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知道股市吗?”
路扬盯着陆卫央有些躲闪的眸子,他心里没有一丝被怀疑的念头,再说这事太重大原本就想说清楚。
“我妈喜欢炒股,不过听说亏了不少,怎么了?”
陆卫央没想到路扬借钱和炒股有关,她对那个不是特别了解,就感觉风险很大,神情也有些担忧。
这年月普通人都不太懂,也不看好股市,毕竟这几年一直跌,还有许多负面消息不断传出来。
“已经跌了那么久,我判断今年股市会大涨……”
路扬拉着陆卫央,把自己绞尽脑汁分析的一套说辞拿了出来。
前世路扬不是资深股民,是零六年那一批进去被套牢的‘股东’,不过那段时间发财心切的他也研究过一阵子,九六年这次牛市也有了解。
股市作为创业早期比较合适的资本扩张器,路扬不认为自己需要以风险为借口专门避开这个领域,毕竟他不是玩短线,只是顺着牛市做中线投资,这种风险完全可以控制。
可控制风险之后收益率不是特别高,所以才需要借钱来投入。
陆卫央如今完全掌控了红船厂的固定资产,她自然也不会当活雷锋,好比灵泉招待所和百货楼这类容易产生现金流的资产,只是以租借方式交给药泉镇zhèng fu全资控股的金像山旅游开发公司,产权还在她手上可以拿出去运作。
药泉棕刚玉厂的生意非常好,可想要扩产就不是之前四两拨千斤那么容易了,产能翻倍就得投入上百万资金。
这年月民营小厂贷款融资非常困难,魏知文自己就算把厂都抵押上也根本不可能,即便以陆卫央的关系要说动大笔资金来这穷乡僻野投资一个小厂也不容易。
路扬这小子之前写的规划就提到这个问题,也给出了解决思路,还是在红船厂固定资产上面做文章,先利用这笔资产抵押得到一笔贷款,然后以投资名义让棕刚玉厂先把扩产项目做起来,这样再去贷款一部分反而容易不少。
陆卫央已经利用关系把红船厂固定资产都抵押出去贷款了一百五十万,加上农村合作基金会的三十万贷款,原本想把棕刚玉厂的产能扩大三倍。
“为什么不都投进去?”
听了路扬的解释,陆卫央的眸子闪亮起来,她在大学本身学的就是行政管理,对股市虽然不特别了解,但对经济并不陌生。
路扬之前的解释让陆卫央自叹不如,对方不是简单分析股市为什么涨跌,而是从国际国内形势出发,从政策面到经济面都有分析,她自然不知道这些玩意是后世普通股民的必修课。
“为了控制风险,不仅仅是投资风险,还有你的前途风险,我不希望给你未来的敌人留个可能攻击利用的弱点。”
路扬笑笑解释,陆卫央是zhèng fu官员,这年月虽然没有严格制度来约束zhèng fu官员和家属做生意,可官场步步惊险不得不小心。
随后路扬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一百万不直接从陆卫央妈妈公司走,而是先拿到棕刚玉厂账上,再以魏知文的名义借过来,这样万一有人想查也好解释。
虽然收益少了许多,可控制风险是路扬后世许多教训后学会的第一条投资铁律,就连红船厂固定资产那烫手山芋,他也想尽快让陆卫央出手。
“嗯,都听你的,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陆卫央点头,很是柔顺的模样。
“没了,姐,半年后我们把棕刚玉厂的产能扩大十倍。”
路扬笑笑摇头,又开始习惯xing夸了海口。
“你就吹你!”
陆卫央没好气瞪了路扬一眼,十倍得上千万投资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陆卫央心中还是已经信了九成九,还有那一点点就是因为这小子的模样实在太年轻,恍然间会觉得自己也跟着发疯不正常。
问过路扬下午没事,陆卫央说带他逛逛,两人先去了家属区最里面的绿sè养殖场,里面有不少当地雇工在忙。
陆卫央介绍说这里养殖家禽和冷水鱼的效益都不错,两家公司都有扩大经营规模的意向。
随后陆卫央又开车去厂区逛了一圈,从头到尾看了看,路扬意外在里面看到了一脸干劲的赵健栋,对方现在黑了些壮了些。
“我来随便逛逛,赵镇长你去忙。”
陆卫央摇下车窗冲赵健栋笑笑,她回头看到讶然的路扬笑笑解释,原来赵建栋如今已经是药泉镇副镇长,负责工业区管理。
路扬这下子也算吃了定心丸,就算陆卫央离开,至少在镇里也不是完全没人。
“姐,于市长让你去干什么呢?”
回程的时候,路扬突然想起这个关键。
“还不清楚,对了,你晚上有时间没有?”
