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就要离开看到田地里的景象,“你那田地里的白布都是做什么?”
“臣闲着没事胡闹玩着呢。”顾青说着。
“胡闹?哼!”李二甩了甩衣袖离开。
直到看着李二的车驾离开,顾青几人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胖子,你家父皇这是在敲打我吗?”
“还用问?”李泰也说道,“你都多少时间没有去当值了,有你这么做官的吗?”
顾青拿出茶叶卷烟一人一根抽了起来,茶叶做卷烟这个做法也是以前偶尔在一些资料上就有看到过只是劲头差了一些,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胖子,那琉璃送给你父皇,你父皇什么反应。”顾青说着。
“我也看不明白,应该是嫌弃吧。”李泰说着,“你要不给父皇送一些钱过去,说不定我父皇会高兴可能还会答应你辞官,其实宫中的用度也挺紧张的。”
“送钱?”顾青声声冷笑,“想的美!”
深吸一口烟,房遗直说道,“我明年开春大婚。”
“我家老父亲也在给我瞅媳妇呢。”程处默说道,“我愁着呢,你们给我想想办法,我家老爷子看上了孔颖达的孙女。”
“哈哈哈!”李泰忍不住笑出声,“你们程家大老粗看上了书香世家,真是孽缘呐。”
“的确有些不太对。”房遗直也说道。
“都别笑,赶紧想想法子。”程处默说着,“我不能对不起芸儿,怎么才能让我家老爷子打消这个念头。”
“你和那彪悍女子还八竿子打不着呢,什么叫对不起人家。”顾青说着,“照我看呀,你还是带着芸儿私奔吧。”
“这个主意好!”程处默点头。
“好个屁!”李泰说着抽着卷烟,“怕是你爹带着卫府的大军把你活抓回去。”
“那要咋办嘛!”程处默颓废着。
“孔家的孙女肯定是看不上你的。”顾青说道,“你别愁了,这门亲事成不了,你赶紧和你的那位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你家老爷子就会改变主意。”
“对了!”程处默又说道,“你上次卖琉璃我家老爷子就知道了,你这里还有吗?”
“没了,都卖完了。”顾青说道。
“你赶紧做一些出来。”程处默说道。
“为啥?物以稀为贵,琉璃都烂大街了,就不值钱了。”顾青说道,“再说了琉璃是这么好做的吗?”
程处默一脸凝重:“我爹这几日一直再磨他的三板斧。”
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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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是三个月,当苍茫的白色落在大地之上,隆冬时节已经到了,孔颖达这些日子干脆与孙思邈住在了道观里,大雪天长安书舍两头跑太麻烦,再说国子监的学子也大部分在了书舍。
隆冬时节,顾青的道观中多了一抹绿色,一地的蔬菜早就已经长成,村民们看着这些蔬菜都很惊讶,大冬天真的种出菜了。
蔬菜种的不多,一开始顾青也只是抱着实验的想法,如今种出来来年就可以规模的种,分给村子里的百姓一些,托人给长安城的叔伯国公们也送去一些。
几日后的朝会上,李二将宫中的一些留下来的蔬菜分给了国公大臣们,冬日里的蔬菜难得,准备接受群臣谢恩的目光却看到程咬金拿着干瘪发黄的菜一脸嫌弃。
回到甘露殿经过王钦的禀报,李二这才明白,“这小子送了这么多家国公唯独忘了朕是吗?他有新鲜的菜难怪程咬金一脸嫌弃!”
长孙皇后笑眯眯而来,“陛下,青雀这个孩子送来了很多新鲜的菜,说是顾青送来的,倒也新鲜的紧。”
“顾青是送给青雀的还是朕的。”李二面色不好问道。
长孙皇后明白了李二的话苦笑,“是送给陛下也是送给青雀的吧,这小子真是的送个东西也这么含糊。”
“朕就这么不让他待见吗?”李二黑着脸,好想把顾青给抓起来,把这小子肚子里的货全部挖出来之后剁吧剁吧吃了!怎么一想到那小子贼兮兮的脸心里就来气!
程府
程咬金回家到看着眼前的一排琉璃个个晶莹剔透心中舒坦,“这小子真是原来越滑头了,那日卖的做工都比这些好。”
程处默递上一个酒杯,“爹,这酒杯模样奇怪,顾青说什么是高脚杯,还说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倒是挺有意境的,这小子还说用这酒杯喝葡萄酿会更有风味。”
“喝甚葡萄酿。”程咬金悠哉说着,“当然还是我程家烈酒。”
“父亲,那孔颖达老夫子与我们的婚事怎么样了?”程处默看自己父亲高兴说道,“我看那孔颖达的孙女看不上孩儿,要不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程咬金大嗓门说着,“好事多磨,说不定那孔颖达的孙女看上你了呢?怎么这么没出息!妄自菲薄!”
