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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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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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往好奇了许久的河岸以西了啊!

    “诶?你们看,那里还有一块石头!”

    我正摩拳擦掌着准备跟心急火燎的耗子渡河,朝闻道拍了拍我们俩,将我们的脑袋转向了一处微微发出了光亮的地方来――

    一场大坑之外的鬼电影?

    知道了这些幻影似的影像其实都是动作回放以后,我的胆子倒也大了起来,那个位置距离我们并不算多远,所以我们仨赶紧的就迈开步子凑了过去,我在黑夜里看不清前路,等拉着朝闻道的手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这石头正矗立在河边!

    可能是那场雷阵雨过去了一段时间了,所以等到我们凑近,影像已经虚得厉害了,不过隐约还是能够看得出,终于这次影片的主人公,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女鬼了!

    但他好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他是从河里爬上来,然后躲到了这块石头的后面去的。

    影像过了十几秒钟消失了,我们仨耐心的等了又等,才终于重播了更为模糊的再一遍回放:

    他累的很厉害,害的我还以为卡了带子,实际上他是靠在石头旁坐着休息着,然后他掏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伸手做出了写字的动作来。

    我惊讶的发现他写字用的是左手,我觉得这倒不是因为他生来就是左撇子,而是他似乎没有右手啊!

    这块玄武岩似乎电力不足,影像都糊成了一团,我看不清楚他的右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至少衣服袖子是没了右边的――因为那样糊成一团的图像里,都能看得出少了半边儿啊!

    他们俩看得一头雾水,我却突然心头“咯噔”一下,他是……他是那个人!

    那个右手被装进了黑塑料袋里,丢下了那棱格勒河的人!
………………………………

第三十六章 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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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李副官从河里捞到黑色塑料袋的事情一说,两个人均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手里也写了?”耗子的小眼睛也瞪得很大,“操,老子连那几个字是怎么写的都还不清楚呢!”

    他这句感叹,倒使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直接从托素湖的管道运输到死亡谷里的这几个人,如果不是我解释,他们压根儿就不晓得是什么,而我虽然已经能够认出那一行奇特的符号来了,可要让我现在去写,我肯定还是写得驴头不对马嘴的。

    冬爷当时在氧气瓶上刻下那行符号,显然也是从哪里摘抄下来的才是,而眼前这个没了右手的家伙,要么也是从哪儿抄下的纸条,要么他也是个行家,懂的一点东王公一族的语言,总之,能来到死亡谷里,他的身份显然不简单!

    李副官检查了黑塑料带以后,推测说那只手腐烂的不算太严重,至少里面的骨头还没有翻出来,这说明那是只“新手”。

    也就是说,这个人也算得上是个来到死亡谷没多久的“新人”!但这个新人的影像已经糊成一片,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我们根本就没法儿得知他到底是谁。

    可要说敢于进入这里的勇士,我还是马上就想到了宋大拿他们。按照时间和腐烂程度来看,断手新人属于他们队里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而且这儿的玄武岩还记录到了老九,坑底下的女鬼里,不也出现了他们队中的一个衬衫么?

    电影已经放完了,玄武岩所能记录下来的,也仅仅是十来秒钟的一个动作片段而已,耗子和朝闻道不是保密人,而我年初才刚刚转正,就算看到了这家伙的脸,我们仨也确认不了他的身份,更何况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到啊!

    我在脑海里试图理清楚他在那棱格勒河边所发生的一切:宋大拿的队员们从地狱之门的井口中爬出来以后,一定同样是遇到了吃人的女鬼军团,在这其中,衬衫袖被收编加入了她们,老九也应当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只不过后来他从这坑里面逃了出去罢了。然后,这支队伍被打的七零八落,成员们分散开来,其中有一个家伙掉入了那棱格勒河之中,也许他也是想像我们的计划一样,渡过河去,前往西岸,好去执行远在昆仑山的寻人任务。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砍断了右手,在那只手从身体上分离出去以前,他的手心中当时紧握着一张纸条,里面写着一行人爬出来的那口大井的名字!

    随后,他狼狈的从河水中爬上岸,而这时的河里显然是有着什么危险随时可能逼近他的,于是他只好尽力的把身体缩起来,藏在这块玄武岩的后面。在这期间,死亡谷还很不给面子的降下了一场雷阵雨,得以将他的动作全数记录下来,而这个断掉了右手的可怜人,只能伸出左手握着笔,在此等恶劣的环境中,写下了什么字句来。

    我十分好奇他在当时还有什么事情想说,也许他的性格接近于我们的李副官,总是习惯于把路上所有的见闻都巨细无遗的做成笔记,也或许,他是一个悲观的人,那是他留下了一封遗书。

    虽然还有许多疑点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推测不出来的,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条那棱格勒河里面,定是有一些不简单的东西存在。

    我还记得跟大明星、李副官他们刚刚从高原沼泽上掉下来的那会儿,我们就察觉到水里有些异常的动静了,后来那动静又出现了一次,可我们的注意力却是被首次出现的女鬼给引了过去,究竟当时是什么东西意图着扑过来,我们至今毫无头绪!

