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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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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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我好像记得,禹的手里,得到过一块玄圭啊!”

    我又一回想那些在图书馆浏览过的古籍,觉得脑子里灵光一闪:“‘禹治水既毕,天赐玄圭,以告成功’。圭是一种特殊玉制品,奖赏有功之人所用的,玄是黑色的,那么他治水得到的那个奖励,就是一块黑色的玉石啊!”

    冬爷一下来了精神:“难道是玉牒碎片?还记得吗,那东西需要寄生在养玉人的身上,如果脱离的时间久了,玉质得不到滋养,就不再通透,直至变成外表黑色的普通石头!”

    我连连点头,脑子里闪现出从蓬莱回归的时候,从麒麟身体里拿出来的、和刚从我背上取出来的两块玉石的对比。的确,长期不在人体里的那块是会逐渐变成普通的黑石头的!

    “玄圭……大禹……北极!”

    我心脏砰砰狂跳起来,如果把这些散落的线索汇集在一起,那我们可以联想到的就是――

    “那个男人!那个草稿壁画上得到了玉牒的男人,就是大禹!”

    大家皱着眉头各自琢磨了半天,也只有这个说法能把之前的疑惑想通了,大禹的一生绝对是个在不停奔波劳作的人,这和壁画上的形象非常符合,他手里的那块玄圭正是东王公这个神明赐予的,他还去过终北国,而终北国就是北极!

    “既然这样,那他就还有一个代理东王公的身份了!”怪人提醒道,“耗子哥的那具空棺材中没有尸体,却有一棺材板的图案,也许那棺材原本属于大禹,图案就是他留下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满地散落的大大小小珍珠里,你突然找到了一根丝线,从这根线上依次将它们串成项链后,每颗珍珠都是完整的、恰好的。

    “北极的那个男人最后没有死在冰棺森林中,如果他是大禹,那他的最终归宿,不就是这个‘小剪刀’家守着的禹陵里吗?”怪人继续说道,“如果矮子从棺材切下来的那块板子上,指向的位置就是禹陵,那只要把拓印出来的图纸给这个剪刀看一看,不就能确认它的身份了吗?”

    剪刀眨了眨眼睛,挺茫然的说道:“啥?你们有禹陵的图?可是……给我看也没用,我是女的,进不去禹陵,辨认不出来的。”

    “那就去你家里,找你家的那些男人们看看!”

    “……可他们都不好客,我也不想回家去!”

    “那你想不想学本事?”

    耗子哥一开口,剪刀就迟疑了:“特别想。”

    “行了,该怎么办老子心里有数了,你要还想在这车上呆着,就别吱声了。”耗子真以一个师傅居高临下的态度点了点头,就把她后头还想推脱的话给堵住了。

    “那么,张小爷还是没有告诉我们他爹的那块玉牒在哪里,他是把咱们指引到另一条路上去了。”冬爷叹气道,“不过也一样,反正总共就是那几块,先得到哪块后得到哪块,都是一样的。”

    由此看来,我们的下一步行动就这样暂定下来了。

    我觉得这样也好,毕竟我们对北极所见所闻的印象还非常深刻,大禹的画像、空棺、还有地图所包含的意义,在我们的心里都是不可能被忽略的大疑惑。这些东西早晚都要解决,想急也急不得,就这样循序渐进、顺藤摸瓜的一个一个来吧!

    我们的车子已经驶入了北京周边的村子里,冬爷和收拾好了残局的小王爷打了几个电话,我们不久后,就可以在锦夜的四合院内相会了。

    我暂时放下了剪刀的事情,把话题引到了我们即将面对的北京的情况上来,聚仙楼之宴到了最后,究竟是怎么收场的?那个让我心里十分不安的“春生”又是怎么回事?

    耗子听我一问,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他先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测,我所辨认出来的那个没有刀疤的刀疤男,就是他同样认识的春生。

    这条鱼虽然在我们收的过程中逃脱了,但多少,我们能够确认了他的身份。

    耗子哥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说在很多年前,当他还年轻的时候,一同拜师学艺的有三个人,分别是他自己、死去的猴哥、还有那个长相极为普通的春生。

    剪刀一听新拜的师傅讲到了同门派的其他人,连忙也不再撅着嘴闹腾着不想被送回家这件事情了,安静下来满脸认真的聆听着从前的故事。

    其实,会开锁的人不一定会盗墓,盗墓贼不一定都能见锁拆锁。

    而有个人可以同时精通这两项,这个人就是耗子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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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天涯账号已经恢复,谢谢各位一直站在我这边维护我,从恢复的帖子大家可以看到,自从16日结束当天更新以后,我根本一句话都没说过,根本没有“大量商业宣传广告”,连被盗号这种可能性都不存在,我是绝对清白的。

    这次的这件事情,不是天涯的服务器抽风,消息记录里有删除帖子的记录存在,这项操作是人为的。

    我的号不是封禁,是彻底的注销删除,即使我闹的满城风雨,也没可能恢复的那种。

    我使用了络和电话这些虚拟的东西以外的途径,过程曲折又复杂,我只能呵呵。如果不是这样,我是绝对不可能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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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黄雀在内

