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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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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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也是刚才才想通,大明星说不可能存在那么平稳的人声,那么如果是白管鱼哨发出来的声音,那就没错了你们应该还记得吧,咱们去年在南海的时候,也用过那东西,虽然只是瞎吹”

    我这么一提醒,大家就连连点头了,那根鱼哨是能够控制无支祁行动的珍贵宝贝,一直像根项链似的,一直是挂在朝闻道身上的。大家从南海出来的时候,本来想送给帮了我们大忙的小卷毛,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又挂回了怪人的脖子上。

    我们在南海里听到的鱼哨声,就是一种含混不清的低音呢喃,像是以一种咒语吟唱的方式在念叨着什么东西似的,我们大家是全然不会的,我估摸着怪人掉下来的时候,也是紧急情况下胡乱吹了一声,没想到还真的起到了作用

    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昆仑也是一个贮存了营养液的地方,这个冰崖之下更接近于禹山崖的环境,无支祁是愿意为西王母服务的,它们为什么不会同样出现在这儿呢

    这么想来,许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们的车子从高原沼泽上掉下来的时候,就察觉到水里有个速度很快的东西;那个41码扔掉了不合脚的鞋子以后,居然能光脚走到水里去;断手在玄武岩旁浑身是水的躲避着河里的什么追击;怪人吹响了白管鱼哨以后,即使是在这样的悬崖峭壁下,还是有东西能冲出来帮我们一把,原来,能做到这些的那个家伙,是个曾经的姒家传人

    当初在我的手心里写了个“女以”的,就是张小爷,很显然他对姒家的了解要比我们多得多,直到现在他还没从水里冒出来呢,我觉得,他是在听耗子哥讲到那个鱼哨的声音之后,就已经知道断冰涯之下生活着什么东西了。

    他提前潜进了水里,却又没有和无支祁打起来,我认为,他是在等待着它的入水,然后然后跟在后面吗

    如果无支祁是可以通过那棱格勒河到达西王母的所在地的,那么看清了它在水里的走向,是不是就能知道些什么捷径了

    我们相视了一眼,耗子哥把外套一脱,倒抽着凉气下了水,等了一分钟他顶着一片桃花冒出来,小眼睛瞪得很大:

    “河底下有好几个洞”

    我靠,原来张小爷的计划,是找到无支祁的那条路线

    “还有我还摸到了这个”

    耗子把目光看向了我,然后从水里捞出来一个东西,放到了泛着浅粉色光芒的冰地之上

    乌黑中隐约参杂着几缕殷红,看起来朴素无华,锋刃却能看得出来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磨,锐利逼人。

    这把武器曾经让我十分引以为豪,它的改造和打磨是出自于我的手下的

    那是我的黑曜石祭刀啊

    说:

    “哎我说不对啊,这粽子里面全是米,馅料呢”

    “老子这只也是,当时包粽子的时候明明洗好了蜜枣啊”

    “等等,咱们负责往里面包蜜枣的人是谁”

    “道哥”

    “卧槽”
………………………………

第七十三章 另一段流域

    重新见到这把刀,我当然是非常的欣慰的,可问题在于,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河底下

    当年我们还被困在冰山底下的时候,怪人的双匕首丢掉了一把,于是我们就抢了巫师的这把黑曜石祭刀给他暂时用着,后来大家回到北京,我发挥了继承于老刘的磨刀手艺,给这把刀改头换面,当作礼物送给了怪人。

    他是非常喜欢这把新武器的,在禹山的时候,他曾经连命都差点丢掉,就为了把祭刀捡回来。而后来,就在我们即将离开鲛城之际,林哲宇叛变了,他用那把刀抵着耗子的脖颈,和黄雀的人一起离开,从那以后,我们一直是没有再见到过这把刀子的。

    我小心翼翼的擦干了刀子上的水渍,万千感慨的将它收好。虽然是怪人消失在了这个断冰崖的底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把黑曜石祭刀并不是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的

    该不会是林哲宇曾经也来过这个地方,那把刀子是他留下的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里,难道,黄雀的研究所就坐落在这附近,这个断冰崖,是通往那里的必经之路

    然而祭刀掉落在了水里,这说明林哲宇就算来了这儿,走的也是那棱格勒河这条水路。张小爷也已经没了踪迹了,耗子又说水底下能看到几个洞,是不是就意味着,从这冰崖之下离开的途径,就理所当然的就是那几个洞了

    可是无支祁已经跑了,我们又怎么知道该往哪个洞里跑呢

    想着朝闻道是能听得到我的哭声的,我赶紧就撇了撇嘴,想大哭一场让他寻声走来,可我并不是大明星那样的演员,感情没到,哪能说哭就哭得出来呢

    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还是半天挤不出眼泪来,他虽然是消失了,可我心里不觉得这会造成什么重大伤亡,我对无支祁没什么反感,想着剪刀的爷爷,我甚至觉得一丝可靠。

