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大家猜出来一个大概,皆把双耳塞了起来,不该听的不听。
林潇一整天都未见到忘尘的影子,心里猜测定是不妙,也在人群中间,一看黑衣人向君解语动了手,他就冲了上去,既然君解语是忘尘一直要保护的那个人,那么忘尘不在,他就帮助忘尘护上她一二也是好的。
王虽然是走了,可是把侍卫留下了,那些侍卫加上林潇的相助,倒是也够打斗上片刻。
这个世界在生死期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黑衣人招招不留余地,而侍卫也是以死相拼,不多时便血流成河,黑衣人首领就在一旁观望,眼睛半闭,不知在想着什么。
君解语走到倾国的身边,问道,“有何感慨”
君解语身上的寒气扑面而来,而倾国也只是淡定一笑,宛如一朵夺命花在黑夜之中绽放,“弱肉强食”
“说的好,看你淡定的模样,你就应该非常的了解这些人为何而来,你不打算告诉我吗”君解语看向倾国的眼底,企图从其中搜寻出什么来。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定可以应付过去的。”倾国依然云淡风轻。
君解也不过于为难倾国,把他手下的琴取走,在场中局势偏向黑衣人一边时,琴音响起,这琴音起初给人以抚慰心灵之感,让人为之沉醉,但是慢慢这琴音就变了调,仿佛能腐蚀人心,黑衣人的动作不自觉的都慢了半拍,正好让侍卫有趁可击,压过了黑衣人的气势。
“王太女的琴果然玄妙,只可惜功力不够。”黑衣人头领的武功已经到了深无可测的地步,不做任何防护措施,依然能够面不改色,还能有时间评论君解语功法的高低。
但是他说的的确不错。君解语身体的灵力被封住,琴音连对付凡人都不能一击致命,又何谈对付非人的其它几界呢。
君解语不去辩驳,自己谈着她的琴,直到除了头领以外的黑衣人全部倒下,林潇也受了不小的伤,手拄着鲜血淋漓的剑看向黑衣人头领。
“林少侠,我是不会与你动武的,这些人也只是来探路的而已,更大头的还在后面。”黑衣人上前拍了拍林潇的肩,“下去养伤吧你这体格,支撑不了多久的,一会儿不过是多一条冤魂罢了。”
“你是暗阁的人是受阁主之命”林潇瞪着黑衣人头领恨恨的道。
“是可是世界上最容不得知道的太多之人,看在你是明阁阁主之子的份上,我今天不与你计较”黑衣人一句话就戳穿了林潇一直掩藏很好的身份。
“明暗自古不两立,我身为明阁中人,更加不能坐视不理。”林潇声音虚弱,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孩子你的名字叫做天真”黑衣人头领摇了摇头,手在林潇的面前一扬,林潇的身体就嘭的一声倒下了。
不到片刻,黑衣人头领袖口的香味散发开来,一直战战兢兢不敢动弹的官员们也跟着应声倒下,全场之中唯独黑衣人和君解语是实实在在清醒着的。
两个人相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期待二字。
夜空中的星辰灿烂,仿佛在调皮的向人类眨着眼睛,忽然天上的云越聚越多,逐渐遮住了月亮,挡住了星星的目光,黑衣人抬头一看,嘴角一勾,“他们来了”
只见在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个个的小黑点,铺天盖地的向君解语的方向袭来,而随之伴随的是与君解语身上不相上下的妖气,幸好东宫的人都已沉睡,否则见到此番情景吓也会被吓死。
“能惊动这么多魔军,本宫何德何能呢”说完,君解语把精力全神贯注于琴上,努力发挥最大的实力。
而始终在补眠积攒灵力的多多也醒了过来,在君解语的身边形成三丈宽天然的屏障,凡是想近君解语身的魔人它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憨态可掬。
随着时间越来越向子时靠近,魔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多多已经有因才有的果,因果循环往复,这前几天还是君解语给忘尘出选择题,现在转头就变成了她是被动,君解语狂妄的一笑。“本宫哪个都不选,有本事直接冲着本宫来便是了。”
“好那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虐无痕手里运转着魔气,一团紫色的火球迅速幻化而成,快速的向君解语冲来。
多多心想不好,呜咽了一声,就要挡在君解语的面前,可是火球在半空中突然遭遇了一块冰,迅速融化成了水,落到了地面。
地上的草本来长的茂盛,却在水的作用下化成了灰烬,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可想而知这火要是落到了人的身上,会是怎样。
“来者何人,敢不敢站出来”这个世界上能破解虐无痕魔火的人神魔皆不多,而且依照他的观察全部不在现场,他还真想见识一番又何时出现了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
“出来又何妨右护法久仰了”君解语抬头看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子,他一头白发,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紫色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纷嫩的嘴唇,还有白希的皮肤,显得既纯洁又魅惑,似人不像人,似魔却又偏偏带着神韵,让人琢磨不清。
“你既然识得本尊,想必也是有些见识的,说吧,你师承何人”虐无痕收敛了一身的喋气,笑着摇扇说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要伤王太女一分,我就以百分相还。”白发男子丝毫不接受虐无痕的友情牌,意思很明确。
“哈哈有意思,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狂妄的资本了”虐无痕边说着,双手同时运转魔力,想来个一击致命。
白发男子扬起手里的扇子,不等虐无痕手里的火焰成型,就向他的让向击去。
