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赢家之梁健升职笔记- 第1122部分

　　　　门铃声叮咚叮咚地响了好多声，好一会儿，窗户里亮了灯。过了一会后，有人过来开了门。

　　　　穿着睡衣的保姆，揉着眼睛，看着门外穿着制服的四人，一下子清醒了，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麻烦你去把楚林叫下来，我们找他有事。”朱铭想到梁建刚才的短信中嘱咐的话，没有来强硬的。

　　　　保姆打量了他们一下，道：“楚市长还在睡觉，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朱铭低头看了眼手表，道：“现在马上要六点了，楚市长平时六点起床，这会儿他应该醒了。麻烦你去叫一下吧。”

　　　　保姆不由惊讶，问：“你们怎么知道楚市长他什么时候起床的？”

　　　　“你如果不去的话，那我们只好自己来了。”朱铭没了耐心，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保姆见状，慌忙拦住，道：“那你们等等，我去叫。”

　　　　保姆说完，就要关门，朱铭伸手拦住，道：“你去叫，我们在客厅等。”

　　　　保姆看了看他们，不放心却也不敢阻拦，最后说了一声“那你们别乱走动”后，匆匆忙忙地跑上了楼，去叫楚林了。

　　　　朱铭带着人进门，跟着那三个人，在一楼四处看了看，有人说道：“这个楚副市长好像很有钱嘛！这幅画，我记得前几年有一个拍卖会上拍过，拍了三千万！”说话的人指着一副挂在客厅墙上的肖像画说道。

　　　　“同志你这眼力还是不太行啊，我这幅是赝品，买的时候才六千块钱左右好像。三千万的真品，我哪买得起！”楚林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

　　　　朱铭他们闻声望去，楚林裹着一件法兰绒的睡衣，从楼梯上慢慢地走了下来。

　　　　朱铭走了过去，跟楚林打招呼：“楚副市长，不好意思，打扰了。”

　　　　“朱铭？”楚林在副市长位置上待了这么些年，检察院的红人他怎么可能不认得。当即就皱起了眉头，神色就变了。他脚步也停了下来，站在离一楼还有三个台阶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朱铭，问：“你一大清早地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朱铭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想请楚副市长跟我回去，协助一下调查。”

　　　　楚林脸色不太好看，目光一扫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沉声道：“既然不是重要事情，怎么还带这么多人来？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一趟，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挑在这个时间，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还在休息。不过，要是楚副市长你在拖延一会，他们可就都醒了。”朱铭说道。

　　　　楚林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盯着朱铭，道：“你要叫我跟你回去协助调查，总得有个名头吧？我好歹也是一个副市长，岂是你说让我跟你走一趟，就走一趟的？”

　　　　朱铭看了看他，道：“楚副市长，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毕竟，要是闹起来，对你肯定是没好处的。而我们，只不过是多费点时间和工夫而已。反正，时间我有，工夫嘛，我人也带来了。你看，你是自己主动跟我们走呢，还是想让我陪你再耗一会？”

　　　　朱铭已经渐渐没了耐心，楚林也感觉出来了。他犹豫了一下，道：“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换身衣服。”

　　　　说罢，转身就要往上面走。

　　　　朱铭叫住了他，道：“衣服不用换，说不定，很快就结束了，你还能回来睡个回笼觉。”

　　　　楚林转过来，神色难看地看着朱铭说道：“朱铭，不用做得这么绝吧？我说了，我会跟你走，我只是想去换件衣服。”

　　　　朱铭道：“我可是替你考虑，现在是六点十分，你再拖延一下，到时候，这小区里可就热闹起来了。你楚副市长，在这里应该不至于没人认识你吧？”

　　　　楚林站在那里犹豫了几秒钟后，一咬牙，转身走了下来。他下来后，朱铭带来的三人当中的其中两个，立即就走过去，一人一个要架住楚林。

　　　　朱铭喊住了，道：“楚副市长已经说了会配合我们，那我们就相信他。”

　　　　那两人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不过，还是一左一右地跟着。

　　　　“楚市长，您这是要去哪？”保姆过来，慌张地问。

　　　　楚林朝她看了一眼，道：“你跟你张姐说一声，我要是今天不会来，就让她带孩子回娘家。”

　　　　“楚副市长，你这就知道你今天回不来了？”朱铭在背后，冷声讥讽。

　　　　楚林没理他。

　　　　外面这会天刚蒙蒙亮，小区里的道路上，除了路灯外，并没有什么人。楚林被带上车后，朱铭他们立即就离开了小区，直奔检察院。

　　　　在路上的时候，朱铭给梁建发短信：人已经控制住了，现在回院里。

　　　　梁建那会，正在吃早餐看报纸。收到消息，他沉吟了一下，回：“蔡书记联系不上，这会儿很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你对楚林，尽量客气一些。”

　　　　“好的。”朱铭回。

　　　　车子里，朱铭看过短信后，就讲手机放到了一边，然后转头对坐在后面的楚林，微微笑道：“梁秘书长说，让我对你客气一些。”