“爹,妄自菲薄不是这么用的。”程处默说。
………………………………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阎立本(一)
看来自己的家中老爹是不会轻易答应解除这门亲事了,程处默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走到了小酒楼,看着芸儿正在忙活走进其中,“芸儿我来帮你洗碗。”
芸儿推开程处默,“你去把后院的木柴砍了,把地打扫一下!客人的坐的桌子也收拾一下。”
“好!”程处默说着,“碗也我来洗吧。”
“离碗远点!”芸儿紧张喝道,“已经没有几个碗可以给你摔了,做事大手大脚,给我砍柴去。”
“好咧!”程处默笑呵呵走向后院。
长安另一边长孙无忌看着眼前的琉璃笔,想到了远在玉门关的长孙冲,心中沉重到现在长孙冲连一份家书都没有,对身边的下人说道,“派人去查查,那小子在玉门关如何了。”
“是!”小人回答。
看着眼前一片的雪白苍茫大地,长孙无忌对长孙冲还是牵挂的,不管这小子怎么样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想到这小子做的事情,长孙无忌就使劲咳嗽着,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这一天道观里和以往一样的宁静,路过道观外的村中民妇对这位新进的县子纷纷议论,“听说当今皇帝与我们的县子一起洗澡呢,可了不得!”
妇女甲说道,“可不咋滴,我还听说和县子打交道都是一些国公王爷。”
“可惜了!到现在还是没有孩子。”妇女乙说道。
“可惜了,多好的年轻人啊,据说都十六岁已经成婚一年多了,还是没有子嗣,也不知道为何不收一房妾室。”
几个妇女对道观很崇敬,但是心中开始为顾青的终生大事发愁,可谓是民心所向,顾青关心着乡里,乡里却在关心着顾青的妻妾。
将作少监阎立本来到了这里,看着这座新奇的建筑物心中奇怪,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房子,对门房说道,“我乃阎立本,奉陛下之命前来见蒲山县子。”
下人急忙忙去禀报,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家主如今身体不适不见客。”
“他不见我!”阎立本讶异。
“家主身体不适。”下人重复道。
据说顾青是个死要钱的,阎立本笑着拿出几文钱,“还请再去禀报一下。”
下人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说道:“家主心情不好,还是不见客。”
“你!”阎立本嘴角一阵抽搐,摸着浑身上下也没多少钱,自己也是生活拮据靠着朝中的月俸过日子。
“还请慢走。”下人笑眯眯说道。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阎立本说着。
“家主说了要以微笑示人,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说着,“小人范健,还请这位客人慢走,雪天路滑走路低着点头。”
家中,顾青的感冒好了大半,正躺在躺椅上发呆,躺椅上铺着厚重又不知名的兽皮很暖和,一动不想动,武媚一旁沏茶,“夫君真的不去见阎立本吗?”
“这个阎立本到底是做什么的?”顾青疑惑着,李二说他是一个大匠。
武媚低语说着,“妾身很早以前都听家中老父亲说过,这个阎立本一家三父子,不论是建房,画物,木匠都是一等一的巨匠世家,据说因为这个大明宫,阎立本还被任命为将作大匠。”
“大明宫!”顾青坐起身,“龙首原的大明宫。”
“嗯!”武媚低声点头,“只是如今大明宫还在建造中,是当今陛下给太上皇住的,还未建好,而且朝中反对的声音也不少,陛下也不会太过重用民力,所以造的很慢。”
“巨匠!大匠!”顾青急忙起身,“娘的!人才啊。”
武媚刚捧起茶顾青便跑了出去,无奈摇头自己喝下一口热茶。
走出屋子顾青急忙披上大衣,对范健问道“人呢,阎立本人呢?”
“刚走,不过半个时辰。”范健小声说道。
顾青赶忙加快脚步追上,远远就看见阎立本落魄的背影喊道,“等等!阎少监等等!”
阎立本回头看去是顾青,“你怎么……”
“失礼了失礼了。”顾青说道。
“你不是今日不见客吗?”阎立本一脸郁闷。
“家中下人不懂事。”顾青急忙解释着。
阎立本一阵叹息在冷空气化作一团浓雾,“陛下让老夫来与你商量一件关于火器机括的事情。”
“那件事啊……”顾青悠悠说道,“这个不急,咱们先逛逛村子,这村子的民风彪悍甚是不错。”
阎立本:“民风彪悍?”
