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消黑衣人的顾虑;白子勋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隔空扔了过去。
黑衣人对阁主夫人的字迹不太熟悉;但是在世上能知晓阁主夫人的人少之有少;且就算白子勋他们能进入阁中也是危险重重;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多做为难。
“看来是我们得罪了;两位请!”前面的黑衣人把手一伸;后面的黑衣人跟着侧身让白子勋他们通过。
君解语虽然不能杀了这帮黑衣人;但是留下这帮黑衣人也是为暗阁助纣为虐;因此在经过时她偷偷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秘药;平时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来有何异样;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够迷惑人的神智;从而听从君解语的指挥;在某一种层面上来讲;这也算是策反了。
他们继续前行;很快就到了暗阁的入口;入口有专人看守;都是武功极高强的;与他们周旋颇费时间。
君解语和白子勋对视了一眼;两人达成了共识;均决定用药;让黑衣人一阵恍惚;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约定好的地点寻找老大长老。
老大长老别看像是个文弱书生;但是武功的修为着实不低;当初若不是关心则乱;他也不会中了暗阁的计。
如今他来到暗阁虽然艰难;但是碍于似雨雪和孟云初的存在;公孙止也不能在暗阁中将老大长老怎么样;除了不能轻易见到似雨雪;他的一切行为还是很顺畅的。
老大长老的身边必然有不知多少的暗阁中人监视着;但是君解语他们自然有办法避开别人的耳目;所以黑衣人看到的仅仅是老大长老一个人在独酌;而不知有人正在密谋如何能让暗阁在世间消失。
老大长老并不意外白子勋会到的那么快;但是当他看到在白子勋身旁的君解语时;仍旧不免露出了惊讶来。
“姥爷!”这是君解语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叫老大长老;尽管有些别扭;可是仍旧觉得面前的人值得她尊敬;当然不包括他培养出了像孟云初这般的人物来。
“乖!”老大长老见到君解语很是欣慰;他总觉得以前君民安性子太过于柔和;守住璃琉大陆的基业尚可;但是对付暗阁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君解语继承了她母亲的智慧;又继承了他父亲的谋略;虽然行动上略微简单粗暴了一些;不过成为一国之主的确够格。
“前辈;不知公孙止身在何处?”擒贼先擒王;白子勋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帮君解语解除隐患。
“他的住处不定;就连雨雪也不能十分的确定他今日的所在。”暗阁得罪了很多的人;想要公孙止命的人更加是数不胜数;哪怕在自己的地界;公孙止也不能过的十分安稳。
“那孟云初和孟于蓝在这里吗?”相比于公孙止;君解语更关心孟氏母女;孟云初突然失踪必然不是偶然;就算人不在暗阁之内;也一定与暗阁相关。
“在!”老大长老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秦二公子也在。”
君解语一下子想到秦瑾辰说关于秦瑾良失踪的事情;便关心的问;“瑾良?他是自愿的?”
老大长老点了点头;君解语是他的亲孙女;孟子蓝也是他当亲孙女养大的孩子;于私心里来说;他希望他们都能够得到幸福;冤冤相报又有何意义呢。
君解语抿了抿嘴;熟悉她的白子勋知道她是生气的前兆;秦瑾良虽然是她前世青梅竹马的爱人;然而今世并不见君解语对他动情;他一直以为今生和前世是不同的;现在想来秦瑾良于君解语终究是个特别的存在。
可以说秦瑾良一直是君解语的一个心结;前世的背叛不管谁对谁错都与杜诗曼脱不了关系;今世孟于蓝从小就爱慕秦瑾良;可是秦瑾良一直无动于衷;每想到今天孟于蓝落魄了;秦瑾良反而追了过来;这比前世被动的背叛更加让人心凉。
好在她也不是前世的小语;她最爱的人是白子勋;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我想见秦瑾良一面。”君解语提议;她相信依照孟于蓝对秦瑾良的执着;他一定能知道些别人很难知道的事情。
“我可以想办法安排一下;不过他愿不愿意见你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关于男女情爱的问题老大长老也不敢十足的保证。
“嗯!”君解语环视了一遍四周;发现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流动;话不多说;赶忙拉着白子勋躲到了暗处。
