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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盼我点好呢？我这一次已经吓破胆了，一次就忘不了了，抖落不掉了，借我俩胆，我也不敢了！要是早给我点小教训，也许我还不敢惹出这么大麻烦！都是自己没那根弦，不警醒，才惹出那么大事端！”
“你早清醒一点儿，用得着害你妹妹吗？人家马明扬欠你什么了，好端端的，让你给搭上了一辈子！人家一个清清爽爽的小伙子，粘上你那些晦气！你作腾你自己呀，干嘛拽上别人！祸害别人！你好好的人不做，你还害一家人受罪！让人家摆布！一家人没办法堂堂正正挺直腰杆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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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针锋相对
“秀秀，随便你教训我，只要你点点头，嫁到马家就行！”哥哥倒是好将就，只是因为有求于妹妹。
“我懒得说你，我不过气你才说你两句，你拿好话哄咱爹娘管用，对我没有用，你说一车轱辘好话也没有用，我不会让你说三句好话就哄晕了头，由着你灌**汤，我没有那么傻，就凭你几句好话，我就招架不住，把自己给卖了，你有本事去对马家人使吧，你想拿你妹妹送人，说再多的好话也干费唾沫，你再磨上十年，我也不给你一点机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另想门路，我这里行不通！不好使！你说你有多可恶，人家明扬好好的一个人，让你害得连个媳妇都找不上，你害自己不行吗？还想把我拉上垫背，害我好好的日子过不下去，整天挨爹妈数落，你害了多少人！你还想害我一辈子！”
“秀秀，你不肯嫁，就别说那么些没有用的话，一点有实际用处的话也没有！谁也不是专门听你数落的！”当爹的心烦意乱，打断秀秀的话。
“你们别指望从我这里找到你们有用的，我也没想让你们在这里听我说，我有嘴，不能不说，听不听是你们的事！你甭跟我说废话了，我死活不答应，别磨牙了，你恨我，可以不拿我当妹妹！”
“我不恨你！”
“你不恨得牙痒痒，你恨不得把我抱起来撇进井里！嫌弃我多事，不痛痛快快顺了你的意，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我不答应嫁过去，你就会死狗般缠着我不放，你所以不和我翻脸，由着我，是你还指望我嫁过去，我还给你指望，你觉得我没有死上口，还没扎死口，还给你留有缝子，那是你心里想的，我从来就没有给你过想法，你就彻底死心吧！”
“我看，你是让叶明远给迷得不知东西南北了，你为了那么个臭男人，连骨肉情都不要了，爹娘都不管了，真搞不清，你连哪头重要都不知道了，你对我狠，我无所谓，爹娘呢，你管管爹娘行不行？你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叶明远了，他要死了，你还不嫁人了，大不了，我做了他！”
“和别人没有关系，你不要捎带上别人！是我不想嫁马家，有没有叶明远这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就是不嫁马家！就这么简单！你别拐带别人，捎上别人！你有新仇旧恨的，就冲我来吧，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别怨这个恨那个的，掰扯不清！”
“你就好好护你那个臭男人吧，他就是你的天！你没有爹娘，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里人都是狗屁！你还嫌弃爹娘死慢了，再让死得快一点儿是不是？”
“你才是狗屁！你才盼爹娘早死，死慢了！你就是一粒鸡屎臭满锅，家里出这么多事，还不都是你惹的，你死了，早消停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你用不着把爹娘抬出来，你让马家拿捏着，你就想尽办法哄我嫁过去，我可没欠马家什么，凭什么我嫁过去？你自己惹得，自己想办法，别连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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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斗嘴
“你不答应，我就搅和你的场子。你自私，不考虑我们，我们也不用顾虑你！”哥哥威胁秀秀。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终于跳出来，现出真面目了吧，露出原形了，忍不住了吧？我就知道你会恼，我幸亏没有答应你，答应你能有个什么好？转头就忘！我让你翻脸那么快！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了！我一点机会也不会给你了！”秀秀气得肚子鼓鼓的。
“好妹妹，我不是让你气着了吗？我不是当真的，我和你闹着玩的！好妹妹好妹妹，你千万别拿我的话当真，就当放狗屁了。好妹妹，求你了！”哥哥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这让秀秀更加厌恶：“你看你低三下四的样子，像条狗一样，让什么逼得！真没见过像你这号的！好好的人不做，愿意去做狗，到处摇你的尾巴，可惜，你没有让人喜欢的地方！你还不如条狗！让我去给你顶账，亏你们想得出来！以后注意点，没有女人的用处，就别做那坏事！你再也别搅和一家人不和了！下辈子，你托生个女人，就有人要了，再去惹这种事！没有条件，就别干那混蛋事！想想，我们女人还有顶账功能，哈哈，真有意思！哈哈，真有意思！”秀秀忽然开始冷笑起来，笑得爹娘心里直发毛，他们担心，秀秀是不是受不了刺激，发疯了！
