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季桐琳冷声说着,动了动手臂,“你放开我”
“放开你”成子轩一笑,眼睛里的光芒闪动,带着危险和狠辣,“我冒着危险把你弄了来,怎么会轻易的放开你”
乔云溪站在夜风里,在河岸边走来走去,突然,有两个人影快速的向着这边奔来,她侧首望去,是步惊寒和步惊羽到了。
“四嫂,桐琳呢”步惊羽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乔云溪一个人在这里,他的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是他却不敢往下想。
“抱歉,”乔云溪没有隐瞒,她的目光沉沉,像天边被云遮住的星辰,“当时太乱,我没有找到她,一路走到这里,有她放过的河灯,还找到了这个,但是没有找到她人。”
乔云溪说着,伸开掌心,那只小小的耳环,便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里。
“这这是”步惊羽一惊,上前一步,把那耳环握在掌心里,“这是桐琳的耳环。”
“正是。”乔云溪点头说道:“我怀疑,她被人带走了。”
步惊寒的眼睛在地上搜寻着,“这里的脚印凌乱,有很多的人来过。”
“在那个耳环之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乔云溪的目光也在地面上搜索而过,“如果我没有闻错的话,应该是能够起到麻醉效果的药物。”
“四嫂,你的意思是”步惊羽把耳环凑到鼻尖闻了闻,不错,的确是有一股味道,他精通医药,应该比乔云溪更早闻出,只是刚才的心思太乱,一时间没有顾及到。
“我的意思很简单,”乔云溪的目光一冷,“有人迷晕桐琳,把她带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着不远处,“你们看,我是一路从那边搜寻过来的,耳环是从那边找到,脚印虽然凌乱,但是”
步惊寒的鹰眸一眯,他淡淡道:“你是说那条拖痕”
“不错,”乔云溪点头道:“因为季桐琳被迷晕了,所以那人要把她拖走,地上也就会这样的拖动痕迹了,只是”
“怎么那痕迹到这里没有了”步惊羽心中焦急万分,手掌紧紧的合在一起,那枚小小的耳环在他的掌心,一会儿感觉冰凉,一会儿感觉滚烫。
“这说明,有人故意毁去了痕迹。”步惊寒看着自己的弟弟那脸上的焦急之色,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看步惊羽这样子,是真的动了心了。
“不行,”步惊羽的眼神中有些慌乱,他转身便要走,“我得去搬救兵来。”
“等一下”乔云溪叫住他,“你这样不是办法,或许还会起到反作用。”
“那你们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就是有用的吗”步惊羽瞪着眼睛,脱口而出。
步惊寒的脸色一沉,“惊羽”
步惊羽也怔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嘴唇,“对不起,四嫂,不过我还是坚持我的做法。”
“惊羽,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们大家都着急,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如果我们自己还未动就选乱了阵脚,那还谈什么救人你可曾想过,是谁会费尽心思,会这样带走桐琳”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步惊羽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目光落在虚空中,如水的月光照在他的眉宇间,有几分冷几分寂寥。
“难道是”他心中想到一个人,紧跟着一沉。
“不错,”乔云溪像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一定是他,成子轩。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他走到这里才把痕迹抹去,那只能说明一点,他的藏身之处就在附近,不会很远。”
乔云溪顿了顿,似乎叹了一口气,语气微沉了一些说道:“惊羽,你应该知道,成子轩现在算是亡命之徒,如果只有我们几个或许还会好一些,一旦有了更多的人,他认为自己到了绝路,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害到桐琳那才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步惊羽的眉心一跳,他微微闭了闭眼,“四嫂,你说得对。”
“我们分头找,就在这里找,不要走得太远,最多半个时辰,还来这里会合。”乔云溪对步惊寒和步惊羽道。
两个人点头同意,三个人分头行动。
乔云溪一路向着西而下,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站在那里向着西面眺望,那些在黑暗中起伏的曲线,总是给她一种阴冷的感觉,像是那些冷血嗜杀的动物,沉默而森然的盯着你,只待一击即中。
她快速而谨慎的寻找,那些苍天的大树,那些与人腰齐的灌木丛,都是她重点寻找的地方。
乔云溪闻出,那些用来治来迷药的东西并不是用上乘的材料所制,而是一些简单粗糙的花朵汁子,既然如此,那成子轩的藏身之处周围应该就有这些东西。
他现在是逃犯,还要顾忌着自身的安危,实在不可能走出去太远,乔云溪一路前行,她的手中握着那把乌黑闪亮的小匕首,嘴唇紧紧抿着,一双眼睛像是暗夜中行走的兽,闪亮而沉冷。
她的心中窝着一团火,千算万算,季桐琳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事,居然还是那个并不会武功的成子轩,而不是什么侍卫高手,这更加让她后悔自己的大意。
