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用手击打着墙面“找不到那副画要怎样回到灵界,这里又与灵界时差甚大,一时半会也不会发现我的不见”
我呆呆的站在这少有人来的雪地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就这样一个人站了多久,抬手看了看手表,一点,糟糕,要赶快去教室才对,想着我快步向教室的方向奔去教室说是自习,可对于满怀心事的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本就是艺术生的我只得拿起画笔在白纸之上画起了图画“两个白发少年背对背相靠,一个较矮白色碎发,清秀的容貌,一席白衣,头略微低下双眼紧闭双手自然垂下握拳,较高的一个白发披肩尖耳獠牙同样的服饰在其身上更显精干,头略扬双眼平视前方,瞳孔之中似乎有种可以洞察一切的力量,双手抱臂一副傲慢姿态,在二人的高度差之间明晃晃悬挂一蝴蝶纹蓝色玉佩。。。”我放下画笔将双手驻在书桌之上若有所思“回到了这里又是冬天,自然那在幻灵城之时的服饰早已不见,随即消失的还有我的凄霜与那块未曾离身过的玉佩,以及我本就不是很强的元素能力,我原原本本的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学生,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也不曾去往有过什么灵界,那感觉像是被世界所遗弃,不属于幻奕不属于灵,或许都不如这一副画卷来的实际”
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个体态魁梧的男生,将近190的个头,墨色的眼镜,粗重的眉毛,一双丹凤眼下的深紫色瞳孔流露着一种让人生畏的力量,红色羽绒服虽然厚重却掩饰不住他一眼便可以看得出的发达的肌肉,一条纯黑长裤加之一被擦的雪亮的皮鞋,虽整体容貌不算帅气,但却给人以干净利落之感。
他走到教室中央的讲台先鞠了一躬“那个。。。”他开口说话,声音粗犷但又不失清澈,他双手紧扣两边裤线双眼直视着对面的我们学生们都陆陆续续的抬起头,他又鞠了一躬“大家好,我叫白煜恒,是刚当兵复员回来的学生,被安排与大家一起完成以后几年的学业,以后请大家多关照”说着他又鞠了一躬带齐说完,台下响起了掌声并能听到身边女生小声嘀咕“长得好精神”诸如此类花痴的话语他微笑,然后环顾四周然后径直向我走来,然后在我身边指着我身边天宇的空位问“同学,请问里面有人坐吗?”他言语轻巧让人不由心里一紧“没有,你坐吧”我说着起身“谢谢”他静静走到了里面坐下教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而我哪有什么心思管什么新生左手支撑在桌子之上,头靠于左手,右手转着画笔低头盯着自己的画“同学,这画的是你吗?画的真好”他探过头看着我所画的画卷“那这个又是谁呢?”他指了指另外一个人笑笑听他对我说话吓了我一跳“没什么,随手瞎话的”我连忙说着他的眼角露出了一抹尖锐,嘴角却还在上扬,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画拿了过去“你干嘛?”我下意识的按住了我的画他笑着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还是静静的拿走了画,然后拿起了笔在我的画旁写着什么。。。
“这个人好奇怪,这是干嘛?即便是新来的要处好关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心里暗想着却不住的看着他在写些什么大概只有一分钟他把画还给了我,然后向我微笑,我接过画看过他写的字我的脸上写满了惊愕“螟蛉有梦,天宁难寻幻灵皇城,天弦鬼府不过云烟,转进铅华即以来之,请君安之”
我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而他依旧在向我微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经历?这幻界里还有此等之人真是叫人觉得害怕,他若是友那还好办,如若是敌,在这幻界,我定无处藏匿”
“今晚8点,萧垣墙,我等你”他突然这样对我说“好。。。好。。。”我只得应声回应着今晚你要告诉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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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祸起萧墙
傍晚时分,天空又飘起了稀疏的雪花,本就银装素裹的校园在飘雪的日子总是少有人外出,苍白的路灯倒影着白雪,飞雪呼应着一路行色匆匆的我
萧垣墙洁白的雪地未经沾染,没有任何的脚印,伴着飞雪的飘落在松软的雪地沙沙作响,如若是之前我定会伫立欣赏,而此刻我并没有赏雪的兴致,因为在不远处的墙边火红上衣的他正背手而立,而就像我说的,他的身边竟没有任何的脚印,衣裤之上也未沾染飞雪“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心里暗想着并慢慢向其靠近,而每一步都像是如履薄冰,生怕会突然生出什么变数他侧过头用余光扫射“来了啊”说着并转过身来“恩,说吧,你到底是谁,找我何事”我保持着高度的机警他伸出左手小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掏起了耳朵“不要紧张,我是谁不要紧,不过我不是敌人”
然后他微笑着将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发光的东西扔向了我“诺~”
我抬手接住他撇过来的东西“这是?”
“怎么会在你手上!”他扔过来的竟然是我的玉佩其实最让我惊异的不是玉佩怎会在其手上,而是他拿出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的玉佩竟然在他的手里发着光!
