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蓉对尤然叮嘱道:“尤然,每过三个时辰,你将药熬一熬,给他喝一道。”尤然点了点头。
接着她骑上了马,和离殇一同回去了。
当他回到清风酒楼,蓁蓉看到床上躺着的澹台霄,他此时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口中呢喃自语,“蓉儿,别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蓁蓉听着他悲痛欲绝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蓁蓉拿着他的手,把脉,然后看了看他的眼珠和舌苔。
他此时的确是处于死亡边缘,他没有了活着的欲望,加上长期忧郁,操劳过度,所以当听到自己那绝情的话后,就彻彻底底爆发了,一病不起。
我该怎么办?他累,我也好累,我好想离开这个世界,这个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世界。
蓁蓉将药单写下,然后,派离殇去煎药,自己则替他针灸。
针灸过后,给他输液。
离殇煎好了药后,蓁蓉亲自喂给他喝了后,蓁蓉就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北宫毓琉进来后,见蓁蓉坐着就睡着了,将柜子里的被子悄悄拿了出来,帮她盖上了。
他虽然不喜欢蓁蓉如此操劳,但他明白,蓁蓉对病人绝对是无微不至。
然后他悄悄出去了。
过了不久厉漠傲也来了,她见被子滑落,只盖了她的右边,就轻轻的帮她盖了盖。
到午时,蓁蓉先醒了,澹台霄还未醒,蓁蓉吃了饭后,去了城外,看了看病人。
然后又回来,这时的澹台霄终于醒了。
蓁蓉望着澹台霄,语气严肃,对他叮嘱,“阿霄,就当我求求你,好好爱惜自己,不要折磨自己,我真的不想看见你这般模样。”
澹台霄语气忧伤悲痛,“没有你,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还不如痛快的死去。”
蓁蓉听到他如此垂头丧气的话,心中不安。她记得曾经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高傲如骨,睥睨天下,目空一切。如今却成这样,悲伤凄凉,忧郁成疾。
蓁蓉望着他,语气恳切 ,“阿霄,我不知道该怎样劝你,我只求你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愧疚,好吗?”
澹台霄语气低沉无力,“我尽量。”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午后,蓁蓉准备去城外,将自己治好的病人,接回城中,却接到了岚国信使,七百里加急。
信如下:
蓉儿,我是二哥,父皇病危,急待相见,速回!
蓁蓉看完信后,心里很是焦急,毕竟他是这个身体真正的父亲。
蓁蓉、翎羽、玉暇、玉兰,四人骑快马,赶了三天三夜,终于赶到了岚国。
………………………………
第六十四章,岚皇病危二
当他们四人到了岚国都城蒙纳城后,由于翎羽、玉暇、玉兰不是宫中之人,所以不得入内,蓁蓉只好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其他三人找了个酒楼住了下来,等蓁蓉出来。
当蓁蓉进宫后,她看到整个皇宫都似笼罩着浓浓的雾霾一般,让人心中生寒。
她一进宫门口,就有人来接送自己,是她二哥派的人来。
然后我坐上了鸾轿去了昭元宫(皇帝住所)。
蓁蓉到了后,我的二哥司马旬晔(晋王)喜悦的走到身旁,满脸笑意,“三妹,你终于回来了,父皇一直在等你。”
这时旁边的司马旬皓也满脸笑容,对她说:“三妹,父皇和母后一直都很担心在外的你,看到你如今平安,他们也能放心了。”
蓁蓉带着温暖的笑容,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时二哥旁边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我眼含疑惑的望着她,二哥笑着介绍,“三妹,这是小妹啊!”
蓁蓉一听,原来如此,她就是司马芊茉(兴平公主)。五年前,自己嫁到楚国之时,有过一面之缘,却也没多大印象,况且自己还是个穿越的灵魂,更不记得。现如今都满十六岁了,花一般的年纪。
只见她微微朝自己侧身行礼,语气温言细语,“姐姐!”
蓁蓉笑着将她扶起,“小妹起来吧!以后用不着这么多的虚礼。”
说完后,这时蓁蓉走到了床边,望着床上此刻已经廋成一身骨架的司马泓(年号景安),蓁蓉内心不知为何,涌现一股浓浓的悲痛。
只见他想要对自己说什么,张开口,却听不到他说的话,见口型可猜出,蓁儿,你好吗?
蓁蓉忍住要哭出来的冲动,她满面笑容,语气柔软,“父皇,我很好,所以父皇也要赶快好起来。”
蓁蓉以前对他有几丝恨意,可自己知道,这恨意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现在看到父皇病成如此模样,本主对他那几丝恨意也随之烟消云散了。所以自己才会感到心痛欲绝的感觉。
蓁蓉伸出手,把了把脉,然后听了听心跳,她诊断出,他得了严重的肺结核,而且以到晚期,以无药可医。
这时的司马旬皓希冀的问,“三妹,如何,还有救吗?”
蓁蓉丧气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
这时的几人听了后,都忧伤痛心的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司马旬晔抬起了头,语气满含担忧,“三妹,你还没用过膳吧!我马上派人去弄。”
接着他吩咐,“来人啊!去做午膳,做好后,拿到仪凤宫(皇后住所)。”
只见昭元宫内侍总领太监周直说了一个字‘是’,就出去吩咐了。
这时蓁蓉疑问道:“母后呢?”
