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没有被留下,那这后宫便是沈春芳那贱人的天下,朝堂里也再也没有尹家了!”
尹皇后眼泪涟涟的嘱咐着灵淑公主,总之就是要她记住,千万不能失败,务必要大虞皇上将她收入后宫。可现在听着那大虞皇上说话实在粗鄙,灵淑公主很难想象自己嫁给这样一个人会是什么结果。她曾经梦想过自己的心上人,他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能和她一起把臂同游,写出一首首精美的诗赋,而面前的这人,就是自己以后一辈子要与之相处的人?
可是一想到尹皇后的话,灵淑公主心中便是一凛,她不能回去,她没有可以回头的路了。想到这里,灵淑公主壮着胆子说道:“既然大虞皇上一定要先看了我的容颜再做决定,那便看罢。”
她的声音娇柔无比,让屋子里的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只觉得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般,心里格外的痛快,又带着些微微的期待似的。
坐在中央的赫连焘更是心中瘙痒难当,恨不能一把将她脸上蒙的珠帘给扯下来看看后边是怎样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容,他瞪大了一双眼珠子看着,就见那灵淑公主伸出两只手,雪白的手腕凝脂般光洁,勾起珍珠帘幕,将那珍珠撩到了耳朵后边。
突然就像屋子里边透进了一线日光般,赫连焘只觉自己眼前一亮,一张柔美妩媚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与她后宫的佳丽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她的面容恬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静美,站在那里,婀娜多姿,即便不用顾盼也能生辉。
这便是二十年前慕昭仪的模样,那仪态,那姿容,与她极为相仿,就连她站到他面前的原因都是相同的。那时的赫连焘还年轻,所以慕昭仪在大殿上的惊鸿一瞥让他倾心了,自从她进了大虞后宫,便将宠爱赐给了她,而现在的赫连焘已经不是当年的赫连焘,灵淑公主也不是当年的慕昭仪,所以赫连焘对于她,没有爱惜,只有想要肆意掠夺的兽性。
“果然生得美貌。”赫连焘贪婪的看着这年轻的面容,欢喜的点着头道:“不错,甚是不错,朕心里喜欢得紧,赶紧送到后边去!”又望了望张延之,赫连焘向他交代:“太师,你和太保负责和南汉和谈,定好岁贡标准,朕再来做定夺。”
群臣面面相觑,赫连焘却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内侍们引着灵淑公主姗姗的往屋子里边去,她的背影看上去都如此令人**,这让赫连焘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好几日没有沾过女人的身子,现在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大步走进内院,小周公公站在门口弯腰道:“皇上,已经将灵淑公主安顿好了,就住在皇上这院子后边一进屋子里。刚刚内侍们已经搜过她的身子,没有任何利器,连头上的簪子都已经全部卸下了。”
赫连焘眉开眼笑的夸奖他道:“真不愧是那颜的徒弟,做事情如如贴贴,都不用我提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周公公讨好的笑着,半倾斜着肩膀在前边引着路,跨过一进屋子,便看到了后边那进屋子,在几树梅花的掩映下,那屋子显得非常有生气。赫连焘走到门前,透过镂空的雕花格子窗往里边看了看,因为窗户上蒙着茜纱,所以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一道影子坐在床边,心中便一阵躁动不安,底下那东西也开始扬了起来,他已经忘记了现在还是白天,兴奋的一推门,将门帘子用力撩起,大步走了进去。
灵淑公主正坐在那里垂泪,方才几个内侍将她全身摸了个遍,口里说着要搜查是不是有利器,实际上有几只不安分的手在她凝脂般的皮肤上摸了又摸,特别是经过她高耸的拿处时,竟然还捏了几把,弄得她痛楚难当,眼泪珠子都掉了下来。
