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现在可以放开了吗?”乔云溪淡淡的瞟了眼步惊寒的大掌,他的手还紧紧的按在她的胸口。
步惊寒刚毅的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来,他尴尬的别过脸,迅速抽回来手。
乔云溪瞅着他脸上那一抹疑似害羞的红,轻声一笑,这男人还有如此纯真的一面?她笑着摇摇头,也不顾忌步惊寒,直接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穿着单薄的粉色肚兜来。
步惊寒轻咳一声,有些窘迫的转过身去,两人虽是夫妻的身份,但说来却也很可笑,成亲一年多,却是直至今日才见面。
乔云溪这女人倒是不知羞,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面前,也可以如此不拘。
“嘶――”听得身后的乔云溪突然倒抽一口气,步惊寒立刻担忧转身望去,只见她腹部满是鲜血,那刀伤足有一寸多长,伤口看起来还不浅,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久,此刻伤口红肿,隐隐有些溃烂的趋势。
乔云溪秀眉微蹙,咬着下唇,正用手中的纱布轻轻擦拭去伤口周边的血迹,她极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再发出痛呼。
步惊寒看着乔云溪那倔强的模样,剑眉微拧,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块脸此刻竟流露出几分心疼来,他上前一步,夺过她手中的纱布,霸道说道,“不准乱动。”
口吻中带着不容任何人抗拒的霸道,说完,便坐在了床边,欲动手替乔云溪擦拭那些血迹。
乔云溪按下他的大掌,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很不爽,“你说不准就不准了?我也说过,我的伤我自己包扎,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她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哦不,正确来说,这要看她心情,若是心情糟糕的事情,软硬不吃。
“本王说不准,便是不准!”还从未有人,胆敢违抗他步惊寒的命令,他沉下脸来,口气更是强硬。
“老娘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乔云溪也动了怒,凤眸圆睁,毫不示弱的瞪着步惊寒,脖颈高高扬起。
若说乔云溪是一块石头,那步惊寒就是一块铁,两人强强相撞,谁也不让谁。
老娘?
步惊寒磨牙,头顶隐约有青烟飘起,他鹰眸一睁,眸中也闪着熊熊怒火,灼灼瞪着乔云溪的,势要在眼神上将她压下去。
两道激烈的眸光在半空中相撞,谁都不肯示弱,那一雌一雄,一时半刻分不出高低来,更隐隐有越发激烈的趋势。
就在两人瞪得差点要打起来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步惊羽轻快的声音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快包扎,快包扎,再不包扎就完蛋了,完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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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酷刑
步惊寒的眸光瞥见乔云溪腹部上的伤口,眸光中的怒气瞬间消弭,他脸色柔和了几分,嘴角上扬,用他自认为已经是生平中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本王不过看你笨手笨脚动作缓慢,才会动手帮你处理伤口罢了,你……听话。”
一直躲在门外的步惊羽听到这种话,差点笑出声来,他极力忍住笑意,憋得险些内伤。
如步惊羽所料,步惊寒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为别扭,他自认为神色柔和,语气亦十分轻柔,可在乔云溪眼中看来,却是一个面部肌肉抽搐得很严重的表情乔云溪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哭笑不得,这男人是在变相的态度软化吗?
“随便你。”乔云溪无奈的扯出一抹笑来,索性也不和步惊寒争执了,方才束着伤口的腰带已经解下,现在正在不住的出血,她怕再流下去,真是要失血过多身亡了,她可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和这男人赌气。
步惊寒也不多言,拿着那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上的血,力道是从所未有的轻柔,他生怕力道大了弄痛了乔云溪。
“你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吧?”乔云溪看着步惊寒有些笨拙的动作,戏谑的开口问道。
“你以为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荣幸?”步惊寒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扔开手中染满了血的纱布,拿过那凝血金创药,细细的敷在了乔云溪的伤口上。
药粉触及伤口,有些刺痛,乔云溪蹙眉。
“痛不必强忍,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是酷刑。”步惊寒似故意惩罚乔云溪一般,重重的多洒了一倍量的药粉上去,他对这女人过分的倔强,实在没办法理解。
乔云溪不屑的嗤了一声,虽然腹部的伤口很痛没错,但可还不至于要到叫喊出声的地步。
步惊寒摇摇头,闷哼了一声,说道,“好了,自己小心些伤口就可。”
“多谢了。”乔云溪淡淡道了声谢,话语中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诚恳。
乔云溪难得这样客气说话,步惊寒倒是有些不习惯,轻咳一声,只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亲爱的四哥,亲爱的皇嫂,小九可以进来了吗?”门外的步惊羽无力的捶着门,他在外头喂了许久的蚊子,这会皇嫂包扎好了,他总能进屋了吧。
步惊寒厉色看了一眼还是只穿着肚兜的乔云溪,瞪着门口,没好气的丢出一个字来,“等!”
