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加快减肥的步伐,不然怎么出门见人啊。以后超过一抹肉粒的饭局不要再邀请本公主,为什么?你又不瞎,没看到本公主在瘦身么?
“公主,呜呜……奴婢……呃呃……公主……”单婧媛话音刚落,一个圆脸的小丫头飞奔向前,话也顾不上说成句子,鼻涕和眼泪混杂在脸上。
而身后一个长得清秀的小丫头也快步向前,步伐混乱,可以看出脚的主人心里的激动之情。
单婧媛微笑地看着某只鼻涕虫,伸手准备到她的脸颊,突然转换方向。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
轻微的洁癖,受不了她满脸的脏东西,暂且摸摸头好了,但愿昨天她有洗……
“公主,您终于又变回来了,奴婢好激动。奴婢可是每天都要在心里祈祷公主赶快健康起来呢。原来佛祖也是有的,不然怎么能够听到奴婢的祈祷并且能够成真呢?”圆脸小丫头哇啦哇啦地自言自语。
原来单婧媛教她说世间并没有佛祖观音什么的,教了好几年,现在不到四年,她就自动地全部返还给这位老师了,简直是不用交学费的后果啊。
“嗯嗯,丹琴,你可以先去感谢你的佛祖了,若灵,你先带着她出去吧,在三个时辰内不要进来,本公主要安寝了。”单婧媛有些精神不济地赶人,高烧过后,总是需要一段缓冲的时间,醒醒脑子。
到底是不比从前,现在的吨位基本上是动一动都会气喘,喘着喘着就困了,恶性循环当中。
“嗯嗯,奴婢先出去了,公主若是有吩咐,奴婢就在外头守着,奴婢能知道。”若灵拖着丹琴鼻涕虫,恭敬地回答道。
看到单婧媛挥了挥手,立马把丹琴的嘴巴捂住,像死猪一般拖着走。
这是她自找的,谁让她说话说得太多了,很聒噪的,影响公主休息,谁来负责?
捂一下又不会死,又不会怀孕,那就捂着吧。
当寝殿里只剩下单婧媛时,某只暂时的胖纸艰难地躺下,哀怨地瞪了一眼在燃烧的安神香,然后傲娇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雪山之巅,纷飞的雪花下,一位雪白头发的老者装深沉地摸了摸雪白的胡须,看往雪国的方向,幽幽地自言自语。
“这个孩子,终究还是走了这条道路。也罢,任由着她吧,这何尝不是一条康庄大道呢?”
“是啊,师兄,我们能够做到的不过是这些罢了,逆天命而为之,已然超出你我的修为。”一个穿着袈裟,拄着拐杖的和尚望向远处,淡然地说道。
有一个词叫做‘尽人事而听天命’,既然这是后辈自己的选择,那就让他们自己来承担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遁入空门多年,红尘往事不过是过眼云烟,若白驹一闪而过,俗世亦不过尔尔,那就听天命,让它自如地往前走吧。
“呵呵……还是师弟豁达。是为兄太过偏执了。”谪仙般仙风道骨的老人喃喃出声,眼里带着是对于未来的迷茫,对于未来的期待。
天下群雄并起,后辈前辈皆是人才辈出,大国之间相互牵制相互制衡,小国依附着大国而存在。
而平衡之势终要打破,谁是天下之主,只能让上天来决定。
这个局势,是该找到天下之主了。
‘师兄不过是关心天下苍生而已,又何来偏执。这个天下,终究是要变天了。”秃着头的无名大师看向天空,刺眼的阳光下包藏着阴影,无不在昭示着它的变化。
鹤发童颜的老人无言大师微微笑着,不说话,似乎在认同无名大师的话。
隐隐之中,世外高人的气质迸发出来,与世无争却也关心天下苍生,不再纠结于名利,只求不枉来人世间一遭。
这时,从他们的身后,走进一个年轻男子,娃娃脸,白皙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表情,眼前垂下两撮墨发,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纨绔如同官家少爷。
一双惹人瞩目的桃花眼时时刻刻都在放电,看得无言大师直摇头,这个不中用的徒弟,除了玩还有欺骗人家小少女,基本上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呢。
把自己的毕生所有的精华,毕生的知识毫不保留地传给了他。谁知他是个半吊子,每次都只是学了一点就下山胡闹几个月才回来。
现在应该是玩腻了,或者是突然心血来潮地有愧与他,然后才回来看看的吧?
“嘿嘿,师傅,这是您喜欢吃的烧鸡,怎么样?我给您带来了,徒儿孝顺吧?”独孤锐狗腿地从怀里扒拉出一只烧鸡,殷勤地递给自己的师傅。
至于师叔,那就算了吧,世人皆知和尚不吃荤的,如果他孝敬的话,那就成了世间的大罪人了。
他还青春年少,还没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美好的生活呢,怎么能和罪人黏上关系?