　　　　楚林眉头一皱，问：“是蔡书记让你这么做得？”

　　　　朱铭没理他。

　　　　楚林不甘心，又问了一声：“我问你，是不是蔡书记让你这么做得？”

　　　　朱铭还是没理他，坐他旁边的倒是答应了他一声，不过语气不太好：“你现在应该想的不是谁让我们这么做得，而是应该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待会到了那边，也痛快一点，我们大家都省时省力，你也少吃些苦头。”

　　　　“你什么意思？”楚林眼里忽然路过一丝慌张，语气一下子就严厉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楚林有些歇斯底里了！

　　　　朱铭回过头，盯着他，道：“你别喊！没事，你现在要是想不起来，待会我们会帮你想起来的。我保证，你会把你做过的每件事，都说出来的。”

　　　　“不行！朱铭你不能这样做！”楚林的慌张已经从眼底蔓延到脸上：“我要见蔡书记！”说罢，他还挣扎起来。

　　　　“蔡书记不在市里，你见不到，你喊也没用。”朱铭冷漠地说道。

　　　　“我不信，你骗人！我要见蔡书记！”楚林依旧在喊。朱铭不理他了，旁边的人，也不理他，只是用力地抓着他，不让他挣扎。

　　　　渐渐地，楚林不喊了，脸上忽然多了些绝望。

　　　　蔡根是快八点的时候，给梁建回的电话。梁建那会车子刚开到单位楼下停车场停好车。听到手机响，梁建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后，忙接了起来。

　　　　“蔡书记。”梁建称呼了一声。

　　　　电话那头，蔡根站在窗前，脸色不太好看，问：“你短信里说，朱铭把楚林带去问话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梁建便将之前朱铭跟他说的那些，又给蔡根重复了一遍，这些内容其实短信中已经有说明了。

　　　　蔡根听后，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经过我？”

　　　　梁建道：“我给您打过电话，没打通。”

　　　　“那你可以继续打，打到我接为止。”蔡根怒声喝道。

　　　　梁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是书记，没理也是有理的。于是，他说道：“朱铭担心万一楚林收到消息跑了。”

　　　　“楚林跟我多年，他是什么人，我还是很清楚的。”蔡根说道：“朱铭说的这些，有确凿证据吗？”

　　　　其实楚林会做出这些事来，梁建也很意外。但是蔡根的愤怒，让梁建觉得他有些不够冷静和理智。不过，他还是解释道：“楚林毕竟是副市长，朱铭既然敢行动，肯定也是有了确凿地证据的。”

　　　　“他最好有！”蔡根怒喝道。

　　　　梁建犹豫了一下，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蔡根忽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大约三四秒钟，梁建听到他回答：“我会尽快赶回来。告诉朱铭，接下去无论有什么进展，都不要再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好。我马上通知他。”梁建立即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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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蔡根回京

　　　　647蔡根回京

　　　　挂了电话后，梁建坐在车里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放心。刚才蔡根在电话里的反应，明显得对朱铭的这次行动非常不满意，他很可能会立即赶回华京，然后对朱铭的这次行动，出手干涉，如果那个时候，楚林有些什么问题，蔡根很可能把怒火对准朱铭，甚至他。如果楚林真有问题还好说，如果只是一点小问题，或者是朱铭弄错了，那蔡根的怒火，可就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了。

　　　　梁建犹豫了一会后，拨通了朱铭的电话。

　　　　电话通后，梁建对朱铭说道：“我刚跟蔡书记通了电话。”

　　　　朱铭听后，问：“蔡书记说了什么？”

　　　　“蔡书记对你这次的行动不太满意。”梁建说道：“他应该很快就会回到华京。如果你暂时没办法保证楚林会招的话，最好还是尽量对他客气一些。不然的话，蔡书记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朱铭自信地回答：“你放心，我保证最多不超过十二个小时，他肯定会招。”

　　　　“我估计，最迟今天下午，蔡书记肯定会回京。所以，你最好能在今天中午之前，从楚林身上挖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朱铭迟疑了一下，道：“好！”

　　　　朱铭虽然应下了，可梁建心里总还是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似乎也并非全是因为楚林的事情而产生，也有部分是因为朱铭这一次进展似乎太顺利，顺利得让梁建都有些意外了。仿佛这一切，早就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朱铭就发现一样。

　　　　比如梁山温泉酒店的那些视频资料，比如那个小姑娘……而这些，最后却指向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人。

　　　　楚林是蔡根的人，若他背后还和黄金军他们在同流合污，没道理蔡根一直以来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难道是因为楚林隐藏得太好？亦或者是蔡根过于信任，灯下黑？

　　　　这两个理由，无论哪个，都显得有些牵强。

　　　　梁建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对劲。他想，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有人提前计划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朱铭那边查到楚林身上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疯狂地在梁建脑海中滋长，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梁建几乎想立即就给朱铭打电话，将这个想法告诉他。不过，最后还是理智赢了。