“受人之托而已”说着他摆了摆手,懒散的样子简直和白天的时候判若两人“受人所托?谁?谁知道我在幻界”我向其怒吼着“喂喂喂~我说够了啊少主,知道那么多没好处,留在这幻界是你唯一的出路”他掐腰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幻界此时也未太平,有此玉佩在手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补充的说道“如若真有危机时刻,我也会出手相助的,定会护你周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回不去了吗?危险?幻界又何来危险”我一头雾水“切,回自然是能回的去的,因为你本就不是幻界之人,把你留在这不过是为了保你安全,至于你说的危险。。。”他笑笑“此刻的幻界不断的实体化,进入幻界的人也不再少数,你说,危险是什么?话说回来,如若我是敌,你认为你还能此等安闲的与我对话吗”他抬手打了个哈欠“他说的没错,想必此刻幻界中不只再是幻界,瞑界的干预使这个世界在不断的实体化扭曲化,一旦幻界沦陷,接下来估计便是已经岌岌可危的灵界了吧”我低头暗想“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拜托你来的又是谁”我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切!我说你这小子有必要如此堤防于我吗”他呲着牙耸耸肩“白某不过一届莽夫,略知过去未来,也曾帮助他人妄图修改命运,不过很可惜”他说到这突然妖异的望着我“他们没有一个能逃得出命运的捉弄,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明知道自己的结局却无能为力才是最大的悲剧吧”
“更改不了的结局”我抬头望了望飞舞的白雪“我受谁所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很是好奇,好奇这个拥有两个灵魂的躯体到底会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说着他邪笑了一下“你什么意思!”我尖锐的望着他“拜你所赐,我看到了许多人的命运出现了岔路口,而这一切都始于你,始于你的两个不同命运,切!上苍竟然也会开这种玩笑,让一个毛头小子自行决定,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你的决定将会关乎许多人的未来。。。”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完全的胡言乱语”我根本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于是显得有些暴躁“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可有些东西本就是事实,无论你多努力多拼命,也更改不了早已注定的一切,人定胜天?哼哼,最终不过是命由天定吧!”他一副无奈的样子摇摇头“始于情谊止于情谊还是始于安逸止于安逸,决定权在你手中”说着他将右手摊开向我伸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命运?哼!懦夫才会认为命由天定,我命在我手,丝毫不由天,即便结局未变又怎样,至少自己曾经争取过,什么是徒劳?每个人都向往着美好,希望自己的命运会有个好的结局,而做的努力是徒劳?那是种希望,是种锲而不舍,没有人是**存活于世,不要把人都想的和你一般自私,有些“徒劳”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边的人!”我双手握拳向其大吼“好好好”他说着向我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我到时便要看看你这小子是怎么为了你所谓的希望”他挎着悠闲地步子慢慢向我靠近在我的耳边停止“不过我要和你说清楚,有些人要治你于死地并非与你有任何仇恨,而是忌惮你身体里的力量,而有些人想让你暂时活命亦非真的想帮你,而是想要得到那力量,而我白某人,哼哼,只是个好事之徒,不想你那般轻易被抹杀而已”
我机械似的扭动着脖子呆滞的望着他“此人极其自信又极其的傲慢,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何以说这些予我,先知?我从未听说灵界之人有此种骇人的能力,如若不是,那其是‘瞑府’之人??感觉也不像,之前所遇慕容隍,瑛魄其容貌都很怪异怎会像其如此干净,他的话我没有理由相信却又找不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还有那玉佩?”我心里暗想着“我不想过问你所说的是真是假,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转过身盯着他“说吧,少主大人”他竟向我行了一个西式的鞠躬礼“为什么我的玉佩会在你手里发光”我将玉佩伸出直截了当的问道“哦,这个?”他用右手抓挠着脸颊尴尬的笑笑“白某身体的有些成分与此玉相同,产生了共鸣的结果”说着他举起左手触碰玉佩,他的手竟然发出了与玉佩相同的光亮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个人!身体构造和一块玉石相同?说话间他的手变得透彻幽蓝,竟和那玉看起来完全的相同,他在我面前摇晃着右手,让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望着他“此玉乃是母后所赐予,至于其质地,就连博学的孝泉都未曾知晓,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在我眼里完全是个迷,让人看不透猜不穿却又心生畏惧”
