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分权。夜家,虽说是夜太后的娘家,也不能脱离覆灭的命运,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雪轩里,怡妃心急如焚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尚且不知百里碧晨的即将到来。现在还在拼命地咒骂李媛,咒骂这个早就变成一摊泥土的女人还阴魂不散的影响她的生活。
她死了倒好,本以为自己能成为**里位份最高的一个人,能够被皇上看中,直接晋升为皇后呢。
谁知,皇上在宴会过后连**也不经常来了,更加没有什么表示,真是要气死她了。
想她有一个姑母是太后,自己又是夜家这一辈里唯一的嫡女,后宫真正的掌权者,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只狐狸精。
而且她自认为是最爱皇帝的女人,从十几年前,和母亲进宫看望太后的时候,偶然看到当时粉雕玉琢的皇帝,从此情根深种,一拔不起。
可是为何,皇帝都没有看到她的真情,看不到她为她所做的努力。
从前冷心冷情,自己还可以自我安慰说是陛下以天下为重,不贪恋女色。
而现在皇上竟然会为了皇贵妃这个死女人而神伤,让她如何能再自我欺骗下去?
看来,她也要想办法怀上龙种,才能有一线希望成为皇后。
毕竟玄国**不可能不会有皇后,妻终究比妾更好听,更正式。
正当她在做决定时,听到门外高无庸尖锐的嗓音响起。
“皇上驾到……”
怡妃急急忙忙地摸了摸头发,再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脚步凌乱地去接驾。
“皇上金安……”
怡妃半蹲着,恍若少女般娇俏的脸颊布满掩饰不掉的笑容,清涟自傲……
百里碧晨眼里不着痕迹地流过一丝嫌恶的流光,然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宠溺和霸气。
“玉儿,朕都说过很多次了,以后见到朕不用行礼了,你还是这么固执。”
百里碧晨虚扶着怡妃,不满地抗议道,表情无奈至极。
怡妃更是娇羞地低下头,握着百里碧晨的大手,轻轻地摇晃着。
好一幅郎才女貌的画面,高无庸这个太监总管,在怡妃站起身子之时,带领他的一队小啰啰退下了。
“皇上怎么想到来玉儿这儿了,可是国事忙完了?”
怡妃拉着百里碧晨的手不放,径直拉到主位上才端起茶杯,轻轻地端在他面前,疑惑地问起。
现在不过是下午,皇上也不是白日宣淫之人,怎么会想到现在就来了呢?
**不得干政,皇上应该不会是来找她处理政务,况且,据她所知,现在**没有什么大事,需要用到她的吧?
“怎么,不欢迎朕?那朕只好去别的宫里了。”百里碧晨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他**不到三千也有两千了,有些女人连面都没见到过,总是有地方可以去的。
临幸过不少的宫妃,只是自己还未完成大业,不敢让她们怀有子嗣罢了。
“皇上,您又取笑玉儿了。”
怡妃跺了跺脚,不满地抗议,嘟着小嘴,挥了挥帕子,把身子扭到了一旁。
看得百里碧晨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在表演,忍不住乐了?
大手一把拉过怡妃,百里碧晨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面无表情,手开始缓缓地沿着她的曲线移动。
怡妃则是经验丰富地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柔弱无骨的双手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胸膛,媚眼横生。
百里碧晨更是直接把她甩到塌上,丝毫不怜惜。
对他而言,女人不过是消遣的玩物,自然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来做前奏,一般都是直奔主题,省时省力。
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略带着凉意的秋风抵挡不住屋内的热情。女子的娇声里夹杂着男人的粗声,风光无限。
屋外,太监们装聋作哑的功夫那是一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只有宫女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脸上尽是羞红,都纷纷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
掌灯时期,屋里的声音才渐渐地消停了下来,太监和宫女们才鱼贯而入地去侍奉主子。
事后,百里碧晨看也不看怡妃,在高无庸的侍奉之下,穿好衣服大步地走出了雪轩,唯独让高无庸挑选几件赏赐给怡妃。
不知为何,在和怡妃有着身体上的欢愉时,总觉得皇贵妃那双清澈的眼睛在某个地方看着,印出他的肮脏,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李媛那张清冷的脸。
想到她那天,一身张扬的大红色,轻飘飘地问他可是交换,不怨不怒的样子,眸光里有着他看不懂的信息。
以往,最注重礼教的他看到她越级穿了正宫的颜色,却意外地没有去干涉。
这般超出世俗所能存在的女子,惊艳过他的岁月,温柔过他的年华。可归根究底。亦不过是个女子。
冷嘲一声,百里碧晨甩掉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
和这天下相比,儿女情长何时能够进入过他的眼?