年轻会年幼无知,却不会没头没脑,随便任性。
………………………………
007。主人,我决定三分钟内不理你
“你个兔崽子,现在还会回来了,我还以为已经被山下的某个土财主看上了,招为上门女婿了呢。m”无言大师毫不客气地一把接过烧鸡,还顺手打劫了独孤锐,扒拉出一壶酒。
让人大跌眼镜的话瞬间形象尽毁,世外高人神马的,形容的是谁呢?谁认识世外高人呢?反正我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师傅,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这么仙风道骨,随时飞升的人怎么能够说出这般话语,怎么能够吃这些俗世的食物。怪不得您这么多年都老得牙都没剩几根了还是个人。”独孤锐惋惜地看着某个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老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表情嫌弃得不行,没见过这么丢脸的师傅,没事净给他丢人。为此,他都操碎心了都。
“下次带两只,这次带得少了。”无言大师理也不理徒弟,自顾自地在吃……
作为一个有尊严的老吃货,在吃的面前,形象,气质重要吗?它们有意思吗?
“四只。”无名大师一把拽过独孤锐,从他的怀里再掏出一只烧鸡,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丢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
谁说和尚不能吃肉,不吃肉的和尚才是最基础的和尚,高等和尚是可以吃肉的。
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
当然,他是不会告诉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后面还带着两句话:
世人若学我,如同入魔道……
“师父师叔,你们这是敲诈!我是你们唯一的徒弟,唯一的师侄啊,你们不是应该对我倍加珍重,以彰显我的重要地位吗?你们这是在闹哪样啊?把我这么一个好好的苗子给折损成这副模样。”
独孤锐理了理额前的两撮毛,气鼓鼓地瞪大眼睛控诉他们,一副罪无可恕的模样。
结果可想而知,无名大师和无言大师轮番轰炸他不起眼的控诉,巴拉巴拉地让他3羞得抬不起头来见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了,看在你已经认真地承认错误的份上,为师也不忍心再为难你。”以三寸不烂之舌,说话不带重复的无言大师,鄙视地瞅了瞅徒弟,高冷范十足地开口道。
想他年轻时冠盖天下,风采俊逸,怎么会有这么见不得人的徒弟。
一生的英明都被他给毁了,简直就是一失足而成千古恨,留下了人生的一大污点。
独孤锐……
如果他知道无言大师心中所想,指不定真的哭晕在茅房里了,而且还会哭晕了两三次,不带间断的,泪水积成雪堪比世间最高峰。
“现在为师要说正事了,好好听着,别吊儿郎当的。”无言大师看到徒弟还在整理他那两根毛,生气地开口训斥。
平时不靠谱,正事却很靠谱的,不然怎么能混到一个世间所有人,不分贵贱,不分地位地,都尊重的神棍呢?
“嗯嗯,师傅您说。”乖宝宝独孤锐整理完了自己的毛,站直身子,双手紧贴着腿,目视前方,一脸严肃地倾听。
“为师让你去雪国……”无言大师简单地把事情交代给独孤锐后,不管他有没有听懂,一抬腿踹了一下独孤锐,然后安心地继续吃烧鸡。
而被无良的师傅虐待的独孤锐则在心底低咒了一句,吊儿郎当地从不知名的地方变出一把扇子,摇头晃脑地往山下走去。
对于无言大师这种残害师门,不爱护后辈,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作风已经司空见惯,把它当成一件简单的事情来接受就好了。
在从玄国到安国的官道上,安静的男子斜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似在浅眠。
官道上安静至极,只有马车划过地面的声音,其他的侍从尽是训练有素,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无,唯恐打扰了主人在睡觉。
突然,一只海东青闪电般地飞往最华丽的马车,引起马的骚动,前进的队伍受阻缓慢地停了下来。
“你又调皮了。”鲜于姬睁开眼睛,看到这只懂人性的小东西扑腾着,微微一笑,宠溺地接过它,轻抚它的翅膀。
紧接着从它的脚上拿下一个圆筒,张开一看,然后不着痕迹地用内力将它焚得干净,如果不是海东青在这里,谁都会怀疑刚才那一幕是否真实存在过。
海东青在主人歪着脑袋看到自己带来的信没有了,突然欢腾地又拍了拍翅膀,用不大的脸颊拼命地蹭主人的手心,卖萌撒娇打滚只为了求虎摸……
狗腿的样子和它的形象相对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忍直视。
鲜于姬整暇以待地任由它扑腾,最后受不了它那飞扬而起的落毛,才吝啬地给它摸了一下,气得海东青一阵冷哼。
敢情自己是白白表演这么久了,就摸一下,就一下。大爷你好歹也要笑一下嘛,或者是鼓个掌,以表示对我世界顶尖级表演水平的肯定。
不说了,生气了……通人性的动物生气很严重的,主人,我决定三分钟之内不看你……
“王爷,天色已晚,要不要先休息,明日再出发?”马车外,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隔开了某只傲娇的海东青。
“嗯,找个地方休息吧,明日再出发。”鲜于姬华丽的声线从马车内传了出来,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属下。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门外的杨舒接到命令,片刻都不敢停顿,以最快的速度去实行。
外人可以鄙视王爷,可以看不起他,可以可怜他。而作为贴身侍卫的他,嗤笑的是这群没有眼力见的无知民众,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当命运之轮转动之时,谁又能阻挡得住呢?
