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有些为难。姚松眼神一凶,瞪着他。保安没多久,就妥协了,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张白色门卡,在门上一刷。滴地一声,门就开了。
姚松率先冲了进去。梁健是第二个。保安想跟进来,但被梁健拦住了。房内的人被突然冲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躲在床上,用棉被紧紧裹住,就露个头,眼神惊恐地看着梁健和姚松。
梁健一看床上的一男一女,知道自己找错房间了,忙道了歉,退了出来。门关上,他和姚松对看一眼,姚松说:“这么找,也不是个事。要我说,我们就一间一间的进去看,还快点。”
梁健也意识到了。这边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他打电话的计策,并不好用。看来,也只能直接一点了。
于是,走廊上房间的门,一间一间被打开。有些有人,有些没人。终于,在开到一半的时候,梁健和姚松终于找到了王道。
他们开门进去的时候,黄依婷和王道已经抱在了一起。黄依婷显然已经不清醒了。她眼睛微眯,两颊桃红,躺在床上,口偶尔呢喃出一声轻音,让人想入非非。不过,还好,黄依婷的衣服虽然被脱了一些,但内衣还在。倒是王道,已经赤果果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闯进来两个人。王道被吓得不轻,以为是警察查房了,也不待看清进来的人,抓起衣服,就冲到床边,打开窗,就准备往外跳。
梁健一看,忙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抱住他的同时,梁健往窗外看了一眼,原来窗外不是空的,是一个平台。
而这时,王道被抱住,挣扎了两下后没挣开,就喊道:“我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你们想干什么”
梁健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是谁。你不用提醒我”
王道一听声音,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一看梁健,顿时大惊,失声道:“梁健,怎么是你”
这时,只听得咔擦咔嚓几声,姚松已经将手机收了起来。王道发现,叫了起来:“你干嘛快把手机拿出来,把照片删了”
姚松没理他,从腰间摸出了一副手铐,瞄了一眼床上的黄依婷后,又立即收回了目光,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歪着脑袋,别扭地走了过去,盖在了黄依婷的身上。然后,才走到了被梁健抱住的王道身边,准备铐住王道。
王道看到手铐,顿时慌了,连声喊道:“你想干嘛我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你想干嘛”
姚松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涉嫌未婚女子,请你跟我回局里一趟吧”说罢,拽住王道的手,硬是给他上了手铐。
王道的神色一下子狰狞了起来,吼道:“你什么东西竟然敢拷我你等着,我要打电话给我手机”
姚松把王道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看向梁健,说:“我建议,把这姑娘送到医院去,她应该是被下药了。”
梁健冲进来后,一直没看黄依婷,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他内心的自责已经快要把他自己凌迟了。此刻,听到姚松说,黄依婷被下药了,他心里更加难受了。他转头看向床上,黄依婷躺在床上,诱人的身材被姚松的外套挡住了一半,一双均匀的长腿,交叠在一起,露在外面,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梁健看了一眼,就立马收回了目光,说:“你叫个救护车来吧。”
姚松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手机,给120打了电话。然后他带着王道,先回了局里。梁健等120来了后,陪着一起去了医院,等她昨晚检查,问了医生,医生说,基于她的心理状况,给她打了镇定剂,今天晚上应该不太可能会醒。梁健想着家里的项瑾,便安排了护工,打算先回家一趟,跟项瑾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过来。
他刚到家,姚松便来了电话,问他黄依婷怎么样。梁健说:“我刚到家。医院那边,她打了镇定剂,今天晚上不会醒,我安排了护工在那边照顾。至于验血的结果,要明天早上才知道。”
梁健又问了王道的事情,姚松说,这件事证据确凿,只要黄依婷的血检报告出来,就算不用蹲大牢,他的工作也肯定是没了。
梁健之所以安排黄依婷去靠近王道,是为了刺激魏雨,然后希望她能还他清白。之前出门的时候,他虽然打了一个电话给魏雨,但是具体效果怎么样,他却不知道。现在黄依婷出事,他自然也不可能还在这里等着魏雨来抓现场。他想了想,跟姚松说:“最好能把这件事,通知一下魏雨,王道的女朋友。”
姚松对事情的大概也有个了解,明白梁健想什么,便说:“这好办,我待会打个电话,让她直接来我这里一趟就是。”
挂了电话后,梁健就去了卧室,此刻已经快12点了。卧室的灯,还亮着。项瑾正坐在床头看着书,时不时,还打个哈欠。显然,她已经很困了。
梁健走了进去,项瑾听到声音,放下了书,抬头看到他,说:“你终于回来了。”
梁健说:“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出去,是为了”
项瑾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说:“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了,先睡吧。”梁健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又吞了回去。他本想与项瑾解释清楚后,再回医院,毕竟黄依婷因为他出了这样的事,现在这样让她一个人呆在医院,他于心不忍。但是,项瑾却没给他机会解释。他两边都觉得亏欠,愧疚,一时间,竟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他终究还是没回医院,毕竟那里还有护工,加上,医生说晚上不会醒。梁健还是留在了家里。第二天一早,他本想一起床就赶去医院,却被项瑾拦住,说:“陪我去散个步吧。”