    耗子哥说他掉下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才有了个缓冲才摔在地上,想想那应该就是怪人用鱼哨召唤来的那一只无支祁,在救走怪人的时候,顺道上帮了他一把,它们从来就不是坏人啊

    又等了几分钟,一个人屏息的极限早已经到了,张小爷还是没回来。

    看来他是不打算回来跟我们一伙儿了,从一开始和他会面的时候,人家就明显的对我们锦夜的人心有芥蒂,如果再遇到我们之前他找到了高小雅,压根儿他就不会再往着昆仑多走一步的。

    我记得当年从聚仙楼里,张小爷挟持着我,开着大明星的跑车疾驰在公路上的时候,他曾经在我提到高小雅父亲的那一刻,做出了十分激烈的反应

    本来他是对情敌“林哲宇”这个名字非常气恼的,可我说林医生应该是把小雅带去了她父亲的身边,他忽然之间就沉默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再也不逼着我给他带路了,而是非常严肃的警告我,以后不要去插手有关于高小雅的事情,也绝对绝对的,不要去招惹那个叫做高平的小雅的父亲。

    当时的我们还不太清楚这期间缘由,现在想来,早在那个时候,张小爷就已经知道高平不是个安生的角儿了。

    从北极回来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消息,同样也不清楚高小雅的情况怎么样,只是从林医生的嘴里知道她同样被带去了昆仑雪山,和那些黄雀躲在了她父亲的研究所之中。现在专注于研究大脑的马九航应该也在里面,或许当张小爷终于见到了他心的小雅之时,她那副痴傻的病症已经有所好转了。

    人家是张天师的传人,能单靠着一个人通过电视上我和大明星的吵架镜头,就可以一路摸到这儿,那年在聚仙楼之中,他同样也从我们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可想而知他纨绔子弟的外表下,隐藏着的身手到底是有多厉害。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担心他追不上游的飞快的无支祁,但也同样无法知晓河底下这些个窟窿对于我们来说,究竟能不能安全通过先不说摸不准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就算选好了洞窟,说不定张小爷练过什么龟息功之类的绝活,可以一口气杀到尽头,而我们则会因为缺氧卡壳在半路

    “耗子耗子”

    我们正瞅着接下来一步该如何去走,扭头却看到冬爷拍了拍耗子的肩膀,语气很怪异。

    耗子从河里爬上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把黑曜石祭刀交还给我以后,一直漫不经心的拧着衣服上的水呢,突然就停了动作,直着目光望着一个方向走了神。

    “耗子哥怎么了”

    我心说还不擦干身上的水,难道不怕冻着吗赶紧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眨眨眼睛,把魂儿收了回来,低头接着拧水,然后,又楞住了。

    是听到了什么吗

    我觉得他的状态不是走神,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别处去。可是四下里安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该听得清楚了,哪有什么异响啊

    “我说,你别吓唬我们啊,你到底要干嘛”

    耗子完全不理会我们的呼喊和干扰,依旧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别处,干脆就站了起来,径直的又走到河边,直勾勾的盯着涌动的水流

    “他要跳河啊中邪了还是附身了”小王爷试图去拦他一下,可是耗子还是处在那个状态根本没法完全清醒,他看了看他,停了一会儿,我们以为他转身要回来了,忽然之间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我日给我跟上”

    冬爷一声令下,正蹲在河边照着倒影摆弄头发的大明星,赶紧的就外套一扔往下跳,然后等了十来秒,底下一阵子气泡翻上来,大明星咬牙切齿的打着哆嗦丢下一句“跟过来”,接着就吸口气潜回去了

    什么情况河底下有变

    大家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赶紧把外套往防水包里塞,我不知道水里发生了什么,心急的难受,也顾不得自己到底是多么讨厌“潜水”这两个字眼,努力的哄骗着自己就当这是在洗花瓣浴,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踏进了飘着粉红色桃花瓣的那棱格勒河

    好在这里的温度没有降到零下,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大范围的融冰现象了。耗子所说的那几个洞分布在河底,而河底很浅,最下面又是一层厚厚的冰面,也不知道四个洞通下去,分别能通往哪里,但我们已经没机会纠结如何四选一了,大明星追在耗子后头,已经钻进了最边儿上的那一个

    没人知道耗子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跳水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我们钻进来的这个洞正确与否。说是“洞”,但其实只有前二十米四下里全是冰,当我那口气快要屛不住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到水流的涌动把头发漂起来了,我们好像是穿过那个河底的阻隔,从这一段到达了另一段流域

    又游了十来米,大家差不多都要了极限,赶紧的上浮去换气,我一伸头张开嘴,惊觉到这里当然还是处在那个断冰崖之下,空气却已经和最开始的冰崖底下不同了,这个地方的雾气浓郁到和那个半空中的白色旋风差不多,居然就紧贴在河面之上,我似乎伸出手去就能从半空中抓下一把冰渣子来

    我感觉即使是用上望远镜,这个区域也是一片虚无之地,连河的边沿在哪里,也是全然看不见的,天地之间就剩下了微明微暗的几片白,而且安静的要死,这里是时空中一个崩坏了的裂缝吗
………………………………