不多时;就有一个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身穿青衣溜纱裙的女子移步前来;尽管在月光下女子的面貌并不太清楚;但是从举手投足来看就十分华贵;和老大长老远远的站在一起竟然十分的相称。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另一名一身黑衣劲装的中年男子便匆匆追来;他身上的黑衣和普通的杀手大有不同;光是上面的纯金线图腾就非凡品;整个人绝对是霸气侧漏;只可惜他身上的阴气太重;不是长命之相。
男子一把将女子搂进自己的怀中;显示自己独一无二的占有欲;面对着老大长老也格外的不友善。
“他大概就是公孙止;咱们要不要先行动?”君解语久仰公孙止大名;今天偶然见到其人;必然得抓紧了机会。
白子勋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咱们寡不敌众;一会儿跟上去;找时机在暗中行事。”
君解语赞同;她更想看看一个抢别人的妻子抢的那么理所当然的人究竟生活中是何种模样。
可惜他们的想法是好的;想要跟踪公孙止却并不容易;在他的四面八方都布满了黑衣人;就是连寝室也一样;根本就不给人专空子的机会。
君解语这边想着办法和公孙止斗智斗勇;而王宫那边正发生着不大不小的震荡。
震荡的起因便是因为有人发现将军府中胡子轩的存在;说王夫暗中与别的女子私通生子;根本不配拥有王夫之位。
更有甚者说这个神秘的私通女子为孟于蓝;既然是乱臣贼女的余孽;最好也直接处死。
晶儿自然不愿意她爱的男人和亲生的儿子受到冤枉;特别还有孟于蓝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头上;更加不舒服的很;然而她毕竟只是个替身;有的话能解释;有的话根本解释不得;她除了苍白的命令大臣不得妄论;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还是老管家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谎称这个孩子是他在某个冬日在路旁捡到的;因为胡靖轩人在疆场;怕他有去无回;便自作主张将孩子寄在胡靖轩的名下;替胡家留了一个后。
这样的话说归说得通;却禁不起推敲;很快又衍生出了别的版本;矛头从研究孩子的身世转变成了攻击胡靖轩本身;甚至有很多的大臣连名以辞官为要挟;事必要在君解语和胡靖轩之间弄出来些矛盾;好断她一臂。
晶儿作为一个替身;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感受到汹涌而来的压力;而同时她又在暗自庆幸;庆幸君解语并不在都城;否则依照君解语对胡靖轩可有可无的性格;这时能不能保得�靖轩的王夫之位还有待商榷。
晶儿倒不是嫌弃胡靖轩的出身;只是少了这个名分;她想再亲近胡靖轩也没了机会。
“女王陛下;王夫求见。”晶儿身边的大丫鬟这次不是荼蘼;但是小晚也是君解语特意安排的;算是晶儿身份的知情者之一;尽管她不太赞同晶儿与王夫走的太亲近;然而公是公私是私;只要晶儿还顶着女王的身份一日;她就得认真对待。
“告诉他;孤今日累了;谁都不见。”晶儿实在无法解释关于孩子的事情;她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见。
晶儿话因刚落;在外间等候的胡靖轩直接不顾侍女的阻拦大步冲了进来;“王难道就这么不待见靖轩吗?”
晶儿见他误会了;激动的起身;“王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靖轩的眼中隐隐的闪过一丝了然;能这么在乎他感受的人;必然就是他孩子的生母;但是语气中他仍旧带着和往常一般的疏离;“那王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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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能替的了人,却替不了心
“我……哦不!孤……”晶儿语塞,以往的聪明伶俐审时度势都不见了踪影,满脑子除了胡靖轩还是胡靖轩。
胡靖轩也不想与晶儿为难,郑重的拱手道,“靖轩此次前来是想请王转告一个人,有些时候能替的是人,却替不了心,而我看重的,一直是心,所以无论她做什么,我与孩子都会支持她。”
语毕,他上前在晶儿的头上印上了一吻,在晶儿的目瞪口呆中潇洒离去。
当晚女王的寝宫亮了一夜的烛火,晶儿十分罕见的失眠了,她早就该猜到以胡靖轩的聪明不该什么都猜不到,只是没料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他也是喜欢她的吧,如果她是自由之身,她是不是就能够与他在一起了呢?