    他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

    耗子哥说,他看起来很年轻,拜师的时候,他的样貌简直就和同龄人差不多。

    他手中的技术是非常精湛的,套路也很怪,和其他的派别比较起来,这或许是可以归为“自生自灭的野路子”,但这又不是比赛,压根儿没人在意这个问题,他们师徒四人看中的,是往往更为快速有效的操作结果。

    三个徒弟中,大家手法大致相同,但每个人所擅长的方向却略有差别,比如带多重卡扣的西洋锁这种物件,三个人里就只有耗子能快速打开了。

    耗子哥交代完了背景,又让我们回忆了一下还困在霸王宝藏里的那个时候,发生在大家身边无法想通的几个谜团:

    在摆满了口渴的螭吻的那个房间正中央天花板上,是有一个不用手电照亮根本看不到的锁头的。

    只有拉开那个东西,地上的一扇暗门才会开启。而在它被打开的那个时刻,猴哥已经被刺穿,死在了连环翻板之下,耗子哥那时也已经远在更险峻的另一条路上了。

    虽然不排除同一把锁有多重手法可以开启,但在我的印象中,我踩着林医生的肩膀站在半空中的时候,看到过那上面被摩擦出了和耗子的金属小棒相同的痕迹。

    耗子哥和猴哥的灵魂都没有出窍过,他们特殊的开锁方法又没法通过自学获得,所以在我们掉下秘密通道以前就打开了这个机关的人,只能是他的同门。

    再往后,我、林医生,跟走在前方的冬爷和怪人汇合在刘注的面前,挡着我们出路的,是一扇进入水银迷宫的小石门。

    我们没有耗子的技术,那会儿废了真是九牛二虎之力,连蒙带猜,还来了个火烧水激,毁了半截门板才进去,可是在我们之前,眼镜兄就已经出现在里面了。

    我见过门后那些复杂机关上拴着的牵引线,耗子在试图打开北极深海里的那扇橙红色大门时,也是这种手法。

    这可以让我们更加的确定,那个一直被我们称为“假猴哥”的人,其实跟真猴哥、跟耗子哥,都有着相同的手艺。

    这个疑问耗子曾经提出过一回,但考虑到他们的师傅并没有说过他们三个就是关门弟子,而是“师傅”这个人已经完全的联系不到了,所以他们并没有过细的去寻根究底。

    可是接连几次,我们队里的信息都被泄露给了黄雀。

    我们的行踪已经隐秘到,就算是锦夜的老板娘也不会详细知道的,可是黄雀无论是在徐州、蓬莱、还是北极,都渗透到了我们的队里、我们的身边。

    所以和张小爷猜测的一样,这次婚礼的信息每个人手中都只有一部分,我们要找出谁是那个泄密的内鬼来。

    果然,到了聚仙楼,就连这种每人只知道一部分的消息,也引来了黄雀,耗子在其中看到了他的同门师兄春生,我在这其中发现了刀疤男的刀疤愈合了。

    那么,一直在霸王宝藏中跟着我们的“假猴哥”,和跑到我家预付了五年房租的刀疤男,他们同样都是春生,这个人是耗子哥的大师兄。

    这个推论的建立,使我们解开了一个困扰许久的心结,可是,谁都没有舒展开眉目,因为照着这个思路继续推下去,就有一个难以置信、又难以忽略的问题出现了:

    在霸王宝藏中,他是跟在最后的第八个人,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只有真猴哥和眼镜兄冬冬,猴哥已死,他本来也不是我们一伙儿的,当然不会告诉耗子他们失散多年的同门在徐州的地下其实相聚了。

    而我们队里的冬冬是怎么告诉我们的呢?他说,他以为他自己这一路上,都是跟猴哥在一起的。

    那个春生,如果在当时就受了伤,脸上有那条疤痕的话,眼镜一下就能分辨出来他和猴哥的不同之处了,不会认错人的。

    就算在当时,春生的脸还是完好无损的,那他普通大众到几乎让人转头就忘的脸,和那位猴哥也太不相像了!

    猴哥比起耗子还要更加的瘦弱,耗子还有些紧致的肌肉,而猴哥就完全是尖嘴猴腮一副非人类的模样了。

    春生的个头和平常男人差不多,在174cm左右,肩膀也比较宽,无论怎么回想,就算是那个春生化了妆穿了同样的衣服、就算不看他们的脸,从身形上也能一下子就辨认出他俩的显著区别来啊!

    即使眼镜兄高度近视,眼镜片还碎了,即使他和新来的猴哥一点儿都不熟悉,即使随便拉过来一个瞎子,只要分别接触一两分钟,也不应该以为春生就是猴哥啊!更何况眼镜兄的智商还那么高呢!

