动汽车朝那边驶去。走出不远,地面上的沙子就越来越多了起来,接近沙沟的时候,沙子竟然如此之厚,几乎没过了半个轮胎。

    “卢大哥,把车就停这儿吧,小心进去出不来,咱们走着过去看看。”托娅担心道。

    卢剑斟酌了一下,感觉不远了,依稀看到了那几个人,便停了下来。二人跳下车,观察了一下,但见周围的沙地上散满了深深浅浅的牲畜或人的脚印,一直朝沙沟延伸了过去,不禁犯了嘀咕,一种不祥的预兆笼罩在心头。于是,他们满脸忧郁深一脚浅一脚,顺着这乱糟糟的足迹急匆匆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他们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沙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个人,只见他们满身满脸覆盖着厚厚的沙土,看不清了本来的面目,只是蜷缩着身子,哼哼呀呀呻吟着……很显然,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打斗,凭直觉就能认得出,这不是哈斯勒兄弟们还能是谁呢?于是,卢剑冲着他们轻声喊道:“哈斯勒大哥,哈斯勒大哥,是你们吗?”

    见没有回应。

    卢剑抬高嗓门又喊了一遍。

    “是,是我们!卢兄弟,托娅,你们终于来了……”很快,有一个人挣扎着抬起头,沙哑着声音弱声回答。

    “哈斯勒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说啊!”卢剑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急切的问道。

    哈斯勒唾了唾嘴里的沙子,断断续续说道:“那伙人……要破坏我家宗祠……我们去阻拦,他们就把我们痛打了一顿……然后……然后就把我们扔到了这里……把骆驼也牵走了……”

    “他们是什么人啊?朝那个方向去了?”

    “他们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像是南方人……朝西去了……”哈斯勒指了指沙地上留下的足迹颤声道。

    二人赶紧又把其他人都扶了起来,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痛苦不堪的狼狈相,卢剑神情凝重,心中隐隐作痛,便愣起了神。

    那些人如果真是讲着南方话,肯定就是杜天应的人了,他们好狠毒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是要去寻找那批财宝不成?想到这,他不由得怒火在胸中燃烧,肩膀一耸一耸,牙咬得嘎吱直响,心里暗暗发誓道:“杜天应啊杜天应,这口气不出,我誓不为人!”

    大家东倒西歪坐在沙地上,沉默了许久,待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便挣扎着站起身,开始清理身上的沙土。

    感觉到他们身体并无大碍,卢剑的心里也就踏实了下来,苦笑道:“哈斯勒大哥,你们都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不听劝阻呢?为什么不叫醒我,让我也跟你们一起过来呢?若是我在场的话,也许你们就打不起来,即便打起来,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啊!”

    哈斯勒上气不接下气沮丧道:“卢兄弟,其实我们就是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他们在山上胡作非为!他们有二十多个人呢,个个训练有素,你就是在场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压根也没准备过来打架,什么也没带,赤手空拳的,可他们手里都操着大棒,蛮横无理,不由分说就把我们狠狠打了一顿……”

    卢剑愤然道:“他们凭什么还要把骆驼拉走呢?这分明就是一伙土匪嘛!”

    哈斯勒惨然笑道:“唉!哪里顾得上骆驼呢,没被打死就谢天谢地了!若是遇上大风天气,我们肯定就被活埋了!”

    “那不行,咱们不能就这样忍了!”卢剑望着西边依稀可见的一串足迹,忿然道,“他们肯定还要往回返,无论如何也得出了这口恶气啊!”

    “卢兄弟,我看咱们还是回吧,也许他们今天不回来了,即便回来,我们这些人也上不了手,若是再打了起来,你一个人怎能对付他们那么多人呢?弄不好汽车也得被他们抢了去!”

    卢剑心绪依然难平,犹豫了一会儿,看看天色越来越暗了下来,便无奈的咬咬牙道:“那好吧,我把你们先送回去再说……”说毕,便朝汽车走去。

    不一会儿,汽车就开了过来,二人把他们一个个搀扶着上了汽车,就开始往回赶路了。

    回到了蒙古包,卢剑把他们安顿下来,又安慰了一下瑟瑟发抖的海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各位,咱们已经是生死兄弟了,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我要在路上把他们截住,最起码得把骆驼要回来啊!”

    “卢兄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这黑天半夜的,你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如何交代啊!”大伙异口同声恳求道,“不就是六匹骆驼吗?我们哥几个多数是牧民,牛羊满圈骡马成群,是不在乎的,你千万不能去啊!”