    我们仨很怂也很有默契的悄悄远离了那片河面,本来还摩拳擦掌的分分钟就要游过去呢,这会儿也不敢大意了,还是得等天亮起来,好好的勘探一下地形再说――毕竟这个时候,我和耗子可算得上是俩瞎子。

    我们精神都很差,却又不敢荒郊野岭的就这么去睡,便找了一颗蛮粗壮的大树,三个人用绳子彼此拴着,固定在树杈上,极其辛苦的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其实我是不敢睡的,因为一旦睡着,我就有很大的概率会见到刘晚庭和刘建国。而只要看到他俩,我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有些烦躁,他们两个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了啊,而那种被欺瞒和被抛弃的感觉在心里一层一层的积攒着,让我憋屈的很,却又没法儿向任何人去诉说!

    可我并不是耐力型选手,听着寂静之中身边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我也早就困倦的不行,迷迷糊糊之中,耳边重又传来了那种声势浩大、自远至近什么液体推过来的动静――

    “晚庭?”

    “我……我当然会活下去的……你放心,我没那么弱呢。”

    是一个女声,她的语气故作轻松,却又难以遮掩住其中的倦意。

    上回我听到过她深呼吸,这回,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我觉得她一定是个很倔强很要强的人,明明很累很累的吧?我虽然十分排斥着关于她的一切,我特别害怕成为她的影子、她的替代品,在别人看着她的眼光中,度过我不知是何意义的这一生,但是这一刻,听到了她那样的声音,我突然有些心软,其实我始终是知道的,世事的发生并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啊,我就是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赌气来着。

    “我们走吧,已经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她已经出世了!你做的很好!”

    刘建国比我可要心疼一百倍,他的心好像被很多种情绪充斥的很满,泪水都快要掉下来了,以前我怎么都没想到过我的老爸还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么一面来的?

    “我们回徐州,她会慢慢长大的,等她记事了,就慢慢的告诉她一切,她一定会像你一样聪明,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不用再去奔波了!”

    “但愿……她可以健康的长大。”刘晚庭在刘建国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到我的面前,她看向了我,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来,“对吗?小宝贝?”

    我右侧的心房里,突然像被谁用锤头重击了一下似的,那么那么的疼痛。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不同于往常的、毫无困难的就从梦境中挣脱了出来。幸好在入睡以前,我是被绳子绑在树干上,才没有滚落下去。我必须深深的呼吸着,才能强压下喉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可是我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从树上笔直的滴落下去,咬着牙也控制不住。

    在梦里,我看到她的笑了。

    她在对着我笑,那种不同于面对世界上其他人的任何一种表情,我打心眼儿里就知道,那是当她面对我的时候、只有在面对着我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的,包含着爱怜、温暖、期望和幸福的,那种……那种只有妈妈对着孩子才会浮现出的表情。

    在我人生的二十年中,我从未得到过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笑意,我一直是生来就没妈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妈”这个字眼,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什么样的温度。我当然好奇过,我也当然愤恨过,可是没妈就是没妈,老刘对我再好,也拿不出那样一种从骨子里、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女人的爱,而就在刚刚,我突然之间觉得一直有着缺陷的人生,就那么完整了。

    完整了啊。

    她叫我“小宝贝”,她爱我。

    ,这个我曾经那么讨厌着的女人,我因为她走过了好远的路,我因为她加入了锦夜,因为她认识了那么多人,得到了那么多老朋友的照顾,我本来就是因为她而生的。不管究竟,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可她让我出现了。

    她还爱着我,那就够了。

    我不恨了。

    也许是因为压抑着哭泣,让我的气息很不稳定,也许是朝闻道真的对我的哭声很敏感,哪怕我一直死死的咬着嘴唇,把情绪都咽回了心里,他还是被我惊醒了,很慌张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说话,好像把心里积攒了许久许久的那个疙瘩,全然的通过泪水释放了出去。朝闻道解开了绳索,跨过一个枝头坐到我的身边,替我松了绑,很不讲卫生的用他脏兮兮还沾着些泥土的袖口帮我擦了擦脸。

    “噩梦吗?”

    “不,这次……是个美梦!”

    “那你还哭什么?”

    “没什么,有点想家。也许我遗传的不好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都是这么爱哭的啊……你看,天快要亮了!”