“哟,公主殿下,您既然来了咱们大虞,那可得遵循着大虞的规矩,我们这可是在照章办事,别做出这副模样来,好像是奴才们冒犯了你一般。”领头的那个内侍堆着一脸笑道:“就算方才有人不知轻重,下手有几分重了些,那也是为皇上的安全着想,还请灵淑公主不要见怪。”
现在是连个低贱的内侍都看不起自己了,灵淑公主的心里被撕成了碎片一般,一种寒意笼住了她,让她恨不能自己马上就能死去,这样就不用再在这里被羞辱了。但是转念想到求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自己若是死了那也是白白的死了,没有给南汉,也没有给自己外祖家带来任何好处,她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门被推开了,一股冷风夹杂着细碎的雪花末子飞了进来,即使是屋子里生着炭火也阻挡不了这股寒冷的气息,灵淑公主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明黄色的衣裳——自己刚刚还看到过他,他就是大虞的皇上赫连焘。
灵淑公主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边退了退,赫连焘迈步走了过来,一只手将她抱住,一只手急不可耐的将她织锦的外袍撕开,露出了里边贴身的中衣,瞅见那高耸的浑圆,赫连焘心神一荡,一张大嘴便向灵淑公主的脸贴了过去,咬住她的嘴唇,肆意的冲开她紧闭的牙关,一条舌头在少女的嘴唇中寻找着蜜汁的芬芳。
没有惜香怜玉,没有温柔体贴,他将她抛在了床上,纵身扑到了她的玉体上,不顾这是她的第一次,只顾发泄着自己几日里头未近女色的**。灵淑公主初经人事,哪里能经得起这番折腾,最开始她被抛上床的时候,还用手臂极力拒绝着赫连焘的靠近,可她哪里是赫连焘的对手,他一只手便握住了她两只纤纤玉腕,灵淑公主便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精壮的男人撕去自己的衣裳,将那碎布把自己的一双手缚住。
她水盈盈的眼睛流下了泪水,眼前的男人狞笑着脱下了自己的衣裳,胸前有着又黑又粗的胸毛,看上去格外可怕。灵淑公主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赫连焘的身子,赫连焘见她不再挣扎,得意的朝灵淑公主白嫩的身子压了下去,她只觉得下边传来一阵巨痛,痛得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却看见自己身上有一个红了眼睛的男人,正在不住的上下驰骋,一双手还揪住她胸前的樱桃,不住的拉扯着。
灵淑公主又痛又气,眼前一阵金星乱舞,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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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祸事
“媛儿!”赫连睿大步走回了屋子;见着慕媛正站在那几株红梅树下,肩头落满了枝头飘零的梅花花瓣,她回眸一笑,让他的心立刻软了下来,本来焦躁而不安的心情突然之间便舒缓了下来。
“你怎么站在这里吹风;外头很冷,小心着凉!”赫连睿走过去握住慕媛的手,觉得手还是挺暖和,这才放下心来:“媛儿;我和你说,南汉派一个叫灵淑的公主来和亲,皇爷爷竟然答应了!”赫连睿英武的眉毛皱在了一处:“皇爷爷怎么能这样糊涂,好不容易才打下的荆州,难道就这样回去不成?”
“竟有这样的事情!”慕媛也是惊讶:“皇上怎么就允了?这可是个好机会,一举歼灭了南汉,天下归一,这才是正理!”
“可不是吗?”赫连睿跺了跺脚,梅花树下的雪花便飞溅了起来:“我都快急死了!听他们说,皇爷爷……”他望了望慕媛,一张脸涨得通红,半日没有说出话来。
“莫非是皇上他临幸了那灵淑公主不成?”看着赫连睿这副模样,慕媛轻声猜测,心里想着皇上在京城的时候夜夜身边是少不得人的,即算是行军打仗,隔两日也会叫小周公公去寻些美人进来宠幸。进了荆州城以后皇上龙体似乎欠安,好几日都是独宿的,小周公公也没有往皇上院子里送美人,今日来了个灵淑公主,岂不是正好对了皇上的胃口?