月光浅浅,星光淡淡,乔云溪的身影投在地上,映出模糊的轮廓,身上已经起了汗意,她却无暇顾及。
她从一片长得杂乱的矮木丛前走过,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生了锈的锄头,头上还缺了一块,像是很久没有人用了,但是,乔云溪的目光却跟着一凝。
锄头的前端上的那个豁口,像是缺了牙的嘴,又像是阴险的笑意,不过,最让乔云溪注意的是,那个豁口上还有一些新翻的泥土。
如果这个锄头长期没有人用的话,那一定是只有铁锈而没有泥土的,但是,现在,上面不仅有泥土,而且是新翻出来的。
那只能说明,有人用过。
她抬眼望去,这周围都是一片草地树木,根本不会有人家,是谁在这里闲得没事干翻土玩还用这么一把生了锈的锄头
乔云溪的手腕翻动,手中的乌铁匕首泛着冷锐的光,她的脚步轻转,目光一寸一寸在方圆百米内的距离中扫过。
淡淡的月光洒下来,风声过,带着几分凉意,不远处似乎有古代人认为的“鬼火”不时的飘来荡去,乔云溪独自站立,眼睛比手中的匕首还要亮。
终于,她的目光在不远处的矮木丛前落定,那些矮木丛出现的并不突兀,只是太过杂乱了一些,而且,相对于其它的地方来说,更显得有几分厚重,倒像是在遮掩什么,在遮掩什么呢
乔云溪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去,土质有些松软,一步踩下去,再抬起脚来的时候,微微带起一些尘土,风过,尘土很快在风中被吹散。
天边的星光闪烁,像一只只飘忽不定的眼,静静的俯瞰着这一切。
“你放开我”季桐琳奋力的反抗着,她拼命着扭开头,躲开成子轩扑落下来的吻,他的气息急促而浑浊,身子隔着衣服也有些灼人的烫,因此他身上的那些味道便更加的浓重而清晰。
然而,比这些更让季桐琳感觉恶心和恐惧的是,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成子轩两腿之间的某样东西,快速的粗涨了起来,坚硬而火热,抵着她的腿。
季桐琳紧紧的合着自己的腿,不敢有一丝松懈,她虽然是没有经过男女之事的姑娘,但也知道到底是什东西杵在那里,她心中的恐惧一层一层,像是一点点浸过来的浪潮,直欲将她吞没。
“嘶啦”一声响,像是悲惨的命运号角,在季桐琳的耳边吹响,她尖叫了一声,感觉肩膀上一凉,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上身的小袄被撕开,露出了肩膀的肌肤。
少女的肌肤如雪,在昏暗的光下,越发显得光辉诱人,像是夜色中的夜明珠,让成子轩的眼睛里喷出之火来。
季桐琳的小袄下是雪白的里衣,此时,里衣连同小袄一起被撕开,露出里面一点水红色的肚兜来,那水红的颜色,像是一把火,“唰”的一声,把成子轩的眼睛和心都刹那点亮。
“成子轩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快放开我”季桐琳心里巨大的恐惧,如浪潮突然变成了尖锐的针,停在她的心尖,微微一动,便有可能把一颗心扎着粉碎。
成子轩听着她的尖声哭喊,看着她的眸子里流下来的晶莹泪滴,心中却是一阵的畅快,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腮,抹了一滴在放在嘴里尝尝,嘿嘿一笑,道:“味道真不错,琳妹妹,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泪也是好味道的,这真是让我有些迫不急待了呢”
他说罢,那双手便落在她的颈间,顺着那优美的弧度,摸着雪白的肌肤往下游移,季桐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步惊羽的脸,那双晶亮的眼睛,嘴边的那抹笑意,是如此美好,只是,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无缘得见了吧
“哐”一声大响,一股子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连同外面的月光和星光也一起投射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和声音都让成子轩吓了一跳,他这下手中的动作,在季桐琳的身上抬起头来。
………………………………
第27章:杀机
被矮木丛挡住的洞口处站定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纤细,身姿挺拔,她逆光站在那里,璀璨的星光和如水的月光都在她的身后,如同披了一身耀眼的光辉,她的乌发在风中飞扬,如同扯开的军旗,带出几分凌厉之势。
她手中似乎握着什么,光芒一闪,连同那沉冷眸中的重重杀机,迎面劈来。
成子轩突然一跃而起,手指搭在季桐琳的颈间,把自己的身体藏在季桐琳的身后,警惕的说道:“你是谁”
乔云溪一步一步的走进来,走得很慢,随着她的靠近,周身的那种沉冷和肃杀也一点一点压迫而来。
洞中的空气仿佛被一丝一丝的抽走,让人感觉有些窒息,成子轩喝道:“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
“怎么”乔云溪微微一笑,“成公子也没有在这洞中住得太久嘛,怎么这眼神就这么不济了吗”
成子轩听到她的声音和语气中的讥讽,又拢了拢目光看了她几眼,眼睛中闪过浓烈的恨意,“啊哈原来是楚王妃啊。”
他说完,牙齿咬得“咯咯”响,那种磨牙的声音让人骨头有些发酸,“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说错了,”乔云溪竖起手指晃了晃,“我还活着呢,怎么能说是阴魂要说阴魂,也应该是你,躲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还用那些矮木丛挡住,你还真是聪明啊。”
