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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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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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不想说,毕竟不愿意去闹,每次问月票都胆战心惊的,感觉自己好像很惭愧一样。

    可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老虎眼前,让老虎突然意识到,原来所谓的人气积累,原来所谓的低调做人,全都是扯淡。

    一本上架三天的书,订阅不及老虎三分之一,读者不过老虎的半数,更新比不上老虎,只是短短三天时间,月票数就远远超过了老虎十六天来的月票数。

    这尼玛是老虎垃圾,饱受读者唾弃呢,还是你这孙子太没职业道德了。

    你刷票,老虎可以理解,你是新人,不刷没机会。可是刷到这种地步的,实在让人大开眼界,你真把人当傻子?

    别说老虎排挤你新人,像这种不要脸的新人老虎写书两年多,还真没有见过。

    不多说了,求月票,求支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你完了

    “卖报,卖报……”

    清晨嘹亮的卖报声响起,薄薄的雾气被初露的曙光驱散,清晨时分,露水沾衣,不过早起的人早已各自在茶馆里闲坐,听到卖报的声音,便有人下意识地朝茶博士吩咐一声,紧接着,便有报童将一封封报纸送到了茶客们的手里。

    “咦,这吴文是谁?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怎的竟也能上人物志?”有人不禁生出疑窦。

    因为这个人,他们闻所未闻。

    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倒也有熟知内情之人,道:“这位吴文吴公子,便是昨日在钦差行辕题诗的人,不过听说被钦差衙门的人拿了。”

    大家才恍然大悟,低下头去看文章,很明显,这位姓吴的读书人算是出名了,一个小小生员居然直接上了明报人物志,明报先是讲了这位平凡的生员一些生平,无非是说他自幼家贫,用心苦读,总算苦心人天不负,中了个增广生员。就这么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人,甚至连举人都可能考不上,结果却是成为了诸多名人一样并驾齐驱的人物,明报的大儒王胜亲自主笔,将此人的英勇事迹好好地宣传了一番。

    众人看得心潮澎湃,其实读书人虽然手无缚鸡,而且软骨头较多,可是最向往的却又恰恰是刚直的人,而吴文不畏钦差,只因一时不忿钦差的无耻,而题诗一首的事迹自然也算是不畏强暴。

    文章之中还直接抄录了吴文的诗出来,对诗词进行了评价,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此诗虽非精雕细琢,不过浩然之气荡气回肠于胸。已是难得的佳作。

    吴文这一下算是出了名,转眼之间就成了义士。成为了一时风头无两的人物,当大家得知吴文现在还被软禁在知府衙门时,心里既对此人生出向往,又怀着同情。

    一时之间,关于这位吴同乡的一举一动都得到了大家的关注,其实一开始就有一些跃跃欲试的人想要闹事,有的人是出于公义,自然也有人打着自己的算盘,想想看。只要被知府衙门拘禁,就能成为义士,毕竟大家都是有功名的人,谅这知府衙门不敢怎么样,可是一下成了士林偶像,这却不是一般好处能换来的。

    明报就像是发出了一个赏格,而赏格就是能保证你出名,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有了吴文这个榜样。不少人又羡又慕。

    紧接着,一个消息传出来,却是吴文的亲属数十人,浩浩荡荡地跑去了钦差衙门门前哭告。请钦差立即下文,释放吴文。

    而此时的胡钦差已是骑虎难下,若是轻易把人放了。这姓吴的不但得了名声,还可得到自由之身。这等于是告诉别人,来闹吧。来这里闹事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还能搏一个清名。

    可要是不放人,这些人跪在外头,终究不是个事,很容易激起公愤。

    胡钦差此时想上吊的心思都有,他很快意识到,那姓徐的很难缠,不但难缠,而且软刀子捅起人来也能要了他的老命。

    正在踟躇不决的时候,外头又有门子来报:“大人,不好了,赵提学带着许多人去了知府衙门,说这吴文乃是读书人,知府衙门无权抓人,就算是犯了杀头的罪,那也该是提学衙门管的事,还说如果知府衙门不放人,就要动强了。

    动强……胡钦差的面色惨白,赵提学临门一脚,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否要人,也不在于读书人是不是可以任由知府衙门拘禁,真正的关键问题在于,赵提学在恰当的时机出现,等于是火上浇油,点燃了这件事的火药桶。

    “好啊,这个姓赵的……”胡钦差气得嘴唇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吴华此时也急匆匆地赶来,吓得面如土色,道:“大人,外头的事,大人听说了吗?”