他尚且不知,只是因为这个观念的根深蒂固,让他失去了太多平常人所能拥有的快意情仇,而他自己不过是一个有些病态的存在。
怡妃媚眼迷蒙地目送百里碧晨离开,在凌乱的塌上,任由宫女服侍。
这一次,应该能怀上龙种了吧?
玄国的皇后,只能出自夜家,一定,只能是她。
皇上虽然不经常进**,可每次进来的时候,大部分不都是到她的宫里的吗?
她才是皇上最中意的女子,哪怕现在皇上正在为皇贵妃有点心情上的不同,却也不能否认她的地位。
嗯……一定是自己最有希望……
在一次雨露恩泽之后,怡妃的自信奇迹般地又找了回来。
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百折不饶地坚定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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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世事无常
在御书房里,除了眼前偶尔闪过李媛张扬的脸之外,百里碧晨基本上能够静心地处理政务。@乐@文@小说 lwxs520
这几天烦躁不安,需要处理的政务已经堆积如山,这是他登基以来最大的耻辱了,被一个女人影响到正事,无法接受。
所幸,她已经去世,这点还没出现就已经消失的弱点算不上弱点了,简直就是万幸。
对于帝王而言,有弱点就是输了,否则当年雪国皇帝单烨磊也不会因为他的妻子姚雪青遇难而停下他的铁骑踏入楚国的脚步。
百里碧晨心想:女人,只能是附属于男人而存在,绝对不能同等的,否则将会阻碍自己征战天下的路途。
只要他还是皇帝,就不会有哪个女人超过皇位存在在他的心里。
或许,将来他会遇到一个愿意为之舍弃生命的女子,却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之舍弃皇位。
殊不知,有个词叫做~一语成谶。
天下格局尚且不变,时光却总是在溜走,从指缝间,从眨眼间,以不同形式离开,不留痕迹。
百花节临近,这是雪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如同现代的春节,有着它自己深厚的历史。
雪国所处的地理环境就这片大陆而言,偏向于北。时常白雪皑皑,大雪纷飞,对于百花齐放的时节是相当珍惜。
所以百花节就是雪国为了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时节所设定的,象征的是珍惜和希望,也是他们对于大自然馈赠的感恩。
冰雪刚刚融化,梅花尚未凋零,桃花杏花争芳斗艳,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点缀,美艳异常。
清晨,早早醒来的单靖媛梳洗完毕,换上公主正装,粉红色的身影,如同蝴蝶般灵动。
大红色的披风披在身上,随风而动,吹起一个嚣张至极的身影,天地间百花失色。
唯独留下这个人比花娇的女子,如同精灵般存在于天地间,或跳跃或走动,皆是轻盈。
看得跟随在身后的丹琴口水直流,若他有幸成为男子,一定争取把公主给娶回家好好藏着,让她的美只能是自己看到。
若灵十分丢脸地负责帮丹琴嘴巴合上,真不知道怎么和她共事这么多年的,老脸都被她丢尽了。
宣德殿,今天一改平常的宁静,迎来了一位不凡的人物。
单烨磊现在还在早朝,所以殿内坐的主人只有姚雪青和单镜轩。
姚雪青端庄地坐在主位上,单镜轩和鲜于姬分在左右而坐,在鲜于姬的身后,还有一位身材相较于男子,稍微矮小的男子。
姚雪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轻轻放下,含笑地朝鲜于姬开口。
“姬王爷,在我雪国里不比拘束,自在即可。”
“姬并未拘束,多谢娘娘体恤。”
从进了大殿,基本上在沉默的鲜于姬淡淡地回答道。
他不是一个出色的外交官,一天到晚的扑克脸,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些表情,在这样的场合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世人皆知他沉默寡言,淡漠的表情常年如此,即使尴尬了也看不出来。
“姬王爷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姚雪青看到鲜于姬如此,也不强求,只好淡淡地询问。
习惯了相公和儿子的扑克脸,现在再多的扑克脸她都应对得游刃有余。
“姬此番前来,是想代替皇妹问问,皇妹与贵国轩皇子的婚事是否还作数?”鲜于姬颇为尴尬地问了问,眸光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这么问就像是他的皇妹很急着要嫁人似的,好像已经剩了的感觉。
搁在寻常百姓家都尚且尴尬,更别提他作为皇室中人,更加注重面子。
“璇公主的意思是……”姚雪青看了一眼鲜于姬和他身后的男子,开口询问。
正主单镜轩当了半天的壁虎,亦是兴趣十足地等待鲜于姬的回答。
他虽然是被他的皇祖母指腹为婚,却连女方的面都没见过,可说起来却不排斥。
倘若对方品行尚可,亦能相伴一生,护其一世。
倘若品行不好,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退婚,不能沦为政治的牺牲品,最重要的是,不能负了人家姑娘。
雪国皇室三代之内皆是痴情种,他亦是不例外。
“璇儿已经满了十五,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若是轩皇子不排斥,可以商讨一下成婚事宜。”