第七十四章 记忆

    一切就像是静止了,如果看不到那些偶尔飘散下来的微小冰晶。

    我想要回头跟同伴们凑在一起,找一找安全感,可是整片的河面覆盖着一层白霜,除了我自己以外,并没有人露头。

    这就奇怪了,大家依次从最边儿上的那个洞穴钻出来的,没人练过什么“龟息功”,一口气屛不住更长的距离,应该都会选择在这里换一次气的啊

    我把头缩回河水中看了看,下面也空无一人,没了他们的指引,我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来路是哪个方向,到了这儿再想返回头去,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他们不会刻意的躲开我啊,难道是速度全都比我快,已经提前从这河里爬了出去

    我眯着眼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只好漫无目的的在悬浮着的冰渣间摸索起来,我发现这里的河面宽得像个湖一样,怎么也找不到边际在哪里,而且在看不透的远方,我总觉得隐约的透露出了几丝光线,但忽明忽暗的还在变换着角度,我想了想,那该不会是队友们打着的手电吧

    很意外的,我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却没有感觉到过多的寒冷。赶忙的朝着闪烁的光亮游过去,虽然劳累也察觉不到,但好长的时间过去,那个光亮依旧藏在若有似无的远方,我像是在原地挣扎着,永远也到不了眼睛中的那个地方去了。

    “耗子哥大明星”

    我张开嘴呼喊了起来,等了一会儿,意料之中的没人理我,我是被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给困住了

    我不清楚其他人去了哪里,正当我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之间,我在一片冰霜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全身都跟着战栗起来:

    他的脊背被一根长扁担压弯了,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一边挑着的竹筐里还漏下了几滴水。

    他努力伸着脖子朝四下里吆喝着,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我知道他嘴里在喊些什么,那个婉转的曲调在我听来,就是童年里的一首歌

    “磨剪子哎锵菜刀”

    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眼前出现的这个身影,是老刘啊

    “爸爸爸爸”

    我喊出这两个字来,眼泪唰的一下就跟着流出来了,时隔多年,他的模样只能出现在我的梦境当中了,而这个摇摇晃晃挑着担子的声音,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错的,那就是匠刘建国

    我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到他,可在我之前,另一只手已经伸过去扶稳了摇摇晃晃漏了水的竹筐。

    那只手很小,伸出那手的是个一蹦一跳的小女孩,她扶正了竹筐中的水盆,紧跑几步跟在老刘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撅着嘴撒娇,她的嘴里一定在和我一样喊着:

    “爸爸,爸爸。”

    我心里难过的像刚碾过了一层玻璃渣子,这个画面我好熟悉,也好怀念,我多么多么的想要回去这个画面中无忧无虑的时光,老刘身边那个跑来跑去的小女孩,就是当年的我自己。

    然而这个景象已经过去了十来年了,小女孩长大成人,却再也没向谁这样撒过娇,老刘已经入土为安,永远也扛不起那副老旧的扁担了。

    我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想他,尤其是在我看到了他和刘晚庭在一起的那些梦境以后。

    在我的心里,梦中那个还没老去的刘建国,是属于刘晚庭的,他是一个陌生人。

    属于我的那个他,就是记忆里那个老实憨厚的爸爸,他那么平凡那么穷,可他只是一个会磨刀的老刘,他只是我的。

    我抹了一把眼泪,老刘的身影渐渐消失了。远处那几丝我看不清楚的光线,其实是不知道来自何处的闪电,想想之前我们在通了电磁的玄武岩旁看到的无声电影,我基本上能够推断出来,这也是那些电和磁搞得鬼。但不同的是,老刘和小时候的我,显然不可能再出现一次了,而且还是一起跑到昆仑山上来吆喝磨刀

    或许这又是一个梦境吧,一个老刘抱着我从禹山悬崖离开之后的梦境。怪不得我既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那么既然我身处在梦境里,现实中的我又正处在哪儿呢该不会是因为氧气不够,而在潜下那棱格勒河的过程中昏迷了过去吧

    眼前白光流转,消失了的身影重新回来了,这次的景象虽然有所不同,但依然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让我怀念:

    老刘低着头正在一张平面图上写写画画着。这是九里村开始大兴土木的那一年。

    那时的我依然是个小不点儿,家里依然穷的揭不开锅,可是那年村里得到了一笔投资款,开始修建花园、垒砌墙柱,听村干部们说,马上就要有个风景区建成在村里了,那个景点的名称,就叫做龟山汉墓。

    那个时候刚好是农闲,老刘的磨刀手艺已经赚不上什么钱了,就和几个邻居一起跑去了工地当个了搬砖工人。累是累了点儿,但参与这么个市政项目,听起来还蛮有面子的,由于对九里山这边的地形很熟,在整个工程的动土修建中,我爸爸老刘其实提出了不少珍贵的意见呢

    我后来上学的学费,也基本上都是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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