这次回答的是司马芊茉,只听她谦逊柔顺的语气,“回姐姐,母后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照顾父皇,身体熬不住,累倒了,现正在仪凤宫休养。”
这时蓁蓉听了后,不放心的说:“带我去瞧瞧!”
司马芊茉点了点头。
接着她带自己去了仪凤宫。
蓁蓉进去后,见皇后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床边是自己的贴身宫女秋雯。
只见一众宫人,下跪道:“奴才(奴婢)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这时的皇后抬手示意让蓁蓉走近点,蓁蓉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
只听皇后语气潺弱道:“蓁儿,你终于肯回来见母后了,以前都是父皇母后对不起你,你能原谅父皇母后吗?”
蓁蓉语气真诚恳切,“母后,女儿早就不怪你们了,以前都是女儿不懂事,还请母后原谅女儿以前的任性。”
皇后杭依云听到此话,满脸欣慰的笑容,她觉得自己的女儿终于原谅自己,而且还比以前更懂事了,她觉得欣慰之极。
这时的午膳时间到了,宫女太监将膳食摆好,蓁蓉扶着皇后下床,坐到了桌子旁,几人一同用了午膳。
本来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的皇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她脸色有了几丝好转,以往一口饭都不想吃,今儿个却吃了整整一碗,还喝了一碗汤。
到了晚上,蓁蓉被留在了仪凤宫,和皇后一起睡。
蓁蓉本来不喜欢和别人睡觉,但见她满脸喜悦,不好拒绝,只好同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蓁蓉就被自己的父皇派人叫去了。
当我进去后,整个房间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自己,只见父皇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只好硬撑着要起来。
蓁蓉摇着头,让他不要乱动,可见他执意要起身,又无可奈何,只好扶着他起来了。
蓁蓉扶着他,慢慢走到了书桌旁,只见他伸出手在桌子的右侧一角,轻轻一按,顿时,面前挂着山水画的墙壁咚咚两声被打开了。
蓁蓉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就像身处电影的情节一般,神秘的密室,她觉得这也太刺激了吧!父皇是不是准备告诉自己一件秘密,某女猜测着。
他轻轻抬头,示意自己拿起桌子上燃着的蜡盏,然后进去了。
进去后,首先是一个大约十步,往下的阶梯,阶梯两边是厚厚的墙壁,墙壁上有几盏油灯,让这暗黑的路,变得昏黄。然后是一个昏暗沉静的甬道,甬道两边同样有几盏油灯,让这甬道透出昏黄昏黄的光晕。
只见他将石壁上的一盏油灯轻轻一转,面前的墙立刻咚咚两声,出现了裂口,慢慢显示一道石门。
进去后,只见里面摆了几个架子,架子上是一些书,还有一张桌上和一张凳子。
这时他来到了左边的墙旁,拿出了怀中的一个金色令牌,然后放入墙上的那个图案中,墙壁上又几块砖立刻往里缩,接着又慢慢出来了一块石板,石板上面是一个楠木盒子。
他示意蓁蓉打开,当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圣旨,还有一张卷成筒的牛皮布条。
只见他示意自己打开,蓁蓉拿起了圣旨,打开后,看完了后,内容竟然是传位诏书。,只不过不是明面是的那张传位诏书。
明面的传位诏书内容大概就是将皇位传给大哥司马旬皓,而这张诏书却是写着:
奉天承运,吾皇诏曰,若豫王继任大统,勤勉图志,为国为民,方可承业。如若任意妄为,不尊国法,不敬祖宗,则即由晋王任之。
然后自己又打开了布条,看到里面的是一张地图,地图的上方写着几个篆体的大字,岚国藏宝图。
只见他用尽力气说了几句,“蓁儿,父皇就把这重任交给你了,父皇知道这会让你处于危险的境地,但父皇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蓁蓉望着这手中轻轻的两张布帛,看似轻盈如毛,实则重如泰山压顶。
蓁蓉轻柔的问,“父皇,你即已将皇位传给了大哥,何已又写这密诏。”
司马泓满脸悲凉,语气潺弱之极道:“你大哥虽有治国之才,但却过于心高气傲,阴狠残忍,如若他能为国为民,必是一代圣君,如若他残害忠良,必定遗臭万年。可你二哥则不同,他待人处事,温和有礼,知人善任,绝不徇私枉法,父皇本想将皇位传给你二哥,可却怕他们兄弟因此兵戎相见,所以父皇只好写下这密诏了。”
蓁蓉点了点头,然后她语气坚定不移,“父皇,女儿明白了,女儿定不负父皇所托。”
接着他们出来了。
这时的司马泓语气严肃,“蓁儿,这是金牌手令,你拿着,可以号令父皇的骠骑营。”
接着他冷漠的语气说了一句,“出来!”
