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实话就是,在媛儿看来,姬王爷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正的男子汉,做事光明磊落。传言三人成虎,不足为信。”单婧媛安慰道,说出了大实话。
若是不能看出鲜于姬的隐忍,她也是白白被天下人赞颂了。
在争夺天下而言,他与她是敌人;然而在鲜于璇这方面而言,他们是亲人。
之所以没有对他下杀手,主要是因为他的胞妹是鲜于璇,她的准皇嫂;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安国皇室也不只是他一个人,以后即位的是谁,无人能说得清;况且,没有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他的选择是天下还是纵情山水。
所以,对于一些不确定的事,媛公主向来很宽容,鲜于姬也能活着在她的面前随意晃荡。
“真的?”鲜于姬薄唇吐出两个字,清亮的眸光里闪过骄傲,世人不懂他,至少还有她懂他。
即使在这份不易的懂得当中,带有一些谄媚,唔……暂时忽略了吧。
“嗯,千真万确。我用我一亿分之一财产保证,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单婧媛忍痛地保证道,对于一个爱钱的公主,一文钱都是多的。
好钱自然用到刀刃上,一亿分之一,估计也有上百两吧?百两银子被她拿去做赌注了,她怎么会这么土豪?
若是输了,岂不是又要去讹师兄要两百两银子?唔……师兄的全部家当都在自己身上了肿么办?
“好,我相信你,不过……”
单婧媛提着一颗心在仔细聆听不过的后面是什么,没等来任何话语,只是等到了鲜于姬略为清冷的唇瓣,带着某些惩罚性的,狠狠地压在她的唇上。
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小手,举在她的头上,另外的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子,防止自己的体重压在她弱小的身上。
鼻子间全都是两个人呼吸的混合,单婧媛原本挣扎着,却始终敌不过他的力气,想把嘴偏到一边,占据主动权的他也能尾随而来。
许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他的吻如同野兽一般,全靠本能,舌尖轻舔着她的唇瓣,试探地探进她的嘴里。
清甜的味道从她的嘴里散到他的嘴里,让他爱不释手;属于他樱花般的干净气息也进到她的嘴里,两者混合,偏偏却很合适。
突然找到突破口一般,他的气息突然浓厚起来,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满是他樱花似的气息,充满了她的口腔。
单婧媛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的武学算是白学了,肺活量根本不够,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被夺走,很快就要晕厥似的。
身体突然变得软软的,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鲜于姬感觉到她呼吸的急促,放开她的唇,鼻尖抵住她的鼻尖,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双眼。
如同能够读心术一般,单婧媛只看到一双似丹凤眼似桃花眼的眼睛在盯着她,满含宠溺。
吓得她一机灵,把脸偏到一边,不肯与他对视。
“媛儿,你是我的。若是与其他男子亲近,我一定会毁了他的。”强势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她无力反驳。
因为她知道,他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而且她不想做那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蠢事。
她始终知道鲜于姬兄妹俩在安国的日子不好过,本以为鲜于璇是他们最后的交集,未曾想到他与她也会有纠缠。
可她也不是救世主,不是谁过得不好就会去帮助他,就会去可怜他的人;她只是一个原则比较多的平常人,仅此而已。
一个吻不代表什么,毕竟可以当做是亲了一个小孩子而已;唔……他说他的,自己只是不与男子接触而已,可也能和女子一起出去玩嘛……
况且,她亦是集千万宠爱在一身的公主,现在的鲜于姬还是不能威胁到她的。嗯……可为什么会害怕一丢丢呢?
鲜于姬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神,知道她没有放在心上,不由得叹息;小野猫还是小野猫,哪能这么快就能屈服呢?以后还是严加看管比较实在。
客栈内,鲜于璇和单镜瑞两个人坐在床边,两看两厌;皇兄的占有欲太强,很快就让她们两个从单婧媛的房里卷铺盖滚了出来。
好像她们没有一起睡一样,多在一起睡几天又有什么关系,真是一个小气的皇兄。
可转念一想,唉……这趟出行不就是为了帮他守住单婧媛吗?现在他来了,她们这两个碍眼的也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只是这太明显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看着真特么地不爽!
“瑞瑞,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媛儿的嘴唇是肿的?”鲜于璇笑容满面地问道,一脸的暧昧……
单镜瑞点头,贼头贼脑地和和鲜于璇的脑袋靠在一起,轻声在她耳边细语。
“以前每次父王出门超过好几天,回家过后便和母妃凑在一起。一会儿之后,母妃的嘴唇也是这般。嘿嘿,母妃说是被蚊子咬了,璇姐姐,你说媛姐姐那样子是不是被咬了两次?”单镜瑞天真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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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被抓包
鲜于璇有些黑脸,还以为这二缺真的知道呢,谁知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哪里来的变异的蚊子能够做到这些?