两个实力相当人在你来我往间打到了一处,从远处看根本就分不清楚他们哪个是哪个。
“自古红颜多祸水,王太女,你这又是在哪里惹到的蓝颜”黑衣人头领继续观望着,不时还做着点评。
君解语十分确定并未见过白发男子,可是他的身形却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似乎他们很久之前就曾相逢。
“不要告诉本宫,你就是来看热闹的”君解语把自己流血的手臂凑到多多的嘴边,以便它能更好的恢复体力,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当然不是现在四下各忙各的,该到了咱们较量一番的时候了。”黑衣人头领转度转的非常快速,抽出挂在腰间的短刀就直冲君解语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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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真是个疯子
君解语的对黑衣人头领的防备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单手迎上了战斗,多多正在恢复体力的关键时刻,实力不够强大。し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为君解语加油。
一个修仙之人想要对付一个凡人,按照常理来说该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但是黑衣人头领的本事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凡人能有的,君解语和他的战斗不但不觉得省力,反而是一件既考验实力,又很考验智商的事情。
经过了无数招后,君解语和黑衣人头领谁都未占了上峰,君解语总觉得他是在有意无意的让着她,可是这个结论又说不太通,他们现在是敌人的身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们必然应该都是全力以赴的。
就在君解语深思研究的时候,白发男子那边的比试进入了最,虐无痕趁着白发男子在关心君解语的战况之时,发出了一个魔火,直中他的胸口,可是令虐无痕奇怪的是白发男子依然毫发无损。
“你不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魔,到底是什么”虐无痕抽空对进行反击的白发男子问道。
白发男子嘴角一勾,“我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存在,既不会死,也不会灭,所以你今日注定了失败。”
“本尊不信,你有弱点。”虐无痕可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只要是有利于他的事情,他什么都会去做,所以他抽空向君解语那边扔了一个魔火。
等白发男子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来不及了,幸好多多的反应够快,扑到了君解语的最前面,为她躲过了一难,而自己则成了一个抛物线,被甩在了一边,身上的红色毛发迅速燃烧,不久后化为了灰烬,多多彻底成为了一只昏迷烤乳猪,不过在它的眼睛闭上的一瞬间它是非常欣慰的,因为这火烧的是它而不是它的主人。
“多多”君解语的心一痛,一个痛彻心扉的吼声从她的口中传出,就在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火球身上的时候,也在同一个时刻,君解语的后面突然多出了一把短刀,这短刀毫不留情的从她的后背插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语儿”白发男子大叫一声,迅速飘到她的身边,接住君解语逐渐下滑的身体,她仔细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段模糊不清的画面,她刚想说什么,一大口的血液就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正好溅在了白发男子的身上,像是一朵红花一样的绽放开来。
虐无痕觉得君解语受伤是个杀了她的好时机,却被黑衣人头领给牵绊住了脚步,黑衣人头领指了指头上天空,虐无痕一看,乌云已经散去,刚刚正好过了午时,一切成了定局,君解语身上的寒气彻底的散去,她的性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还有机会不是吗”黑衣人的意思是作为有凤命的君解语一生不可能只有一劫,只要她不死,虐无痕想要夺走寒气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虐无痕很不想承认黑衣人头领说的有道理,挑了挑眉毛,满是探究的道,“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啊居然向着那丫头说话。”
“我属于利益的那一派,只做利益最大化的事情。”黑衣人头领笑了笑,然后率先身行一闪,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虐无痕站在原地,实在搞不懂人类的大脑是怎么构造的,他看了一遍周围的场景,在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还是决定离开。
他非常相信今天他要是直接杀了君解语,白发男子肯定得追到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不可,那就不好玩了,既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就得慢慢逗弄才好,对于他答应许默的事情,王太女伤的这么惨,也算是达到要求的吧。