“啊?为啥啊四哥……”步惊羽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哀怨的问着。
“把衣服穿好。”步惊寒无视门外的小九,收回落在乔云溪身上的视线,有些窘迫的转过身去,强势的命令着。
“切。”乔云溪嘴上虽是不以为意,但还是很听话的穿好了衣服。
看着乔云溪穿戴完毕,步惊寒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门外,说道,“小九,你可以进来了。”
步惊羽一得令,立刻推门而入,飞一般奔了进来,一进屋哭丧着脸就开始控诉道,“皇嫂,你看,小九被咬了这么多个包,小九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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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药效发作
“大男人的被咬几口,叽歪什么。”乔云溪没心没肺的斜睨了步惊羽一眼。
步惊寒闻言,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来。
乔云溪还欲说话,却突然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徒然升起,浑身的肌肤似乎都开始灼热起来,那感觉十分微妙,却不能忽视它的变化。
这是怎么了?
乔云溪柳眉轻蹙,身体内那奇异的感觉越发浓烈,她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浑身好似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气力。
这是怎么了,难道方才那凝血金创药有毒?
乔云溪甩了甩头,只觉得脸颊也开始灼热起来,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热流在浑身窜过,头脑发胀,好似昏昏沉沉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步惊羽在乔云溪眼前挥了挥手,可乔云溪却没有什么反应,他急了,跺了跺脚,转身问步惊寒,“四哥,你快看看皇嫂,皇嫂这是怎么了?”
步惊寒猜想,应该是那催情药发作了,他冷瞪着小九,这家伙分明是个学医的,却反过来问他怎么了?他真的很怀疑,小九根本就是个庸医!
“这是媚药毒发的症状,你竟不知?”步惊寒没什么好脸色的瞥了小九一眼,随即立刻拿出怀中的九花丹,递到了乔云溪的嘴边。
“这九花丹可解百毒,应该也可以解你体内的媚药,快服下。”
步惊寒实则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媚药并非毒药,这九花丹或许无法解毒,但只能先一试了。
乔云溪迷迷糊糊间张嘴就咬住,连同步惊寒的手指也一并咬入口中,她疑惑的皱了皱眉,还在奇怪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长,咬也咬不断?
她迷糊间越吞越多,最后不耐了,试图狠狠一咬,想直接咬断那所谓的鬼东西。
“乔云溪!”
步惊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乔云溪含入口中,她口中的温软和湿润让他的气息瞬间紊乱,心跳加剧,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来这感觉还未开始清晰,接踵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痛。
乔云溪的力道仿佛是要活生生将他的手指咬断一般,步惊寒想抽回手,换来的却是被咬得更重,他咬着牙,强忍着给这女人一拳的冲动,恶狠狠的逼出几个字来。
“乔云溪,松嘴!”
乔云溪含入口中的九花丹已融于口,体内的燥热已经降下去几分,没有再那般难受,她理智清醒了些,听见步惊寒一声怒喝,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口。
“皇嫂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啊?”步惊羽凑上前,无惧面色铁青的步惊寒,笑嘻嘻的问着乔云溪。
“这可是你四哥的不对,分明是他自己把手指凑过来的。”乔云溪理直气壮的白了步惊寒一眼,没有半点自责和愧疚。
她拍了拍脸,体内奇异的感觉虽然舒缓了些,可乔云溪能感觉得到体内那股躁动不安依旧在叫嚣着,这九花丹似乎并不管用。
步惊寒闻言,脸色铁青得更加厉害,看着自己食指上那鲜红的带着血迹的齿痕,沉默了。
“你在瞪我?”乔云溪还有闲情逸致的问步惊寒,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张如寒冰般的脸龟裂的模样,心情十分好。
“你看错了。”步惊寒扫了乔云溪一眼,双手环胸别过头去。
乔云溪笑笑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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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药可解
正欲开口倜傥几句,突然觉得体内那感觉又强烈了几分,她咬着下唇,十分痛苦。
步惊羽本看两人这样一你来我一往的看得十分不亦乐乎,可乔云溪脸色突变,他便立刻看出不对劲来,“皇嫂,你的脸色有些不对,让我给你把把脉。”
乔云溪点点头,伸出手来。
“皇嫂,你体内的气息还未平息,这……九花丹起的作用不大,我试试施针能不能替你将余下的毒都逼出来。”步惊羽的脸上少了几分玩世不恭,颇有几分神医的模样来。
“好。”乔云溪淡淡应了一声。
“皇嫂,你这么相信我,我好感动啊……”步惊羽脸上的认真瞬间消失,他双手做捧心状,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上前就要握住乔云溪的手以表示自己的激动心情。
步惊寒站在他身后,上前就提起了他的领子把他往后拉,脸色阴霾。
步惊羽干笑一声,立刻讨好的笑了笑,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他专用的金针来,“皇嫂,伸出双臂就好。”
乔云溪听话的伸出双臂来,步惊羽也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起来,手执金针,速度极为利落的就为乔云溪施起针来。
他速度极快,落针准确,那手法,让乔云溪刮目相看。
“小九,我终于相信你是学过医的了。”乔云溪由衷的夸赞着步惊羽。
步惊羽一个得意,小手一抖,落针一偏,扎错穴位不止还多扎入了半寸。
云溪的手臂瞬间酥麻,她凤眸圆睁,怒瞪着步惊羽,“小九,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他妈就是个庸医!”