鲜于姬望向单镜轩,看到对方没有排斥的意思,便顺着姚雪青的话说了下去。
说完之后,被身后的男子气恼地戳了戳后背。
微微皱了一下眉,忍住背上的痒意,岿然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脖子憋得略显通红。
“轩儿,你看呢?如果你不表示的话,母后就要去下聘礼了。”
鲜于姬的话音落,姚雪青一改国母的大气,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
雪国男子十八成婚最为适宜,而今年,单镜轩都差不多十九了,属于晚婚的年龄。
这些日子把她给愁的,一边等待鲜于璇的长大,一边忧心对方会反悔,都被他的事情愁老了皮肤。
毕竟当初只是口头上的协定,并未有什么文碟或者是定亲之物,谁知道对方有没有作数。
不是对儿子能力的不确定,而是担心人家姑娘有了喜欢之人,或者是看不上他儿子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那就有劳母后了。”单镜轩不反对,点点头,朝高兴得有些忘形的姚雪青笑笑。
他偶然想起,三年前有派人去调查过鲜于璇,品行端正,若是要相守,倒也不坏。
“不劳烦不劳烦……”
姚雪青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如春风满面。
说着,顺便带着初蓝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个人,满头黑线。
唯有听过雪国皇后年轻时英姿飒爽,婚后端庄秀丽,却唯独没有听到过她也有如此活脱的一面。
单镜轩更是在心里摆手,他也不知道啊。
从他记事起,母后都是温柔的,大气的。只是妹妹变好了以后,母后才会变得和以前大径相庭,跟换了魂似的。
姚雪青走后,单镜轩和鲜于姬两张扑克脸同时相看两厌,找了个借口各自分开了。
对于和自己相似的事物,人类总会不自觉地避开,正如他们此刻的心情。
分开后,在御花园一角,被松树隔着的一个隐蔽角落里,原先站在鲜于姬身后的矮小男子狠狠地教育着鲜于姬。
明明是男装,声音却是女子的声音。
“皇兄,你这么着急地把你的妹妹给卖了,这样好吗?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做兄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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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原来我们都是地球人
男装的鲜于璇恨不得撬开鲜于姬的脑袋,让她仔细研究一下是什么构造。…乐…文…小…说…
到底是怎样的脑子才能十分技巧性地把她事先告诉他的要点全都避开,径自扯到了别的地方。
虽然最后的意思大抵相同,可是给人的感觉是有差异的呀。
老板,给我一张卷子安静地做一会儿,让我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吧。
“最后,所有的意思不都是表达了么?”鲜于姬淡漠的脸上露出了疑惑地神色,不解地望向处于暴走边沿的鲜于璇。
眼里带着些许委屈,似在控诉鲜于璇的恶行。
明明他已经按照她的安排去做了,为什么还要指责他?
高冷的人思想定是和常人不同,注重的更多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欧巴,真的被你打败了。真不知道你脑袋里的弦是怎么搭的,为什么和大家都不一样。”
鲜于璇哭天抢地地抱着鲜于姬的胳膊,欲哭无泪,唯有无语望天。
“算了,皇兄,我已经放弃和你交流了,我还是自己去做一只高冷的喵星人吧,你们这些火星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听得鲜于姬满头问号,什么是喵星人,什么是火星人?
天下有火星这个国家吗?他是安国人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火星人啦~
不过,习惯于沉默的他依旧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只是默默地承受了下来,只是在心里小小地抗议了一下。
雪的另一端,耳朵灵敏的单靖媛听到火星人这三个字,恍若隔世。
当初,她也能经常听到这个流行到大街小巷都能找到的词语,仔细数来,也有十来年没有听到了吧。
前世今生,不过都是一场梦。
梦里梦外,不知今夕何夕。
从十四年前,以婴儿的姿态再次存活在这个时空开始,她便与前世彻底斩断,重生了一世。
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唯一具有前世记忆的人,未曾想十来年后也能找到同类。
顿时,单靖媛心里小小地激动了一把,手轻轻地颤抖,嘴巴紧绷着。
“我也是地球人,可否一见?”单靖媛突然朝着隐蔽处高声大喊,明显带着笑意。
喊完后,站在雪地里,羽睫微垂,遮住一双水灵的大眼睛。
她在数,数着时间,还有多久对方会出现。
她知道,对方一定会出现的。
“地球人,你好。幸会幸会。”
如一阵风飘过,鲜于璇果断放弃了鲜于姬,奔向单靖媛的面前。
和地球人还能交流,和火星人那是完全没有办法交流的说。
伸出右手,眼睛亮晶晶地期待着单靖媛的回应。
虽然不知道刚才说话的是否是她,但是看起来她是主人,和她握手就对了。
唔……女神啊,握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