为了保持他年少时依旧能够拥有纯真,鲜于璇只好顺着他的话,肯定地说道:“嗯……还是一只大蚊子,说不定是只蚊子精呢。『樂『文『小『说|”
上帝啊,原谅她明知如此还依旧昧着良心说假话,原谅她把自己最亲爱的皇兄当成蚊子精,不会雷劈的,嗯……不会……
隔壁的房间内,单婧媛看向长裤里的一点红,满脸的害臊。幸好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站着的,否则脸都要丢到太平洋里了。
怪不得最近特别烦,原来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乐吗?乐吧?乐它家个二缺啊,现下只想着捂脸罢了。
熟练地拿起一个奇怪的带子,找了件深色的衣裳,转到屏风后把身上的衣裙给换了,满过程仔细谨慎,不敢想起今天之事。
刚换上衣裳,门咔嚓的一声响了,听着脚步声,似乎是一个人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许是怕屋内的人发现,轻轻地把门合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单婧媛屏住呼吸,心下思量着,是否是今天去柳如海的事情被揭穿,现在楚皇派杀手来袭击她了。
她想着是不是在外面,从某个方向上刚好看到她的侧脸,辨认出她的脸,然后举报到官府。不怀疑柳如海,只是不怀疑自己的眼神而已。
来人越走越近,准备到床边时,情绪波动极大,像是十分地兴奋……蹑手蹑脚已然忘记,脚步声渐起,颇有一种快要跳舞的兴奋感。
单婧媛心里奇怪,难道楚皇这么傻,派这么二缺的杀手来袭击她,况且现在只是黄昏,还未到达夜黑风高的最佳杀人时机好不好?
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全身的细胞皆在叫嚣着,细细辨别来人的身份,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
“咦,怎么没人呢。”鲜于璇兴奋地抓起被子,本以为下面会是单婧媛恬静的睡颜,掀起来才发现是个枕头!
笑脸消失,瞬间变得沮丧,还有一些不明显的失落。
她本想和同是老乡的单婧媛一决高下,看看自己与她这样一个谋略无双的人差距在哪里,看看会被虐得多惨,才傻缺地过来的。
她制定了自认为十分周密的计划,让单镜瑞去鲜于姬的房间里先打探情况,让他拖住鲜于姬;一刻钟后,自己遁进单婧媛的房间来嘲笑她看不下去睡颜,顺便查探一下她的敏锐力。
谁知过来的时候,那不懂情调的女人,那女人居然不在,居然不在!
不知道她制定这个计划浪费了许多脑细胞的吗?不知道她很辛苦的吗?不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想到这个计划的吗?
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至少能够让她过把瘾吧。和她皇兄一个样……唔……她的皇兄怎么样……哎呀,怎么又想到她的皇兄了。
甩了甩脑袋,鲜于璇喃喃自语:“唉,你怎么不懂人类悲苦,那可怎么好?本来还想着过来和你聊聊天的。”
坐在床边,鲜于璇跟一个傻子一样,对着被子说话;可说着说着,还用纤纤玉指指着被子说话,请问这个是几个意思?
“你说你,都快十五岁了,还一个男朋友都没有。我好心地把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亲哥哥送你,你怎么就不接受呢?像你年龄这么大的,早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你还孤身一人,说不过去啊。”
不知道单婧媛就在房间里,鲜于璇指着被子不停地嘀咕,说得单婧媛在屏风后就要笑瘫在地上了。
心里记着,原来鲜于姬时不时地总是能准确无误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来是得益于这个聒噪的女人的背叛啊,原来是她撮合的。
她正想着,鲜于姬那个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的男人,是怎么能够知道做这些的。都是这家伙教的,她,记!住!了!
虽然知道鲜于璇不会做对她有害的事情,也不会算计她;只是!这种单纯地帮助也让她十分的不爽,因为她是个害羞的妹纸……嘿嘿……
“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这样地运筹帷幄,仿佛这个天下在你的手里只是一盘棋。每个人的命运全都掌握在你的手指之间。这种霸气让我很羡慕……你就是我的女神啊。”
说着,这女人还表情丰富地叉腰,趾高气昂地指着被子叫嚣道,节操没底线地说出心里话,全然不知自己说的话早已被偷听。
感觉听得差不多了,单婧媛站起身子,走出屏风,冷哼:“还不知道璇公主有当媒婆的潜质,也不知道媛儿无意间连同性都迷惑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鲜于璇猛然一惊,看着越走越近的女神,直接一哆嗦从床上滑到床下,动作干脆利落,看着被吓得不轻。
脸上全是惊愕的表情,渐渐地还爬上一些难堪……一种秘密被听到的窘迫,吓得她两条腿一直在打哆嗦。
“嘿嘿……媛……媛儿……我……我还……以为你……你出去了呢。”鲜于璇尴尬地说道。
上天啊,你是在耍我么?请土地公给我一个洞,让我钻到里面去静静,别再问我静静是谁了,我真的不想回答。
“怎么,看到我在这里,很意外?还是说……你不想我在这里?”单婧媛挑眉问道。
悠闲地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抿了一下,等着她的回答。
鲜于璇只觉得要完了,小姑子要欺负嫂子啦,救命啊……
故作呆萌地摸着后脑勺,鲜于璇装作失忆一样,和个没事人似的,走到单婧媛的对面坐下,像模像样地也倒了杯茶。
“媛儿,怎么会怎么想呢?是不是最近受到什么大的刺激,现在都傻成这样,真是个可怜的孩纸,要不要现在去看看大夫?”装作关切地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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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亲戚来袭
“你说呢?”单婧媛的脸在鲜于璇的面前,放大在她的瞳孔里,吓得她瞳孔一缩,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乐=文=小说 lwxs520
鲜于璇是个很胆小的孩纸,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果断地选择缩头,像只乌龟一般所在壳里装聋作哑。
“没事,这次我出钱,请你去看病。人啊,有病还是早检查,早发现,早治疗;不要讳疾就医,否则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的。”鲜于璇教导道。
单婧媛明显不信,用灰常怀疑的眼神盯着她;她出去吃个包子的钱都是她出的,居然还有钱去请她看病?