赫连睿听了慕媛的问话,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一般:“媛儿,你怎么知道的?”
慕媛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望了赫连睿一下,抿嘴笑了笑:“我猜的。”
“那灵淑公主,人人都说是绝色,可我看她也就长那模样。”赫连睿低头笑道,顺手将慕媛头发的一片花瓣拿走:“媛儿,这可真是愁了,皇爷爷答应了南汉求和的要求,会不会养虎为患呢。”
“这个暂时也轮不到你来担心,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慕媛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心里头却是想着那灵淑公主究竟长成什么样子,以至于别人都说她是绝色,若是皇上收了她,只怕姑姑得到的宠爱便会更少了,想到这里,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不多久,大虞和南汉的和谈便协商好了,按照原来岁贡另外再加了四成,南汉当即便把去年和今年的岁贡都交纳了过来,国库里顿时空了一大半,可是刘癝却交得无比快活,因为总算是能将大虞兵马给送回北边去了,而尹皇后则是泪水涟涟,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边一阵肉痛。
长途跋涉回到京城,走进长乐宫,慕媛便觉得心里无比的舒畅,究竟还是自己住惯了的地方好,蓝灵帮着提了热水过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自己喜欢的衣裳,便和蓝灵闲话了起来。
“太子生病了,而且似乎病得很厉害。”蓝灵很直截了当的告诉慕媛:“太子比你们只早回来几天,一到京城就遇到太子府出了事情,太子府里边有两个官员因为贪墨军饷被杀头了,皇上还诛了他们五族,太子听了这事便气得生病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慕媛惊叹道:“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是连军饷都敢贪墨!”
蓝灵压低着嗓子道:“听说是太子的两个得力手下呢,太子不相信,已经派人去查这事情了,只不过他现在究竟还是伤了身子,正在东宫养病呢。”
“原来如此。”慕媛用帕子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用力的绞去长发上的水珠子:“我道皇孙殿下怎么的,去了东宫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原来却是这个缘故。”
因为魏良娣不喜欢慕媛,所以每次去东宫,赫连睿都没带上她,免得魏良娣瞧了生气,慕媛也乐得清闲,不再自己送上门去给魏良娣打压。起先她还觉得只要自己尽心尽力的服侍好赫连睿,魏良娣自然会看到她的苦心,不再找她的碴子,可没想到魏良娣那颗心始终捂不热,这么多年下来,对她总是冷冰冰的,所以慕媛那颗心自然也冷了,能够避开便避开,尽量不去自讨没趣。
正在和蓝灵说着话,就听见外边一阵脚步声,慕媛慌忙站了起来,迎到门边一看,赫连睿带着薛清大步走了进来,一张脸却黑得和锅底无异。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慕媛见着赫连睿生气,心里也是紧张,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让他这般恼怒。
赫连睿坐到桌子边上半日里沉默不语,一双眼睛只是委屈的盯着慕媛看了又看,直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薛清,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薛清垂着手儿走过来道:“良娣娘娘一定要皇孙殿下纳了李嫣做绵福,说长乐宫里边两位绵福都是做摆设的,该要添一位货真价实的绵福才是。”