成子轩听着她的话,眼睛都有些泛红了,他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突然来了季家,那我的计划也早就达成了,那我现在一定是过着锦衣玉食,怀拥美人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
他的声音陡然一高,像是一把带着尖的刀,反手一划,“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屈辱的活着”
“你又说错了,”乔云溪再次竖起手指晃了晃,“狗狗如果听到你说的话,一定会被你气死。别污辱狗了,狗都比你有尊严,最起码,它知道忠心为主,它知道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不会背叛,而不是像你一样,得季家收留,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起了歹心。这只能怪你自己,不作就不会死。”
成子轩的怒火狂烧,乔云溪的话像是一桶热油,一滴不剩的泼在了他的怒火上,他直起腰身,眼睛又看到乔云溪手中的冷光,随即又缩了回去,冷冷的说道:“哼,随便你怎么说现在季桐琳在我的手上,步惊羽不是喜欢她吗不是想着和我抢女人吗行啊来啊让他亲眼看看,我吃剩下的、用过的女人,他还要不要”
乔云溪的眸光一冷,像冬日里冰冻湖面上反起的光,季桐琳的两行泪汹涌而出,她不住的晃着头,嘴里语无伦次的说道:“不不没有”
乔云溪的目光在季桐琳被撕裂的衣服上滑过,又听到季桐琳的话,看到她下身的裙子虽然脏,但是却是完整无损的,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
只是,乔云溪的心中还是有一些隐忧,不知道步惊羽会怎么想自己是现代人的思想,季桐琳只是被成子轩扯破了一点衣裳,没有真正的,就算是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在现代人的思想中,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但是,在古代人的思想中,别说是女子被欺负了,就算是看到了一寸肌肤,被碰了一下手,都能够和什么所谓的“贞操”扯上关系,不知道步惊羽会不会也这样以为
不管怎么说,现在先把人救下来,是最重要的。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乔云溪把手中的乌铁匕首抛了抛,她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其它的废话没有用,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季桐琳”
“放”成子轩冷笑了一声,两根黑乎乎的手指搭在季桐琳雪白的颈间,“你以为我会放了她”
“难道不会吗”乔云溪也一笑,笑意中尽是讥讽,“你挟持她,不就是为了和本王妃谈条件吗你把她杀了,手里的筹码没有了,你还以为,你还有和本王妃谈话的机会”
成子轩脸上的笑意一僵,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脸部掩在黑影中,有几分狰狞,“哼”
“不谈”乔云溪说罢,竟是要转身就走的样子,“不谈算了,如果你想杀死她的话,那么,请便吧,本王妃立刻发出信号,去叫人来,把你这个破洞弄塌,把你活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你”成子轩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要就走,怎么完全不是按正常的思路和顺序走的
按说,听那些说书和戏文里说,不是被胁迫的一方,应该委屈求全,百般讨好,就算是骑在他们的头上拉屎放屁都不会有问题的吗
本来想着还想好好的凌辱这位楚王妃一下,想着在季府中的时候,她那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气势,再加上她绝色清雅的容颜,实在是很想让人把她压在身上,看她呻吟求饶的样子
可是,怎么她完全不按套路来。
“你你等一下”成子轩看着乔云溪的身影已经到了洞口,眼看着一拐弯就要出去,他不由得急了起来。
他不得不相信,乔云溪说的是事实,她若是发出了信号,把人召来之后,这个小小的破旧废弃的洞穴肯定保不住,那么自己,也只能是落得个被活埋的下场。
成子轩心中大急,看了看挡在身上的季桐琳,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光,本来想着有季桐琳在手,楚王妃应该就范的,可是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效用了。
其实细想想也是,她季桐琳是什么身份现在不过是个孤女,就算是她的父母在世,恐怕和楚王府也是八杆子够不着的,不过是个机缘巧合,才得以让楚王妃等人认识了她,对她也算有几分赏识,但是这份赏识能到什么程度
而自己可是逃犯啊如果楚王妃拿下自己,那可算是立了一个功,相较之下,孰轻孰重
成子轩打了一个寒颤,眼睛中突然寒光一闪,一个恶毒的主意瞬间生成。
而此时,乔云溪微微侧首,“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对,我改变主意了,”成子轩说着,搭在季桐琳颈间的手指果然松了松。
乔云溪的目光一闪,转过身来,看着他,“什么条件,说吧。”
“楚王妃,您能不能进来说”成子轩嘻嘻一笑,“否则的话,若是被人看到,那可就不好了。”
乔云溪只觉得他的笑容有几分怪异,但是,她的心思都在如何搭救季桐琳的身上,她刚才对季桐琳递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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