    我缩在他身边,看到远方的群山之间,有一道还很微弱、但是毋庸置疑的光芒从缝隙间渗透了进来,我的心脏和眼睛全都注视着它,跟着它缓缓的攀升、攀升,从山头冒出来,一点一点的驱散掉死亡谷的黑暗和寒冷,就那样,走出来了。

    “看,现在我们的方向不会错了,太阳初生的方向是东,我们要逆着光,穿过那棱格勒河,朝着正西的方向尽快上山啦!”

    我吸了吸鼻子,把棉衣的领口解开一个扣,翻出领子来活动了几下脖子,泪痕未干的推了一把被我的反应绕的有点发愣的朝闻道:

    “早上好,道哥,一起干活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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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昆仑更路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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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棱格勒河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出非常漂亮的琳琳水光,晚上所凝结的一层薄冰此刻碎裂成了许许多多的细小鳞片,站到河沿上,会被投得一身闪耀光斑。

    我们仨从树上下来,虽然精神恢复了不少,可体力已经是跟不上了,我们手里除了身上的衣服,几个腿包腰包里有些武器和工具,外带一个小水瓶之外,就一无所有了。朝闻道早在没遇到我之前,也把他藏着的几根能量棒吃完了,我们现在,压根儿就没有任何食物能充饥。

    怪人个没出息的,马上就哀嚎着要饿晕了,可是翻来覆去的找,这么大一个死亡谷,蹊跷的确实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这儿的树上不结果子,这儿的河流中没有鱼虾,呆了那么久别说是动物了,就连从空中飞过去的鸟儿都看不到一个,我突然之间有些理解那些女鬼――

    如果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吃,那闯进来的人,不就没得选择的要被当为“粮食”了吗?

    我们忍着辘辘饥肠在那棱格勒河的沿岸,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死亡谷内的这条河错综复杂的分布开来,可以说是水源遍布的谷内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它们的流向,山地图上也无法逐一标明。有了前车之鉴,我也及时的制止了两个人往更远的地方探路――当时我们开着车那么久都没能绕过去,而且这河流曲曲折折,走着走着,随着太阳的上升,方向就不知不觉的又要改变了。所以,在这里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要去到西岸,唯一的方法只有渡河。

    对于他们俩来说,只要注意不要饿晕、只要提防着水里会不会钻出来什么东西,要游过去对岸还算是比较轻松的,因为几个人从托素湖跳进来,身上本来穿着的都是潜水服。

    好在这种材质的衣料也有一定的耐寒性,能锁住体温不挥发出去,虽然他俩一夜肯定不如我穿着大棉衣暖和,可这一会儿,就轮到我发愁了,我又得从头到脚全浸湿一遍吗?

    三个人里朝闻道身手最好,他压了压腿,活动着全身准备先到河里去试探一下,万一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大家也好早做准备不至于到了河中央又后悔。我蹲在一旁忍不住的就瞥两眼朝闻道被潜水服勾勒出的好身材,为什么人家就能长那么高,腿那么长,我就打死一副学生妹的模样不变了呢?

    他做完了热身运动,拔出匕首来下了河,我跟耗子两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摆出一个随时起跑的预备姿势来,我想想水里那个东西冲上来的速度,把枪都上了膛举在了手里。

    三米……五米,十米……十五米。

    他已经游到了河中央,而我们虚惊一场,什么都没有发生。

    死亡谷里的那河分支多到数不过来,本来也没有那么碰巧,我们随便往河里一跳就遇见麻烦的吧?

    怪人向我们打着手势问要不要潜下去看看,我想了想,觉得和这会儿的好奇比较起来,当然是保命摆在第一位,赶紧的就摆摆手,让他先游到对岸顾全自己再说,可这家伙却一阵猛游返了程,上了岸还说什么不放心我小短腿儿穿着大棉衣跳下去!

    我心说他这么关心我的安危还蛮让人感动的,可下回能不能别连带着埋汰我体型啊?我们现在是穷的连个装我衣服的塑料袋都找不到,耗子想了想,建议砍几根树枝编成个木头板,我反正轻巧的很,坐上面两个人推过去也没什么难的。

    我脑子里很奇妙的自动唱起了《纤夫的爱》,两个纤夫抄着刀子,开始很不环保的砍起我们昨晚刚睡过的树来,我趴在树底下收集着他们扔下来的树枝,略一扭头,突然看到河边的那块大玄武岩的底部,有一块泛出浅蓝色的奇怪东西。

    凑到跟前,把头贴在地上,我发现那块浅蓝色是塞在这块石头的其中一个窟窿里的!我伸手捏着一个角,慢慢的把它掏出来,一展开,居然是团成一个球状的硬卡纸!

    我的心脏立马开始狂跳起来,我们昨晚还因由这块石头看了段电影呢,而这团硬卡纸特意从底部塞进去,躲过了被雨水淋湿的厄运,仔细的琢磨琢磨它的材质,我看出来那其实是某个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封底,很显然,这是那个断了右手的家伙躲在这儿的时候,故意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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