陆卫央摇头,一下午都耽误了,她原本计划的正事都没来得及。
“这两天都挺闲的,我作业都没带过来。”
路扬笑笑,他可是真回来度假的。
“你呀……”
陆卫央失笑,随后认真说让路扬把晚上时间都留给自己。
两人先去了大礼堂,路扬干脆给外婆说了声晚上不回去睡,随后又回到车里,开进镇zhèng fu。
“这是赵建栋做的工业园后续详细开发计划,这是王经理做的旅游开发详细计划,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进了陆卫央的卧室,路扬还没来得及喘气,她已经去自己桌上找来两叠文件急着要问计。
赵建栋的工业园发展倒是按路扬之前规划来,可金像山旅游开发公司聘请的王经理却自持有才,根本没按陆卫央给的规划做,自己弄了一份所谓生态旅游计划。
“皇di du不差饿兵呢!”
路扬捂着肚子抗议,现在已经五点多,他原本还打算让陆卫央去南隆城里请一顿好的。
“我去给你打饭行了?你先看看。”
陆卫央看着这小子惫懒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敲了敲他的头,才拿着自己的饭盒去了食堂。
被人信赖的感觉很不错,路扬虽然肚子饿也只得认真看了起来。
这可不是路扬以前那份简略规划,是非常详细的计划书,不过以他的眼光看起来就连赵建栋那份问题也不少。
看得投入,路扬在一阵急促脚步声中才惊觉抬头。
“妈,你突然来这里干嘛啊?有话等我回去再说。”
外面传来陆卫央的声音,感觉有些焦急和故意提高音量。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就想看看!”
一个老妇人声音响了起来,中气十足好似打锣。
路扬一头雾水站了起来,他走到门边冲本来就没锁的门外看去。
陆卫央首先从楼梯拐角冒出来,她看到路扬脸sè一变,做了个藏起来的眼sè。
在陆卫央妈妈冒出来之前,路扬更晕头转向缩了回去,他也只得从善如流躲入挂帘后面。
路扬盯着陆卫央的闺床想想不太妥当,他干脆闪身进了熟悉的卫生间,扑面而来就是一阵熟悉的气息。
好香……
………………………………
第221章 这野男孩还不学好!
() 顾不得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路扬的注意力完全被门上挂着的内衣吸引住了。
这年月乡下当然不要期望有洗衣机,冬天衣服很不容易干,此时那件鹅黄sè的棉布内衣还有些湿,愈发显得顺滑如斯,上面没有蕾丝之类花哨设计,可就是那简简单单的夸张尺寸,就足以让三十多岁的宅魂呼吸滞住。
路扬脑子里那感觉有些遥远褪sè的****又骤然清晰,某些部位自然也免不了有反应。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路扬屏住呼吸努力回想陆卫央的介绍,想让那不乖的部位安静下去。
用陆卫央的话来说,她妈妈熊chun鸳命苦,xing格也倔,脾气更不好,属于那种很难缠的老人家。
熊chun鸳原本是千盛地区城里人,可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被打入黑五类,父母早早去世,亲戚也不相认,她从小受尽白眼,才十七岁就咬牙嫁给一个丧偶老干部,有了陆卫央和她哥哥陆卫中。
可老干部在陆卫央几岁的时候就去了,熊chun鸳的身份自然没机会当干部,只在机关食堂打杂辛苦带着两个小孩。
幸好两个小孩都争气,陆卫央的哥哥陆卫中从小成绩就好,后来熊chun鸳的黑五类帽子摘了,他哥哥在恢复高考后考上了重山中专,在这边认识了自己现在的老婆,从此也算平步青云。
熊chun鸳也早早带着陆卫央来了重山居住,最早在南江区开的小鸳鸯火锅店倒也做得不错,如今分店都开了不少。
门开了,陆卫央和熊chun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路扬总算成功控制了自己的yu望。
“妈,你来之前为什么也不打个电话,搞什么突然袭击嘛。”
陆卫央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撒娇意味,紧紧搂着熊chun鸳,却忍不住瞟了眼布帘后面。
此时天还亮,布帘背后动静也看得很清楚,还好没人影,那小子应该躲进卫生间了。
陆卫央随即就一愣,自己的内衣还没收……
“就来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好,都说你乐不思家了,你这婚还要不要了?男人不喂饱了,肯定出去……”
熊chun鸳边瞪视女儿,边打量这小得可怜的房间,比娘三人在千盛地区家属楼住的还差。
房间里很安静,也没多余的东西和人,背后那些议论看来不是真的。
昨天熊chun鸳听到有邻居在议论女儿家事,说什么夫妻感情不好,女的想离婚恐怕是有人了,她是火爆脾气当时就冲上去吵了起来,后来甚至扭打起来。
被赶来的居委会大妈分开后,熊chun鸳回到家里越想越来气,今天上午安排好了店里的事,下午就找了个车送自己过来,想看看女儿情况再说。
“妈!”
陆卫央慌忙拉了把自己这口不择言的妈妈,想想卫生间里那小子和自己的内衣,她浑身都不自在。
“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工作很忙,夏伟那边我也说过,我对工作很满意不想调回重山,他不想过就算了。”
把熊chun鸳拉到边上坐定,陆卫央撇撇嘴说出了心里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
熊chun鸳一愣,没想到女儿居然已经有了离婚想法,莫非真有人了?