接着只见一个满身黑衣的男子,像风一般出现了。
只见他跪下恭敬道:“属下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只听父皇冷声吩咐,“所有影子楼的人听令,从即刻起,一切大小事物由公主做主,唯公主马首是瞻,若有不听令者,杀无赦!”
影子头领跪着,语气严谨慎行,“属下遵旨!”
只见影子头领跪着对蓁蓉顺从道:“属下夜绝参见公主!”
这时的蓁蓉笑着将他扶起来,对他语气温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不喜欢,知道吗?”
这时的夜绝心中不知为何,感到有几丝暖意。
他望了望父皇,蓁蓉看见了,却说:“你没听到父皇刚刚的旨意吗?让你以后只听我的。”
父皇点了点头,然后影子头领夜绝说:“是,属下遵命!”
就这样,蓁蓉成了影子楼的新主人,还是骠骑营的新主人。
………………………………
第六十五章岚皇病逝
蓁蓉离开昭元宫后,就去了仪凤宫。
蓁蓉替皇后诊过脉后,就准备去偏殿休息,可母后不让,非得让自己陪她一起睡,蓁蓉无奈,只得留下。
第二天,天刚亮,昭元宫内侍总领太监周直就急冲冲的赶到了仪凤宫。
只见他跪下来,边磕头行礼,边掩面哭泣,“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公主!娘娘,皇上,皇上薨了。”
当母后听到此话,满脸不可置信,脸色焦急,“你说什么?皇上,皇上……”
周直见皇后娘娘如此,他只好又说:“回娘娘,皇上薨了,请娘娘节哀!”
当母后听完,忧急如火,悲痛欲绝,只见母后摇着头,口里语无伦次道:“不,不,不会的……”她本想亲自去看看,却走了一步,身体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最近的蓁蓉扶住了她,宫中其他的宫人也满脸担忧。蓁蓉将她扶到了床上,然后蓁蓉把脉,见她是忧伤过度,才直昏迷。
她给她吃了安神静心的药后,站了起来,对周直道:“走,去昭元宫。”
接着她嘱咐了母后的贴身宫女秋雯,“母后若醒来后,派个人通知我一下。”秋雯点了点头。
蓁蓉到了昭元宫后,看到满屋子都是人,跪了一大片,所以人都在痛哭,只不过这哭泣中又有几人是真心的呢?
这时的二哥看见了蓁蓉,语气忧伤痛哭道:“三妹,母后怎么没来?”
蓁蓉脸色平静,语气带着几丝担心,“母后听闻父皇噩耗,忧伤过度,昏了过去,不过我已经给母后把了脉,吃了静心安神的药,现下只需好好休息,便可。”
司马旬晔听到后,点了点头。
蓁蓉望着此时躺在床上,安睡着的父皇,她跪到了床边,抓着他的手,脸上笑着,心里却痛着,只听她说:“父皇,你醒醒,好不好,女儿还没和父皇一起骑过马,一起射过箭呢?所以,父皇醒过来好不好,陪女儿一起去玩,好不好?”
可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地躺着。
此刻,门外的一众官员,为首的是大司徒严文以及其他大臣跪在昭元宫的大殿外。
这时的周直公公来到了门外,手拿圣旨,打开宣读道:“奉天承运,吾皇诏曰,今豫王上善至德,下行有节,尤谨治国忧民,即日起,继承大统,钦此!”
此时的大哥跪着接下了圣旨,语气恭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当他说完,其他众人也说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他站了起来,此刻在场所有人,跪着恭顺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蓁蓉虽然很不喜欢跪,但是自己一个人不跪,会惹是非,到时说也说不清。
接下来,是将父皇入殓,此时的母后也醒过来了,他满脸悲痛凄凉的在父皇棺椁旁哭着,不让宫人盖上棺盖。
大哥和二哥和力,将母后拉了过来,宫人盖好了棺盖。
岚国有规定,凡帝后逝世,将棺椁放先祖殿三日,这三日,请佑国寺高僧颂经超度三日,方可抬往皇陵安葬。
此刻的大殿前,就有十几位得道高僧手拿佛珠,跪在棺椁前,口里念念有声,说着没人能听懂的经文。
棺木的周围则是一群高僧,围成一个圈,口里念着,手中敲着,一边走,一边敲,摇摇晃晃,蓁蓉看着,脸上虽然是难过的样子,心里却在大笑。
蓁蓉觉得他们光着头,摇头晃脑,简直太好笑了,她真的快憋不住了。
这时的蓁蓉只好找了个理由,只有她突然捂住了头,摇着头,装作要晕的样子,倒了下去。
这一幕吓坏了自己的母后,只见她忧急如焚道:“太医,太医!”
某女听到这声音,心里嘀咕道,母后啊!母后,我只是想躲个清静,你到好,请个太医来,我还怎么躲清闲。
此刻,我被二哥抱回了仪凤宫,然后母后也跟着回来了,大哥和小妹留下监督。
此时太医来了后,跪在了床边,拿出一块丝帕,放到了我的手腕处,开始把脉。
太医把完脉后,母后着急的问,“张太医,公主如何?”
只见张珩抱拳恭谨的回答,“回娘娘,公主只是太过忧伤,才至昏迷,只需多加休息,便可。”
母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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