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拳头大的直接抓你去蹲号子。”
“德哥，继续啊，说哪儿？”
“瞧被你带的，我说哪儿了？哦，那时候我大义凛然的说出了什么就像你刚刚说的那些江湖道义，我大哥听了之后那是当场愣了，说我脑子有病，还坏了他的兴致，让我滚出去。我以为他会卖我一个面子，至少我为他付出了也不少，一个女人吗，不至于翻脸你说是吧。但是我大哥却不一样，他让我滚出去，居然还想着继续搞你嫂子，那时候你小嫂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而且那时候你嫂子还是一个学生妹，嫩的出水，我看得出来，她还从来没有被男人那个过，我觉得不能置之不理，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我大哥让我滚出去我却没有理他，反而上前拉起了你嫂子的手，不顾一切的将她带出了这肮脏的地方。”
“霸气，男人就该这样。”啊算插了一句。
“我大哥当场就傻眼了，他没想到我竟敢胆大包天到会这么做，当时那么多小弟在场，他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不然他以后还怎么在其他人面前立威呢。我大哥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什么欲望当场都被我搅的全无，愤怒之下直接让其余人留下我们，碍于大哥的威慑力，他们也不敢不动手，但是我也是他们的大哥，所以这帮小弟动手的时候还是畏手畏脚的没有放的开，最后我就带着你嫂子逃走了。”
“那德哥之后一定会被追杀吧。”
“当然了，那时候我大哥吞并了你嫂子父亲的场子之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但是我知道，至少有一半都是我帮他打下来的，没有我的话，他当时不可能有这样的地位。那时候工作难找，社会经济也不好，谁有点钱，自然就有了号召力，我看的出来，我当时的大哥并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是我和一些敢打敢拼的小弟为他卖命的话，他绝对不可能有当时那样的成就。一个本来就没有太大能力的人反而上了位，其性格自然就会变得膨胀起来，他不顾我为他卖的命，为了他自己的面子，居然放出暗花来买我和你嫂子的命。所以那时候我带你嫂子逃出来之后，知道香港不宜久留，所以就去澳门躲了一阵子，只希望到时候大哥气消了能和我好好谈谈，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毕竟也是风雨里一起过来的，我觉得当时大家都冲动了点，需要一点时间平复。我是想告诉我大哥喜欢上了你嫂子，希望他能够成全我们，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怪他出了暗花，我相信这只不过是他当时正在气头上为了面子不得已这么做而已。”
“德哥真是有情有义啊，都这样了还想着他会和你重归于好。”啊算为此可不以为然，心想那时的德哥可真够单纯的。
“是啊，那时候我才真的看清楚了一些事情，作为一个刀手，你有用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大家也会给你面子，可当你做了一些主人对你不满意或者威胁到他的事情时，顷刻间，你就会一无所有，那时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哥给的，至始至终我什么都不是，出来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不过好在老天有眼，像我大哥这样的习性，一旦膨胀了之后就变的目中无人，经常和其她势力产生冲突，大手大脚的，不少人为此都牺牲了，而他的秉性也越来越明显，只把自己的小弟当成了随时可以为自己牺牲的棋子，渐渐地，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他完全成为了一个古时的暴君一样，警察暂时拿不了他，所以那个时候，你庄尼哥终于忍无可忍了。”
“那时候庄尼哥就跟德哥在同一个大哥的手底下认识了？”
“不，那时候我不认识他，在我得意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弟而已。但在我离开之后，我大哥渐渐的发现能为他站住脚的人不多了，所以那时候你庄尼哥上位的很快，但也同样面临着更多的生死抉择。”
听德哥说书似的娓娓道来，啊算心想这当时早期的社会还真是凶险万分，治安差，杀人放火的运气好避避风头就过去了。德哥闯天下的时候肯定犯了不少的命案，但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如果按照当下这个社会的治安，那他早就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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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德哥的故事（四）
“那后来怎么样了？”啊算听得入神，那是一脸郑重其事的问道。
德哥抬起头看了看走廊的天花板，思索了一下后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和你嫂子到了澳门，起初你嫂子对我还有些偏见，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相处在一起，但气氛总是显得很尴尬，*未遂，但是心里肯定遭到了重创，半夜的时候我还经常听见你嫂子叫喊的声音，在澳门无依无靠的，我们只能相依为命，时间一久，你嫂子也明白了我对她的心意，但是碍于我的身份，你嫂子始终与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但不管怎么说，那时候我已经认定了你嫂子就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了，我为了她跟我大哥翻了脸她也明白，所以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从了我。”