“我说小子,你心里的疑问都先放下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你!”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回去吧,雪越下越大了”他说着从我身边走过,并转过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我一个人站在雪地之中,不觉飞雪沾湿了头发,我抬头望了望飞雪,迈开了步子向寝室走去“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找不到通往灵界之路,在这幻界又无能为力,现在又有此等奇怪之人,他所说的我的两种命运又是指什么,又为什么一涉及关键问题他总避而不答只是一味的告知我他想告诉我的,此次意外到底是福是祸。。。对我而言,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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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花间葬礼
我们只是你生命中无关紧要的路人乙,你却为何总是在午夜的钟声里闯入我们的梦境,如果你的出现真的伴随着漫天花雨,那是不是你精心预备的我们的葬礼。。。
“不知不觉以回到幻界半月之久,我尝试过去找寻回归的方法,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而那家伙总是一直跟随着我,或许在他看来我所做的都是徒劳罢了,他的苦笑与摇头从未停止过,而这半个月过得也并不太平,虽有玉佩的守护,至少可护我没有性命之忧,但不能发动任何能力的幻界,我无疑是个柔弱的存在,此般模样连市井混混都不如,加之莫名其妙的总会出现一些对我不怀好意之徒,我除了一味的逃避,或许真的什么都做不到,而每次那家伙总是会及时出现,即便不能发动能力,可那家伙的拳头也不是可以轻易搞定的,毕竟设定是当兵之人,体质自然要好于常人”我心里想着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他——白煜恒“话说自从回到这里,我便一直假意替天宇哥请假以便掩盖事实,而这家伙也便顺理成章的霸占了天宇的座位,每日与我并肩而坐”我收回目光低头转起了笔“也不知道天宇哥和漪梦怎么样了”想着我眉头紧蹙“慕容天宁,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女老师一副愤怒的语气说一句话便将我从思虑中拉回了现实我快速站起并抬起右手抓挠着头发然后向老师微笑摇了摇头“拜托,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老师你到底要点我多少次才甘心”我心里暗想“每次上课都溜号,真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坐下!”说着她摆手转头继续讲课然后是同学们小声的议论声“我在想什么?我如果把我想的说出来八成会被当成神经病的,不过从众人的眼光里或许我也离神经病不远了吧”我用手拄着头一脸的苦怨“我说少主,都已经半个月了,你这个状态怎么行”白煜恒向我小声嘀咕道我向其翻了个白眼“你说怎么行!”
傍晚我一个人坐在体育场的看台之上,跑道上昏暗的灯光下零星望到跑步锻炼之人,看台两侧也不乏情侣暧昧,虽是冬季,可他们的热情或许不会少吧,我呆望着这一方场景不觉进入了思索“十五日了,虽对灵界而言不过是朝露之间,但照来时的场景,天宇哥定是焦急的寻找了吧,还有漪梦那丫头,怎么就冒冒失失的跑到了鬼域,总感觉从出了皇城遇到的事就有些蹊跷,或许说这里有着更大的阴谋”
待我思虑回神,竟发现整个体育场空荡荡的仅剩我一人,昏暗的灯光将灯柱的影子拉得老长,干枯的树干还不时有积雪掉落“我有想了那么久吗?”我起身傻笑“好香!”我闻到了一缕淡淡的香气不觉竟用力嗅了嗅“很淡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某种花的香味,在覆雪的冬季这味道闻起来格外的清新,对了,和第一次初见漪梦时的味道有点像,恩。。。茉莉的香气”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感觉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我睁开双眼,竟发现天空飘起了白色的物质,是雪吗?还是什么?我伸出手接住飞舞的物质——纯白窄长而柔软,这分明是茉莉的花瓣,“这!怎么可能!”我睁大着眼睛望向天空双手不觉握起了拳,且不说冬季不会有茉莉,而且天际飞花这种事怎么可能“天宁~”空灵的声音从四壁传来我快步跑下开台,来到视线开阔的体育场之中,“这次又是什么”我咬着牙环顾着四周“天宁”声音在次响起,在这冬季的黑夜里直叫人毛骨悚然,我机警的望着四壁,不觉花瓣飘落的速度加快“额”花瓣轻划过脸庞,莫名感觉脸上有种灼伤感,我抬手蹭了下脸“血?”我看着自己接触脸角的手背,我这才发觉刚刚还柔软的花瓣如今却锋利的如尖刀一般划破了我的衣裤,殷红的鲜血顺着衣裤渗了出来,我连忙向体育场的出口跑去“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总是我”我心里暗想着“咦~你要去哪里”声音再次响起“你是逃不掉的”说话间我身前突然出现一白色身影飘然悬浮于空中,一席白衣赤脚长发,如此打扮无疑让人的第一印象是怨气十足的女鬼,她的长发从后向前批下,脸被挡的严严实实,脚尖在半空中悬浮着,绵长的水袖向我伸出,我似乎在那一瞬间便可以感觉出她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你是谁?何故拦我?”我向后退了一步对其说她将身子在空中旋转了一周“你看着满天的花雨有多美,喜欢吗?”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还不时用惨白而纤细的手指接触落花“这花要是有鲜血浸染就更美了,你说是吧”她用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说着“是个屁!”我大吼,然后向其反方向跑去“明明就是个催命鬼还耍什么文艺,我靠,要杀我还啰嗦这么多,弄的像是很凄美的感觉,到头来不还是要取我的命”我暗想着“哼哼。。。哈哈”身后的她在疯狂的笑着,那笑声极具阵痛着我的耳膜,让我不觉有些腿软“白煜恒那家伙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