清清若水温馨小提示:前几章曾有提到,忘尘让刘院士在月圆之日看住了许默,就是不想他把情报发给虐无痕,可惜刘院士守了一天了,总不能大晚上的还在大长老府上住着吧,毕竟王也在大长老府上,他可不敢和王的身份比肩,所以临近傍晚的时候,他就带着对于忘尘的歉意回家了。
而许默成功的在紧要关头和虐无痕联系上了,本来魔界对于凤命还未成型的君解语并不是很重视,但是虐无痕从未见过许默求过他什么,也就未违背许默的意思,亲自带着魔军去了,才有了后面的一幕幕。
若说许默和君解语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那倒是也没有,只是夫妻一体,君解语与大长老为敌,也就是在与他为敌,他为了自己的妻子能开心一些,简直已经到了什么都能做的地步,忘尘千算万算,用尽了各种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可惜还是未躲得过天意二字。
至于为何虐无痕会听许默的话,那便是后话了,咱们以后再说
白发男子现在眼里心里仅存的下君解语一个人,根本不关心黑衣人和虐无痕的心里动态,他把短刀从她的身体里拔出扔到一边,从怀里拿出来一瓶药,拼命的往君解语的嘴里喂药物,按照君解语的性格,是根本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格外的安心,便把药乖巧的吃下去。
白发男子探了一下她的脉搏,那颗快要不会跳动的心慢慢的放下,幸好这把短刀伤口的位置离心脏的位置就差上一寸,吃了药再加上君解语本身的身体素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你休息一会儿,等我一下。”白发男子温柔的把君解语放到一边,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了胆敢伤害她的那个人。
“你能清醒的待到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你应该已经听到了,伤她的人都得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白发男子每个音调都冷到入骨,仿佛把一个个的冰柱注入眼前人的体内。
“我为了报仇,无话可说。”从他进入东宫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这个决定,这无关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报仇这是我活了五百多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白发男子说完,还真的大笑了起来,笑的既张狂又肆意,白发飘在空中,显得格外妖孽。
“你家人死的时候,语儿根本就不在都城,她拿什么去害你家又有什么理由要害连真正的善与恶都分不清楚,被人傻傻的利用都不知,你还有资格谈论报仇二字。”白发男子每一个问句都咄咄逼人,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大气场。
这些话在倾国的脑袋里何尝没有认真的想过,可是他当初离开时也仅仅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他没有资格去选择,他叹了一口气,对于接下来白发男子的愤怒毫不畏惧,“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是我除了顺其命令以外,又如何能找出背后的凶手”
“你真是个疯子,明知道是错的还依然坚持。”白发男子从方才极度的愤怒后,现在对倾国简直是又爱又恨,说不出来究竟是埋怨还是同情居多。
“从我父母双亡,孤苦无依,遭尽了世间所有人鄙视的目光后,我就已经疯了,否则你觉得我会混到了现在的境地吗”倾国越说声音越大,他的苦憋在了心里那么多年,又能与谁道呢,曾经的天之骄子,到后来做一个人下人,任人糟蹋玩弄,他的心里又何尝不厌恶那样的自己呢。
“不管因为什么,今天是你欠语儿的,这个账必须要还”不管苦衷再多,白发男子依然坚持初心。
“我自己动手吧”倾国捡起地上的短刀,一刀捅向自己的身体,一股血液喷了出来,他扶住一旁的柱子,看着白发男子道,“我欠了王太女一刀,现在还给她两刀,可是我还不能死,我要报仇等报完仇后,我随你处置,如何”
白发男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世界上苦命的人何止一两个,他同情不起,却也知道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模样,他还是那个人,他的灵魂不变。
倾国得到了白发男子的同意后,又在身体的另一侧捅进去了一刀,血液如同不要钱似的流下,可是倾国连眉头都没用皱上一下,他忽然想起那个在柴房里的小女孩,忽然想起了她儿时看向他的目光,他低喃了一声,“语儿,对不起。”他在儿时救了她一命,那么现在他伤了她一次,他们之间算不算扯平了呢。
白发男子闭上眼睛,不去看倾国自残的模样,走到一边,抱起已经成为烤乳猪的多多和快要陷入沉睡状态的君解语,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我带你回家”
君解语靠在白发男子没有温度的胸膛里,他的白发拂上她的面颊,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到底是在哪里,错过了眼前的这个人。
白发男子把君解语抱到了她的房间,小心翼翼的给她褪下了血衣,给她的伤口上好药,换上一件干净的里衣,这期间君解语一直是清醒的,她对白发男子的亲近并不排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君解语虚弱的问。
“这就算是好了你对好的定义太低。”白发男子挑着眉毛说,不过才是助了君解语一次,就得到了她的另眼相待,那么忘尘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