“什么?”慕媛目瞪口呆的望着薛清,半天都没有从震惊里边回过神来,魏良娣要将李嫣指给赫连睿做绵福,这事情太让她感觉不舒服了。纳西阿奴被指来做绵福她没有太大反应,可这李嫣被指过来,她心里始终像梗着什么似的。
“媛儿,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辜负了你。”赫连睿站起来来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轻轻帮她擦着头发:“这事还是大半年之前母亲便和我提过了,只是被我回绝了,没想到现在又旧事重提了。”
“那怎么办?你不可能总是这么和她去顶撞罢?”慕媛皱着眉毛说道:“毕竟百事孝为先,身为人子,总归得还是尊个孝字。”
“媛儿,你不用担心,这事我来处理,你便不用担心了。”赫连睿心中烦乱,一块帕子到处乱擦,慕媛的头发很快被他弄得乱糟糟的不成形状:“明日我带你出宫去走走,听说太史令高远将虞史刻在石碑上边,立于城东郊外,供大家观看,我们也去看看。”
“好。”慕媛朝他微微笑着,暂时忘掉了心里刺痛的感觉。
第二日天气甚是晴好,赫连睿带着慕媛和薛清便往城东去了,虽然已是严冬,朔风阵阵,可是对于坐在马车里边的赫连睿和慕媛来说,这严冬的寒冷都比不上两人在一起把臂同游的快乐。赫连睿将慕媛拥在怀里,用下巴轻轻在她的额角摩擦着:“媛儿,你明年开春就该十四了。”
“嗯。”慕媛有些羞涩,低下了头。
她知道赫连睿这句话里边的意思,大虞后宫里的规矩,能做皇孙们绵福的女子,必须得年满十四岁,赫连睿巴望着她十四岁的生日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慕媛能感觉到他日益的热情,而且自从江宜那次分别的一吻以后,赫连睿似乎便上了瘾一般,每日逮着机会总要亲吻她几次,有一次甚至还差点没有控制得住,脸烧得滚烫,几乎要把她吻得要断了气一般,感觉到他焦躁不安的低声喘息,让她觉得又期待又害怕。
“媛儿,只要你一满十四岁,我便去和父亲说,请他指了你给我做绵福。”赫连睿嘴里呵出的热气让慕媛有些慌乱,窝了窝身子,堪堪避过他凑过来的嘴唇。这时马车辘辘的声音小了些,似乎已经到了地方,马车外边薛清的声音响起:“皇孙殿下,已经到了。”
一只手撩起了帘子,赫连睿有些遗憾的放开慕媛,等她还没反应过来,却又飞快的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然后哈哈笑着下了车,站在马车旁边替她打起帘子,用一只手扶住她帮她下了车,牵住她的手便往石碑那边走过去。
城东郊外一片白茫茫,到处都是白雪皑皑,可是那碑林附近却没见到半点雪,全被前来的游人踏了个干干净净,地上只余着一滩滩的水洼,不住的有枯枝上的雪飘落下来,很快便融成了一片。
在这片林地里边,密密集集的全是石碑,《大虞国史》被分刻在几百块石碑上,远远望去,蔚为壮观。在石碑前边,有人在指指点点,有人在摇头晃脑的诵读,还有人在默默阅读,没有发表半句言论,但在一些石碑面前,也有不少人在高声谈论。
“看看,竟然有这等文字,将我胡族骂成与禽兽无异!”高声吵闹的,是几个大虞贵族,就见他们穿着左祍常服,身上配着腰刀,数的小辫子不住的在摇摆着:“季春之月群会于饶水之滨宴毕然后配合禽兽异于中原者野马角牛……竟然将我胡族比喻为野马与角牛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赫连睿本和慕媛站在石碑前静心阅读,那些石碑上的字仿佛化作了栩栩如生的画面,在向他讲述着自己祖先的丰功伟绩,看得正酣畅,却听到那阵吵闹,抬起头来,见那叫嚣得凶的人乃是大虞的宗亲皇室子弟,于是牵了慕媛的手走了过去:“何事喧哗?”
那几人识得赫连睿,赶紧行礼道:“皇孙殿下,你且看这句!宴毕,然后配合禽兽,异于中原者,野马角牛……这岂不是在骂我胡族不知廉耻,光天化日竟与禽兽交合!”
慕媛在旁边听了,小脸蛋涨得通红,匆匆看了那石碑一眼,顿时哑然,这分明是那几个宗室子弟不学无术,将句读断错了才导致这样的误解。赫连睿看了一眼,也发现了这个错误,笑着道:“你是断错句了,该是这样:季春之月,群会于饶水之滨。宴毕,然后配合。禽兽异于中原者,野马角牛……”
几个宗室子弟按着赫连睿的断句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