………………………………
008。绅士会削人吗?
“嗯,我先下车了,没准备你的食物,自己去找吃的吧。…乐…文…小…说…”鲜于姬理了理自己并不凌乱的衣裳,不再撒理闹脾气的海东青,施施然地下了马车。
而打滚到一半的海东青,听到主人这般残忍的话语,僵直着身子,愣是一口气没提得上来,滚到一半就摔了下来,凄惨至极。
摔个稀巴烂的海东青,幽怨地瞪了一眼无辜的马车,任命地扑腾起身子,自己去丛林里找晚餐了,不然准被这个无良的主人饿死。
鲜于姬的身旁,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和鲜于姬说话,一副别人欠了好几百万两白银或者是黄金没有还给他似的。
“王爷,您实在是太冲动了,所幸您轩皇子换走了那个皇贵妃,否则您的损失会超过我们所能承受的范围。天下女人有的是,而您的城池只有三座,换走了一座,我们还有什么登上大位的胜算?”
“舅舅,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如果能够换回她,三座城池我亦双手奉上。”鲜于姬看着某个方向,淡淡地回答洛笙,如果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优雅至极。
与其为了这天下辗转一生,舍弃感情,还不如随性一些,快快乐乐地活个几十年,凭心而活,不留下遗憾。
“王爷,您真的是……”洛笙恨不得躺在地上,好好地拥抱大地母亲,抒发一下自己的憋屈之情。
外甥啊,能不能有点出息,美人有的是啊,真的。
等到你功成名就之时,女人自会像狂蜂引蝶般奔入您的怀抱的啊,等成了天下之主,天下都是您的了,还会差这么一个女人么?
显然,他是没有想到到时候那些女人真正爱的是鲜于姬这个人,还是喜欢他带有天下之主这个称号,就算想到也不会记在心上。
“舅舅,我不会忘记自己还需要努力,还会有保护的人的。您放心吧。”鲜于姬回过神来,看到他尊敬的舅舅像是被偷了糖的小孩一般憋屈的表情,忍住笑意,淡淡地解释道。
他本是冷心冷清之人,能够说出这么一大段解释的话语,已是把对方看做亲近之人。
更何况称呼从‘本王’变成‘我’,说出的不仅仅是他对于长辈的尊敬,还是对于一个衷心的下属的肯定,而不是把地位看得太重。
“姬儿,舅舅也不想给你添加压力,只是希望等舅舅老了,不能再保护你们的时候。你作为老大,能够保护好你的弟弟妹妹衣食无忧,性命无忧啊。”
洛笙沧桑的嗓音响起,仿若过了数千年,而人生不过是数十载,他已经累了。
从妹妹被关入冷宫自尽开始,他一直在保护着她的孩子,可是皇家的后代怎么能说随时都能护得周全,他不过是个二品将军。
没有权倾朝野,没有无法匹极的家世。唯独靠自己的一步一步来护着他们,还随时地面对别人的陷害,皇帝的猜忌。
这一护便是十来年,如今等到孩子们都基本长大,原以为能松一口气,可现下最放心的一个后辈变成了一个最忧心的后辈,这个转换,一时间无法适应。
无法,只好叹了叹气,头上的白发又是多了几根。这般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舅舅……”鲜于姬听闻,心底微颤,轻轻地唤了声,愧疚至极。
他最尊贵的长辈一直都不是他那所谓的父皇,也不是那个记不起模样的母亲,而是这位一直在背后默默保护着他,为他谋划未来的舅舅。
视他若亲子的舅舅已经老去,而他现在羽翼未丰,确实不是一个适合任性的时机。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能够换回她,不管是身还是心,他依旧会选择交换。因为心底的声音在响起,如果不努力一把,一定会后悔莫及。
鲜于姬无意识地往火里加木柴,久久不能言。
而闭门谢客半个月的某只自认为是胖纸的少女,轻轻地推开门,莲步轻启,跨出了房门。
“能见到阳光,那是极好的。”单婧媛张开双臂,作一个拥抱状,仰起头,做一个四十五度的明媚忧伤。
自从减肥之路开启,从此阳光是路人啊。
天天忙着减肥,谁又时间来欣赏这个阳光呢,连吃饭都要找安排时间,阳光你算是几号啊。
好在她意志坚定,吃了半个月的素食,除了吃喝拉撒都在减肥,终于找到了自己原来身子的轮廓,终于有点少女该有的曼妙身材。
“公主,轩皇子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回国了,现下正准备到京城,娘娘的意思是想问问您要不要去迎接?”看到单婧媛的身影,若灵恭敬地上前问道。
“皇兄回来了?真的快到城门了?去去去,怎么不去?”单婧媛放下手臂,惊喜地看着若灵,似是在等待着她肯定的回答。
自从上次皇上和皇后为公主举办了一场迎接宴会过后,公主便十分果断,十分霸气对外声称闭关半个月,任何人不得打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