秀秀一下子泪流满面，泪如泉涌，她苦笑一声，又仰天长叹：
“我要是变丑了，碰破头，或断了胳膊，是不是他们就不会要我了？你们也就不逼我了？咱们两家是不是就没有纠纷了，你们是不是就没有愁了，可以解脱了”
秀秀忽然又狂笑起来。一会儿喜，一会儿哭，一会儿拍手大笑，一会儿死了爹娘一样痛哭流涕，像疯了一样。
这可吓坏了爹娘。娘拉着秀秀，给她一边用手擦眼泪，一边说：
“秀秀，你千万别犯晕，钻糊涂盆里，净干那后悔的事！再怎么，咱也别去自残啊！秀秀，你没傻吗？你千万别吓我们啊！我怎么觉得有点不正常啊？”
杨宗明去了马家。见到明扬，他开门见山就对明扬说：“明扬，我妹妹秀秀就是你的人了，我们全家一致同意，就是秀秀一时还转不过弯来，需要你去添把火，加加火候，你反正以后要和秀秀一起过日子，你就多接触接触我妹妹，放心大胆地干，不论你干出什么事，我爹娘都替你兜着，他们都会替你担待，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他又特别强调了一遍，并且加重了语气，刻意放慢了语调。
明扬自然明白话中的意思，他说：“我明白！”
“必要时可以采用任何手段！”宗明又一次强调。
“我知道了。”
“不过，你得多顺着她点儿，她是顺毛驴，你别戗了她的毛，别一上来就和她闹僵了，那再往后就难办了，好好待她，别无故欺负她！”宗明进一步教导，有点传授经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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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被出卖的亲情
明扬心领神会，他干脆利落地回答：“知道！”
“你抓紧点，现在就去。我爹娘都安排好了，就看你的表现了，别演砸了锅。”
明扬点点头，心知肚明。
宗明说完走了。刚刚前脚迈出院门，迎面就碰上了明扬的妈。老人正提着一篮子新鲜蔬菜走来。宗明问候了一声就匆匆走了。
老人进屋就问：“宗明来干什么了？有什么事吗？”
儿子就把刚才宗明来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妈。当妈的一听，就说：“儿子，他们这是治不了秀秀了，让你出来出力，他们倒鬼，有心眼，自己一家人治不了，把你给抬出去，他们想让你知道知道这可不是块好啃的骨头！以后要是结不了婚，他们也少落咱们埋怨，他们倒精明！把自己家处理不了处理不好的事推出来让咱帮着处理，让咱给拾掇，推咱们头上，他们是让秀秀淘得没法子了，儿子，你去见见也好，甭愁，人到不了咱手，咱就和他们老杨家没个完！你甭当回事儿！”
戴着墨镜的马明扬在家精心打扮了一番。以前，他可是村里的美男子，村里姑娘们的偶像，他换衣服换得可勤了，据村里对他有点意思的姑娘们观察留意，有一次，外村的演员白天来村演出，他在短短的不足一个小时的演出期间，竟然回家换了三次衣服！这足以看出他的显摆度。最近，因为眼睛问题，他整个精神状态有点颓废，所以难免邋邋遢遢，也不用心打扮，整个人崩溃了一样，似乎失去了精神支撑，整个人也一直处于一种懒散低迷状态。如今一打扮，小墨镜一戴，跟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他又照了照镜子，才健步向秀秀家走去。
进到堂屋，他很有礼貌地问候了宗明的爹娘，宗明的父母站起身来招呼明扬。明扬再问候秀秀，秀秀却爱搭不理的，只顾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就当他是空气，压根儿没有看见这么个人，存在这么个人。
明扬有些难堪。
宗明爹气坏了，他粗声大气地呵斥秀秀：“人家明扬叫你呢，你耳朵塞驴毛了，好歹也吱应一声，把人晾在那里，好看呐？一点规矩都不懂！”
明扬赶紧替秀秀遮掩：“大爷，兴许她没有听见，你别训她。”
“你别放屁弄动静，自己给自己遮丑。我早听见了，我就是不愿理你！”秀秀霸道且蛮横。
“死丫头，对爹娘可以耍态度，使性子，甩脸子，发脾气，对外人，你多少收敛了一点！也老大不小了，别顺嘴胡咧咧，逮住什么说什么，也过过脑子！”
“我没想说什么，是你们让我说！我还是闭嘴吧，我什么也不想说！我没兴趣说，没心情说！我就装哑巴了！”秀秀照例大大咧咧，“我都多大了，也不管有没有外人，老愿意没皮没脸的吵我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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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亲情阴谋
“我看，是吵你吵轻了！天生就是挨吵的一副样子！就是挨吵的料子！”当爹的又来气了，火气腾腾蹿升。
“好好吵，使劲吵，下死命吵，吵糊了我！”秀秀马上顶回去。
“大爷，别吵秀秀了，我一来，你就吵她，她不更恨我了，恨我不该来，我一来，就害得她挨你吵。我还怎么待在这儿？我以后还怎么来？我还敢不敢来？”明扬忙打圆场。
“不是因为你，别以为自己多么重要，千万别把自己当成一盘菜，我没怎么在乎你！我爹娘成天就没给过我好脸子看，就因为我不松口，我就是不答应嫁给你，他们就存心找我的岔子，恨不得一口吞吃了我，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坏事精，万人恨，他们恨不得用牙撕了我。”秀秀连讽刺带挖苦。
