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是绑在一起的,起码在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这条路上,如果没有了她,她又怎么走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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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3 小巷死尸
973 小巷死尸
乔任梁坐在办公室里,脸色很难看。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秘书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犹豫了一下,悄声提醒:“书记,已经七点多了。”
乔任梁没动,也没说话,像是没听到一样。秘书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是尴尬。
幸好,乔任梁并没有让这种尴尬持续很久。很快,他就回过了头,看着秘书,面无表情地吩咐:“去通知一下,马上召开会议。”
秘书有些不确定,又确认了一遍:“是常委会议吗”
乔任梁点头。秘书又问:“议题是什么”
乔任梁想了一下,说:“永州市的领导班子问题。”
秘书领命去了,转身关了门出去。乔任梁低头看着桌上那份文件,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份文件是白其安给他的。白其安这是个老狐狸,文件给了他,却不告诉他这文件里的信息是哪里来的,可靠不可靠。这相当于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为什么,因为主角是梁建。
白其安一定是知道自己十分迫切地想将梁建换掉。是他在对待梁建的问题上,表现得太明显了吗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胡小英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好跟梁建通完电话没多久。她的消息是于何勤那边来的。她没想到乔任梁会这么快就有动作,但转念一想刚才梁建说的,这未必是件坏事。她关了灯,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她总是喜欢在黑暗中思考事情,黑暗会让她的头脑格外的思路清晰。
九点半差三分钟,漆黑的永安巷内,毕望坐在一户锁着门的老房子门口台阶上,手里拿着手机犹豫不决。
逃出来之前,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出来之后去自首。可等到真的自由之后,他忽然就不那么想了。既然已经自由,为什么还要去自首以后天高海阔随他往哪里去,虽然少了二十万,但他其实还是藏着点私房钱的。只不过想拿到有点麻烦。
毕望坐在那里,犹豫不决。
梁建接到郎朋的电话时候,快十点钟了。他正在跟王世根通电话,上次他借着扫黄的名头,给了王世根需要的一切,可事情进行了这好几天一直没什么大收获,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东边不亮西边亮了王世根扫黄扫出了大事
王世根这些年在刑警队一直坐冷板凳也算是磨砺了自己的性格,相比于当年的风风火火,如今的他沉稳了很多。问题发现,是他在审讯一个嫖客时无意中听来的消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正好那天负责这件事的都是他的人,他就讲那个人的审讯录音都压了下来。王世根给梁建打电话,除了汇报一下进度之外,主要也是想请示一下梁建,这件事是点到即止,还是深入一下。
按照王世根的性格,他肯定是希望能够深入下去,哪怕这些年的冷板凳让他学会了冷静沉稳,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大龄愤青。
所以,他给梁建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梁建听完他的汇报,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不是他不想查,而是现在局势本身就很紧张,若这个时候再揭开一口大锅,梁建怕自己的火不够,到时候煮个半生不熟,时间又来不及,恐怕不但还不了永州一个清明,还会将自己和支持自己的那些人全部拉下水。
梁建不得不犹豫。他的犹豫让王世根感到失望。梁建感觉到了他的失望,却也有些无力。正在这时,郎朋的电话进来了。梁建本想对王世根解释几句,看到郎朋的电话后,就放弃了。挂了王世根的电话,接起郎朋的电话,忙问:”怎么了“
”毕望好像逃了。“
”什么“梁建惊了一下,忙问:”你是说,毕望从老黑手里逃掉了“
”是的。现在太阳城出动了不少人,正满城找毕望呢。“郎朋说。
原本毕望在老黑手里,梁建几乎没有机会,但毕望现在逃出来了,事情就不一样了。
”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梁建问郎朋。
”不多,大部分人都去参加扫黄了。“郎朋的话提醒了梁建,他忙说:”你有没有毕望的照片,发一张给我,我发给王世根,让他帮忙留意。“
郎朋有些顾虑,说:“王世根虽然可以信任,但他扫黄队里的那部分人并不是个个都靠得住的。现在不仅老黑在找毕望那小子,我估计钱江柳的人也在找。毕竟毕望在外面,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威胁。”
可梁建也有梁建的考虑:“我清楚你的顾虑,但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就这么去做吧。无论怎么样,都要搏一把。如果我们能首先找到毕望,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行,也一定要想办法将毕望推到人前来。这样的话,即便他们想做什么,也总是会收敛一点。“
郎朋同意了。