思及此,晶儿摇了摇头,倘若没有君解语,她可能连认识胡靖轩的机会都没有,一切的因果都是命定。
关于王夫的事是她做不得主的大事,而君解语又远在千里之外,晶儿思量再三还是跑去大长老府找了然商量。
了然正在树荫下自己跟自己下着棋,看到晶儿过来,嘴角勾起一个不大的弧度,也未起身行礼,只是散漫的道,“不愧是女王选择的人,至少不是刚愎自用之徒。”
晶儿这才知道原来大长老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险些她就因为私心酿成了大错,相比于君解语,她发现了然更加让她琢磨不透。
她谦逊的向了然行了一礼,坦然道,“晶儿此次前来是想询问关于王夫的处理方式。”
“王夫也是受害者,何来处理之说。”了然在棋盘上又落下了一个黑子,“不过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的确是该处理,身在其位既然不愿意谋其政,那就让他族人之中的有能之士代之,相信有很多人会高兴的。”
晶儿不敢处理那帮大臣就是怕引起大臣家族的不满,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了然的方法不可谓不好,就算大臣家族中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可能再和大臣们一条心,还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真可谓一举两得。
“大长老英明!晶儿这就去办。”晶儿比方才对了然的敬重又多了一分,了然一向立场不明,却是四位长老中唯一的一个能全身而退的人,其手段和谋略可见一斑。
“公子,我把琴拿来了!”离着很远,知琴清脆的声音便隔空传来。
了然上扬的嘴角立刻大了一些,眼神也多了份柔和。
晶儿一转身,正好与知琴对上,知琴没想到会遇上女王,忙屈身行礼。
以了然对知琴的重视程度,晶儿可不敢真受了知琴这个礼,连忙侧身让开,话不多说便匆匆离开。
离了很远,晶儿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那笑声中满载着最真的幸福,却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
了然将知琴拉到身边,拿出身边的手绢细心的为她擦拭头上的汗水,略微责怪的道,“方才不是说要去睡午觉的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知琴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我本来是要睡了的,但是后来想起来你要教我谈新曲子来着,便高兴的睡不着了。”
了然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永远是想什么就是什么。”
原本在知琴康复后,了然打算将她送回家去,毕竟她家里远离党派之争,是最安全不过的了,然而知琴说什么都不愿意,整日郁郁寡欢的,让了然看着心疼,最后狠了狠心,还是将她留了下来。
知琴没别的事情可做,就是一天到晚守在了然的身边,与其说是她来照顾了然,倒不如说是了然在无微不至的顾及着她的感受。
就像是学琴,也全是凭借着知琴的意愿,她话说的好,“我既然叫知琴,居然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弹不出,说出去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于是,了然堂堂一位长老就免费做起了琴师,他们说是学琴,但是两个人都有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
了然摆好琴架,让知琴坐在他的旁边,从身后半抱住她,握着她的手谱写一个个的音符,不经意间知琴回头,唇恰好拂过了然的面颊。
了然一向泰山压于前而不惊于色的脸红了一红,惹得知琴笑个不停。
了然颇有些要恼羞成怒的模样,却对知琴既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只能将手放开。
而知琴却趁机握住他的大手,微笑道,“你什么时候娶个夫人回来啊?”
“你想让我娶亲?”了然脸色一变,十分危险的问。
“是啊!”知琴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声的说,“爹说过一个女孩子不能随便和男孩子亲近,而我你抱都抱了,刚才也算是亲了,你就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了然失笑,一股怒气还未成型就彻底消散,“我对你负责一辈子够不够?”
“不够!我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知琴澄澈的双眼里充满了向往,只要她一想到能够与了然永远像现在一样的在一起,她心里就涌现出满满的喜悦来。
“知琴,我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在儿时,他也曾经叛逆过,冲动过,甚至说伤害过他最亲近的人,就算现在很多的事情已经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他依然心里有一份不为人知的愧疚。
“爹说过爱上一个人就该是爱着他的所有,所以无论你是好是坏我都喜欢。”荼蘼靠进了然的怀里,说着只有情人之间才能说的誓言。
了然很早之前就见识过了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因此心里防线比普通人要重上许多,可以说若不是和他这么说的人是知琴,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一笑置之,但是知琴是不一样的,她身上的干净气息仿佛有一种巨大的魔力,可以将他靠靠的吸住,想要放手也已然不能。
“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努力让你幸福的。”了然始终觉得自己不是知琴的良配,却也知道除了他以外,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可以像他一般待她如珠如宝,既然他不放心别的男人,那也就只要他自己能给她幸福了。
“一言为定哦!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见见我爹?”成亲是需要得到双方长辈的认可的,然而了然的亲人不知道身在哪里,那也只能先去她家里了。
“不急,现在是国丧期间,怎么也得过了今年再说。”了然将知琴搂紧,逗着知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嫁给我?”
知琴也不害羞,非常坦然道,“当然啦!你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的姑娘在打你的主意,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啦,要不然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不会让你哭的。”了然亲了亲知琴的芙蓉面,“今生今世我想娶的只有你一个人,就算别的女子再美也不是我的知琴,同样与我无关。”
“嘻嘻!”知琴听了很是受用,主动奖励了了然一个香吻。
既然话都谈开了,了然自然不再满足这点小恩小惠,唇寻着知琴的唇便吻了上去,知琴吓了一跳,反应了半晌后才懂得闭上双眼享受起来。
了然的吻与他的人一般霸道中又不失温柔,让知琴不自觉的沉迷。
远远看去,一颗郁郁葱葱的树下一对长相极美的男女临琴而坐,吻的难舍难分,仿佛一副动人的画,永远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当日,晶儿回去后就按照了然的话将消息散播了出去,第二日明显的就感觉的出流言越来越少了,甚至不少大臣对胡靖轩的事情闭口不言,完全没了前几日的傲慢。
过了三日,晶儿将少部分执意处置胡靖轩的人撤了官职,在其族中选择了一批心向着君家的有能之士,众人对女王的果决不敢再有异议,一场风波就这么消失于无形。
同时,君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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