话道尾声，那段时日虽然辛苦，但是有爱情的滋润，德哥那嘴角也是微微咧开了一丝弧度。
“照德哥这么说，那你和嫂子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想着要孩子呢？”就嫂子这身材，听德哥说的正儿八经的，但是啊算也明白，这十年来德哥始终和嫂子保持着爱情初榨的状态，虽然这很难得，但其中啪啪啪肯定不会少的，除非两人之中有什么生育问题，如今医学昌达，终于攻破了不孕不育的病症。
德哥笑了笑，他当然明白啊算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忘了你嫂子对古惑仔是有偏见的，更何况他父亲也是因此而死的，所以在此之后，你嫂子那更是恨海难填，只要是出来混的，她都很反感，要知道你嫂子的本性那是与人为善的，平时对任何人都抱着心平气和温柔敦厚的态度，你让这样一个人对一类人抱有天生敌对的态度，你觉得会有多难？”
“嫂子的父亲是古惑仔，这点她没有办法改变，而她父亲也是因此而丧生的，所以很容易明白嫂子对古惑仔的那种纠结的怨恨，怪不得。”啊算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德哥为何几十年风云下来，结果却是平平淡淡的，显而易见，是嫂子不允许啊。女人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男人，也同样可以毁掉一个男人，啊算心想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的魅力不简单啊。
啊算拧开了德哥先前递给他的水，见他一气长虹的将年轻时的风云往事叙述了一边，不过这还没有到尾声，只是啊算见德哥讲了那么久肯定口干舌燥了，所以奉献上了自己的一片小小的心意。
这么一递过去德哥也不客气，虽然这是他给啊算的，不过没想到这最后还是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的嘴里。
只见德哥抿了一口润了润喉继续说道：“江湖中人，最怕的莫过于连累妻儿，这个道理，你嫂子最有体会，所以十几年来，她一直让我改行，她不想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她还要为两个人担惊受怕，你知道你德哥我与江湖走的也是越来越远了，很多事情我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次你们跟小昆有了过节之后，其实我也很犹豫，但我又不能看着你们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却什么都不管，所以生在江湖中，即便是有心想避，但上山多了，总会遇到虎的。之所以我还一直经营着夜总会的生意，这也因为它是我发迹的根本，那时候出来混的，会什么？不就是靠搞娱乐行业捞钱么，中学没毕业，什么都不会，除了简单干脆的骨场行业，其余的根本不是我们这种靠双手就能干出来的，所以这个社会，以后都是靠脑子吃饭的。”
“不是啊德哥，你好像跳过了一段？”啊算听着有点糊涂，既然如此，那庄尼哥和德哥最后又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呢。
“跳过了一段？”德哥一直在回忆着当年的往事，剧情量庞大而且一边回忆一边叙述，稍有打扰，可能一下子跳到了另外一段也说不定，当中几十年来的故事，说实在的，德哥能说个三天三夜，有那么一刹那德哥也是想过写小说的冲动，给自己写本自传的，不过碍于文化有限，所以这个想法很快就打消了。
“之后呢？你不是回到香港了吗，那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啊算倒是听的思路清晰，一有剧情分叉的地方，那是立马给提点了出来。
“是吗。。。。。。。。在澳门的时候，我也打过工，生活挺艰难的，但是也勉强饿不死，只不过后来我大哥的人还是找到了澳门。那时候过了一段时期，我以为事已至此，本来还想着回去给他认个错，看事情能不能就这样算了，但是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天真了，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江湖腥风血雨的，我大哥变得越来越暴戾，越来越不把手下的人当一会儿事，出来混，是大家一起闯的，而我大哥却是有好处归自己，把手下的人却当成了棋子一样对待。那时候你庄尼哥是比较有觉悟的人，他不会想着坐以待毙，到时候沦落致死，便与其他一些早期的兄弟商量起了求生的路，那时帮派斗争激烈，如果帮内的成员上下不齐心的话，被其它帮派吞并那是迟早的事情。从中就有人想到了我，之后我在澳门被人追杀的时候，你庄尼哥也正好联络到了我，所以那时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回到香港，期间还跟你嫂子大吵了一架，不过我觉得，既然我大哥不肯放过我，我也不可能一直这么藏藏躲躲的过一辈子，他不想我活，那我只能狠下心来让他去死了，也是为了你嫂子，而且帮内的兄弟早就对我大哥的行为看不过去了，为了大局着想，他们找上了我，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领头。就这样，我们风风火火的一起杀了我大哥，事情才有了个结束。”
看得出来，德哥对自己当初的大哥还是挺尊重的，因为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其实一切都是他大哥给的，只不过当中一些个人原则的问题却导致了两人没有好聚好散的结果。
“我开人间炼狱的钱，都还是从我大哥遗产里面掏出来的呢。在我成功接替了我大哥的位子之后，碰巧97回归，社团遭到了政府严重的打击，瞬间变得溃不成军，好在之前我在你嫂子的“压迫”下，已经变得收敛了很多，这才没有变成当日的一具尸体。你要知道，那时候政府一出动，很多昔日风云的江湖大哥那是瞬间被击溃，还有些看透的大佬们现在也是牢底坐穿，能活下来的，要么运气好，要么就是个聪明人，那个年头，你越是出风头，政府就越先拿你杀鸡儆猴。”