这一夜,不少晚归的人神奇地发现整个永州市的公安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不停地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更奇怪的是,往日里公安一动,那些混道上的总是会避开锋芒,今天却像是杠上了一样,哪里有公安哪里就有他们。以至于,一夜里,起了好几次冲动,但还好,双方都还算克制,并没有动手,酿成大场面。
接近黎明的时候,梁建睡不着正坐在书房的窗边抽烟。他本戒了烟了,最近事情多,心里烦,不知什么时候又抽上了。
一支烟到了尽头,他正想再点一支,手放到旁边的茶几上摸来摸去没摸到,转过头正准备找,忽然电话响了。
”出事了。“电话是王世根的。
梁建感觉心里咚地一声,忙问:“什么事”
“你让我找的那个毕望,我找到了。”王世根说,梁建一听这话,一愣。找到了,不是好事吗可王世根说的话味道不对。他感觉王世根还没说完,果然,几秒钟的沉默后,王世根又说了一句:“找到的是尸体。”
梁建心里又是咚地一声,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梁建才回过神,问他:“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永安巷最里面的一处废弃民房里。”
郎朋比梁健先到那里。梁健到的时候,他站在那扇被风霜雨雪侵蚀得七零八落的木制大门外,靠着坑坑洼洼的围墙抽着烟。
这巷子里没路灯,早些年应该有,但后来这里住的人少了, 灯泡坏了也没人提出来要换,也就没了。梁健就着手机的光,一步高一步低地快走着,一抬头正好看到郎朋的那根烟,一亮一暗。走近了,看清是他,这烟也到了尽头。郎朋手一松,掉到了地上,狠狠地碾了两脚后,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死得很惨。”
梁健想进去看一眼,被他拦了下来:“王世根带了两个人在验尸,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看到了回头饭都吃不下去。”
可不去看一眼,梁健总觉得心里不是那么的滋味,他还是走了进去。就想郎朋说的,他死得很惨,整个人身上不少刀伤,都深可见骨,血染红了半个院子,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死亡的味道。
他应该是死前遭受了一番虐待的。只是谁会这么对他呢梁健第一个想到的是老黑,老黑有杀他的动机,可没必要如此虐杀。可除了老黑之外,还有谁呢
梁健没在院子里多留,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也见过更惨的。当初在凉州,更惨的场面他都见过。只是,他心里依然不好受。毕望虽然有罪,却罪不至死。再如何,这也是一条生命。
梁健和郎朋一同站到了门外。你一根我一根地,接连抽了五六根烟,才各自心里好受了一些。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钟,王世根走了出来,一出门,先伸手跟郎朋要了根烟。
梁健也不急了,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也不急这一分钟两分钟的。静静地等着王世根抽完了烟,听着他因为抽烟抽的猛咳得撕心裂肺,好半响才停下来。
王世根拿手背抹了下嘴,终于开口:“流血过多死的,死了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说完,他的目光又朝着那条漆黑幽长的巷子扫了一眼,说:“这附近是老城区,没什么监控,应该是查不到什么。现场的话,也仔细勘察过了,没留下什么证据。想查出凶手,一个字,难。”
尽管不想听到这个答案,但实际上,梁健也没有太多的意外。他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过附近环境,这地方确实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他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王世根:“你们怎么发现他在这里的”
王世根刚跟郎朋要了根烟,听到梁健的问话,也不急,先接过打火机点着了,才开口:“不是我们发现的,是几个小年轻发现的。”
梁健一愣,只听王世根接着说道:“小年轻喜欢刺激,大半夜到这里来找刺激,一进门看到这个,都吓傻了。我让人把他们送回局里了,等他们情绪稳定了,就录口供。”
梁健有些不死心,问:“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王世根叹着气摇了摇头,说:“凶手应该是个老手,他在死者身上一共砍了四十九刀,但没有一刀是直接致命的。死者是真的慢慢流血流死的。这个过程起码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梁健听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得要多冷酷的心,才能做下这么残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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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4 再遇危险
974 再遇危险
所有事情都像是约定好了一般,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之中。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毕望死了,凶手的身份没有任何线索。纪中全那边,青龙潭大坝的事情,进展也不是很顺利。那个陈文生嘴特别硬,这么多天了,愣是没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倒是陈文生的老婆,梁健没找她,她倒是又一次自己找上门来了。也许是上次小五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这一次,这女人弄出了点新花样。