    “你们不在乎,可我很在乎!一味的忍让,今天把你打伤,抢你六匹骆驼,明天说不准还会把你打死,不知会抢你什么东西!”卢剑耐心说服道,“你们也看到了,实话对你们说,我是特种兵出身,若是动起真格的,别说二十来个,就是再多点,他们也不见得能打得过我,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哈斯勒叹口气央求道:“兄弟,我看咱们揉揉肚子就算了,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了,那样对谁都不好,你就听我们的吧!我们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并无大碍,养上一阵子就没事了。”

    卢剑满腔怒火,感觉心里很堵得慌,便大口喘着气,一屁股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

第二十章 迷雾重重

    沉默了一会儿,哈斯勒叹声道:“本打算晚上咱们到后面的草地上,生起篝火,烤上羊肉,一面喝酒,一面唱歌跳舞,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全被打乱了,真是扫兴啊!”

    “行了,就不要为这事想不开了!”卢剑淡然一笑安慰道,“中午喝了那么多酒,吃了那么多肉,肚子依然饱饱的,还喝什么酒呢?依我看,咱们坐下来边喝茶边聊,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唉,只能如此了,日后一定补上!托娅,你去再熬上几壶茶,挑几块肉来!弟兄们,别愁眉苦脸了,都坐过来吧!”哈斯勒脸上勉强流露着凄苦的微笑,拖着酸痛的身体,把桌凳往好摆了摆,招呼大伙围坐在了一起。

    弟兄几个虽然浑身剧痛,但心情总算恢复了些许,强装笑脸,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巴特哀声道:“这么多年了,我们什么人都见过,可从来没见过这样一群蛮横无理,心狠手辣的家伙。”

    卢剑打趣道:“是啊,就算咱们倒霉!不过,你们的功夫的确有待提高,你看看,一个个体魄强健,貌似威猛,打起架来却笨手笨脚,当初我若是放开手脚,你们会更惨!”

    众人不禁一脸愧色,垂头笑而不语了,只有巴依拉心服诚悦道:“卢兄弟言之有理,我们的功夫真是太差了,需要好好练一练啊,要不然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呢?唉!只可惜,我们没能有一个像卢兄弟这样的好教练!”

    “好啊,那我就当你们的教练,不出三个月,保证让你们个个武艺高强,一个人对付三五个不成问题!”

    就这样,大家一面喝茶,一面说笑着,凝重的氛围很快就变得轻松了起来,刚才的不愉快也似乎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卢剑貌似大大咧咧,心里却想的很多,依然疑虑重重,总感觉被一种神秘的气氛包围着,好像哈斯勒兄弟依旧对自己不够信任,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秘密在瞒着自己。他们家族的宗祠到底在山的什么地方?为什么对外面来的人如此敏感?这其中必有蹊跷!

    带着这样的疑问,卢剑有意识把话题一转,婉转问道:“哈斯勒大哥,那伙人把你家宗祠破坏得很严重吗?”

    “没有。在他们动手之前,就被我们给阻止了。”哈斯勒眨巴着红肿的眼说道,“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能找到,或者说我家宗祠根本就不在山上,而是在我们心中。”

    “呃?此话怎讲?”卢剑不禁一怔。

    “事实上,那山只是当作祖先以及那几百个冤魂的安息地来祭奠膜拜,也只是个象征而已!灵位是竖立在我们的心里,他们当然是破坏不了的!”哈斯勒含糊其辞解释道。

    卢剑佯作恍然大悟唔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们何必要如此警戒!若是好人到此,自然会产生敬意,若是坏人就会感到畏惧,正所谓邪不压正。”

    哈斯勒沉吟道:“可以这样说。只是祖先的灵魂需要清静,不喜欢别人的打扰!不过,我突然想通了,正像你说的,此乃国之疆土,非我家私有,我们那样做也未免太霸道了,随他们去吧!”

    “当然,知情者都会尊重你们的信仰和忌讳。”卢剑说着,顿了顿又问道,“哈斯勒大哥,过了那座山,就进入到大漠深处了吗?到底里边是个什么样子?”

    “实话说,我们谁也没进去过。你可能听说了,关于大漠深处有很多传说,说是有一个魔幻迷宫,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除非……”说到这里,哈斯勒好像有什么顾虑,便欲言又止了。

    “那些人会不会铤而走险走进去呢?”卢剑接着问道。

    “我想不可能,再说他们是找不到的,除非……也许他们会在附近寻得一块地方安营扎寨,若是那样的话,我们这儿就不得安宁了!”哈斯勒忧心忡忡道。

    “他们为什么会去那儿安营扎寨呢?”卢剑不解问道。

    “总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人盯上了那里,也盯上了我们……”哈斯勒神色颇为忌惮。

    卢剑越听越感到糊涂和困惑,但见哈斯勒总是闪烁其词,吞吞吐吐,就没再追问下去。看看天色已晚,就只好说服大家早早休息。

    卢剑和海明依旧在车上休息,但睡了几乎一个下午,二人已经没有了一点睡意。海明显得甚是沮丧和失望,毋庸置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找奇石的事肯定是泡汤了,于是便说服卢剑少惹是非赶紧回去。

    卢剑则一肚子怒气未消,总想替哈斯勒兄弟把事情摆平,讨回公道,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难于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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