说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德哥又看了啊算一眼：“其实在宝宝出生后，我还是没有这个觉悟正式退出江湖的，心中那是想着收敛一点就是了，虽然你嫂子那么多年一直唠唠叨叨劝我改行，但好在也是过来了，生活吗，总是不会让人如此安逸的。”
“金盆洗手？”啊算听此那是瞬间一愣，难道德哥说了那么多就是想着金盆洗手？难道他要结业“人间炼狱”么？
“没错，我是打算结业人间炼狱的生意的，在宝宝出生后他一直不间断的发高烧，你嫂子几乎那是每日都彻夜未眠，她是信佛的，觉得这都是我和他父亲当初做的孽，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老天将对你的惩罚报应在了你的子女身上，她们是无辜，但却因你而受到了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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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退隐之心
啊算这一天还真是过的日理万机的，刚刚庄尼哥才向自己暴露了他的目的，而此时，几乎转眼间德哥又这番绘声绘色的向他回忆起了当年的旧事，有时候人忽然会有很多的感慨，一点一滴的事情，都会让人追念起过往的旧事，这就证明，你的人生出现了一个转折点。
故事固然生动，像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听得啊算流连忘返，但是此时德哥金盆洗手结业人间炼狱的话才是最为重点的，而德哥刚刚讲了他的过往生平，其主要目的还是想告诉啊算自己将要结束人间炼狱的生意，金盆洗手的话，德哥其实已经做到了，而真正的结束掉现在夜总会的生意，才是完完全全的从社团这条道路上解放开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新的生灵受到了老天的淬炼。
德哥现在的那种心态，啊算并不十分理解，而他只对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该如何规划，何去何从，是否能在江湖中留有一席之地而感兴趣。
“开什么玩笑啊德哥。。。。。。。。忽然就决定结业场子的生意，不就是最近严打吗，就像你前段日子说的，就当给自己放个假，等事情过了之后，咱们场子口碑好，生意绝对会力挽狂澜的。”啊算表情有些僵硬的说道。一开始，啊算以为德哥只不过想找自己聊聊天而已，但是没想到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之后，居然是想告诉你要结束场子的生意，就像他说的那样，因果循环，所谓的报应让他彻底觉悟了。
对于啊算来讲，这就跟迷信没有什么区别，人这一生，靠的全是自己，自己的命运当然由自己掌控的，偶尔所谓的运气也代表不了什么。这么多年过来，德哥就心甘情愿的为了这么一个说法就放弃吗？啊算不可理解，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想着怎么能够让场子更上一层楼，但是作为老大的德哥，却是因为一个迷信的说法而与众人背道而驰。
“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不是生意的问题，而是思想的问题。97回归之后，我大哥留下的场子严重缩水，所以我们最后勉强才开了一家北角的场子，生意也是马马虎虎，但也算撑得住，那时候有些弟兄也看开了，选择了退出江湖，而我和你庄尼哥，却还依旧留在这苦海之中，难以自拔，趁着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机会转行，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有很多的赚钱途径了，没必要非走道上这条路，当你越陷越深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回头路了。”
德哥语重心长的告诫着啊算，如果不是自己为人父的话，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始终在道上徘徊着，但为了对抗小昆的时候，德哥甚至有投靠洪盛的意思，不过最后悬崖勒马才没有铸成大错。在深受妻子佛系的熏陶之下，他相信，宝宝体弱多病的原因绝对跟自己当初的杀戮有关，即便自己越发的收心养性，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却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中。
此时德哥心意已决，他觉得这也是为了啊算他们好，即便是良药苦口那也利于病。
“德哥，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结束场子的生意，不只是我，庄尼哥和志伟，甚至大峰他们都不会答应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们现在只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根本没有跟道上扯上关系啊，又不杀人又不放火的。”啊算反驳道，此刻他只是希望德哥能够收回刚才的话，这样，他也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为了场子的前途而费心。
“我知道你想往上走，我拒绝为P哥效力实属莫名其妙，当初也是我找上他们的，最后又是我拒绝他们的，老实说这样已经惹到了P哥，一点点口舌之争，在道上都很有可能铸成大错，就像小昆的事情一样，这些都是你无法避免的，只会让人逐步的陷入沼泽之中。”德哥的阅历自然比啊算多，不管啊算再反驳，想要改变德哥的意思，但是这一刻，他即便平日中嘴功盖世，但真的要像上了法庭一样口若悬河雄辩滔滔的时候，他却不知话从何起，看来还是德哥忽然想要结业场子的消息堵在了他的喉咙，让从来没有准备的啊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来香港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出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