那会已经夜里九点左右了,梁健才出政府大门,正准备去看谷清源,看看吴越有没有遵守诺言。政府大门出来是一条直道,大概两百米左右,会向右拐。这条直道上一直车子不多,何况已经是夜里,更是车少。
转弯的时候,梁健正在跟胡小英发短信。忽然小五一个急刹就停了下来。手机从梁健的手里飞了出去,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又弹了回来,摔在他的腿上,一阵生疼。
梁健揉着被安全带勒得有些疼的胸口,一抬头看到一个小孩站在车前不超过一米的地方,脸色苍白,满脸惊恐地盯着他们。
梁健也吓到了,和小五两人立马就下了车。才下车,正要往小孩子那边跑去,旁边的绿化带后面忽然窜出几个壮汉,如猛虎一般扑了过来,一下子就将最靠近的小五给压在了地上。小五即使有三头六臂,可一下子被三个壮汉上中下压得结结实实,也是翻不了身了。
这只是一眨眼的事情,梁健脑海里还在担心着那个孩子的时候,小五已经被压在地面上了。
“快跑“小五声嘶力竭的声音像是枪声出鞘一般,砰地一声就将梁健从震惊中拉回了神。
梁健冲过去就想把摁着小五的其中某个壮汉给撞开,可才迈开腿,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两个壮汉,一左一右,一下就给梁健摁在地上了。
梁健给摁在地上后,刚才还吓得走不动道,差点尿了裤子的小男孩突然动了,像个黑帮老大一般,踱着步子走到梁健的眼前,那双蓝黄相间的阿迪达斯运动鞋在梁健的视线里不断放大。
“赶紧把我爸放了,不然我要你好看。“小孩子明明还带着童音的声音却装着老成,感觉无比滑稽。可梁健笑不出来。
任是谁,被人像是个囚犯一样,摁在地上,脸蛋贴着地,舌头只要伸出嘴唇就能舔到地面上灰尘泥土的味道,都不会笑得出来。
梁健努力抬起头来,仔细看了一眼那小男孩的脸,他终于明白,这张脸为何会有些熟悉。因为他们曾见过。陈文生的儿子。
既然他儿子在这,那他老婆应该也在。果然,这个女人晃动着她一声的肥肉走到了小男孩的后面,拉了他一下,说:“你先回车上。“
小男孩有些不情愿,但被女人瞪了一眼后,就乖乖地回去了。
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健,笑了起来:“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市委书记。看来,是上天注定要让你新帐旧账一起还了“
说完,女人就对那五个壮汉吩咐道:“把他们都带走。”
梁健和小五各自被押上了不同的车。小五在梁健的车上,梁健在另一辆车上。一上车,他们两个人的手机就被摸走了,还拿黑布蒙上了眼,堵上了嘴。看他们这程序,似乎很是熟练。
梁健不得不怀疑起这陈文生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眼睛虽然蒙了起来,但梁健的耳朵还是听出了一些名堂。他们出了城,好像是去了城东。因为城东有一座饮料厂,每次一靠近之后,就会闻到空气里飘着的那股香味。
梁健在车上的时候,有人曾开了一次窗,虽然只是开了几秒钟时间,但是梁健还是闻到了那股香味。这之后,没多久,车子就停了下来。所以,梁健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位置离那座饮料厂并不远。
下了车后,他们就被带到了一座水泥房子里面。里面除了一个灯之外,什么都没有。梁健和小五被粗暴地推倒在水泥地上。手背摩擦过粗糙的地面上,像是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他们很快就走了,甚至都没有解开他们的眼罩。
梁健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嗯嗯地喊着,奋尽全力出了几声后,终于听到了小五的声音。两人挪动着碰到了一起。
尝试着沟通了几次后,两人都被这嗯嗯声给弄得心烦意乱。忽然小五使力翻过了身,努力站了起来,被反绑在背面的手,在梁健身上摸索着。几次后,梁健突然明白了小五的意图,正打算那嘴凑上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梁健和小五顿时就停了下来。
很快,就是开门的声音。走进来的人中,其中有个脚步声格外沉重一些,梁健想,应该是那个胖女人。
果然。
他们拿下了梁健的眼罩,和塞在嘴里的布,但没取下小五的。
女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还是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健,一脸的轻蔑和不屑。
“不就是个市委书记么,现在还不是照样像条狗一样,被我绑在这里。“女人嚣张无比。梁健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可看到她脸上那种表情后,他忽然又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冲动无益。
梁健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市委书记或许不怎么样,但是只要明天早上我的秘书联系不上我,那么我相信不用很久,他们就会找上你的。“
女人却一笑,说:“我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今天晚上一个晚上就够了。“
“你是想拿我换你老公“梁健问。其实,认出那个孩子后,梁健就已经在心底确认了这一问题。可,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嘁了一声,说道:”我换他干什么我巴不得你们把他关起来呢最好是判个死刑,立刻执行的那种。“
梁健呆在了那里,女人闹过不少次,每次都是打着要他们放了他老公的旗号,难道这都是假的吗他第一次认真地看这女人,以往她总是一副泼辣胡搅蛮缠的形象,可今日她一身还算合身的连衣裙坐在那里,翘着那双可以比得上梁健两个胳膊粗的小腿,朝他看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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