“闭上你的破招风嘴！乌鸦嘴！没有人拿你当哑巴卖了！破漏风嘴！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谁割鼻子害风去招惹你，去和你打嘴仗，没事找事！无事生非！”当爹的气急败坏。
“好，我不说！我说不说，你们又让我说，让我说了，你们又嫌我说得不中听，嫌我破嘴、乌鸦嘴，自从我哥哥闯了祸，你们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看我哪儿都不顺眼，不就是因为我不答应你们的条件吗？我不答应，就做不成人了？我在你们面前，就甭想做成什么好人！你们就是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孬种一个！坏透了气，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我都坏得没有人样子了！我还是个人吗？我做不起人！原因很明显，我明白，不就是因为我不答应你们的条件吗？我不同意你们把我送人吗？”秀秀坚强与倔强中带着哭腔了。
“大爷，我看，我还是走吧，惹你们爷俩净吵仗。”明扬有点尴尬。
宗明爹连忙挽留：“再坐一坐吧。”
“人家多么识趣，都说要走了，你们还留什么留！你们要管饭啊？你走吧，我不留你！”秀秀不阴不阳地说，一点儿也不客气。
当爹的气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他疾言厉色地大声呵斥秀秀：“你能不能说句人话！你会不会说人话！越说越不像话！…………明扬，她就这样，让我们惯坏了，你多担待着点儿，对不住啊。”他转头一个劲地向明扬赔不是。
“没事，我喜欢！我喜欢这样的爱折腾人的秀秀，这才是我以前知道的秀秀，秀秀就是这个样子的，她这是有个性！”明扬挨刺挠还挨出瘾头来了，还蛮欣赏秀秀的这种个性。
“真怪，她都吃了炝药了，你还喜欢，真是有毛病！搞不明白！骨头贱还是怎么的？好听的话不爱听，爱让人刺挠，真搞不明白你们怎么回事！”当爹的无可奈何地只一个劲地直摇头。
“我懒得刺挠你，本小姐不愿搭理你，你哪儿来滚哪儿去，你最好离我远点，别搞坏了我心情！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话就快滚！”秀秀说这种话似乎很受用，关键是有人愿意听。真是没办法！“你走不走？不走，我不陪你了，我进里屋了！”秀秀摔摔打打没好气地到里屋了，直接不理马明扬了。
当爹的向他呶呶嘴，示意他跟进去，没扬会意，点点头随后跟进里屋了。
秀秀一见明扬进来了，就撵他出去。没扬因为得到了老爷子批准，有撑腰的，有恃无恐，随便秀秀瞪圆了眼睛怒斥他，他也不当一回事。秀秀气得就要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拦住了，拉着不让她走。
秀秀非常生气，气恼地甩开他的手：“拿开你那狗爪子！别碰着我，脏了我！恶心我！”
“小姐，对我客气点！别拿着自己不当外人，我不是你的受气包！”他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我怎么对你不客气了？你进我屋子，招呼也不打一个，我这可是女孩子的闺房，是你这样的大男人随随便便就闯进来的吗？我都让给你了，让你待在里面了，我都被你逼出来了，你还要怎样？我撵不动你，我走，这还不成吗？”秀秀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
“好话好听，狗臭屁难闻，谁都愿意听好话，谁愿意听你放狗臭屁！你以为就你会说药死人的话吗谁都会说！我也说给你听听？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好听的？别以为就你会说那些难听的话，谁都会说！说句好听的，我又不会骂你！和你打仗！嫌弃！当着你家人的面，我不和你计较，和你客气，别以为我就怕你了！”
“我又没有堵上你的嘴，你随便说、随便骂好了！你有什么狗臭屁就放出来吧，我听着呢！不用客气！你和我在里屋说话，我家人可都听着呢，和当着面说没什么两样！换汤不换药，你就假惺惺吧，干要面子吧，没人领你这份情！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你千万别对我客气！我怎么样，你就还回来，翻个倍也行！连骨头带皮！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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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老实人也疯狂
“你以为别人说不好听的，像你一样有瘾啊？我不是那样随口烂说的那种人，我是办正事来的！我不想让你这样对我，我也是有尊严的，要面子的！你以为我愿意上你们这个门吗？我愿这样找到你们门上来吗？还不是让你哥害的！我好好的一个人，全须全尾的，什么零件都不缺，囫囵个儿，都是你哥，你个混蛋哥哥害的！我是个人！一个敞亮光堂的一个人，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找个媳妇都费事！媳妇都拿不成个！没办法，我找上你，不逼急了，我能干出这种事吗？我能死皮赖脸找上你吗？我原来也是要面子的人，我不是厚脸皮的人！都是你们逼得！我心里的苦有多深，有多大，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就算是小鱼小虾，好歹也是一条贱命，我倒宁愿像小鱼小虾，藏在海里，有个地方藏，我没地方藏！躲不了！我出门就得见人！我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