    胡钦差苦笑:“怎么会没听说?先是徐谦的动作,再是这赵提学,这二人一起上演的好戏!好,真够好的,姓徐的在鼓动这些读书人闹事,标榜闹事的人是义士,而姓赵的给读书人鼓气,暗中告诉这些读书人,就算出了事也不必怕,提学衙门是站在读书人一边的,谁也革不掉他们的功名,只要功名还在,谁也动不了他们分毫……”

    “要不……”吴华也感觉不妙,对方的招数其实很浅显,可问题就在于,虽然是个很简单的招数,钦差衙门居然想不到破解的方法,吴华显然已经预感到问题不简单了,继续道:“要不把人放了吧。”

    胡钦差又是苦笑,道:“若是半个时辰之前把人放了倒也无妨,可问题在于赵提学突然出面勒令知府衙门放人,这又何尝不是让老夫向他低头?若是真把人放了,本官也卖不到什么好,最后反而便宜了赵提学,让别人认为赵提学和他们读书人穿一条裤子,人之所以放出来,是因为赵提学为他们做的主。可是本官……”胡钦差惨然道:“可是本官照旧还是做了坏人,在大家眼里,只是一个被赵提学踩在脚下的恶人而已。”

    吴华急得跳脚,道:“左又不是,右又不是,这该如何?大人的考量也对,人若是放了,别人只道是大人向那赵提学低头,不但恶人已经做了,还要被人耻笑,这更是鼓动那些不明所以的读书人尽量来找大人闹事,可是……可是不放人,只怕事情会闹得更大。”

    胡钦差深吸一口气,道:“且再等等看,等等看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无论什么决定,都会上对方的当,你……你再去打听打听消息……”

    其实他说话的功夫,已经没有打听消息的必要了,在钦差衙门外头除了哭告的吴文家眷,已经聚拢了不少读书人,这些人高呼钦差滚回京师的口号,并且和门外的差役发生了冲突,差役们自然不敢放他们进入,而这些读书人都卯足了劲,眼看聚集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的胆子都不禁增大起来。

    有的时候人到了某种环境,少不了做一些疯狂的事,于是一些要赶人的差役倒了霉,他们手里提着戒尺刚要打人,结果被读书人团团围住,有人大吼:“我等士人身份清贵,何曾受过这等贱役的殴打?钦差猖狂如此,赵提学正为我等讨还公道,我等还等什么?打!”

    接着便有差役被拖入人潮之中,无数手无缚鸡之力的拳头雨点般的落下,拳头虽然无力,可是胜在够多,况且时不时有人在人潮中伸出一脚来,瞬时之间,方才还满脸肃杀的差役鼻青脸肿。

    钦差行辕外头已经乱作了一团,听到外头排山倒海的声音,胡钦差吓得大气不敢出,这……这算不算激起了民变?不,不,若只是激起民变还好说,总能找个理由先弹压住,然后敷衍过去。可问题在于,外头都是读书人,莫说他只是户部侍郎,他便是内阁学士,只怕也没这个胆子下令弹压,再退一万步,就算他敢下这个令,谁有这个胆子听从?

    胡钦差一屁股呆坐在椅上,整个人说不出话来,吴华连忙劝道:“大人,快,快放人吧,再不放人,只怕……只怕……”

    胡钦差哭笑不得,道:“迟了,已然迟了,这边有了动作,知府衙门那边不会不知道,想必我们的条子还没传过去,知府衙门那边就已经服了软,完了……完了……”

    正在这时,又有人急匆匆地来报:“大人,生员徐谦求见,此时正在后门等候。”

    “他还敢来?”胡钦差终于明白,这姓徐的图穷匕见的时候到了,他怒急攻心,狠狠地拍案大喝一声。

    “大人息怒,何不如请这徐谦进来,且看看他怎么说。”吴华觉得这样不是办法,眼下左右是无路可走,这徐谦反而成了救命稻草。

    胡钦差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本官……本官只是恨……”

    吴华再劝道:“大人的官声要紧啊,这件事真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人只怕想要全身而退都难了,放眼这天下,谁还能保住大人?”

    听到这话,胡钦差打了个冷战,脸上的怒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茫然,随即苦笑道:“去,请他来,请他来吧。”

    过不多时,徐谦穿着一身儒衫,闲庭散步一般迈动着脚步跨槛进来。

    他左右张望,目光落在胡钦差的身上,随即脸色变得恭谦起来,好整以暇地给胡钦差作揖行礼:“学生徐谦,见过大人。”

    胡钦差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复杂,有愤怒,有嫉恨,有不甘,甚至……还有一丁点的恐惧。

    这个少年,居然能让自己生出如此复杂的情绪,生出这样的感觉。

    胡钦差攥着拳头的手无力地松开,搭在了案牍上,几乎用尽了全部的气力,道:“徐生员来此,不知有什么话要向本官相告?”

    徐谦连道不敢,微微一笑道:“学生来见大人,只是来奉劝大人的。”(未完待续。)

凌晨一更送上,恳请大家支持。

今天是十七号,距离新书月票榜结束还有十四天,前段时间,老虎的排名比较靠后,左思右想,其实也不能全怪刷子,无非就是老虎依旧不够给力,不能让大家满意。

    既然如此,那么就笨鸟先飞,直到大家满意为止。

    至于前面的某人,小心自己的菊花,老虎只想看看,是老虎的读书给力,还是你的钱多,你有钱,那就来拼吧!