“嘿嘿……你不要吃醋哈,可以先借我哥哥一点钱,以后还上就行。唔……以后都是你的,我只是飘过……”鲜于璇摸着后脑勺说道。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辛辛苦苦地把话题转移开,现在又傻乎乎地转了回去,她是招谁惹谁了?
对于自己傻缺的样子,鲜于璇扶额,真的快醉了。
“我是说……”鲜于璇忙着补救。
“我懂你,真的。从内到外,从上到下,从细胞内到细胞外,全都了解。不必解释,我懂。”单婧媛打断她,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
表情清冷,高贵神秘,和她们初遇时她的那种气质,霸气散发出来,少了女子该有的温婉,高贵中透露出大气,公主范儿十足。
鲜于璇不敢再说话,虽同是公主,以后还铁板钉钉地一定会成为她的长辈,然而,她不敢放肆。
她在面对安国皇帝时都没有感到那种来自灵魂的压迫,然而在此,她觉得可怕,从灵魂上开始服软;她就像是天地间的主宰,无人能够反抗她的命令。
一举一动间风华无双,让人潜意识中避开,无人敢去触摸她的逆鳞,唯有服从,尊贵强势到让人感觉到自己永远只是一个配角。
她终于知道,为何天下各国的国主全都知道媛公主的病好了,却无人敢上门去提亲,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君主敢下聘去迎娶媛公主。
对于习惯了权力的男人而言,女人只是附属品,她太强势,男人们即使想要征服,却不敢引狼入室。摄于她年幼时积攒的尊贵,其他人万万不敢随便去挑战她。
“媛儿,我错了,惩罚我吧。”鲜于璇干脆地认错,在她纯净无暇的大眼中,所有的逃避和掩藏都是徒劳。
“错在哪里了?”单婧媛冷声问。
“我错在不该算计你,不该随便地给你做主。给我一点颜色便开起了染坊。不该不问你的意思,随便给皇兄提供你的信息。”鲜于璇铿锵有力地回答。
三个不该,把单婧媛想知道的全都一下子给表达出来,眼神虔诚,表情认真。
也是看在是有一定的亲戚关系的份上,若是在安国,这等同于帮派之争,关系着许多人的命运;媛公主毕竟不同于其他的公主,她的行踪理应是被保密的。
所幸传过去的消息,鲜于姬都能收到;万一被其他人拿到的话,少则是两国的明争暗斗,多则是天下之争拉开帷幕。
媛公主的影响力过大,直接关系到天下的格局,若是她有危险,雪皇肯定会不顾后果地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收拾一顿,到时,加上睿亲王的护短,雪国的疆土将会扩大。
其他的国家又怎么会任由它壮大,绝对会通过其他的方式阻止。一旦有三个国家混淆在此,天下必定大乱,百姓受苦,狼烟四起。
鲜于璇不由得感谢一下上苍,若不是它眷顾,自己的草率迟早会让她成为历史的罪人,百姓的憎恶对象。
“嗯,本公主罚你现在出门,向左拐,三天内不要再踏进这个门。”单婧媛说道。
来自那个从远方来的朋友所特有的疼痛,每个月都贱兮兮的不要脸的来几天光顾,额头上冒着虚汗,肚子有些闷痛。
无力再应付鲜于璇,自己现在处于特殊时期,也不想自己的情绪去影响到他人,所以只好让她先走了。
“媛儿,你家大姨妈来了?”鲜于璇体贴地问道,没有听她的话立刻走。
论情论理,她都应该在单婧媛不舒服时照顾她,迁就她,而不是弃她不管。
“嗯……”单婧媛强忍着痛意回答,她终究还是一个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女子,不习惯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那我扶着你去床上休息吧。然后我再去楼下给你打一碗热水。”鲜于璇站起身,做出扶她的姿势。
“那你先去打热水吧,现在我先坐会儿。”单婧媛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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