梁健开不了口拒绝。散步的时候,项瑾说:“现在可以解释了。”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说完看着项瑾,等待她的评判。项瑾看向他,半响,叹了一声,说:“这种事,你昨天在电话里,就可以跟我说。”
梁健解释道:“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怕你担心。”
项瑾笑了笑,说:“赶紧去医院吧。依婷要是醒了,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会伤心的。”
梁健心压了一晚上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说:“谢谢老婆理解。”项瑾笑了。梁健终于放心,看着项瑾上楼后,立马就赶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内,黄依婷躺在病床上,阖目安然睡着。床边,一个男子趴在那里,也睡得挺沉。忽然,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尽管声音很轻,但趴在床边的男子还是立即惊醒了过来。他先看了一眼床上的黄依婷,见她还没醒,松了口气,然后看向门口。进来的是梁健请的护工阿姨,她手上拿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早餐。
护工阿姨见他醒了,笑着说:“吵醒你了吧,过来吃早饭吧。”
姚松正欲说话,床上的黄依婷嘤咛一声也醒了过来。姚松忙看了过去。黄依婷睁眼,入目是医院特有的苍白色,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一时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了天花板一会,昨夜失去清醒前的记忆渐渐涌上心头。瞬间,她的脸色就苍白起来。王道的笑,似乎还在眼前,泪水一下子就溢满了眼眶。
姚松看到黄依婷睁开眼,正想说话,却见她忽然变了颜色,眼眶通红,竟是要哭。他微愣,旋即就明白了。他在心底叹了一声,然后转身从护工阿姨接过早餐,然后轻声拜托阿姨先出去。等阿姨走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下他和黄依婷两个人的时候,姚松才重新坐到床边,抽了一张面巾纸递到了黄依婷的面前。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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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 约见魏雨
740约见魏雨
黄依婷被这突然出现的面巾纸,给弄得怔了怔。 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她的床边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她有些狼狈的擦干了眼角溢出的泪水,然后看着姚松,忽然觉得他有些眼熟。
她皱了皱眉,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姚松笑着回答:“没想到大美女还能记住我这个凡人。”黄依婷被姚松语气的调侃给逗得有些不好意思,心的那些抑郁少了许多。
姚松自我介绍道:“我叫姚松,你呢”
黄依婷回答:“黄依婷。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姚松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讲到他和梁健冲进去的那一刻,黄依婷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声音微颤着,问姚松:“他有没有把我”
黄依婷没有问下去,那几个字眼,她说不出口。甚至那几个字眼在心里滑过,她都觉得脏,因为和那个畜生王道有关。姚松看着她眼睛的痛苦神色,心生怜惜,轻声安慰:“放心,那混蛋没来得及。”
黄依婷听到这句话,被揪到了一起的心,顿时就松懈了下来。她有些感激地看着姚松,说“谢谢。”说完,她立即就想到了梁健,她在想,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此刻,不是他在这里黄依婷没有直接问,只是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门口。
姚松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的目光是在找谁。他正犹豫要不要点破,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人,真是梁健。看到梁健,黄依婷的眼里,亮起了某种光芒。这种光芒,落在姚松眼里,心生渴慕。
他忽然很希望,这种光芒有一天是为他而出现的。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很好的藏在了心底,然后从床边站了起来,笑着看向梁健,招呼道:“梁处长,你过来了啊。”
看到姚松,梁健有些惊讶。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姚松回答:“我也是刚来没多久。”谁知道,他这话才说出口,跟在梁健后面一起进来的护工阿姨就拆穿了他:“什么刚来,这小伙子,昨天晚上你刚走没多久就来了。在这里陪了一夜。”
梁健惊诧地看向姚松,看到他脸上羞赫的神色时,梁健有些明白了。他转而看向黄依婷,她看着姚松,表情惊讶。梁健又仔细看了看姚松。姚松是退伍武警,人长得不赖,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关键是,性格也还好,做事负责,从各方面看,他都还算不错。梁健想,如果黄依婷能喜欢上姚松,那也是不错的。而且,若是黄依婷真能找到一个对她好的,她又喜欢的人,梁健也算是放心了。否则,他心里对黄依婷总是会有一丝愧疚。