    凌晨第一更已经结束,老虎依旧还是两年前写娇妻如云,一年前写明朝好丈夫的那个老虎,战斗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滚出去

    奉劝……

    听到这个词,胡钦差想笑,可是笑又笑不出来,只是盯着徐谦,恨不得一眼能将这小子看穿。

    良久,他冷冷地道:“你以为你耍弄这些阴谋诡计,本官就会怕了你?徐谦,你好大的胆子!”

    徐谦的态度随和,微微一笑道:“学生只不过尽自己的本份而已。”

    把钦差大人坑成这样,也叫做应尽本分?胡钦差听得没差点气死,只是此时此刻,听着外头嘈杂的吵闹声,这巨大的危机迫使他必须冷静,胡钦只得皮笑肉不笑地道:“本份,这就是你的本份?”

    徐谦叹口气道:“其实学生已经给过钦差大人一次机会,如果钦差大人肯息事宁人,你我也不必闹到这个地步。只是钦差大人却一心想讨好内阁,借此机会弥补自己无法交差的过失,甚至放出风声要阻拦学生的功名的之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你我各为其主,自然是应尽的本份。大人要交投名状,学生也要交投名状,你整了学生能取悦内阁,可是你却忘了,你整学生的那一刻,其实就是故意要和宫里为难,这世上的事非黑即白,你既不能为宫中所用,那么学生整了你,自然也是大功一件,以学生的立场,这难道不是本份吗?”

    胡钦差默然,抿嘴不语,其实徐谦的话虽然啰嗦,却道出了问题的本质,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一条自认为可以弥补自己过失又能得到某些人欣赏的道路。既然如此,徐谦进行反击又哪里错了?

    更重要的是。他对付徐谦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得罪了另一边的人。只怕宫中已经有人对他嫉恨上了,徐谦整他。不但是保护自己,同时也算再立新功,人家有机会当然把你往死里整。

    胡钦差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以为单凭外头这些闹事的学生就有用?你可知道浙江各衙门的许多人都仰仗着本官的鼻息,他们这失察之责,全凭本官说了算,本官只要一个条子下去,他们便是咬着牙也会派出差役来弹压此事,只要老夫拼着前程坚持到主考,你这乡试定然名落孙山!”

    徐谦微微一笑道:“大人固然可以拼掉前程不要。而且甚至还有获罪的可能,从此以后,大人的一切都完了。而学生今年名落孙山,明年还可以再考,到了那时,谁还可以阻挡学生?说来说去,大人若想同归于尽,最后烧死的只是大人而已,至于学生。此时年纪尚轻,早一年中举和迟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大人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徐谦吗?”

    胡钦差此时终于怒了,手指徐谦道:“你……你……好。本官就和你同归于尽,宁愿断了本官的前程,也要废了你今年的学业!”

    徐谦叹了口气。道:“大人,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其实你要是真这样做。学生敢保证,大人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可知道。就在这行辕的后门,学生早已安排了几个人在那里等候了。”

    胡钦差幽幽地看着徐谦,冷冷地道:“安排了什么人?”

    徐谦微微一笑道:“自然都是杭州的一些娼妓,学生给她们许诺了重利,只要学生点个头,她们便会冲进来。”

    又是一个道德问题……

    胡钦差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根本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妖孽,假若他只是被士林清议叫骂,至多也就是没了前程,如果更进一步,他弹压住了这些学生,也不过是坐一下冷板凳,被人发配去南京而已。毕竟他表明了态度,上头终究会有人保他。可一旦徐谦又玩出这么一个闹剧出来,他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一旦私德有亏,又惨遭士林非议,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哪位大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保他?届时墙倒众人推,他胡钦差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你这是构陷本官?”胡钦差厉声喝问。

    谁知徐谦的声音比他更大,声色俱厉地道:“没错,我就是栽赃陷害于你!”

    胡钦差呆了一下,他想不到这家伙栽赃陷害都如此理直气壮,倒仿佛他不是诬陷别人,更像是刚刚扶了老人家过了马路,做了好人好事一样。

    心里无数个念头在他脑中划过,胡钦差的脸色阴晴不定,盛怒之下,他确实想过同归于尽,可是所谓的同归于尽,不过是赌上自己的一切来延缓徐谦中举的时间而已,他仅剩下的理智告诉他,眼下绝不能这么做,他是个有妻儿的人,毕竟还要老脸,前程可以不要,可是绝不能连最后一丝名誉和遮羞布都扯下去。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些女人一旦冲进来,自认自己是良家妇女,受了他的玩弄,再等外头的读书人冲进来做了见证,到时这些所谓的‘良家妇女’从此消失不见,远走高飞,而他便永远洗不清自己了。

    长叹一口气,胡钦差居然服软了,他几乎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徐谦,道:“徐……徐生员,你直说罢,你想要老夫如何?”

    徐谦幽幽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轻蔑,他的回答很直截了当,只有一个字:“滚!”、

    堂堂钦差竟被人这样折辱,一个滚字把胡钦差最后一点自尊都击得粉碎,他嘴唇哆嗦,浑身颤抖,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徐谦继续道:“现在,立即给我滚出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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