“啊啊啊,四哥,不要再打我了,我刚才只是失误,不要再打我了……”
月黑风高,简陋的木屋在风中显得十分萧瑟,烛火摇曳中,时不时传来声声惨叫。
“小九,不要再扎了,根本没有用处。”乔云溪只觉得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那燥热在施针之下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是严重。
“四哥,这媚药一入血液难以消除,无药可解,怕只能让你……”步惊羽挤眉弄眼的坏笑着,那其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步惊寒却是没有理解过来,这无药可解,看着他做什么?百岁神医的弟子都没有办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乔云溪自是立刻就明白小九的意思来,她瞪了小九一眼,她乔云溪不信,这小小媚药还能支配她的理智不成!
“你们都出去。”乔云溪冷声开口,下了逐客令。
“皇嫂,这媚药药性猛烈,若不解,怕会气血倒流,暴毙而死的。”步惊羽瞟了步惊寒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他摇头叹气,这四哥分明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可是为什么在这方面上,却蠢得这么碉堡?
乔云溪已经有些听不进去步惊羽的声音了,体内那股奇异的燥热让她越来越不适,她清楚知道,体内的空虚,迫切的需要去填满,那样该死的感觉,让乔云溪双颊绯红,四肢无力,头脑发胀,险些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她握紧拳头,直到指甲陷入指缝,那痛感才让她找回一点理智,她看了看步惊寒和步惊羽两人,指着门口,再次说道,“你们,都出去。”
步惊羽看了看步惊寒,又看了看乔云溪,立刻脚底抹油的先行跑了出去,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待在这里的,所以还是溜之大吉是最为明智的做法。
他跑了,也方便四哥给皇嫂……解毒嘛。
步惊寒将乔云溪的举动悉数收入眼底,他瞅见了乔云溪掌心中的斑斑血迹,可见她的力道不轻,竟用这样的方式来抵抗这媚药的发作。
他并未像步惊羽那样立刻离开,一双鹰眸带着不明的神色,定定的凝着乔云溪,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他妈让你出去你没有听到吗?”乔云溪见步惊寒还杵在原地,就来气了,她讨厌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的,她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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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要做我的解药?
乔云溪此刻本就烦躁,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步惊寒剑眉紧蹙,冷冷看着乔云溪半响,对乔云溪的咒骂完全充耳不闻,他伫立在原地,就那样和乔云溪对视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怎么,你想当我的解药?”乔云溪无力的靠在床边,勾唇冷笑,继续悠悠说道,“很抱歉,你这个解药,我看不上,你滚!”
步惊寒脸色一沉,眸光深沉似蕴育着怒气,抿着唇半响才从牙缝中丢出两个字来,“女人!”
说罢,他袍袖一甩,转身便大步离开。
砰脆弱的小门板被大力关上,晃了好几晃,隐隐有要裂开的趋势。
乔云溪无奈摇头,听得屋外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才猛然撕开了衣襟,大片肌肤接触到空气,多了几分凉意,可那短暂的凉意过后,便是更加火热难耐的燥热。
“这该死的媚药!”乔云溪咒骂一声,索性将身上的外衣悉数扯下,直到只剩下个肚兜,让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可,那燥热却是越发强烈,乔云溪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不让那低吟溢出口,她眉眼一狠,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自己的大腿上扎。
那血肉被刺破的痛楚瞬间将乔云溪的理智拉回,换来了片刻短暂的舒适,即使是剧痛,也比那媚药发作时的感觉好上百倍。
乔云溪挣扎着下床,颤颤的走到桌旁,拿起早已冰凉的茶水就往自己的头上淋下,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大腿上鲜血直流,可痛楚却渐渐被媚药发作压下,变得麻木。
“这他妈到底谁发明的这该死的春药!”乔云溪愤愤将手中茶壶砸去,体内那强烈的空虚感一**的袭来,她知道,她此刻需要一个男人,可,她乔云溪绝不要就此屈服在一小小的媚药之下,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支配她,没有!
乔云溪一咬牙,手中簪子扬起,就要再次往自己大腿扎下门砰然被踢开,一道黑色身影闪至,她的手腕便被一大掌紧紧握住。
乔云溪抬眸,便看见了步惊寒那冷若玄冰的脸,他快速的扫了她一眼,脸色一沉,耳边就传来他的一声怒喝,“你在干什么!”
“滚开!”乔云溪想甩开步惊寒,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的气力似乎都被抽掉了,只剩下一具没有了筋骨的躯壳,浑身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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