　　　　朱铭是个有些傲的人，这个时候，梁建给他打电话，将这个想法告诉他，很可能会起反效果，反而激起他的好胜心。这样的话，那就是弄巧成拙了。

　　　　梁建压下自己的担心，告诉自己，再等一等，给朱铭一点时间。说不定，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梁建拿着包，到了楼上后，坐下没多久，朱明堂的电话过来了，竟然还是约他吃晚饭。梁建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感觉到了，朱明堂这顿晚饭，应该不只是想给何建华贺喜而已，多半还是有事想让他帮忙。

　　　　朱明堂退休的事情虽然已经定下来了，但梁建也没必要跟他把关系弄僵，他都已经叫了两次，不去说不过去。

　　　　只不过，今天蔡根应该会回来，到时候恐怕不一定能赶得上晚饭。梁建想了一下，就道：“朱部长，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不一定有时间。要不这样，明天晚上如何？我来安排，邀请您和建华同志一起吃个晚饭。”

　　　　朱明堂听后，倒也没像昨天要跟梁建争谁来安排这活，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朱明堂的电话挂了之后，梁建就给林飞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饭的事情，林飞什么都没问。

　　　　蔡根是中午十二点的飞机，下午二点十分到华京市机场。飞机信息是田望给梁建发的短信通知的，梁建一边让小龚去安排车子，到时候去接机，一边给朱铭发了条信息将蔡根的航班时间告诉了他，让他把握好时间。

　　　　梁建是一点十分左右，从单位出发去的机场。在路上的时候，梁建给朱铭发了条短信，问他审讯进行得怎么样。朱铭没回。

　　　　梁建本想打个电话，想了想，又按捺住了。

　　　　车子到机场是一点四十五分。梁建等到二点，进的机场。

　　　　二点十分，蔡根的飞机准时抵达。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蔡根从出口出来了。梁建招了招手，蔡根走了过来。

　　　　碰到一起后，梁建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包，刚接过，就听得蔡根问：“朱铭那边问出什么来了吗？”

　　　　梁建看了眼他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哀乐，还算平静。梁建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回答：“我还没问过。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问一下？”

　　　　蔡根回答：“到车上再说。”

　　　　梁建点点头，跟在他身边，往外走。走了几步，梁建假装随意地问：“田秘书没跟你一起回来？”

　　　　蔡根嗯了一声，道：“他还有点事要处理。”

　　　　梁建没再继续问下去。蔡根也没有打算跟他说，田望没跟他一起去苏江而是去了宁州的事情。

　　　　到了车跟前，梁建拉开车门，让蔡根先上车，然后也坐了进去。

　　　　坐下后，他掏出电话，准备给朱铭打电话，刚拨通，蔡根就伸手，道：“给我，我跟他说。”

　　　　梁建只好将手机给了他。

　　　　好一会儿，朱铭才接起电话。他开口就说道：“梁秘书长，你接到蔡书记了吗？”

　　　　这边，蔡根冷冷回答：“我是蔡根。”

　　　　电话那头，朱铭一惊，旋即忙说道：“蔡书记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梁秘书长呢。您回来了？”

　　　　“恩。”蔡根道。

　　　　“蔡书记，我把楚林同志请到了检察院，想让他配合一下我的调查，您不会介意吧？”朱铭不等蔡根往下说，就先说到。

　　　　梁建听不到电话里朱铭到底说了什么，不过他看到蔡根抿起了嘴，嘴角勾出了一抹不太悦的弧度。梁建顿时感觉心都提了起来。

　　　　这时，蔡根开口回答：“如果他真能对你的调查有帮助，那我自然是不会介意。”

　　　　朱铭说道：“自然是有帮助。楚林同志已经亲口承认，他确实去过梁山森林温泉酒店。”

　　　　“去过那家酒店，应该不能代表有问题吧？”蔡根发问。

　　　　朱铭回答：“当然，如果只是去过，自然不能当作一个问题来看待。问题是，楚林同志不仅是去过，还跟黄的那个卖淫集团中的某位姑娘发生了关系。这一点，我已经从当事双方口中都得到了确认，可以肯定，这是真的。”

　　　　蔡根再次抿嘴，脸色比刚才难看了许多。

　　　　“另外还问到了什么吗？”蔡根问：“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跟黄那边有联系？”

　　　　朱铭犹豫了一下，回答：“这个，我不敢十分确定。”

　　　　“什么叫不能十分确定？”蔡根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

　　　　朱铭略作迟疑后，回答：“就目前我掌握的消息来看，楚林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可能性，跟黄那边有联系。”

　　　　蔡根这回是彻底沉默下来，停了几秒后，他将手机给了梁建。梁建接过手机，看了看蔡根的颜色，便对电话那头的朱铭说道：“那就先这样吧，有什么进展再通知我。”

　　　　挂了电话后，梁建看了看蔡根的神色，犹豫了一下，道：“蔡书记，楚林同志我跟他也有接触，说实话，朱铭跟我说他有问题的时候，我也是不太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