梁健在病房里并没有待多久,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刚走出去没多久,姚松就追了出来。看着梁健,姚松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梁健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姚松追着他出来,是为了王道的事情。说起正事,他的神色立马就认真起来。他说:“昨天按照你说的,我后来就给那个魏雨打了电话,你知道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做了什么吗”
梁健想,以魏雨的性格,要是知道王道竟然敢背叛她,估计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吧。所以,当姚松说魏雨昨天差点将他们局的房子给掀了之后,并没有多少惊讶。
等姚松又回了病房之后,梁健却回味着姚松的话。既然魏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他的计划是否可以进行下去
梁健考虑着,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又给魏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电话一通,就听到魏雨凶狠的质问:“梁健,是不是你你为了报复我,才故意陷害的王道”
梁健哼了一声,说:“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和王道一个样。陷害别人的这种事情,我不会做,也不屑做。王道之所以出事,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魏雨尖叫了起来,声音有股歇斯底里的味道:“你撒谎就是你故意设计陷害的”
魏雨愈是如此,梁健就愈是能从看出魏雨的心虚。她只不过是想用自己的疯狂,来欺骗自己。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又怎么能骗得了自己。梁健并不会可怜她,说:“我有没有撒谎,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
魏雨忽然沉默了下来,几秒钟后,有哭声通过电话传了过来,哭声渐响,最后变成嚎啕大哭。大哭,还有魏雨不甘的呼喊:“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我把什么都给他了为什么”
她的声音,撕心裂肺。梁健忽然有些不忍。他本还有话要跟她说,但此刻,却是开不了口。他虽然讨厌她,甚至有些恨她,但此刻,听到她的哭声,这伤口上撒盐的事情,他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叹了一声,挂了电话。看来,这件事,只能等等了。
梁健挂了电话后,驱车回家。开到一半的时候,接到了张省长的电话。梁健想,张省长应该是知道了王道的事情。毕竟,王道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他出了事,也不是什么小事,张省长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果然,张省长确实是为了王道才打来的电话。不过,他没问什么,只是关心了一下黄依婷,听到黄依婷没事后,又说了一句:“梁健,你这件事做得有些欠妥。”
“是的,张省长。我需要检讨。”梁健说。张省长又说:“那你知道,你欠妥在什么方面吗”
梁健想,张省长能知道王道下药的对象是黄依婷,那么他应该是猜到了他在其所扮演的角色。他想了一下,说:“我不应该利用女同志的清白去冒险。”
张省长嗯了一下,又问:“还有吗”
梁健又想了一会,说:“我想不到了。”
张省长说:“这件事,你欠妥的地方有两点。第一点就是你自己说的,你不应该利用女同志的清白去冒险。这一次,幸好赶去的及时,否则,事情可能会更加严重。第二点,你既然做出了这样一个计划,那应该做的更加周密,要绝对保证女同志的安全。”
张省长的话,句句在理。这件事,梁健确实做得不够谨慎。他很诚恳的认错。张省长又问他,接下去的打算是什么。
梁健将魏雨现在的状态告诉了张省长。张省长在电话那头顿了顿,然后说:“有些时候,强攻不行,可以试着委婉一点。现在魏雨的状态,你若是再刺激她,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同情一下她,或许,她就会有所改变。”
张省长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梁健心里,顿时有了新的计策。一个人最容易相信什么人一定是那个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带来一丝光明的人。魏雨现在的状态就是最绝望的时候。
梁健想要魏雨还自己一个清白,那么首先就要获得她的信任。但怎么获得她的信任呢这需要好好考虑一下,需要把握一个度。像魏雨这样的女人,梁健可惹不起。何况,他现在还是有家庭的男人,更加惹不起。
梁健回到家后,将这件事和他的想法,一起告诉了项瑾。项瑾听他说完后,想了一会后,说:“不如,让我出面吧。女人和女人之间,容易沟通。”
梁健惊了一下,立马反驳:“不行。万一她发疯,伤了你怎么办”
项瑾笑着说道:“放心,你别忘了,我可是练过的。”听得项瑾这么一提醒,当初他和项瑾认识时,是听项瑾说过,她练过跆拳道。但是,即使练过,梁健还是不放心。
项瑾很坚持。梁健无法,只好退一步,同意项瑾去见魏雨,但必须是在公共场合,他负责暗保护。而项瑾看着梁健还没开始,就很紧张的模样,笑得很开心。
一开始的时候,魏雨并不同意见面。直到项瑾接过电话,躲在书房,跟魏雨聊了近半个小时后,魏雨忽然就同意了。梁健问项瑾跟魏雨聊了什么,项瑾只是笑笑,却不肯告诉他。梁健好奇,却也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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