“不对!民风淳朴。”顾青满脸的干笑,“在下那日教孩子们造了一个大水车还望阎少监掌眼。”
“水车?水车又甚好看。”阎立本说道,“我们赶紧把机括的章程立下来。”
“先看看在说嘛。”顾青贼兮兮笑着,拉着阎立本走向巨大的水车,如今的水车已经不再动了,要等到明年农忙的时候再用。
“如此大的水车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阎立本说着,“此物是孩子们与你做的。”
“确切的说是在下设计,孩子们动手做的,做工有些粗糙。”顾青赔笑着。
“确实粗糙。”阎立本嫌弃的看着水车的做工。
“……”顾青心中不乐意了这家伙就驴下坡还真嫌弃了,会不会聊天。
看着水车的构造,阎立本又好奇那些轴承之间的联系,脑海中推演着水车的运作抚须说道,“四两拨千斤!倒是奇巧。”
“那是!”顾青介绍道,“我打算把这个做法普及到大唐,百姓们少些劳苦。”
“嗯!”阎立本点头,“你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顾青笑脸僵硬还有些发黑,自己的名声在长安已经这么臭了!改日叫和尚去探探到底什么人在造谣自己,嗯!绝不姑息。
“你想什么呢?”阎立本见顾青沉思的模样。
“没想啥。”顾青赔着笑脸带着阎立本来到跷跷板边上,“阎少监,这是跷跷板,也是孩子们做的。”
“哦?”阎立本看着跷跷板出奇,“此物是用来做什么的?”
“用来玩的。”顾青不假思索。
阎立本严肃说着,“像水车这种有利于百姓的东西可以多做一些,至于这种跷跷板的玩物不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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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又挖人!阎立本(二)
“阎少监,其实这个跷跷板除了玩还有大学问。”顾青急忙说道,“你看这个长度与受力相关,这个叫做杠杆。”
“我老夫自然懂这个!”阎立本说道,“如今看也看完了,也该说说新火器机括的事情了吧。”
“其实这个还有一个书舍。”顾青带着阎立本走向小书舍,如今的孔颖达刚刚下课。
阎立本急忙行礼:“晚辈见过老夫子。”
“呵呵呵……”孔颖达笑着心情不错,“你来这书舍教书?前有李淳风又有你。”
“其实晚辈不是来教书的。”阎立本低语道,“陛下让晚辈来与顾青商讨新火器的事宜。”
“原来是这样。”孔颖达心中了然,对顾青的意思已经明白了大概,“这个书舍做的挺好,你不妨多看看。”
“是!”阎立本躬身行礼说,之前只是对孔颖达来书舍教书只是道听途说,没想到是真的又看到书舍旁的诗句,不禁念道,“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心中思索阎立本说,“这句子倒是有几分淡洒脱,排词措句都非常不错,只不过挂在书舍这种地方总是不合适。”
“我喜欢!”顾青满不在乎,书舍是我成立,书舍是我花钱盖的,也是我一手挖来的老师!
“也罢。”阎立本挥挥衣袖,“顾青你的名声老夫不止一次听说过了,当初成了房玄龄的学生,就知道了你,一身才华却做了武将,一身的智谋却又好吃懒做,一身的医术却从不开诊,大好少年是个死要钱的,好的本事你都有坏的毛病也一身,坊间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怪人,奇人。”
“其实在下也是挺纠结的。”顾青点头说道“为什么有人说着好话,又一边来贬低我!人啊,多么矛盾的生物。”
“魏王殿下与小女成婚之日老夫也见过你。”阎立本转过身又说道,“当日只是匆匆一眼,今日窥得真容实在是上天不长眼,如此好的本事怎么都落得你这么一个人身上。”
“……”
好想揍他一顿,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这样说,杨胜呢?去哪儿了?我要揍人!
阎立本看书舍里那些稀奇的课桌又说道,“你对新火器的事情一推再推,此番苦心带着老夫转悠可是为了让老夫来你的书舍教这些孩子作匠?”
“不瞒阎少监。”顾青行礼说道,“在下确实先要阎少监来书舍教书。”
“你是魏王的好友,小女嫁与魏王,你若是想要老夫来教孩子们,何必此番周折。”阎立本苦心说道,“你直说便是,你开书舍是为了造福大唐学子,只是为了小女,碍于魏王殿下老夫答应便是。”
“这就答应了?”顾青讶异,节操呢?风骨呢?
“不过老夫有一个规矩!”阎立本接着说道,“我们阎家的本事一直都是传于嫡系,老夫可以教授孩子们最最基本的,但是在这之后老夫也不会教授太多。”
只要人肯来就好,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磨,就不信你就这巨匠的本事挖不出来,老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心里想着顾青连忙点头,“如此便好。”
冬日里的风很刺骨,阎立本又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新火器的事情了吧。”
“可以。”顾青与阎立本来到家中,关上门一间房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顾青说着,“炸药是靠火线燃烧来引爆,这个新火器是不需要火线而是触发引爆。”
“是何道理?”阎立本疑惑。
顾青又说道,“这个新火器有一个叫做地雷的叫法,难就难在它的触发性,因为没了火烧去引爆,它的触发性就是核心。”
“陛下交代过县子不能与老夫说太多。”阎立本说着,“县子若是告诉老夫完整的地雷制造之法,老夫怕是……”
“怕是脑袋搬家?”
“嗯!”阎立本尴尬点头,“县子只要告诉在下这个地雷的机括就行,那些能说那些不能说县子自己把握便好。”
顾青心中思量,要是自己把地雷的完整制造之法告诉他,那这家伙不就死定了?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算了,自己个阎立本没什么仇怨,况且这家伙还得答应了来书舍教书,心中想着说道,“其实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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