    耗子哥把肩膀露出来,又把那个触目惊心的长尾巴老鼠纹身展示了一下,对我们说到:“还记得吗?冬冬说那个假猴哥开门的时候被汗水湿透了t恤,他没在那个人的肩膀上看到灰八爷。”

    女僵尸一路晕乎乎的不知道我们在讲些什么,但听出来应该是很严肃的事情,没敢插嘴,这会儿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纹身,精神一阵,伸出长长的指甲就蹭了蹭。

    “如果是师傅带出来的人,无论他是不是和我们同一批拜师,肩上的这个灰八爷都是少不了的,没有它就没有痛,没有痛就没有敏锐的触感,没有触感,注意力集中不了,精密的锁是打不开的。”

    耗子跟接龙似的说了半天,正色道:“我在当时选择了相信冬冬,然后这件事情的矛盾点就怎么都无法解开了,大家的注意力因为‘没有纹身’这个说法,转移到了外人的身上去,如果返回头细想一下,锁既然是开的,那跟着后面的那个人就算不是春生,是我师父的其他徒弟,那他的肩膀上也该有东西,不然怎么都说不通!我干这一行那么多年了,手法上不可能走眼!”

    耗子哥大喘了一口气,然后结论道:“所以……所以冬爷,你们家的小表弟冬冬,他说谎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是咯噔一下,眼镜兄不仅是冬爷的亲戚,他也是锦夜新晋的实习生,是我们生死与共的靠谱队友啊!

    他虽然是个书呆子,可是在关键时刻,他脑袋中的那些知识确确实实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在,我们被困在霸王宝藏中根本就很难走出来。他无论怎么看都是我们的自己人,他怎么可能会对我们说谎?!

    车厢里一片沉默,每个人都在回忆着跟冬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来,在假猴哥这件事情上,他是第一经历人,他的转述是可以引导我们的调查方向的,可是现在,从那件事情上暴露的漏洞越来越多,尤其是我和耗子同时确认了春生的身份以后,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他的身上了。

    大家把记忆平铺出来,仔细的检查一遍,其实他身上的疑点还是有很多的。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我和他进入了金人内部、面对着一具葡萄胎的时候。

    他本来只是个胆子又小、体力又差的研究生,他在队里的作用都体现在头脑方面。但是在面对那么恶心恐怖的葡萄胎的时候,他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来,是他主动带着我,拖拽着向那些胎儿靠近的。而且,原本笨手笨脚的他,在攀爬那些链条的时候,有一瞬间突然怪人附身了,动作之娴熟、手脚之敏捷还让我吓了一跳呢!

    耗子又说,大家当初甩了我偷偷从徐州跑掉,然后去了烟台登上鲨鱼号,这件事情只有锦夜和当事人清楚,锦夜的老板娘不会把成员的信息泄露出去,而剩下的当事人每天吃住睡都在一起,除了跑去找我的林医生,还有即将开学的冬冬。

    由于林医生是一个在当时看来,来历不明的人,他一开始还是和猴哥同时出现的,所以耗子怀疑的苗头总是指向他的,他俩之前的关系总是闹的很僵。

    黄雀可以摸清我们非常准确的归期和去向,每一次都是如此,内鬼一定在我们之中,但因为眼镜兄后来就一直在上学,都没参与我们之后的活动,所以大家都忽视了这个人。

    冬爷面朝着前方开车,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我从后侧方看到,反射着一点车前灯的光亮,他的脸色真是差到没法形容了。

    冬爷在尽力的跳出“大表哥”这个身份,以我们队长的角度回忆道,每一次我们的离开和归来,只要有通讯条件,他都会先跟冬冬打个招呼的,一是在亲戚层面,让家里其他人安心,二是在同事层面,他会及时转告锦夜如何接应我们。

    如果说事情正像刚才所述那样,他对我们隐藏了假猴哥的身份,他还把我们的行踪泄露了出去,也就意味着,冬冬这个人就是我们之中的内鬼,也是黄雀的眼线了。

    没有更好的证据可以帮他开脱,我们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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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除名

    我的脑海中,对于“叛徒”的印象,都是抗日片中的那种油头粉面的汉奸,可眼镜兄看起来那么单纯那么无辜,怎么也对不上号啊!

    他和我一样,是个锦夜的实习生,他怎么可以为黄雀去卖命呢?更何况他出卖的人还是自己的血缘亲戚大表哥!

    “三星堆……我们来北极前,我回老家那趟,是他突然带我去了三星堆展览馆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在北极认出来那些金面具!”冬爷转头找耗子要了一根烟,我看他心情非常的糟糕,简直怕这车会被他开到沟里去。

    他说过,黄雀的人很少,他们的特点是投机取巧,靠操纵别人来获取信息。他们不会把棋子害死,反而,还会尽力的帮助棋子向前走,去拿到最核心的情报。

    假猴哥如此、查尔斯如此、眼镜兄……也如此。

    这一次的聚仙楼之宴,每个人手里只有一部分信息,意思就是看这个内鬼会在哪一个环节出现。

    我在下了j…11以后,知道的计划是举办一个高小雅的假婚礼,把张小爷引出来,至于锦夜是如何布置的,这辆车会开向哪里,我在到达目的前一概不知。

    其他的人之中,小王爷负责搞定媒体的宣传,他知道怎样才能引来张小爷;聚仙楼的地点是怪人选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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