“我当初就不该和夏伟结婚,是你们非得让我赶紧结婚,要不现在也没这烦恼,我一个人也挺好。”
陆卫央说着,看到熊chun鸳眼睛越瞪越大,连忙用撒娇口吻道:“妈你别管我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自己这妈妈吃软不吃硬,而且脾气很倔,陆卫央知道短时间内说服不了,她只得用拖字计。
“芽芽,我不管谁管?你真想离婚啊?要说夏伟那小子我也看着不爽快,你们恐怕没那么容易离。”
熊chun鸳开口说出的话倒是让女儿一愣,其实她一开始就对夏伟不满意,自己女儿还不算太老,又没拖油瓶,如今还是正儿八经的镇长,前途大好,离婚也不愁嫁。
“妈!那小时候的名字还叫什么叫,感觉怪怪的。”
陆卫央脸一红却关心起了别的,她随即拉起熊chun鸳,道:“不说那些了,你吃了没有?我先带你去吃饭。”
“饱的,我在南隆县城饿得不行,吃了碗面才过来。”
熊chun鸳摸了摸肚子,她是饿不得的脾气。
“啊,那……”
陆卫央眼珠转悠,盘算找什么借口把妈妈先拉出去。
“累死我了,我先休息休息,你去忙,晚上再说。”
熊chun鸳却转身挑开布帘,爬到女儿床上躺着。
“妈,你在这里休息做什么呀,我们去招待所,那边床大点。”
陆卫央心抽紧,额头冒汗扫视那关着的卫生间门。
“咋了?老娘想在闺女屋子休息都不成?我今晚还住这里了!快去给我打点热水,去去!”
熊chun鸳眼一睁,怒瞪了女儿一眼,这丫头还敢不孝了?
陆卫央骨子里就怕自己妈妈这脾气,她只得满心担忧拿起热水壶赶紧去打水,随后回来看到床上闭眼休息的妈妈似乎没反应,她心里才安定下来。
“回来了?我去找个盆子洗个脸。”
熊chun鸳听到动静一下子坐了起来,就想往卫生间走。
“妈,我来就是,你坐着休息。”
陆卫央吓了一跳,她连忙上前抢先进了卫生间,顺手关好门。
“怎么还关门呢?”
门外传来熊chun鸳的纳闷声音,陆卫央看着表情似无奈实偷笑的路扬,红着脸闷声道:“我先解个手。”
“以前又不知道关。”
门外传来熊chun鸳的嘟哝,陆卫央脸上红晕更盛,还好对面路扬似乎知道分寸,只是笑笑还避开了目光。
“你等等,我找机会送你出去。”
陆卫央收拾好内衣,开了水龙头,借着水声掩护,凑近路扬耳边轻声吩咐。
“其实出去也没关系的。”
路扬却凑过来在自己耳边如此说,陆卫央一愣才反应过来。
对呀,眼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自己为什么要担心被妈妈看到?
陆卫央想到这里脸sè红上加红,她没好气瞪了路扬一眼,都怪这小子穿得很成熟,看着好似快二十岁的年轻人,让她担心被误会。
“等下偷偷再出去!”
陆卫央低声狠狠抛下这句话,赶紧关了水龙头出来,服侍老娘洗脸。
“丫头,你老实跟妈说,你在这边是不是有野男人了?”
熊chun鸳丢下毛巾似乎恢复了力气,突然开口询问,目光也锐利起来。
“妈,你胡说什么呢?都说我现在只想工作了。”
陆卫央又急又气,这卫生间里还有个小大人,自己老娘这么一说,她成什么人了?
“娘俩有什么害羞的,你又不是没尝过滋味,一个人不难受?”
眼见女儿虽然脸sè泛红,眼神却没有惊慌躲避,熊chun鸳心中大定,开心下大大咧咧压低声音挤眉弄眼起来。
“妈!你再胡说我真生气了!”
陆卫央这下子彻底气晕了,自己老娘平时是有点混不吝,可她没想到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自己以后在那小子面前怎么抬头啊……
“好好,你去忙,我不烦你。”
熊chun鸳眼见女儿真有点生气,她撇撇嘴又躺下,但却jing神头十足,翻来覆去根本没有入睡的意思。
陆卫央只得在外面坐着假装翻看文件,快十点才听到里面传来呼噜声。
走到布帘后面,陆卫央看床上的熊chun鸳睡得挺沉,她心中一定关灯打开卫生间的门,招手让路扬出来。
陆卫央回头紧张监看着床上老娘,身后男孩来到近前,跨出步子突然一软,整个身子压在自己背上。
这下子动静不小,陆卫央心中一惊,连忙看了看对面床上,好在熊chun鸳只是翻了翻身子,没醒来的意思。
夜sè中,陆卫央回头瞪了眼脸sè抱歉的路扬,还以为这小子在装怪。
随即陆卫央拉着路扬,发现对方脚步不稳,她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在又冷又湿的卫生间里面罚站了几个小时,腿脚应该都麻木了。
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虚,路扬原本不应该收这个罪。
陆卫央想到这里心中饱含歉意,也不介意路扬完全靠在自己身上,她扶着对方出了房门。
乡镇晚上没什么热闹,这时候领导干部基本都在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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